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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爵用舌尖抵了抵嘴角,隐隐尝到股腥甜的味道,他直直的站在电梯里一动不动。
“纪卫东变成那样,不是我做的。”南宫爵薄唇轻启,说出事实。
明知她不会相信。
“是,不是你做的,是你让人去做的。”她顿了顿定定的说:“南宫爵……还是该叫你沈墨,你手上染了这么多鲜血,你晚上就不会做噩梦吗?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她的无心之语,俩人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一语成畿。
夏夏犹如张开利爪的小兽,如刀刃般直击男人胸口。
南宫爵抬眼,唇角渐渐勾起,他没说任何话,修长的手指摁向按钮,电梯门在两人面前关上,彻底的隔绝。
“习惯了,就不会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夏夏听到他是这样说的。
她开了门,摸着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身子蜷缩成一团,下巴搁在膝盖上,紧紧的将自己抱着。
后来,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温暖,她睁开双眼,却见方艳坐在她面对微微的笑着。
“表姐,你怎么进来了?”她拉过盖在身上的毛毯。
“……仲宇让我过来看你的,他给的钥匙。”方艳替她倒了杯热水,“我还是不太相信南宫爵真的和你离了婚。”
“他今晚找过我……”她双手梳了梳头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艳,包括纪卫东的事,说到最后,她激动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最后淡淡的笑了笑,说:“警方怀疑南宫爵……其实应该不算怀疑,也许就是他做的,却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动他。”
113 不是有或没有,是不敢……
方艳突然握住她的手,“夏夏,你现在是真的爱纪卫东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究竟是爱纪卫东,还是对以前爱情的一种依赖。”
“那天晚上,你一直在喊南宫爵的名字。”方艳见她没说话,也没逼她,只是如实相告,“我说过,在感情面前我没有某些人的那种孤勇,因为怕受伤。可孤勇久了,就会让人心生疲倦。夏夏,你扪心自问,对南宫爵你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夏夏凝望方艳片刻,将脸别开,“不是有或没有,是不敢……”
清晨时分,突然下起了暴雨,方艳起床洗漱完又回到卧室看了眼,见夏夏睡得安稳这才放心的离开。
屋内,暖气开得很强,她盖着薄被,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半张脸都埋进了枕里。
四周,静寂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她的双脚像灌了铅,直直的站在那,眼里透出害怕,一双眼睛看着他步步逼近,她害怕的看了看四周,触目所及,白茫茫的一片。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西装,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南宫爵线条分明的唇畔渐渐勾起来,整张脸,在白色的光照中阴暗无比。他在她面前站定,英俊的脸压迫向前,眸里透射出狠戾。
她被吓得全身发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夏夏,你真狠,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我们做对鬼夫妻。”男人坚硬的下巴搁在她肩头,凉薄的双唇吮住她的耳垂邪肆的低吟。
他的双手向她伸来,回荡在耳边的笑另她惊恐的推开他。
“不要——”
夏夏惊恐的睁开眼坐了起来,抚着胸口剧烈的喘着气,才发现是做梦,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全是汗。
她紧攥着手下的被褥,整张脸埋了下来,沉稳的呼吸了几下,掀开被褥,光脚下床,铺了地暖,感觉不到寒意。
夏夏弯身拿起放在床头的腕表戴上,已经早上九点了。她出去倒了杯热水,直到心神稳定下来,才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整理了一下,她拎起昨晚扔在沙发上的包包,从里面找出手机,才发现不知何时没电已经关机了,她换了块电板,这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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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谨敲响南宫爵办公室的门,“总裁,您找我。”
“张谨,今晚有个宴会,你准备一下,同我一起过去。”南宫爵头也不抬的吩咐,以前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是张谨陪同,结婚后,他几乎没参加过任何宴会和私人聚会。
第一,她不喜欢参加这类的宴会,第二,他带其她女伴媒体又会捕风捉影,所以干脆不参加。
“好的,”张谨唇畔的笑渐渐晕染,似有娇嗔,“爵,你的衣服需要我帮你去取吗?”
南宫爵抬起眸子,拉开抽屉要拿钥匙的手一顿,又将抽屉关上。
“不用,”南宫爵继续埋头工作,“你去工作,今晚不要迟到。”
张谨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们的离婚公布的时候,她心里掩不住的欢喜,可这段时日下来,她不得不承认方仲夏对他的影响,不得不承认,方仲夏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她在他身边,一直做着他想要的样子,却什么进展都没有。她一直以为,南宫爵的心很难被女人拴住,所以就算他结婚了,她也没当作一回事,只当他贪新鲜。可现在,他虽然离了婚,心却遗漏在方仲夏身上,她却连他的身体都不曾靠近过。
张谨12点整准时下班,她先去准备自己的礼服,还要美容做头发。
她车速很快,在家里挑礼服花了很长时间,文静好奇的打开女儿的房门,诺大的床上摆满了款式不一的礼服,此刻正拧着眉头不知该挑哪一件。
“怎么了?”文静笑着走了过来。
“妈,你说我穿哪一件好看。”张谨转过身,揽着妈妈的手臂撒着娇。
“哪件都好看。”文静挑了一件白色的礼服,下摆呈鱼尾状,“你身材高挑,这件穿着最适合。对了,谨儿,你们公司的王经理不错。”
王经理是公关部的,南宫爵结婚后都是他和张谨出席。张谨笑了笑道:“今晚是爵。”
女儿脸上露出的娇羞,让文静忧心,语重心长的说:“谨儿,就算夏夏和他离婚了,他也曾是你的妹夫。听妈的话,过了年就和妈一起回美国好吗?”
“妈——”张谨不悦的扬高声音,哼道:“什么妹妹,方仲夏会将这种事说出来吗?就算所有人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他都离婚了。”说着将礼服装到盒子里,在妈妈脸上亲了口,“我先走啦,还要美容做头发呢。”
张谨一切准备就绪后,给南宫爵打了个电话。俩人赶到会场刚好准时,她挽着南宫爵出席晚宴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夏夏陪陆少谦出席已经惹来很多的议论,当南宫爵和张谨出席时所有人抱有的都是看好戏的心态。
这种场合,南宫爵厌烦的很,他原本只打算露个面,就离开。
男人深壑的眸子微微眯起,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下笔直的走向凭窗而立的两人。
“陆市长,”张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没想到陆市长竟然参加这种商业宴会,难道报导上是真的?”她眼神透露出暧昧。
南宫爵微微的拧眉,“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陆少谦扫了张谨一眼,只是笑了笑,连嘴都懒得张。
南宫爵踏入会场时,他就发现了,虽然为了表示亲热手掌挨了几巴掌。
这次他并没将手放到夏夏腰间,而是改为握住她的手,不容挣脱的那种,他笑问:“夏夏,你四哥说的是真的吗?”
夏夏知道会遇到南宫爵,所以才会代表方家出席,顺便拎上陆少谦。
他带张谨来确是她没想过的,夏夏目光落在张谨脸上的笑意,牙关紧咬才没挥手一巴掌甩上她的脸。
她用力的抓住陆少谦的手,指甲在他掌心印上了深深的印记,察觉到她的异样,陆少谦微微的皱眉。
夏夏仰头,面容恬静,嘴角轻轻挽起。
“少谦,我们走吧。”
114 你就只能对我笑
“不舒服吗?”陆少谦微微俯首,凑近了许,眸底带着狡黠的笑意。
她亲昵的称呼分明是故意,陆少谦抬头看了眼南宫爵脸上突然显现的笑容,困扰的揉了揉额角。
“恩,”精致的下巴微仰,目光落在张谨精心妆扮的脸上,淡淡的说:“这里不干净。”
她轻挽起陆少谦的臂弯就要离开。
陆少谦宠溺的说:“听你的。”顺手替她将垂落的发丝顺到耳边,滑落,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顺便手留余香。
“四少,我们先走了。”
夏夏敏感的缩了下,南宫爵最喜欢做这个动作,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南宫爵轻眯起双眼,看着她脸上浮现的可疑颜色,只觉得胸腔里闷得慌。陆少谦这么小的动作就能引起她的脸红,以前他比这更过份的事都做过,也没见她在他面前红过脸。
“陆少谦,”南宫爵完美的侧脸一转,锐利的眸子淡淡的看了眼夏夏,落在陆少谦脸上,“我腻味的女人,你要?”
声音足够四人听见,夏夏脸色一白,这男人嘴里当真没一句好话。她轻咬住唇瓣,脑袋微微的低着,半晌,她无所谓的抬起头微微的笑着,“我们走吧。”
陆少谦轻轻的拽住她,他转过身,笑了笑,“她是遇人不淑,我不介意。”说着还征询的问了问夏夏,夏夏见陆少谦一脸的正儿八经,笑容虽然僵硬,却仍明媚。
“恩。”
南宫爵目光如尖锐的刺落在她身上,夏夏将下巴扬的很高,嘴角漾着舒心的笑意,薄凉的唇染上丝笑意,好看的手指在张谨手背上轻折两下,轻飘飘的说:“我们回去。”
转身的瞬间,南宫爵若回头看,就能瞧见她脸上的异样。张谨转过脸,目光停落在夏夏脸上,大概一秒钟的样子,嘴角得意的扬起弧度。
陆少谦问:“还要去医院吗?”
夏夏站在那儿,直到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摇了摇头,“今晚不去了。”
经过一家火锅店,她说:“你把我放这儿吧,我自己回去。”
陆少谦没说什么,将车停妥,打开车门率先走了下来,看着她诧异的目光说:“我今晚人都借你了,你不请我吃顿好的也就算了,别唰个火锅也不带我啊。”
两人吃了近一个小时,饭后,陆少谦就开车送她回去。
夏夏走下车,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啊,昨天真的很抱歉。”
陆少谦讶异的抬头,昏暗中,她笑意盈盈的双眸里似乎有璀璨光芒,陆少谦心头一怔,眼底光芒闪动,几乎没有考虑不假思索的说:“真有诚意明天请我吃饭。”
“陆、市、长哪有这功夫啊。”夏夏挥了挥手,“晚安,路上小心。”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陆少谦心想。
“方仲夏,”陆少谦突然喊道,声音击在夜色里格外的清脆。
“怎么了?”
她纤瘦的身体站在夜色中,头顶那黑压压的苍穹似乎要将她吞噬。一声对不起溜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喉间轻滚了几下,他挥了挥手。
“晚安……”
黑暗中,男人仿若白昼信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身子往后一仰,左手搭在沙发背上,右手夹着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男人一脸阴鸷。大门传来门把扭动的声响,男人尖锐深壑的眸子淡淡的扫了眼,倾身将烟捻熄,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缓缓敞开的门,外面的光线透了进来,随后,啪的一声黑暗被驱逐。
夏夏打开灯,鼻间敏感的闻到一股烟味,她猛的转过身,感觉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
“南宫爵,你怎么进来的!”
南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