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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诃接收他的眼神,识相地拉着导游小姐出去了。
“苏小姐,那漂亮男人是沐小姐男朋友吗?难道他们吵架了?”导游小姐年纪不大,那么一个俊帅男人,会好奇是在所难免的。
“呵呵,是男朋友就好了,那样也不会这么纠结了!”苏诃有感而发,也不去在乎人家听不听的懂。
虽然和他们相处时间不长,不过几人之间的三角关系她也看的出来,再加上铁彦彬有时候透露的消息,她能说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纠结”。
两个男人,皆是爱她如命,这之间又存在着令人纠结的身份,一个死也不放手,一个强势地介入她的生活,任何一个,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她那老同学没被缠疯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唉!桃花太多也是一种折磨啊!
病房里,墨阎濯坐在床沿上,抬手帮她抚了抚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感觉怎么样?”
沐漫情看着他,凤眸有着淡淡的无奈,“你这样,不觉得累吗?”
这话没有讽刺,没有不满,有的只是就事论事的淡然。
有时候连她都替他感觉到累,这个男人,到底凭着一股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为她做到这一步?因为爱她吗?可世上有这样无私的爱吗?就连百里浩辰用命护她,也只是想要她回应他的感情。
从这次意外中可以看出,他虽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却是一直都没离开过她的身边,不然不可能那么快知道她来旅游,就连她自己都是临时决定的,这个团,也是临时有人退团,她才进来的。
他救了她,这是事实,她不会去说什么他不遵守约定的话,那样只会显得矫情。
男人唇角扯出一抹柔柔的笑容,“看到你,我就不累!”
是的,每天能看到她,他就不累,那一次,他让百里浩辰占了空子,让她陷入如今这种局面,以后,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沐漫情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淡笑,“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个好男人,好到让人无法抗拒。”
墨阎濯指腹在她仍有些紫的唇瓣上摩擦着,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听她后面的话,“你不需要抗拒的,你身子还有些虚,好好休息!”
沐漫情用那只没有掉针管的手拉着欲离开的他,“墨阎濯,我累,另一个男人的感情我还没处理好,你别这样行不行?”
这是第一次,她用请求的语气对他说话,她说她累,请求他放手。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累,所以在送她上救护车,确保她没事之后,他选择退离,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从未离开她身边,让她心里的压力再加重一层。
以前多张扬洒脱的一个人,可却被这沉重的感情压的身心俱疲。
墨阎濯离开了,这次是真的离开,他说过,他不能像百里浩辰那样逼她,他狠不下那个心,听到她说累,看到她日渐失去以往的神采,他心比谁都痛。
沐漫情在医院休养了两天,确定身子都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办理了出院手续,苏诃随旅游团的车子一起回了井阳市,而她则是继续背着她简便的旅行包,自己自由旅行。
经过那次意外,旅行途中,她越发的小心了,因为她答应过那个男人,不能再让自己发生一丁点的意外。
一个月的时间,她踏遍了附近几个城市的各大景点,过着以前从未过过的生活,住酒店,她不会像以前一样,只选择五星级酒店,她会坐公交车,会和一些年轻男女一样吃路边摊的食物,会主动去和别人交流,体会着那种最平凡最朴实的生活,放开心胸去感受大自然。
百里浩辰会每天不定时一个电话,不说到电话发烫,绝不挂机,她会和他说些所见所闻和当地的风土民情,而他每次都有说不完的情话,现在听到那些,她不会绝的窒息,只有淡淡的平静,不过两人一致避开潭安市那边的话题。
她不问他在那边做什么,或者什么时候过来,而他也不提。
墨阎濯偶尔也会发些信息过来,千篇一律的三个字“还好吗?”既不会让人感觉到压力,也不会让人忽略这三个字的分量,这里面所包含的情感,也只有他们彼此知道。
她懂他话里的意思,而她往往也只回三个字“我很好!”
接到那个男人电话的时候,她和一群自行结队旅游者在野外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天南地北地聊着天,当她听到电话里对她来说可以称之为噩耗的消息时,手中的啤酒罐不自觉地掉落在草地上。
连夜坐最后一班飞机回到潭安市,已经是早上了,东方的太阳红的似火,空气中透着春天的生机盎然,可她却觉得她的生活一片灰暗。
她以为她不会在踏入潭安市这片天空地下,就算要踏入,也不会这么快,没想到才三个月而已,三个月,她的生活又要恢复到最初,也许比最初更加的灰暗。
前几个月看还好好的一个人,可此刻,却被告知生命要到了尽头。
坐车来到医院,肩上依旧是那个红色的旅行包,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长发也散散乱乱的,精致的脸庞一片苍白,憔悴不堪。
问了病房号,她直接上了五楼的重症病房,走廊里,一家三口神情萎缩而悲痛,他们周身环绕地悲伤气氛让她好不容易放松一点的心情,再次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张震看到她,渗满血丝的眼睛有些湿润,“你来啦!”
沐漫情走上前,她站在门边,透过玻璃窗口看到躺在病床上形如枯槁,头发几乎掉光的女人,心里难受地想哭,她紧咬着唇肉,努力压抑着喉间快要溢出的咽唔。
她仰着头,倒回眼里的泪花,转首看向张震,“张叔叔,三个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张震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悲伤,好似突然老了十岁般,两鬓之间的白发比之上次见他更加多了,他走到门边,眼睛看着病房里面的女人,哑着声音道:
“前几个月就已经检查出来是肝癌,中途动了一次手术,她嫌医院治疗费用太高,出院后就在家保守治疗,可一个月前她突然复发,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一直拖到现在,她昨天清醒过来一小会儿,说想见见你,这才给你打电话。”
张文彦和张文薇两兄妹看到她,难掩讶异,不过这种时候,有些事就算他们不问,也能猜得出些什么。
沐漫情向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是肝癌晚期,前不久才动了一次手术,如今手术是不能再动了,现在的情况说好听点是保守治疗,说个不好听的,那就是等死。
沐漫情想到了肝脏移植,医生给的答案很笼统,不是不可以,只是肝脏移植手术风险很大,而且费用方面高的吓人,最后还不能保证病人的会不会排斥,最主要的一个就是,医院没有适合的肝脏。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张文薇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张震和张文彦两父子,“漫情,你妈醒了,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沐漫情换上无菌服,进了病房,床上的女人已经清醒,她眼睛半睁着,神情虚弱,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看到她,眼角溢出一滴滴泪水,滴在白色的枕套上,晕染开来。
“妈!”
沐漫情轻唤一声,握住她向她伸过来的手,她的手冰凉,以前修长美丽的手指,如今瘦的就剩几根骨头了。
“情儿,你……来了!”
伊樱梵插着氧气管,说话有些吃力。
“嗯,我来看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沐漫情喉间酸涩的厉害,眼中噙着泪花,如果说以前她心里怨过她,可现在,看到她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她心里那股残留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而已,本以为老天已经放过她,让她找到幸福,没想到,又是一场折磨的开始,以前是心灵上的折磨,如今却是病痛的折磨。
“情儿,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我不是一个……好妈妈。”
沐漫情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无论她怎么仰头,它都不安分地溢出眼眶,她压抑着咽唔声,“妈,咱先别说这些了,等你好了,你再加倍对我好就是了!”
病人身体很是虚弱,在里面不能待太长的时间,沐漫情和她说了几句话后,就出来了。
她眼眶红红的,坐飞机一夜未眠的疲态这会儿尽显无余,张文薇已经回来,手里多了几样早餐,她将一碗鸡丝粥递给她,“吃点东西吧!”
张文彦看到她放在凳子上的双肩包,想到上次那个叫忆湘的女人说的话,“小薇,她刚下飞机,你先她回家梳洗一下。”
沐漫情和张文薇来到她们住的地方,心里有些讶异。
这里并不是第一次去的小套房,那时候房子虽然简陋,但也算五脏俱全,这里七十平都不到,一个间卧室一个小客厅,客厅里面还放了一张折叠式小床,厨房小的只能容纳一人进出,卫生间及小的。
看到这里,有些东西她也明白过来,心里除了感动外,就是浓浓的感激,他们家庭本就是拮据,肝癌的治疗费很高,他们想必是将那套房子卖了吧。
“洗手间那里,地方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张文薇想到那天她开的那辆跑车,怕她会嫌弃,娇俏的脸庞有些拘谨。
沐漫情笑笑,“没关系,越小越暖!”
张文薇看着她嘴角地笑,脸上也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直爽的性子也来了,“别人都说你难相处,我看你就很好,比其他那些名门千金强多了。”
她的名字她听过,学校里也有很多人提起,不过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说她很不好相处,嚣张跋扈的,可两次接触下来,她看到的都是一个靓丽迷人,高雅大方的女人,她比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千金小姐好太多了。
沐漫情在医院陪了伊樱梵几天,好在通过化疗,她病情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的现象,在重症病房住了三天后转到了普通病房,听说这样反反复复的情况有几次了,每一次都以为她撑不下去,可过几天病情又可以得到控制。
也许是亲生女儿在身边陪伴,她气色有些好转,今天还能吃进一点流质食物,肝癌,饮食方面也要好好调养,不过张震这个朴实忠厚的男人很是注意,经常变着法子做些有利她病情又好下咽的食物。
“妈,医生交到一次少吃点,我们待会儿再吃!”
伊樱梵含笑点了点头,“情儿,我这里有你张叔就好了,学校已经开学,你就不要留在这里伺候我了。”
沐漫情收拾碗筷的动作微顿,“没事,学校那边我请好假了!”
张文彦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他清冷的眸子微闪,如果他没记错,学校里已经贴出她退学的通告吧。
“文彦来了!你最近学业挺重,也不要经常来看我了!”伊樱梵看到门口的张文彦,眼里有着淡淡地欣慰和疼爱。
张文彦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柔光,“你别为我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几人坐在病房内,聊了会儿,伊樱梵有些累,不久便睡着了。
沐漫情见张文彦在这里,想到她中午约了林忆湘,便随便梳洗了下,换了身衣服出了医院。
这段时间她时常问起杨兰的腿恢复情况,所以两人也一直都在联系,不过她离开的具体原因,她没有告诉她,走的时候,只是说想出去散散心。
两人约的地点是一家离医院不远的餐厅,不算高级,不过环境却清净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