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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对着印天朝又是一阵的陪笑,然后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岑海鸥后转身离开了包间。
包间内再一度仅剩岑海鸥与印天朝两人,印天朝坐在椅子上,略显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精睿的双眸虽然直视着正前方的液晶电视,然而却是给岑海鸥一种沉重的无形的压力。就好似那双眼睛就那么直视着她,探视着她一般。
“我去叫两个孩子。”岑海鸥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印天朝礼貌性的微笑,然后出了包间门。
看着岑海鸥离开的背影,印天朝略显的有些失神。那看着岑海鸥的双眸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晦暗,一种莫名的情愫就那么在他的心底环绕着,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抹怎么样的情愫。
工作间
经理与刚才那服务员正面对面的站着。
“我说你刚才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印天朝,你也敢在他面前失态了!岑露瑶,我说你……”
“你知不知道与印天朝在一起的那女的是谁?”岑露瑶打断了他的话。
“你刚不是叫她岑海鸥吗?”贺敬刚一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看着岑露瑶,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岑露瑶,“该不会就是那个岑海鸥吧?”
岑露瑶点头,唇角扬起一抹阴阴的冷笑:“你还真说对了,就是那个岑海鸥。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好命?她一个被人玩过还生了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的破鞋,怎么就摊上了印天朝这个钻石了呢?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哎,我听你这意思是说我给不了你这个命是吧?”贺敬刚一脸阴沉的看着岑露瑶。
岑露瑶抬眸与他对视,露出一抹冷冷的讽笑:“你自己说,你与印天朝是一个档次的吗?我有说错吗?你混了这么久,也不过在这里混了个经理而已,还得让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出来吃苦受累。你要有本事,你长进一点啊,我不希望你和印天朝一般,你要有他的十分之一,我就求神拜佛了。行了,我不想和你吵,你不嫌累我嫌累。”说完,一个转身,愤愤然的离开工作间。
贺敬刚狠狠的一脚踢向了一旁的椅子,椅子倒地发出一声脆响,“你他妈还嫌我,我不嫌你就不错了!除了一张脸蛋与床上那几下,你他妈还有什么?!”
岑海鸥带着点点和小熙在回包间的走廊上,再一次与岑露瑶遇到了。
岑露瑶在看到点点和小熙时,那弯弯的眼眸里划过一抹诧异,然后是张着嘴巴瞪着双眸望向了岑海鸥,手指微微有些轻颤的指着点点与小熙:“岑海鸥,这……这怎么回事?”
“海鸥,她是谁啊?”点点望着岑露瑶,问着岑海鸥。
“点点,她是这里的服务员,你没看到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吗?”岑海鸥还没开口回答,小熙倒是替她先回答了点点的疑问,然后是一脸微仰头,一手拉着点点的手,一手叉在自己的胯间,一脸高傲的直视着岑露瑶,嘴角还噙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藐视。
岑海鸥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岑露瑶:“不好意思,请让让,我们要回包间用餐。”边完,拉过小熙的手,欲越过岑露瑶朝着包间而去。
然而,岑露瑶却是半点没有要让道的意思,反而一个挡身的更是挡住了岑海鸥的去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岑海鸥:“姐,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总不能你登高了,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的吧?这么多年来,那可是我一个人养着那个家的。我妈,我也就不指望你了,你肯定会说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所以我没话说。但是,爸爸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是有份的,你也是他的女儿,你总不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吧。再说了,你现在高升了,是不是该把这些年来欠我和我妈的还给我们了?”
岑露瑶略显的贪婪的看着岑海鸥,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从岑海鸥的身上移到了小熙的身上。那意思可是十分的明显了。
岑海鸥看着岑露瑶那一脸贪婪中带着无耻的脸颊,然后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点点,和小熙先回包间去,海鸥一会就回来。”
点点看一眼岑海鸥,再看一眼那十分不友善的岑露瑶,拉着小熙的手就是向前走去。然而,小熙却是拽住了点点的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脸笑的十分可爱的仰望着岑露瑶:“服务员小姐,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那个高升指的就是我啊?”然后伸出他那肥嘟嘟的右手比划了下自己的高度,又比划了下岑露瑶的高度,一脸茫然的说道:“可是我不高啊,都没有你高呢,也升不起来,为什么你说我是高升?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哦,我也不是姓高哦,我姓印。你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的姓给改了的,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了,我papa也就不高兴了,我papa不高兴了,那可是很严重的哦。”小熙黑闪闪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岑露瑶,双手斜垮垮的叉在自己的胯间,那粉嫩嫩的脸上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岑海鸥伸手揉了揉那一副护着她的小熙,唇角处扬起一抹弯弯的欣慰的浅笑。然后双眸十分凌厉的射向岑露瑶:“露死街头和我有关系吗?”说完一手拉起点点,一手拉起小熙,无视岑露瑶那一脸的难看,径自的朝着包间的方向走去。
“岑海鸥,你给我等着!”岑霍瑶咬牙切齿的对着岑海鸥的背影怨念的轻吼着,岑海鸥却是连脚步都没有放缓一下。
小熙更是对着她做了个拇指下竖的动作,以及一抹阴阴凉凉,森森冷冷的诡异笑容,笑的岑露瑶猛的直打了一个寒颤。
……
沈立言睁开双眸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南晚鸽的身影,洗浴室的门关着。起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洗浴室内,南晚鸽已然穿戴整齐正拿着水杯刷牙,嘴角边上还沾着一圈白白的牙膏沫。
“西西。”沈立言从身后双手环圈在她的腰际,埋头于她的颈窝汲取着她的芳香。
恶作剧般的将嘴角边上的牙膏泡泡全部抹到了他的脸颊上,然后若无其事般的继续刷牙,由着他抱着自己。
沈立言将那抹上了牙膏泡泡右侧脸颊往她脸上一蹭,已然,那些被南晚鸽抹在他脸上的牙膏泡泡尽数的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再于是,沈立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坏意的痞笑。
看着镜子里那笑的一脸得逞如痞子般的男人,南晚鸽气的直接将自己的牙刷塞进了他的嘴里。然而沈立言却是很顺手的右手拿起牙刷就这么刷起了自己的牙齿,左手依旧环抱在她的腰上,甚至于对着她口齿不清中带着有点小无赖的说道:“原来西西喜欢和我共用一支牙刷。”边说边将满是牙膏泡泡的脸颊又是往她的脸上蹭了蹭,是以所有的牙膏沫全都沾到了南晚鸽的脸上。
南晚鸽伸手在他那厚实的腰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瞪他一眼,然后一手拿过漱口杯,帮他接手,如女佣般的将盛满水的漱口杯递至他的嘴边,让他漱口。最后又是拿过毛巾,沾湿拧干了再递给他。当然了,肯定是先擦洗了自己的脸颊后才给他的。
木瓜哥哥自然半点不介意了。
“西西,你身份证呢?”洗漱完,站在衣柜前穿着衬衫扣着扣子的沈立言问着南晚鸽。
“在包里呢。”
“嗯,一会给我。”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将领带往她面前一递,“西西,帮我打下领带。”
南晚鸽很认命的拿过领带,往他脖子里套去,修长的纤指认真的为他系着领带。完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连问也没问他拿她的身份证是要做什么。
南晚鸽的QQ车,算是彻底的很光荣的下岗了。或许这么说是,是沈立言让它彻底的完成使命了。既然罢工了,那就彻底的荣休吧,根本就没打算拿过4s店修理。
南晚鸽坐在副驾驶座上,越看越觉的这路线怎么就不对劲了呢?这根本就不是去东方都锦的路,倒是一条她感觉陌生却又觉的有些眼熟的路线。
转头,双眸扑朔迷离般的望着他:“这是要去啊?”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都八点四十五了,再十五分钟我上班迟到了,你上班也该迟到了。”
沈立言抿唇回她一抹神秘而又宠溺的浅笑:“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啊?”南晚鸽略显的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这是要去哪?”
侧头,依旧微笑着看她一眼:“打算把你给卖了。”
南晚鸽微微一怔,然后是开怀大笑了:“木瓜哥哥,你舍得把我给卖了吗?我愿意,你都不愿意。我估计着,这整个H市,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要我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了。”
“西西,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当然,不然怎么配当木瓜哥哥的女人呢?”南晚鸽信心十足的一挑眼。
车子驶入民政局内,在树荫下的停车位停下。
然后南晚鸽木讷了。
直至那一本红通通的结婚证拿在了手上,她依旧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就踏上已婚路了?
突然之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拿着结婚证,杏眸圆瞪的看着沈立言:“你这是早就预谋好的?”
他十分有爱心的伸手一揉她的头顶:“不跟你说了,周一给你一个惊喜吗?怎么反应还是这么迟钝?嗯?”
惊喜?
这就是他所谓的惊喜?
不带这么坑人的好不好?
好吧,坑就坑吧,反正也是被木瓜哥哥坑的,真坑了那也心甘情愿了。
于是,将手中的红本本往他手里一塞:“那你收好了。”
……
车子在东方都锦门口停下,沈立言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后,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下班我来接你。”
“嗯,那我进去了。”开门正打算下车,然后又将车门关上,很主动很热情的回了他一吻才,才羞涩着垂着头,打开车门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沈立言很是欣慰的抿唇浅笑了。
“小鸽子~~”南晚鸽刚一出电梯,便是听到了一声抑扬顿挫,后鼻音极翘的妖娆声,猛的浑身打了个灵颤,手臂上汗毛根根直竖。
072
那一抹人妖,依旧倚墙而立,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今天的现在,他身上穿的不是那不伦不类的风骚装,而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服,头上还顶着那象征着他身份的一尺高帽,就那么笑的风华绝代般的用着他那媚丝眼儿暧昧万分的看着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南晚鸽。
南晚鸽猛的浑身打了个寒颤,更是下意识的就往身后的电梯里退了两步。当然了,电梯门在她还没来得来退进去的时候悄然关上,而她则只是后背与那光洁的可以当镜子使的电梯门轻轻的擦触了一下。
对着帅英俊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径自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哎,鸽子,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从来上班不迟到也不会请假的你,这个月竟然请假了两次。这让小爷的好奇心大大的提升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帅总厨如狗尾巴草一般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南晚鸽的后面,用着他那十二万分好奇的心态十二万分八卦的问着疾步朝着办公室走去的南晚鸽。
“哦。”突然之间,跟在南晚鸽身后走进她的办公室的帅总厨一声惊叫,似是猛然间开窍一般,然后用着暧昧万千的眼神看着在椅子上坐下,弯身开电脑的南晚鸽,挫死人不偿命般的看着南晚鸽说道:“该不会是老大发威过猛吧?”
南晚鸽正弯腰伸手按着电脑的开关,乍这么一听,连续“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