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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打开纸袋和抽出检验报告究竟花了多长时间,夜司煜手指颤抖得厉害,眼帘慢慢垂下,不要让他失望,一定要是……手指僵硬的捏着纸边。
视线落在纸上,俊脸明显一僵,片刻唇角勾起一抹笑。
笑容里,夹杂着太多情绪。
笑意,一点点延伸到眼底。
看到夜司煜笑容那一刻,艾琳娜和Baldwin垂在身侧握紧拳的手慢慢张开。
一定是他们期望的结果。
一定是的。
不然小夜怎么会笑。
像被闪电激中,两个人全身一颤,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二人对望一眼,所有防线都崩塌了,眼泪顿时如泉水夺眶而出。
喜极而泣。
泪水从眼角不断流下,艾琳娜弯腰将简知知的手掌双手握在唇边,泪水滑落在简知知掌心,“真的是玛黎,真的是我女儿,真的是……”
“Baldwin,我们终于找到我们的女儿了,我以为……”艾琳娜被Baldwin抱在怀里,哽咽着声,“我以为不会再见她了,我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见到她。”
她的女儿还活着,她的女儿还活着……十多年了,长这么大了。
Baldwin也流下了眼泪,一手揽着妻子,一手紧紧握着妻子和简知知的手。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亲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艾琳娜激动的哭着,又笑了,哭笑交替,实在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相比之下,夜司煜显得格外平静。
也许是因为那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也许是因为此刻简知知安静的躺着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不知道。
出事了(5)
他现在只想她醒过来,能看着他能听见他说话。
安安静静的简知知,他不喜欢。
夜司煜后退两步,靠在墙窗上,沉默的望着艾琳娜夫妇拥着简知知,那种无法言语的喜悦充斥着整间病房。
兜兜转转,一切终于回到原地了。
简知知,不是他抢回来的,是他找回来的。
玛黎,简知知。
上天注定,她从来都只属于他夜司煜。
微风吹过,白色窗帘拂起,手指间的纸缓缓坠落在地,上面清晰映着一行字——位点吻合,DNA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呯——”
一道突兀的响声。
饭盒里精致的菜肴泼洒在地板上,克莱儿手悬在空中还保持着拿饭盒的动作,表情已经完全呆滞了,她愣愣的盯着环住简知知的夫妇,她爸爸妈妈,很久之后又把视线落在夜司煜身上,全身紧绷。
她动不了,说不了话,身体完全不受思想控制。
“克莱儿,快过来。”Baldwin最先打破死寂的气氛,声音无比激动,“克莱儿,她是玛黎,我们找到她了!”
闻言,克莱儿全身僵住,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克莱儿,知知就是玛黎,难怪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很喜欢,”艾琳娜声音还透着哽咽,“快来看看你妹妹。”
妹妹……
简知知……
简知知就是玛黎……?
克莱儿觉得大脑一片混沌,怎么会是这样?她不相信,她不信。
募地,克莱儿跑了过去。
不是看简知知,而是……颤栗着手去捡地上的纸张,克莱儿弯着腰,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支撑力的双脚微微颤抖着。
位点吻合,DNA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位点吻合,DNA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位点吻合,DNA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
短短一行字,如同晴天霹雳。
克莱儿的脸由白转青,转绿,转白,瞬息万变。背上冒着丝丝寒气,仿佛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她的躯体。
蓝眸把克莱儿的反应全部纳入眼底,这个反应……眼眸一点一点变深。
“她……”克莱儿觉得喉咙堵得发慌,“妹妹?”
“当然,克莱儿,难怪你那么喜欢知知。”艾琳娜笑得很美,尽管眼眶湿润。
大家都认为克莱儿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吓到了。
克莱儿挪动脚步,紧绷的身体走过去,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简知知,眼里染上一层猩红。
“姐姐姐姐,这是厨师伯伯做的蛋糕,很好吃,全都给你。”
“姐姐姐姐,这是管家爷爷送给我的玩具,我给你玩。”
手不自禁抚上那张白净的面庞,低喃道,“玛黎……”
你居然回来了。
还和阿夜在一起了,难道缘分天注定,是改变不了的?
“妈咪爹地,终于找到妹妹了。”克莱儿唇角扬起笑。
……
猛地睁开眼,额上占满细密的汗珠,简知知望着白色的房顶,眼珠子转动,视线扫向四处,一片白色。
脑子里除了刚才的噩梦一片空白。
她怎么会做那个梦?
好真实,仿佛她亲身亲历过一般。
出事了(6)
卡车突然翻倒,很多小孩子被压在车下,鲜血从他们身上一直一直淌。
有个小女孩挤在人群中侥幸保住一命,那个小女孩……
后脑勺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简知知倒抽一口气,好疼……用手捂住头,好像有东西在绞碎她的思绪。
场景,人,名字,零零碎碎拼凑不起来。
有什么东西,好像被她遗漏了。
……
“伯父,如果知知醒过来,能不能先不把真相告诉她。”
医院走廊上,夜司煜和Baldwin并排走着。
“为什么?”Baldwin不解。
知知是他们的女儿这件事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这对知知和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她应该不记得童年的事了,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
这不是一个好理由。
Baldwin听得出来夜司煜保留一部分想象,“小夜,你知道的,我和艾琳娜有多希望这个孩子回来,想了十多你年了。”
闻言,夜司煜沉默片刻,薄唇轻启,“伯父,我想求婚的时候再告诉她。”
原来如此。
Baldwin思考一会儿点点头,“没想到最后一切都回归原点,如果当初她没有出事,你们早就订婚了,或者早就结婚了,看来你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相守的人。好,我们先不说。”
“谢谢伯父。”夜司煜语气恭敬。
毕竟是未来的岳父大人。
……
夜司煜捧着大束蔷薇花走进病房,花香顿时弥漫整个病房。把花放在病床边柜子上,拿着透明花瓶走进卫生间装水。很快走回病床边,把花一株一株插进花瓶。
“死鱼,你插花真娘娘腔。”
微弱的声音,些许沙哑,带着浓重的嘲意,还有不能言明的情绪。
这个声音……
死鱼……
夜司煜的背因为突然想起的声音而僵直,握着蔷薇花根茎的手指颤抖了好几下。眉头紧蹙,夜司煜一动不动站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要确定这不是幻听。
他每天都想念的声音。
“死鱼,臭混蛋,王八蛋你不理我。”明明虚弱的声音骂起人来一点都不饶人,“王八蛋你不叫醒——”简知知的声音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逼进喉咙里。
“简知知,继续。”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恩?”简知知有些不明白,不过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继续骂。”
淡淡的气息喷薄在脸颊,有一股暖意直达心间。
继续骂?!
简知知皱起眉,“死鱼,你是不是病了?”这不是找虐吗?
“没有,我没有病。”夜司煜低喃,“我只是想听你的声音。”这几天没有她的声音,像丢失了一块什么,他更加体会到,他的生活里已经不能没有简知知了。
“死鱼,你抱的我喘不过气,”简知知靠仅有的力气挣扎一下,“痛。”
听到简知知叫痛,夜司煜意识过来简知知现在是患者,立刻抽身紧张的问道,“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手指已经按动床头的呼叫器。
简知知摇摇头,“我没事。”
其实全身都痛,头痛,背痛,脚痛,没有任何力气……可是捕捉到夜司煜眼里的焦急,简知知不忍心他担心。
是我害了她(1)
“真的?”夜司煜心头紧张不减,眉头紧蹙,双眸死死盯着简知知寻着她哪里不适。
简知知用力重重的点头,“一点都不疼,车子没有撞到……”声音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到嘴边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简知知脸色骤然大变,目光变得呆滞。
“简知知,你怎么了?”夜司煜看出来不对劲,俊脸布着明显的焦急,“简知知?”声音不自觉中透着抖音。
简知知没有应话,她抚着头,双目瞪圆,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什么。
夜司煜听不清楚,一个字都听不见,完全不知道简知知突然的变化是怎么回事,手指不停的按着床头的呼叫器,急切的咬牙大叫,“医生?!医生——”
目光一直盯着简知知呆滞的脸,“简知知,哪里疼?哪里疼你告诉我!”夜司煜的声音急切,额上已经渗着细汗。
好不容易等她醒过来,他不想再承受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不好,他已经少了十多年和她相处的时光,真的不希望今后在一起的路更短。
“简知知,说话!哪里不舒服?”
病房门被打开了,是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赶过来,呼吸不匀的喘气。
夜司煜抬眸冷冷瞥了一眼,俊脸布满阴霾,“检查。”一字一顿宛若地狱魔鬼一般阴冷。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诡异……
医生不敢再耽误,一群人手忙脚乱替简知知做全身检查,全身发颤又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出错就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夜,知知醒来了?知知醒过来了?”激动的声音传进病房。
是克莱儿一家人。
艾琳娜和Baldwin很激动走在最前边冲进病床,克莱儿跟在后面,走得很慢,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醒来。”夜司煜脸色十分难看,“然后就是这个样子。”
嘴里不停低喃,目光呆滞没有焦点,一张脸惨白没有血色只有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艾琳娜和Baldwin脸上全是心疼和不忍,盼着醒过来,却……
“先生,我们为这位小姐做了全身检查,胎儿稳定,后脑受伤部分有血块但并未伤及严重,静养变会消散,其他地方也无大碍,可能是惊吓过度才会导致她暂时神情恍惚,休息几天就会没事。”医生硬着头皮把话说完整。
闻言,所有人不露痕迹呼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知知,是不是吓到了?没事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艾琳娜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抚上简知知的发上,“饿不饿?想吃什么?”正常和她交流让她恢复正常。
简知知终于有了动作,头歪了歪眼睛看着艾琳娜,眼神有了焦点,就一直看着。
艾琳娜心里一喜,“知知,听得到我说话吗?知知我是……”
“咳咳,”Baldwin咳嗽两声阻止打断艾琳娜的话。
艾琳娜脸色僵了僵,轻声道,“我是克莱儿的妈咪,你好些了吗?”
是我害了她(2)
站在后面的克莱儿猛地抬起头,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片刻又把头低了回去。
简知知没有回应艾琳娜一句话,视线看向夜司煜,手伸过去,声音虚弱的唤着,“死鱼,死鱼……”
夜司煜慌忙上前抓住简知知伸过来的手,“我在。”
简知知表情透着惊慌,“死鱼……伯母她……”
这次简知知说的话很清晰,每个人都听清楚了,每个人身子都一僵。
夜司煜脸色愈发难看,眸里甚至多了几分阴鸷,握着简知知的手变得发凉。
病房里,一地死寂。
简知知声音发颤,“她怎么样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