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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是头疼,他知道臣已经开始在乎他了,两人的关系正处在最微妙的时期,他本应该趁势攻破男人坚硬的壁垒……可是……却错过了那样好的一次机会……
等到下次见面指不定男人还要给自己多少排头吃呢……遭点罪倒无所谓了,他只求只要他不再把他踢回原点重新开始就行……
脑子里混乱一片,反而得不到休息,刑风厉到洗手间去洗了个脸,洗去一脸的疲惫,只要再熬过四天,将雇主安全送去法院,他就算完成了任务,到时候再去臣那里请罪吧。如此安慰下自己,刑风厉这才又有了完成任务的动力。
对方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动作了,突袭毫无时间规律可抓,那个蝎子完全是随性而来,但刑风厉确定那狡猾的人绝对是个善于玩心里战术的主,指不定在私底下有什么特别的动作,所以他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朝二楼的主卧室走去,进门刚好碰上雇主鸠山完治正在换绷带,男人半坐在床,看到刑风厉后微微颔了颔首。
看着眼前年龄近四十的衰弱男子,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贺玲珑那个女人含情脉脉注视这个男人,刑风厉都不敢相信那个铁腕娘子竟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大风一吹掀没影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瘾君子的男人,不过,想起女人曾带捎的提过男人两个月前曾被日本政府的人囚禁了半月,受过很多非人待遇,能熬住诸多酷刑而等待到救援,他倒有些佩服这个皮包骨男。
贺玲珑接手的案子是关于二战侵华战争遗留问题家属赔偿方面的国际纠纷案件,胜诉了会给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友的人讨回公道和赔偿金,这也是他无法将这个任务丢弃不管的主要原因,毕竟,现今肯为中国人出头的日本人不多了,这个污点证人确实是个非常值得人敬佩的人。
“那个……威尔先生,我、我要给鸠山先生注射了,请问,您还……检查一遍药品吗?”帮鸠山完治换完绷带,这个花高薪聘请来的高级特护有些害羞的向刑风厉提出疑问。
她手中的药品实际上已经在入门前检查过好几遍了,身上也被搜查过毫无问题,此时开口也只是没话找话说,因为眼前这名帅气又散发着成熟男人魅力气息的男人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尽管先前她也自我警告过自己多次,却还是不免想亲近男人一些,就算没有什么结果她也并不在意,能多说上几句话她就很满足了。
刑风厉的思绪被女人打断,他一眼便能看出这矮小的日本女人眼中的爱慕,对女性一直很绅士的他对此并不当回事,只是微笑着结果女人递过来的托盘,一一检查过后又将之递回,“可以注射了。”
话音刚落,他的紧急联络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鸣响,接通知后传来井上那平板中难得带丝紧张的声音。
“威尔先生!刚刚别墅正门遭到卡车冲撞袭击,司机已经被擒获,但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平民闯入了院中四处流窜,现在保镖们正在抓捕,但对司机检测,经初步鉴定他有被催眠症状……”
井上将突发的状况一一告之给刑风厉的期间,主卧室的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一边听着男人的报告一边用眼神示意那小护士扶着鸠山完治躲在衣柜后,待门开看到是伺候了鸠山完治十多年的管家送饭上来后,刑风厉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示意对方将东西放下后便继续倾听井上的报告,且适时的做出指示。
但就在稍一分神的空当,他突然看到管家行为有异常,老女人放下托盘的东西后突然一把抓住了正在接受注射的鸠山完治的手腕。
“茗子阿姨?”小护士没看出什么异常,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之间打断她动作的老管家。
一旁的刑风厉却在眨眼之间猛的窜上前去,一掌拍下打掉了她扬起正准备刺向无知女人的刀子,然后下一个动作是欲拉开老女人掐在鸠山完治手腕上的手,可是平日里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这一刻突然间变得力大无穷,任凭他用多大的力也掰不开女人的手掌,甚至不知疼痛似的,脸上木然的无丝毫表情。
鸠山完治被女人掐的手腕都要断裂了,可在看到刑风厉抽刀欲砍掉老人的手时尽管面庞扭曲还是大喊着“不要”替女人求情,刑风厉看着男人苍白的脸有了一瞬间的犹豫,但在转头看向老管家时耳尖的听到一声诡异的咔哒闷响,下一刻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手起刀落……
耀眼的火光伴随着浓烟和热风在封闭的空间内急剧的收缩膨胀,一个人影在爆炸的前一刻撞碎了落地窗的玻璃腾空飞出,几乎是紧贴着他后背,恐怖的爆炸轰鸣声响起,爆破的风波像一股强劲的飓风将那半空中的人影掀飞,任他像流星一样,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的跌落在偌大的游泳池内……
人影沉入水中的瞬间,一些带着火星子的建筑碎片纷纷坠落水中,期间还夹杂着被炸成碎肉的残骸断肢,烧得焦黑冒着青烟洋洋洒洒飘满了池面……
三重陷阱
刑风厉本来可以更迅速的做出反应的,可是在看到那个惊慌失措,用着惊恐眼神看着他的女人,他那一瞬间的犹豫险些要了他和雇主的命。
不过待他抱着两人奋力的从池水中挣脱浮出来,看到怀中被吓没了血色、浑身颤抖却拼命大口呼吸的女人时,额角不停滴着血的刑风厉顿时露出了一个略带丝虚弱的欣慰笑容。
“抓紧我。”刑风厉吩咐了声,待身旁的两人都抓紧了他的衣襟,他便带着两人向游泳池畔游去。
这时,听到爆炸响动的人已纷纷向这边奔过来,映天的火光将这池畔照的亮如白昼。
刑风厉本来想将鸠山完治推上去,但总有种忽略掉了什么细节似的不详预感,让他本能的望着向朝这边聚来的人群。
当警惕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划过一抹寒光,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把将那正向上攀爬的男人重新按进水中,大吼了声:“小心!——唔!”
眨眼之间的动作,男人的头几乎是贴着子弹闪躲开来,而顺势暴露在对方枪口下的刑风厉在听到咻噗的一声轻响后只觉肩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视线中犹如慢镜头一般爆开一簇鲜红的血花,溅上怀中女人的脸颊,来不及查看伤势,刑风厉搂着吓得完全僵化了的女人和鸠山完治又矮身钻入水中,然后紧贴上池壁。
“Watch out!!Sniper!!”刑风厉没能看得真切,只好出言提醒众人,然而他话音刚落突然又听得一声补充。
“狙击手!10点钟方向!”赶来的人听到后也没分辨出声音的不同,迅速分成两伙,一伙纷纷掏出枪朝小树林方向盲目射击寻了过去,一部分站成人墙挡在刑风厉的前面零星的开枪掩护。
刑风厉还以为刚刚那熟悉的呼喊声是自己的幻听,但等到抬头对上那人犀利的眸光才意识到果然是他熟悉的男人。
“你还想抱着她多久?手伸出来!”韩霁臣目露凶光的瞪视着水中呆立的男人,对方将那小巧的女人护在怀中的一幕是怎么看怎么闹眼睛。
经男人提醒,刑风厉这才放开怀中的两人,将那两人推上去之后,自己握住对方的手用力一跃跳出水面。
牵扯到伤口,剧痛袭来刑风厉一阵晕眩,闷哼了声脚下一软就要跌倒,韩霁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欲查看他的伤势却被苍白着一张脸的男人阻止。
“小伤,不碍事。井上!护送鸠山先生上车!送去克莱德!顺便通知贺小姐一声!”刑风厉借着韩霁臣的扶持大声的下达指令,同时指挥着人群进行搜索,耳麦在爆炸时被震掉了,刑风厉只好暂时找了台车子用固定的联络器掌握手下几伙人的行踪,强撑着听完各处的报告,他大概得知了这次奇袭的经过。
“双重陷阱?”韩霁臣在旁听的真切,看的也很明白。
先用卡车撞开正门,让那二十多个被催眠的平民窜入院中牵制部分警力,然后在宅内制造爆炸,顺利的话可以解决目标,就算无法一下子解决,也可以将屋内的人炸成重伤逼到院子中来,然后躲在暗处趁着一片忙乱,在对方疏于防范空挡放黑枪……
果然阴狠,对方狡猾的甚至让韩霁臣都觉难对付,像这种连环计怕是计划准备了很久……如果不是刑风厉,换做任何一个人保护那个鸠山完治,恐怕都少不了做陪葬品的份,那天蝎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韩霁臣皱着眉看着脸色苍白的刑风厉,他已经将他这次的任务调查了个透彻,行内臭名昭著的天蝎赛尔特是个多难缠的敌人他清楚的很,心里放不下所以这些天一直在附近暗暗观察,就怕男人会吃了那个变态的亏,虽然前些天有些气对方,但他还不至于为了那么点小事就翻脸,而且他隐约的能猜到刑风厉暂时和自己划清界限的原因。
“不是双重,是三重……”刑风厉听着手下报来狙击手已逃脱的消息紧紧的皱起了眉,不自觉的想起在卧室那一幕,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了句。
对方是挑准了照顾鸠山多年的老管家下手,既已做成人体炸弹还多此一举的催眠暗示用刀子施行刺杀,目的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勾起鸠山的恻隐之心,好让他们的思想产生偏差在麻痹大意的一瞬被炸弹端上天。
要不是他耳尖听到那机关响动,且本能的察觉到了老人恍惚的宛若傀儡一般的异样神态,他和鸠山完治还有那个小护士恐怕都得被炸个支离破碎。
刑风厉告之井上加倍小心奇袭,然后将负责宅邸安全的两名B级SP调出一位代替自己到鸠山那做贴身护卫,吩咐另一人协同相继赶来的日本警员在现场勘察。
都打理妥当后这才长出一口气,稍一松懈身形有些微晃,忙伸手扶住车顶,他低垂着头呼呼的喘着粗气。韩霁臣见男人神态有异,顾不得还有旁人在一把扳过男人的脸,即便有温润火光的映衬,男人那苍白的脸色却依旧不带丝毫活人色,嘴唇甚至泛出一股灰败的霜白色。
从不曾见过男人如此虚弱的模样,韩霁臣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被男人用手捂住了嘴。
湿漉漉的触感让韩霁臣还以为是水,但鼻间传来一阵刺鼻的血腥气让他突然间睁大了一双眼。
“别声张……臣……我……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别送我去医院……帮我……帮我联络我……哥……”断断续续说出这几句,刑风厉只觉眼皮格外的沉重,身体也撑到了极限,脚下一软跌在了男人的身上。
韩霁臣本能的伸手环住男人的身体,却在触到男人的背时摸到一片温热湿粘的液体后怔住了,借着火光他看到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男人的鲜血。
他惊得连忙将男人翻过身,入目的疮痍几乎让他瞬间止住了呼吸。
“Shit!”就猜到那场爆炸他不可能就只受了点小伤。
韩霁臣看着对方那焦黑一片,血肉模糊都分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衣料的严重炸伤咒骂不已,引来旁人探究的眼神,他咬牙切齿的将男人塞进车里,然后压低声音询问:“怎么联系!告诉我怎么联系你哥!!”慌忙的掏出手机,见男人因背部撞到靠背扯痛伤口闷哼了声,韩霁臣急的一把揽过男人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刑风厉虽然几近昏厥,但强打起精神念了一串号码,然后便看着对方将号码输入手机,中途还不小心按错一个数,焦躁的皱着眉头咒骂连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