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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生的摸索对活的探究都成了欲念当中的事,我并不知道自己将被囚禁多久。
一位老人的邮件
8
很长时间,我的情绪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说不上是愉悦的,因为下班以后不是蜗居在这间不足20平的出租房里就是奔赴学校给学生们上课,深夜归来的都是疲惫的影子,晚餐习惯了在快餐小店里解决,因为吃素的原因也不过是四、五元的价钱。长此以往,也就失去了手舞足蹈的尽头了,身边没有同伴,处于打工底层的行列,在这个城市里,我认识极少的人,偏偏在这些人群中也只有极少的同龄女子,学校里的那些同事都已经各奔东西了,公司里不过是三五个员工,唯一的女孩子和我相距甚远,除却工作也没有多大的来往。对孤独和寂寞的事也不愿意在有任何的闲言碎语去重复。电视新闻里又在重复那个近年来一直存在的话题:大学生工资低于农民工,人们鼓励毕业生到底层就业,广泛择业。有一位老人在他的邮件中对我说:人呢,世界上没有最好,只有较好。老天爷顾此失彼,让人有了这样就缺了那样,其实有个家比什么都重要。找到家,千万别苛求十全十美。人来世上,就是哭着,混着,凑合着才隐隐约约感到幸福的。他让我记住他的这段话,当我也像他这般年纪的时候,我也会像他这般感觉到,哦,这就是幸福。
我说我从小就是那个喜欢争强好胜的孩子,长大了,离开那个村子,读了大学毕业后的生活还是一个人的努力,把自己负担的很重,承担了很多的压力,却总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有些愧对也因此而不安,不知道以后要走的路。
老人对我说:你一定知道“不确定原理”,说的是成对的两个物理量,对其中一个知道的越精确,对另一个就只好越不精确。还有,“测不准定律”,我们永远不能达到“精确”,而只能越来越“近似”。这些虽然都是自然科学中的东西,其实本身也是耐人寻味的哲学原理。我不是否定你追求完美的精神,我是要你有个追求最为“近似”的哲学思维的心理准备。这样你就会找到理想的。什么呢?一切。
我说:阅历成就人生,年轻人在所有的老人面前似乎都是清透的,所以在言谈中击中了要害之处,没有到很多地方去走动,也没有融入人群,把自己隔离到琐碎的工作中没有休息日也没有同伴,与其说是失去了一个活着的状态不如说是被困境逼迫的无处可逃,所以一切都是寡淡无味的。揣摩生活的“不确定原理”和“测不准定律”追求近似,不失为一种理想的生活态度。
2009难9月19日,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像时间被上了枷锁,一秒都成万年。来去匆匆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有一个仓皇失措的我,在夜色中踯躅。我开着明晃晃的电灯把自己蜷缩在墙角,看安妮宝贝的《莲花》来消磨这夜半三更的夜晚。公司承办的晚会结束了,无论是如何顺利的一幕,挥去人群都是苍凉的尘埃,在暮色的倒影中缓缓漂移。清晨,选择一半公交一半步行,暖的风绿的树红的花晨练的老人。我看不见秋日的飞沙只是满眼湖畔的绿,棕黄色的阁楼上写着白色的“阅读着”还有斑驳的省略号,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色彩更美呢,如若是遁入凡人更显突兀,于是我绕路而行,继而默默走开。碧波悠悠的移,人慢慢的走,白鹭洲岸边静心垂钓的老人,眼角里跳跃着秋日里最有力的褶皱,我听着来自不同口音里的不屑一顾和妄自菲薄,听经验和教诲在口腔里喷薄而出的唾沫纷飞,那一瞬间,所有的感官告诉我:我只想沉默。舞台在广场中央一步一步踏出大红的地毯,顺着空中的云把时间跳转至今夜最耀眼的那一瞬间。人陆续的到来了,孩子的啼哭与那些走台的美人是那般格格不入,那些繁华的女子穿着华丽的礼服纷至沓来,拍着浓浓的粉,涂着红红的唇,拖着长长的裙,露着迷人的笑,我从身边一闪而过,似乎是厌倦了胭脂水粉的格调,不过是相仿的年纪,只是那一瞬间仿佛她们都是繁花里不知时日长久的花姑子,与我相隔万里。
柠檬绿的薄纱在我的身上丝丝滑滑,我想我一直亲莱这样色彩的格调,维拉喜欢穿红鞋子,配上牛仔裤和五颜六色的衬衫,绑上轻松随意的马尾,脖子被相机链揪扯的有些涩涩的疼,却还来不及分享那些黑夜妖娆的美丽相片,沉迷文字似乎远远胜于影像,于是我选择把文字记录在先。安妮说镜头会减弱和扭曲现实的美,自身存在最为完好。是的,有时候我的记录并不需要他们,如若你懂了维拉的心,你自然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画面和片段,听到你想听的歌。想说:看到那些女孩我有些丝丝的疼,疼的理由不过是我的自视清高和不屑一顾,灰姑娘在给那些女人擦鞋子的时候最想说的是其实,你的鞋子一点也不美。想说:我在用心和舞台说话,这个声音是属于我和她,你们永远听不到听不懂也听不明白。想说:我虚无的拥有江南女子的容颜,骨子里不过是乡野草民的倔强,我高傲的站在我的墙角处看着舞台上潇洒堕落的美丽的和鄙视的一幕幕戏剧轮番上演。有那么多的想说是把破碎的完满维持到模糊的幕布上,像极了三维图画让人伤透了眼。脑子里一直想说的是我倾心追求的完美不过是醉人的一场骗局,仿若一把刀子一点一点的割着自己的肉,比如爱情,比如生活,比如我虚幻的内心世界和我随遇而安的境遇。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把自己放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轻轻的,一卧就是一夜,醒来已是天明,头下枕着的是当年情人节邮寄给沈图的那块大红色的抱枕,抱枕上用细细的黄丝线绣着他的名字还有我的泪水。我,何苦如此的折磨自己,空洞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阳光灿烂的镜头了,生下来是不是就是为了伤心的活着,像斯琴高丽的那首曲子,过了离经叛世的生活。蹉跎了金子般的岁月,付了这般美好的时光,是我的错,还是事事弄人,还是被时间冲洗的错乱了神经,灵魂深处得了桎梏,上了一把无法开解的枷锁。
眼角里除了皱纹只剩下眼泪的痕迹了,哭泣早早变做约定俗成,很多时候总想有个人可以轻轻的听你说话,给你呵护给你温暖,靠在一个肩膀上说碎碎念语,烦躁的时候想有个人可以安慰你不安的情绪,哭泣的时候想有双温暖的大手为你拂去脸上的泪,疲惫的时候想有个人可以对你说自己是个坚强的孩子,什么都不怕。只是被冷清和寂寞压抑的得不到挣脱,我的身边似乎只有自己的影子在孤独无助的徘徊着。我把自己囚禁在孤僻的牢笼里,找不到自然的那道门槛。所有的冷漠氤氲在空气里,挥之不散。我不知道,沈图他可否知道我的这些念想?
不断的逃避着世俗远离着一切可以挣脱的迷雾,厌恶用网络来消解寂寞,除了文字书籍和电影,我一无所有,不和陌生人说话,仅仅的一个问候都会让我滋生困扰,我的书陈列在那里,每天纵横交错的排列着,我没有书架,仅有的一张写字桌,书籍和本子,我的仅有的一扇窗上挂满了晒洗的衣服,似乎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哪怕是丝丝缕缕,我的床是上下铺的铁架床,上面铺满了我的衣服和包裹,床下除了凌乱的红鞋子还有几个皮箱的书籍。像电影里某个疯狂的女人,用打字机疯狂的写字,瑟瑟的囚禁着自己的世界,铅笔和颜料堆砌在墙角,可是很长时间我都没有给自己画一幅画了,那天在湖里的海天路口有宣传画的展览,那么一刻我才有了冲动,用厚重的油彩描绘我的秋天。
那位老人给我写了很多邮件,我看到那些文字却会让我的心口更加的阻塞,因为我是那么的不自信,那么的渴望逃避这朝不保夕的生活,那么的想给爸爸妈妈弟弟幸福,那么的想承担起一个家。越是想念却越是徒劳,越是无功。成考的课程即将结束了,孩子们的十月应该是很精彩的吧,我如此喜爱称呼他们是孩子,不是我25岁的自不量力和年少轻狂,我只是简单的以为孩子是亲昵的称呼,因为喜欢所以迷恋。
《当幸福来敲门》中的克里斯提着高密度扫描仪穿梭在城市里的大街小巷,那个落魄的流浪老人一直高呼着那是时光机,当他们流落街头的时候,时光机给了他们一个温暖的“山洞”,在手牵手的奔跑中我恍然,原来,每一个人都需要一部属于自己的时光机,即便是谎言,也可以照耀着人们短暂灰暗的心灵。我们不该,如此这般,负了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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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希望而活着
9
在厦门,每一年的中秋节都会举行博饼活动。2007年的中秋节,在古赛学校,我博了状元,奖品是一瓶力士洗发水。那时候,我窝在月租200多元的民工房里说不出的兴奋。每一年的博饼活动,人们兴致高涨都在摩拳擦掌的想尝试当晚的运气,状元可以拿到价格最高的奖品。郑成功发明的这个博饼游戏流传至今,让厦门人的中秋节过的似乎比春节还要热闹,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摇色子的声音,这一天,不管奖品和运气如何,人们的脸上都流露着愉悦的笑。
这今天,沈图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他博了状元头奖,奖金是四百块人民币,除此以外还有很多牙膏、洗衣粉、洗发水、护发素听着他电话里兴奋的声音,我也很开心,祝福他红运当头,年年有好运。
我的枣红色的皮箱里藏匿着一件藕荷色的小衫,宽松的袖子,四粒紫色小圆扣,这个朦胧的秋雨天,把它简单的罩在身上。真若是步入了江南,唯一的憾处便是少了一把撑在水乡的油纸伞。很久没有这样的意境了,整个九月已经近入尾端,我才发现,我;居然忙碌了那么久。告别所有的喧嚣迎接即将开始的旅程。沈图说,十月的初始,他将带我去一次广东。我要去的地方是一个陌生到苍老的小县城,去见一些人。
有时候,爱情是一剂欲罢不能的毒药,它可以了断自己的片刻情绪,并且留在心里擦之不去。天下有奇毒最难解的却是情花毒草,不小心的吞噬了,却开始欲罢不能,痛的伤了身也伤了心的时候却不忍割舍。有一天,沈图在目不转睛的看电视。
我和他说:“我们聊聊天吧,说说你今天都做什么了,公司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有什么事跟你也没有关系。”
“是不是所有和我没有关系的事你都不会和我说呢?我们就不能有一点时间去说说话吗?”
“有什么好说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我和他说:“好的,放心吧,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和你说的。
我想说:你和我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那么痛苦吗,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看电视,一起谈谈心事,或者一起去买菜,一起去散散步吗,我们就这么等下去吧,等到你厌倦了和我说分手,或者等到我真的再也承受不住这样无语寂寞的发了疯的生活。我想说:我不会再固守对你的唯一,我把自己最美的年华陪伴在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男人身上,哪怕我容颜苍老了,我依旧孤独我也不愿再守候着两个人痛苦的寂寞。”
已经记不清和沈图说了几次分手,实在是记不得或者说是数不清,即便是这样,五年的时间我们还是那互相依赖着彼此。两年来,沈图从来不过问我工作上的任何事,我曾经在沈图的QQ上写趣味横生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