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个人都有想法,是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真相?想法和事实,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他的话里带着讽刺,温凉被连续刺激地讲不出话,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地回到法证事务所。
温凉被他打击地有些气馁,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是自己没看到的呢?温凉拿起桌上都快被自己翻烂的一叠资料,痛苦地抓头,又打着十二分的认真看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晚上回家,温凉的心情也没提起来,看她满目愁云地,小瑰打趣到:“碰到棘手的案子啦?”
温凉点了点头,把这个案子大致和她讲了一遍,讲完的后果就是莫小瑰死缠烂打要求要和温凉睡,理由是她房间床的对面就有一面梳妆镜。
温凉哭笑不得,“不止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也有啊!”
“我不管,今晚我和你睡,谁让你将这么恐怖变态的案列给我听!”
“是你自己要听的好不好。”温凉无奈,本想着今晚熬夜再分析的,看着小瑰疑神疑鬼的样子又心软下来,“好吧,那我先去洗澡了。”
小瑰如愿以偿,赶紧回房收拾东西去了。
浴室的水汽慢慢蒸腾,一会儿就弥漫了整间浴室,热水洒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舒适的展开,温凉站在莲蓬头下开始一个一个排除:首先,刘强排除,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其次,他另外的女人,怀着孕应该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可是还会有谁呢?
温凉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遗漏了,突然间,头顶上的灯‘嘶嘶’地闪了几下熄了,整个浴室陷入一片黑暗,温凉扯下毛巾就听见小瑰在外面尖叫了一声,接着就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小瑰?”
“姐姐,怎么回事?怎么停电了?”
“就像你说的啊,停电而已,你别慌,我马上就出来。”
温凉打开浴室的门,就发现莫小瑰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一脸的不安紧张。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都怪你给我讲了那么恐怖的事情,我们快点回房间。”
“我头发都是湿的,等会,我问一下房东这是怎么回事,你去窗边看一下隔壁的有没有灯。”
莫小瑰犹豫了一下还是瑟瑟缩缩地挪到窗边望了一眼:“好像都是黑的呢?”
温凉已经拨通了房东太太的电话,“你好,我们这栋楼好像停电了,是怎么回事啊?”
“哦,你别着急,马上就会来的,这个我忘了和你们说,这栋楼的的电路已经有些年了,有些老化——”
房东还在那边有些尴尬地解释,‘啪’地一下电又来了,刚才还黑漆漆的客厅又笼罩在黄澄澄的灯光下。
“哦,没事了,来电了,打扰了啊!”
挂了电话,看见莫小瑰正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温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电路老化而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呢?
温凉从柜子一边拿出吹风机插上一边说:“这楼看起来挺新的呀,怎么会电路老化呢?”
“这是翻修的,我小时候来这边的时候这幢楼就已经在了。”
温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间,她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真相就是
像是一道闪电从脑海划过,温凉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从她第一眼看到镜子上的口红字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潜意识地认定这是一个对张佳佳怀有仇恨的人所为,而她却把最重要的人排除掉了,那就是受害者本人,张佳佳。
怪不得他只是简单地巡视了屋子后却在张佳佳的身边坐了那么久,他原来早就知道了,他脸上那似有若无的微笑自己也没有看错,满屋子忙碌了一周仍然无从下手的人,他原来是因为这个才那么骄傲地笑!
这个男人!
因为是受害人,所以没有人会去怀疑,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案子才会停滞不前无从下手。可是李靖生,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看清楚,大神果然还是大神!
第二天早上窗外还是黑漆漆的,温凉就醒了,她有些兴奋,听着枕边莫小瑰匀称的呼吸声,温凉轻手轻脚地翻了个身,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整理一会儿要说的分析报告。
起床后,温凉三思后还是给李靖生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他似乎还在睡,带着浓浓的鼻音,透着随意和慵懒,“恩?”
依旧没有想好叫他什么,温凉干脆跳过这一环节,直接问他:“其实那些字是张佳佳写上去的。”那边不做声,温凉赶紧毕恭毕敬地加了一句,“对吗?”
手机那头终于传来他悠悠然的声音:“你知道的时间比我预料地要迟,我以为昨天在现场给你的暗示足够多了!”
他依旧打击人于无形,温凉早就对此产生了抗体,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默默地等他先挂电话。
还不是那么无可救药,毕竟是自己教出的学生,这一例案子确实很少也没有借鉴经验,她能一晚上反应过来,还算行吧!挂掉电话后李靖生嘴角扯出柔和的弧度,拉过被子继续睡。
得到他的认可温凉更加兴奋起来,简单地吃过早饭就直奔法证事务所。
所里的人听了温凉的推理俱是震惊不已,正在大家唏嘘感慨时,李靖生怡怡然地走了进来,瞥了一眼围在一起的人,径直进了办公室,这神情倒是和前任总化验师刘国庆有些相似。
温凉给邓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知道了是谁,正打算起身去警局,想了想还是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浑厚磁性的声音:“进来。”
“邓警官让我现在去一趟警局。”
李靖生挑了挑眉峰,幽深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温凉,然后点了点头。温凉赶紧转身退出去,和他呆在同一个空间实在太需要勇气了!
开门的那一瞬,后面又传来他冷冽地声音:“我和你一起去。”
他英俊的脸上一副‘怕你说不清楚’的表情,噎地温凉倒吸凉气。
坐上他那辆剽悍的悍马,温凉开始酝酿待会要说的每一句话,虽然在英国她做过很多类似的报告,但这次是她就职后的第一个案子,意义非凡,更何况,他还在身边。
正愣神,他的身躯便覆了过来,那棱角分明的脸只离她不到一厘米,温凉可以闻到他身上令人心脾的清香,还有那旺盛的荷尔蒙。温凉的背部僵硬地靠在坐背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甚至能看到他眸子里自己的样子,有些心慌,连呼吸也不畅起来。
下一秒,他只是拉过她的安全带给她扣好。
温凉闹了个大红脸,一路他不说话,温凉十二次偷瞥过去,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等着红灯时右手的中指还在轻轻敲着方向盘。
“不要试图分析我!”
闻言温凉一怔,像被看透心思一样转过脸去对着窗外,心里却在腹谤着。
接着她便听见他说:“我不认为窗外的风景比我更好看!”
这个自恋的人!温凉愤愤地回过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好像和他呆在一起大脑就会紧张地停止运转。
“放弃了惠灵顿医院提供的法医一职回到应城,做一个月薪只有三千的法医,温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温凉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父母在这里。”
“就这么等不及,惠灵顿签约的时间不过五年,到时你再出来身价就翻天覆地了!而且,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已经去世,你在应城还有其他的亲人?”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温凉有心痛心,嗓音也慢慢没了温度:“没了。”
又是一阵沉默,温凉在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要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轻易失控。
“那你呢?放弃德高望重的教授身份,来这里做一名总化验师,你的工资也不过六千吧!”她鼓起所有的勇气顶了回去,却没听见预料中的毒舌。
半晌,他才温和地说到:“我有我的追求。”
实在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追求,除了脑袋被门挤了!
一下车一股寒流就袭了过来,温凉冷得牙齿打颤,身边的李靖生好看的眉毛立刻拧成一团,语气不善:“冷就多穿点!”
温凉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短款的羽绒服,下面配了一条简单的裙子,这不够多吗?还是他对自己穿裙子有意见?
见她沉默地看着自己,李靖生心头竟然狂跳了几下,故作不屑地说:“穿的少身体不适,大脑的分析能力会变弱。”
所以,这是他让她多穿点的原因?!
不是在越舒服的环境下人会变得更加懒散吗?!温凉听着他奇怪的逻辑,继续顶回去:“可是你只穿了一件西装——”
走在前面的李靖生立刻回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温凉一眼,把她还没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又不是我做分析报告。”他的声音很小,可早晨的街道安静极了,温凉听得很清楚,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他们到的时间正好是警局的上班时间,两人并肩走进去,不少警察都看向这边,男的看起来品貌非凡,逸群之才,女的看上去温文尔雅,恬静大方,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李靖生倒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大方地让他们看,温凉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走向邓柯。
邓柯对李靖生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昨天他只在现场呆了不到五分钟,整个过程他就说了一句话,显得有些傲慢目中无人。邓柯只是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和气地对温凉说:“这么早就过来,很冷吧?我给你倒杯热水,等会啊!”
“不用麻烦的。”温凉赶紧劝却清楚地听到李靖生‘嗤’了一声,办公室不大,邓柯显然也听见了,倒水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接着他笑着只端了一杯水过来。
“说两天给我答案,果然不食言。”
温凉见他只给自己倒了水,心里暗叫不妙,赶紧看向李靖生,只见他在沙发上坐下,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绷着脸看向窗外,眉头微蹙。温凉立刻把手中的水递了上去,亲自放到李靖生的手上,他转过脸眉头很快舒展了,笑着接过温凉的水,又抬头瞥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邓柯,疑似得意地笑了,似乎带着胜利的喜悦!你不给我倒水又有什么关系,你倒得水最终还是在我手上。
邓柯的脸色也变了,看着他却对温凉说到:“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我不渴。”
“口红诅咒幕后的作案人事实上就是张佳佳。”
听到温凉这么说,办公室另外几个跟进这个案子的警官满脸的震惊,随即又笑了。
“怎么可能呢?”
“对呀,张佳佳的情绪都已经那样了,怎么可能是她自己吓自己,再说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们一开始就把她排除在外,所以导致了我们分析的误区,我们一直把重点放在她接触的人身上,所以什么也查不出,因为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根据资料显示,张佳佳在这个城市是没有亲人的,试想一下,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她,在结婚之际知道了男友劈腿,甚至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她会怎么样?她是深爱着刘强的,从她的房间布置就可以看得出,即使刘强离开他后,床上的枕头仍然是两个,说明他是一个非常恋旧和渴望家庭的人,刘强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可以依赖的人,现在却抛弃了她甚至要拿回房产,她的精神会不会高度压抑呢?显然会!”
邓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