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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帅嘛!」
全身汗渍的沈竞伦会让他联想起两人在一起滚床单的场景,他也是这样大汗淋漓的……
看到韩浩森眼里流转的情欲,他更为头痛,为了避免他一时失去理智的在这里发情,他抓了自己随身物品跟同学示意後立刻带著他离去。
「我们真的约好了?我怎麽完全不记得。」他进厕所里换衣服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最近有一家气氛很好的Piano Bar新开幕,我有拿到试酒券。前几天跟你吃泡菜锅讲好一起去,你还答应我说可以!」
他漫不经心的把汗湿的衣服挂在门上,努力回想当时情景──
该不会他在忙著清理韩浩森打翻泡菜锅的时候吧?那时候流出来的汤汁差点波及他连夜赶出来的报告,哪有空理会他说的话。
沈竞伦既头痛又无奈,当他著衣完毕想把自己的脏衣服收起来,伸手一摸却不翼而飞。开了门,看见那个变态拿著自己的运动服在比划。
「竞,真怀念你流汗的样子……」
「这里人很多,拜托克制一下你那张脸,不要露出这麽变态的表情。」
不晓得是怕他人察觉还是觉得丢脸,沈竞伦狠狠抢过衣服,完全不予理会的快步向前。
韩浩森苦苦追在身後,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兴叹:
他的竞啊……什麽时候心里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16
「Tonight」是一家座落於闹区附近的Piano Bar,店内装潢设计走简约普普风,Bar台中央摆放一架纯白的钢琴,演奏者从指尖流泄出优美轻快的爵士乐,轻柔的围绕在店内。
沈竞伦与韩浩森坐在不起眼的吧台一角,自在悠閒的品尝杯中物。
「这里感觉还不赖吧?」令人心醉的低醇悄悄的靠近,他抱著惬意轻松的姿态,一抹慵懒的浅笑挂在嘴边,惑人的双眼直盯著他,闪烁著隐隐的幽光。
「嗯。」对方太过醉人温柔的神态让他胸口微微心悸,他猛然别过脸大喝一口酒。
「这是小李跟别人合资开的店,试酒券也是他送给我的。」
他失笑,半戏谑的问:「你确定不是跟他硬凹来的?」
「竞──」他叹口气,宠溺的目光纯然放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溺毙。
「你看那是小李先生吧?」沈竞伦瞥见小李的身影随口问,轻描淡写的逃避他温醇的波光。
「那个电灯泡,这麽急著跟我要钱……」韩浩森脸色一变,他咬咬牙嘴边暗念。「你等我一下,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沈竞伦看他拉沉的俊脸往小李的方向走去,不禁在他背後揶揄的补述:「你看起来比较像是要去打人。」
远远打量韩浩森的背影,回想起今天他的突然出现。虽然令他讶异,可是却没有被紧缠不放的厌恶感。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体会被人追求的感觉了……学生时代的示好也不过是你情我愿之间的暧昧,直接横越不确定的时期来到恋人相处的模式。
说起来,他和他除了做爱做的事没有继续之外,不时的拉手搂腰,还有轻吻……他们现在,到底算不算是恋人?
「竞伦!?」
耳边响起一个惊奇的惊呼,他依循声音望去──一张斯文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彷佛似曾相识。
「你忘了吗?我应该没变这麽多吧?」那人苦笑。
「……学长!」沈竞伦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高中时的朋友──那个让他有初体验的前任男友。
「真没想到会在这边遇到你,从毕业到现在都没联络了。」学长自然而然的坐在他身旁,热络的聊了起来。
「是啊。」比起他,沈竞伦冷淡客气许多。
「过得怎麽样?」
「还可以。学长你呢?」
被问到的人对他惨惨一笑:「不太好,我可是刚刚才失恋。」
「学长这边的酒不错,你喝了心情会比较好。」他有些讪讪的,急忙再点了一杯酒给学长想化解尴尬。
学长笑著接受对方的好意,他看著酒杯回忆从前:「竞伦,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从前的日子,当一个没什麽压力烦恼的学生真好。」
「哪会,我每次期考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当。」
他乾笑了几声,当笑声渐息时,他的眼睛紧锁著沈竞伦不放。沈竞伦淡淡的瞥他一眼,脸上故作茫然不觉的模样。
「你在大学有对象了吗?」
「嗯……」他暧昧不语。小季算不算?还是另个人……
学长的手突然伸向他的大腿,陌生的热度当场令他微微僵硬。
「竞伦,如果你没有B的话……我们重新复合你愿意吗?」
「学长对不起,我……」沈竞伦为难的皱眉想婉拒对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顿时有人将他揽肩相拥,熟悉的气息窜入,他僵硬的肢体缓缓放松,顺势靠在对方身上。
「不好意思,我是他男友,请问你有什麽事吗?」好听的男嗓有几分压抑的不爽,他瞪著来人想逼退对方的不识好歹。
「竞伦……?」学长不明所以的看著沈竞伦,他不作声像是默认。「啊,原来有伴了……」学长讪笑几声,落寞的摸摸鼻子离去。
韩浩森懊恼的碎念:「搞什麽,连这种场合也要搭讪,实在太危险了……算了算了,竞,我们先走吧!」
韩浩森拉沉了脸,怏怏不乐的想:在看的见的地方都有人会对沈竞伦示好了,那看不见的地方呢?像是学校、还是篮球场?他是他好不容易发现的珍宝,才不会给人捷足先登的机会。
顿生的危机意识让他面色凝重,满脑子都是在思索怎麽把沈竞伦的桃花赶跑,所以忽略了沈竞伦怔忡的神色。
望向韩浩森难以匹敌的俊美脸庞,内心不得不正视这样的感觉──不喜欢对方就别给他希望,所以他拒绝了学长;那麽韩浩森呢?为什麽不明明白白的拒绝?
没多久,沈竞伦的脸色也变得跟韩浩森一样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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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困扰总在之後几天总会无形窜进沈竞伦的思绪中,直到一直素未谋面的韩浩森经纪人偶然出现。
原本预期按门铃的是常客韩浩森,他懒懒的开门随口叫唤:「喂,这时间你怎麽会来──」话遏然而止,他愣愣的看著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孔。
意料中的出现的人不是韩浩森,反而是位明豔动人、气质精明干练的OL小姐。
「你好,我这里有几件衣服麻烦你帮我带给Sam,顺便帮我交代他这些是用租的,请他务必好好保存。」
那位小姐把手中好几套质感非凡的衣服全部塞到他身上,他莫名其妙的接过手,还搞不清楚对方是哪位。
「请问你是?」
她有礼又强势的露齿一笑:「不好意思这样冒昧打扰,因为Sam好像几乎不回家,这些东西拿去他家堵人不是明智之举,所以我问了其他人才知道这里保证找的到他。」边说她还一边全身上下的打量沈竞伦,十分感兴趣的连声啧啧:「face帅绝对上相,体格又不错……这麽英俊的情人难怪要好好藏好保护啊……」
「我……那个……」他尝试要解释,但又怕越描越黑。
「帅哥,你对模特儿这行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兼职来玩玩看?我这里可以提供你可信任的管道,你绝对可以放心。」她熟练的拿出自己的名片,像星探一样鼓吹对方加入。
来不及讲出回绝的话,刚从外面回来的韩浩森看到眼前这个情况,立刻哇哇大叫的赶来阻止。
「元老板!你跑来这边做什麽!」连忙帮沈竞伦接过一堆衣服,他撇头对自己的经纪人抗议:「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你这样子做会让我很困扰!而且你怎麽知道这边的?我还没有跟别人讲过!」
「我问小李,他跟我说你现在喜欢一个帅哥,还把他养这在边金屋藏帅。」元夏菱对沈竞伦投以颇有深意的一眼。
「马的,那个大嘴巴王八蛋……反正不关你的事,你先走啦!」韩浩森暗自骂了几句,急忙的把她打发出去,不忘跟她再三保证会乖乖工作,才把贵客恭迎送走。
一旁事不关己的沈竞伦看著忙乱不已的他,环抱双臂凉凉的问:「我这麽见不得人?你朋友都不能认识?」这样急於掩饰的态度,实在不像先前要向全世界宣言爱的告白的人……
「不是这样!竞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吸引我的,不把你介绍给我这边的朋友是因为──」
「因为你朋友比你好看?」他似笑非笑的截去他的话。
韩浩森义正言辞的强烈否认:「当然不是,我绝对是公司里的Top。不想说是因为……因为……」他顿了顿,没有继续接著说。
因为他害怕这段若有似无的暧昧会随著摊在阳光下而消逝……他赌不起。
突然间,沈竞伦从他眼里读到他的徬徨跟没有信心。他笑笑不发一语,随手拉开门让他进来屋内。
韩浩森一边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实在太高深莫测的态度令人难以捉摸。韩浩森终於憋不住问出口:
「竞,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是什麽关系?」几乎每天一起吃饭、有空就一块出去、偶尔牵手、情不自禁时会接吻。他不逼迫他给清楚的答覆,可是久了也会失去耐心蠢蠢欲动,贪图更多……
「嗯。」沈竞伦打开电视,一台台的频道转过。
「不想答吗?」对於这样敷衍塞责的回答不甚满意,韩浩森心酸的质问。
他懒懒的瞥他一眼,反问道:「那你觉得怎麽样?」
一向自信满满的韩浩森变得维维诺诺,不敢吐露真话。直到沈竞伦搂住自己腰间,温暖的气息从他厚实的胸膛传递过来,他整个人顿时欣喜若狂,转过身就想狂吻他。
「我也许没办法回应你。」
在吻上他的唇之际,沈竞伦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泼了他一身,沸腾不已的热情被兜得急速冷却下来。
「但是……」他眼里闪过几丝动容,用看似轻松的口吻试探问:「但是我愿意跟你在一起试试看……怎麽样,你能给我多久的试用期?」给他时间去遗忘小季带来的那种痛。
韩浩森闻言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漂亮的眼睛变得晶亮无比。
「只要你愿意,我的试用期可以是永远……」
他将誓言印在他的唇上,以吻封缄。
17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古老的经典名句用在韩浩森身上再贴切不过。
此刻韩浩森满面春风的走进公司,口里还得意雀跃的哼著歌曲,与以往优雅又有距离感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才刚坐下他就顺手掏出手机,给分开不到半天的恋人传爱的讯息。
就算没有召告天下,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最近情绪起伏颇大的韩浩森八成是坠入爱河,而且就在最近终於修成正果。
身为损友兼红娘的小李理应给他几句庆贺,但是话到嘴边看到他高兴到令人神共愤的表情,又全部都吞回肚子里。
「Sam。」小李从报纸抬起头,打算给他一记迎头痛击:「这次你是怎样,吃摇头丸了吗?这麽high。」
「少管人家閒事。」韩浩森连瞋他一眼都嫌懒,低著头继续传递他缠绵悱恻的爱情大业。
「阿竞被你把到了?」小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