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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想着,这就是生活。
晨来,暮去。晚归,静宿。宿不能寐,寐不得安然……
西堤的侧门口有几颗高大的枇杷树,无人采摘,少有注目,只是在不经意间看见地上的果痕,才知道,原来,我的头上还氤氲着果香。整齐的流海,垂肩的发,纤细的肩膀,手心里的花。因为日子的紧迫,我还像个不懂事事的孩子,迷恋着那些属于小女子的华衣,在清闲的日子里,整理了诸多自己迷恋过的衣衫,拍成照片,尝试换购。那件花色的丝绸,那条柔软修身的刺绣长裙,那个银色的镯子,那只绿色的钢笔。生活啊,是不是总是让人狭路逢生,寻找着骨子里迷恋的小把戏。
有位同事要结婚了,这个比我小四岁的女孩在我心中还是个俏皮的娃娃,她大声的宣布她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梦中婚礼。我愿意把那么多的美好和祝福送给这个可人的孩子。静女孩告诉我她要离开了,爱人在湖南创业已成,她的离开本是约定俗成的事,可是总有那么多的伤感在里面。我曾想,若是远走绍兴,想必我们是一同远离的,只是我还不知道将要在此漂流多久。没有归宿。
席地而坐在湖边一起回忆自己的童年,共同庆幸我们都不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可以有吃榆钱,挖野菜的过往,摔泥巴和挑冰棍秆的那些童年总是最美好的,当我们长大的时候我们还能去追求着城市里绚烂的生活,哪怕这个过程是那么漫长,人生路上早已写满了精彩的乐章。她说要我换个城市生活选择自己谋生的方向。换来的却是我的依旧的茫然。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何去何从。
伯伯让我一定要考个本科文凭,那就是今年开始后继续又三年,买了房子给爸爸妈妈住,掏空了锦囊后总还是要出来工作还贷款的,一边打工赚钱一边学习。三年过后的三十岁,还能剩下什么呢?能结婚吗?能生儿育女吗?能在父母身边吗?能有份安身立命的工作吗?有那么多的疑问也有那么多的不可能。这就是我的轨迹,像列车,不断的行驶着,只是不知道前方是泥潭还是沼泽,天上的太阳本是环绕大地的,只是我被遮掩在了黑暗的云层里,总也透不出风采来。
生活的意义是什么呢,在没有牵挂的时候做自己喜欢的事,在有牵挂的时候努力摆脱牵挂的事。左手牵的是家,右手牵的是自己。左脚拴的是爱情,右脚拴的是事业。聪明人能把这些归结在一起,形成闪耀人群的红星,愚钝的人就只能是矛盾的结合体,像顿入迷宫,不知道前前后后,孰重孰轻。能觉悟的人或许还能找到初口,总是有舍才有所得。麻木的人就只会原地踏步,筋疲力尽的葬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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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印记
5
日子很空,像水。水清,无一物,末尾,犯了很多错,就像是银色的碗里盛的不是雪而是污浊。连日里下着瓢泼的大雨,把鞋子淋的湿湿的,雾浓不散的笼罩着身和心,新买了米白色的高跟鞋还是抵不住的磨了脚,是我耐不住疼痛还是本性随意,那么漫长的归家小路,只顾脱了鞋子,用手提起,摇摆在招摇的马路上,没有袜子的裸脚感有平地青云的坦荡,只是我不曾计较脚底也会有沙石,或者泥土,若干个时辰,脚底已是黑漆漆的一片了,从心底里回忆,似乎我一直都是如此的赤脚走过。不管那路人的眼光,不计较天地的污浊,放任自流。
雨水瓢泼的那个傍晚,走出西堤的大门,奔车站扬长而去,早早在电话里和孩子的妈妈约了地点,却还是把湖光听成了湖明,下车后,雨水越加的大了,在路边的小滩上买了寿司,3元5角,看年轻的小贩熟稔的摊平海苔,放米,青瓜,油条,腊肠,沙拉诸多小料,用竹底卷起,压紧。打实,切块,装袋。付了钱,撑着伞,找了一处房檐下,我站在人群之中的马路边,享受完我的晚餐。
孩子的母亲亲自接我而来,走了很长的路,甚至为我撑起大伞,淋落的样子,锦锈的丝绸一样的薄衫,让她不紧觉察到我的寒冷,这个母亲一路上夸耀我的好处,不过是见多了老师而对我越发的敬重了,于是她费劲周折的找了我,在网络搜索维拉老师的名气,找了人四处去询问,她把她的女儿郑重的交给了我,于我来说却难免内疚起来,不曾理会我怎会让她如此的倾向,只不过是我做了自己想要努力做好的事情,或许在她看来,多了责任和能力的味道。
孩子们就是这样渐渐多了起来,陌名的有家长打来电话询问是否还有空下的时间,我想到自己终归不是那博学的女子,不堪如此,只能费了心的去备课写下诸多的教案来,不枉一片热忱,或许是我天生纠缠在童心未免的容貌里,又夹杂着淡然无畏的心境,很多时候,我被他们喜欢着,我用自己的眼睛觅得一对手工彩线编制的小鱼耳环,我不顾及什么,在衣着打扮上依照自己的喜好而来,虽是弱小,还是偏爱着粗布的长衫,像三毛的裙裳,有绣珠,彩石,喜欢那手工里带着民族味道的小玩意,于是我的宝贝们说,老师的耳朵上有漂亮的小鱼在游泳,小鱼的眼睛还在转呢。
瞧啊,这就是那些让我喜爱的孩子,充满童真,说不尽的童话和摇想,她们观察了我的耳朵,能够把我的耳环说的灵气十足,她们看过我的墨绿石项链,奇怪她们的老师喜欢把彩色的石头挂在脖子上,拴着石头的绳子是棕色的皮绳,串有墨绿的小珠,有时候她们觉得我是一幅画,于是在素描本上多了一个女人的轮廓和色彩。我想起自己的这个样子也曾被孩子用钢笔画在了培训教室的课桌上,而我又何曾如此美丽过。能够被人敬重着才是脱离原俗的至美吧!
母亲节,倒是妈妈最先打来了电话,我曾忽略这是我的妈妈第一次自己学会用手机给女儿打电话,等到我得出空来已是在学生家的楼下,给妈妈回了电话,告诉她自己每天吃的用的都比家里好得多,听见她说不相信就告诉她刚刚参加了同事的婚礼从酒店里出来,吃的东西不知道要比家里好上几百倍。这一天,我很想妈妈,她曾经跟我说只要我能回家,她不需要我工作,也不要我赚钱养家,只要她能天天看到我就好。
盛夏里漠然袭来的一缕轻风和一阵细雨,吹不尽心底的寒。寒随雾去,雾里看花花却不尽。我说,在海的世界里免不掉廊桥的遗梦,你说在山的环抱里写不清万里的缠绵。于是,在这个暖风吹来的日子里,你和我站在房檐下,听一首《雨中的印记》,听满这个有风吹拂的夏天想着夏花的点点心事。这些事给人憧憬,那些事留人回忆。
厦门的这个夏天,来得有些迟,但缓缓的脚步还是遮挡不住阳光的洗礼。这个夏天,长裙肆意,秀发飘逸,能听见海螺的细语,和着海风的旋律。很久没有放纵的身和心,交错在冗杂的空间里,徘徊不清的除却远方的路还有即将开始的每处班驳,看见那些聚会桌上开怀大笑的影子才发现自己已悄然的远离,守侯在异乡的除了寂寞还有苍凉。
午夜凌晨,沈图在去往江西新余的路上,没有相送没有泪别,对这样的分离已如淡然的每分每秒。晴天白日里的奔波往返已经让我麻木了这样的夜。没有月光,唯一靠近铁架床边的一扇窗挂满了被我反复揉搓的夏衣,没有晚风,空气似乎也跟着稀薄了,铺紧一张竹席,盘膝而卧,丧失了丝毫的困倦,眼睛睁得很大,映衬着这个让我蜗居了近两年的小屋。两个大步,整个房间就走空了,在这样的房间里,我写下了自己过去的一年。在这样的房间里,我沉迷麻木了未来。
傍晚和同事去中介中心看房子,小区里两室一厅无家具的房子在整个中介中心1200的价格被我们如获至宝的遇到了,可就是这样,在一个小时的唇枪舌箭之后我们还是空空返回到各自的居所。房子租两户平均下来每户600,这个价格和目前的小屋高不超两百。只是这1200的价格自然没包括物业水电,房间里几乎什么也没有,暗暗的光线白天也是要开起电灯的。只是房前的空地上正在施工准备建高楼大厦,噪音免不了,光线暗淡免不了,房间闷热免不了。只是不曾想这房子的付费方式还是那压一付三。比不了民工房压一付一的让人放松。
房东阿姨家里多套房子自是看不起我们这等穷酸的打工人,阿姨说她的另两套房子一套租个了日本人,人家房租一付就一起付了三年的,一套也是按老规矩压一付三,自是没遇到我们这般小气的租客,反复讨好劝说,就算是压一付二她也是不肯的,不屑一顾的甩了袖子走了人。想说什么呢,到底我们是年轻人,能有多少身家呢,别说是月薪不足两千抛开吃饭每天三餐20快似乎都要省去了喝水的钱。辛苦挣来的钱都要想着付给房东,若是答应了她这个晚上就要一口气拿出5400块钱。含中介费600,这半年攒的钱都会被掏空了。真是应了某位地产大亨的那句话吗?他说:穷人,就该住不起大房子,就该回乡下种地去。
连续看了几个月的房子,是想住的离那几个学生家近一些,话说回来能请得起家教老师的人家经济生活水平大抵是中上的,自是房子居住的位置也是商业圈居多,而我们这一类的人就真的只能住得起民工房。我也不想让自己月光,我也想赚钱养家,不管我自己住的环境有多么糟糕,我也想有一天我能结婚,能养得起父母和孩子,如果现在我去享受了可以住上好点的房子,失去应该会更多。或许这个时候我只能这样给自己一些安慰。姑且如此放宽心。不去想那辛酸事。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可是人的心态要是也跟着不平衡影响的可能是一生的幸福与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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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和不屈
6
在我彻夜不眠的为搬出民工房兴奋不已的时候,在我独自整理行装暗自揣摩的时候,我忽略了所有的时间去感伤去忘却,用现实的举止来添满大大小小的包裹。复杂错乱的皮箱,我从这个假日的正午一时奔赴到三个孩子的家中辅导功课到晚上八时,沈图借用了公司的车子搬家到新的小区。来来回回到深夜十点,没有晚餐,没有停歇,看着那个有着大大的衣柜,大大的彩电的房子我开始掏出自己的部分书籍,一本一本的摆放在空隙的架子上。虽然额头上有汗,虽然肚子很饿了,可是我还是想先简单布置一下这个新的小房间。我只是给自己这样一个机会不是吗?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时候接到房东的电话告诉我这个房间他们改了主意不租了,理由是他们的儿子端午放假回来一定要回这个房间来住顺便复习准备明天的高考。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考虑到一个孩子的处境即便我们签定了合同又怎样,即便我们整理了物品又如何,想到底我能不能负担住这样的房子都是一个问题,或者注定与此无缘姑且就继续整理打道回府了吧,回到我原来的小房间,凌晨的时候在沙县小吃店吃了一份炒粉,我还能睁大着眼睛看周围的夜空,平日的困倦似乎都丧失了,我居然是如此清醒着。
我最爱的弟弟几天前的一个清晨给我发了短信说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可是他舍不得孩子,我就那样在蜷缩在一个墙角在天亮之后的这个早晨独自流泪不知道如何来安慰那个让我疼爱的弟弟。我不知道一个家庭该如何长久的和睦,我也知道我的任何一个想法都会影响到两个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