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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恩斯说对了,或许她失落在他身上的感情,真的无可估量,而她再也追不回。
掠过她眼瞳深处那一丝他不懂的复杂情绪,只看到她唇边展开的冷笑,他的眉再度高扬,脑中全是刚刚她与沃恩斯相拥而舞的情景,这画面令他的冷静几近崩溃。
悠儿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要她在身边,一定要!就算她多么心不甘情下颐,他也不放手。
但是,他何必要在意她的情绪,被她左右?
女人,他多的是,每一个都能为他带来快乐。没人能取代她的位置,不等於没人能取代她的作用!
冷哼一声,他压下心头的怨气,当著她的面,一手揽过金发女郎的蜂腰。性格的唇畔展开一个冷酷却俊逸的微笑,眼眸中也透出一贯的风流。
「不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好吗?或许你愿意陪我到那边去喝一杯。」这话是不容拒绝的霸道。
他没有再接触夏悠儿的眼眸,所以不知她能否看出他只是逢场作戏。其实他根本毫无心情贪花猎艳。
金发女郎兴奋地深吸著气,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能被楚天选中。她淡色的眼珠闪烁著崇拜与喜悦,立刻主动地偎进他敞开的怀抱。
「当然好,人家一直在等你开口。」小鸟依人的她不敢有半分的忤逆,怕他再将自己甩开。
楚天没有说话。女人,在他面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拥著怀中的人走向一边,他依稀觉得背後似乎有双忧伤的眼睛,始终在注视著他。但他不能回头,因为怕看到她的无动於衷,怕那忧伤的视线只是他的想像。
直到现在,他仍忘不掉夏悠儿的存在吗?
「该死!」忍不住低咒。他必须甩掉她留在他心底的影子。
夏悠儿静静的站在原地,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戳了一下,很痛,身子开始摇摇欲坠的想倒下,束腰令她透不过气来,舞池里旋转的彩灯更是令她目眩。
他就这么走了……
在她面前,拥著另一个女人离开。
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心痛和愤怒?
她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他的忠诚?
自己——不过是他的情妇!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
自嘲地一笑,一丝落寞划过眼底。
女人们追逐著他的身影,全部跟了过去,那一边的欢笑,似乎有意衬托自己的凄凉。
夏悠儿挺了挺胸,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样糟糕,但是,此时此刻,她竞然连佯装的力气部不复存在。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开始如此在乎他留恋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唇边有一丝苦笑,她想要找个地方靠一靠,身子却像被冻僵在当场一般,动弹不得。他不在身边,那在这舞会上,她还算什么呢?
一双手默默扶住她轻晃的身体,夏悠儿转过头,便看到风常慎而无表情的一张睑。
「你又激怒总裁。」
「不该吗?」她一笑,起码,她仍保持风度。
「是不智。」风堂慎说道。
夏悠儿苦笑著摇了摇头,也许吧,她本来就不是个聪明人,否则,怎么会让自已落到这步田地。
「先坐下来吧。」看著她瘦弱的身子抖颤得越发厉害,风堂慎不得不扶她坐下。
刚刚的情形,他也看到了,总裁是故意的。明明两个人都是这么在乎,却又偏偏都是这么倔强。有什么意义呢?,他不懂。
任风堂慎搀扶著坐下来,心里的痛一丝丝缠绕著混乱的情绪,她无心去关注周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
第六章
优闲地品尝著手中的酒,沃恩斯不知第几次抬眼,打量著明显心情烦躁的楚天。
刚刚那位性感的法国女郎,早就被他冷漠的态度吓走。现在的他,好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脸的肃杀,摆明了不容人靠近。
若不是他天生追求刺激的个性作祟,喜欢看楚天心绪低落的样子,他才不会放弃一年一度最大的享受,陪他在这闷坐!
「你真的不想和悠儿跳舞吗?」不知死活的人出声又问。
楚天冷哼一声,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好歹世过去陪陪她,你没看到她一个人被冷落在那里很可怜吗?」沃恩斯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悠儿,那么黯淡的神情真是叫人心疼。
不耐烦的抬头,楚天终於出声:「慎在她身边。」
他可个觉得自己冷落她了,起码,他私下命令了风堂慎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倒是自己,才是被她冷落的那一个吧!
「风堂慎?」沃恩斯浅笑,「你不觉得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令在场的男士们失去一亲芳泽的机会吗?」
他岂会个不明白楚天的心思?风堂慎充满敌意的眼神,强悍的守在夏悠儿身边,摆明她是归楚天所有的,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去惹这种麻烦?
「是吗?我并不觉得慎有这种作用,起码,他的存在并没有阻止你接近夏悠儿。」淡淡看他一眼,内敛的眸,精芒逼人。
「我是徵求过你同意的。」沃恩斯温和的一笑,对他举杯。
「你是徵求了她的同意,」想起她竟然不拒绝,这更加激起他心头无名的怒火。
总以为悠儿是不一样的,难道她也对沃恩斯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微笑没有免疫力?狠狠地瞪了沃恩斯一眼,却刚好看见,他的视线又瞥向另一边的悠儿。
「既然你不想要她陪你,不如先送她回去吧。」沃恩斯真的有些於心不忍。
他喜欢那个精灵一般,脆弱敏感却又佯装坚强的女孩,更明白对於夏悠儿来说,旁人的打量和猜测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心疼了?」楚天的口气充满了嘲讽。
沃恩断夸张的大笑,「你的嫉护找错人了!我只是不想同时看到两个郁闷的人而已。」
真不知道楚天在想什么,一向冷静自持、洞察事态的他,为何一谈到感情,就失去了该有的风度和分寸,并且迟钝得可以。
「要是珍惜她,就不该这么对她。」他不赞成他的手段。
「哦?」楚天淡应。
「爱情不是靠征服得来的。」沃恩斯说道。
楚天皱眉,「令人讨厌的话题。」
他不否认自己对夏悠儿情有独锺,但是爱情?他的人生中没有这个字眼。
沃恩斯瞥了他一眼,「既然不在乎,你不觉得她的存在有些碍手碍脚吗?查克莱山庄的圣诞夜,可是云集了全德国最美丽性感的女人们。身边有了女伴的男士,不免令人望而却步。夏悠儿在这里,会令你失去很多机会的。」
默默沉思了一会,楚天点点头,「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提议。」既然不想被这莫名的情绪左右,他该尽快为自己寻找一些刺激来取代她。
站起身,他向她走去。
她依旧垂著头,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总裁。」风堂慎的声音扯回她的思绪。
夏悠儿闻声—抬头,对上那双冷峻傲然的眸,他眼中的漠然令她倍感心痛。
她仿佛被他吓到的神情,令他郁结。
他就这么可怕吗?
「先送她回去。」控制著情绪,丢下这句话後,他迅速的离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夏悠儿没有动,唇边淡出一抹酸涩的笑,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与自己拉开距离。
那么无情的态度。看来他真的已经厌倦她了。
夏悠儿挣扎著站起身,随著风堂慎一步步的走向门口。
这就是她的圣诞夜吗?苦涩的,一个人的夜晚……
走到门外,寒冷的晚风吹醒她混沌的意识,突地,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她想要得到喘息!哪怕只是片刻的舒缓,只要能让她喘口气就好,她真的太累了。
趁著风堂慎去开车门的瞬间,夏悠儿躲到了暗处。
她不知道自己的逃跑是否明智,是否会成功,不过,对於一个心如死灰的人来说,任何顾虑都是多余的。
回头没有看见他,夏悠儿发现、风堂慎的目光准确的直射入自己藏身的所在。
她黯然一笑,终於还是逃不过,他在她身边安排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无能的人。
等著风堂慎将它揪出来,然而令夏悠儿意外的,他并没有这么做。
她分明看到那双冷酷如铁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暗笑,可是,接著他竟然转身,向宴会厅里走去。
他放过了她!?
夏悠儿不解,但她已无心思考真正的原因,怎样都好,只要能给她片刻的自由,只要能让她逃离楚天的身边片刻,哪怕未来会面对更加残酷的惩训,她也心甘情愿。
她知道风堂慎是去报告楚天了,她不想这么快就与那个男人面对面。
自宴会厅外落荒而逃後,她像游魂一样,飘荡在法兰克福的街头。
耶诞夜的天空下,飘著淡淡的白雪,清冷的吻著她的脸。
她站在街头,仰望著雪花纷扬的天空,任雪花落满全身,想让白雪冰冷住这颗受伤的心,最好,能连同对他的回忆也一起冻结。
可为什么……他在她心底存在的那样深切,忘不掉、挥不去,连冰雪也冻结不了。
雪,一片片的飘落,越下越多,夏悠儿始终站在原地不动。
红灯过後,身边的行人与自己匆匆擦身。站在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向前,还是转向另一处。只是心头酸涩的委屈,令她无力,怎么部跨不出步伐。
一片雪花落在脸颊,立刻被什么东西融化掉。
手下意识地一摸,湿湿的……她竟然流泪了?
悲哀的一笑,她还是流泪了,因他而起的心痛,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泄露,便再也止不住。
脸上的泪越积越多,泪痕融化了雪片,然後,冷热混杂在一起,折磨她脆弱的神经。
身子慢慢矮下去,她浑身都在痛,痛得厉害,夹著雪片的风迎著她吹过来。
女人们躲进情人的怀抱中,夸张的惊呼著。没有人注意到她,在这个快乐的白色世界里,她是多余的。
周遭的世界已经与她无关,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她如今,只想痛快地哭出来。
站在转角处看著这一切的楚天,久久没有表情。
刚刚听到风室慎的报告,知道夏悠儿逃跑了,愤怒几乎榨乾他全部的意识。顾不上被沃恩斯讥笑,他冲出宴会,一心只想将大胆的她掳回身边。
轻易地便找到那条淡色的身影,楚天本想立刻冲过去捉住她,惩罚她,然而,路口的红灯一变,却看见她的身影一点上点的矮了下去。
他惊愕的看到了她的眼泪。
她委屈的环住双膝,将头埋在臂弯中,显得那样孤独无助。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她……这一幕,狠狠刺痛著他的心!
—拳捶在身边的墙上,他双眉之间纠成一个结。
为什么?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对她……他总是无计可施。
不能不爱、不愿放弃,更不承认自己其实早已经不能没有她。所以,便使出一切极端的手段来爱、来索取、来得到她。
他真的……爱上夏悠儿了,不再仅仅满足於拥有她的身体。
几日来,这个心思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心头,令他无法逃避,就算再有怎样的怒气,在看到她脆弱眼神的一刹那间,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舍得,他不忍心看到如此失落伤心的她。
是因为爱她吗?已经爱得可以这样不顾一切,甚至愿意放弃骄傲的自尊,来屈就这个倔强的女人?
他还是他吗?
这是怎样的情绪?
他无奈,不解。
身个由己的脚步,缓缓向她走去,在她面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