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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凉一听便怒了,拍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在商场浸淫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树倒猢狲散也见怪不怪了:“哼,这些人还真以为我会——你在招商引资方面不是很拿手的吗?”
“这几天我已经和之前的那几个客户重新商谈了,都不愿意——不过倒有一个肯注入资金的人。”
“谁?”
“江潜。”
“他,应城市药品零售连锁企业,不过我们好像一直没什么商业联系,他有什么要求?”
“有些苛刻,他要我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张凉哂然一笑:“百分之三十?他还真当我们没有办法了?实在不行找银行贷款。”
张启明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银行方面——其实我已经派人去过了,他们说由于信用问题暂时不能贷款给我们。”
“什么?”
“他们还说如果我们再短期内无法稳定股价和信用评级,他们还会收回前期的贷款。”
沉默良久,张凉才说:“帮我和江潜约个时间。”
张启明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事实上,张凉不知道,各路供应商、客户提出终止合作就是受张启明挑唆才导致公司的资金链猝然断裂。张凉更不知道,江潜还有一个儿子,名叫江子夔。
调查的事情未果,邓柯很快打来电话问李靖生:“那个视频你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
“这么容易让他进去,也算便宜他了,公司是温凉父亲的,我只是想再送她进去之前拿回属于温凉的一切。”
周六的傍晚,江子夔便过来了。
温凉开了门让他在客厅先休息,就去厨房忙了。
李靖生看了她一眼,又把她手里的盘子接过:“还有两个菜,我来做就好了,再说你好像很久都没见到他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电视里正放着广告,窗外是静谧的万家灯火。温凉很久都没见过江子夔了,一肚子的话要说。
“什么时候还养了一条狗?”江子夔突然看到一条小狗从房间跑了出来,于是问道。
小灰直接扑棱着跳进了温凉的怀里,温凉顺了顺她背上的毛,说:“恩,领养的,不到两个月,竟然胖了这么多——”
正说着,又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房间冲了出来,还一边叫着:“小灰,小灰不要跑。”
江子夔听到她萌萌的童音不禁笑了出来,温言看了看沙发上的人,很快笑眯眯地打招呼:“叔叔好。”
“不是说好了喊哥哥的吗?”江子夔继续蛊惑。
“那——哥哥。”
江子夔如偿所愿,哈哈笑了起来,还一脸得意地看了一眼正在流理台旁忙的李靖生。
李靖生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温凉盛好了饭先递给了江子夔,又才给温言李靖生盛饭。
江子夔拿起筷子,满足地说道:“好久没吃到温凉做的饭了?”
李靖生接过温凉递过来的饭,轻笑着说:“过去四年吃得还少吗?”
江子夔挑了挑眉,反问:“你会厌吗?”
李靖生一笑算是回答,又问:“托你的事已经办好了?”
“恩,听我爸说,好像是今天上午才签的,他答应给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看来真是狗急跳墙没有办法了。”
“看来他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等吃完饭,天色已经全黑了,温凉把江子夔送下楼,他却杵着不动,盯着她的肚子:“你怀孕多久了?”
温凉脸一红,笑着回答:“三个月了。”
江子夔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很快又恢复成明朗的笑意:“你幸福便好,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温凉眼睛一酸,看着眼前眉目俊朗的江子夔,哽咽地说:“已经很多了,谢谢你。”
“该道谢的是我,好了,快上去吧。”
看着他湛湛分明的眼睛,温凉上前便抱住了他。江子夔身形一顿,很快便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她的背,说:“是不是孕妇都容易多愁善感?”
温凉也忍不住笑了,轻轻地切了一声。她的心,仿佛也随着这夜色,回到那个无边无际温柔的地方,四年前的那个雨天,她再也撑不住的时候,遇见了这个男人,还有那么多值得怀恋的日日夜夜。
江子夔,我现在很幸福,希望你也幸福,遇见你人生中那个美丽的她。
两人又说了会话,温凉才上楼,李靖生已经洗了,穿着一件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和温言看宫崎骏的动画。
温凉也走过去坐下,陪着两人看了会动画片,才回房洗澡。
夜色很安静,只听得到外面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温凉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李靖生按捺不住,低头亲了亲温凉白皙素净的脸颊,手也从温凉的小腹不安分地往上移。
温凉一把便按住了他在胸前作怪的手,脸红地说:“你忘了医生的话了。”
李靖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浅尝即止地又亲了她几下,最后安静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啊?”
“你说呢?”
李靖生抬眉,略作思索:“我说?要不明天?”
温凉甜蜜地一笑,点了点头。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你的要求还真低。”
温凉不以为然:“两个人重要的是能够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这绝对是李靖生听过最美的情话了!
最终章
公司现在四面楚歌的境况让张凉只好考虑张启明先前的建议,寻找新的投资方,而江潜,绝对是不二人选。他是应城市药品零售连锁企业的龙头,如果由他来加入药品的销售,一定会势如破竹。
在去会江潜之前,张凉特意派人调查了一些关于他的家庭,从而也知道了他有一儿子,一直在英国留学。
为了谈话顺利,张凉特意定了全市最好的酒店,离约定的时间只有几分钟了。张凉喝了口茶,淡淡地笑了起来。凭他在商场这么多年的巧舌如簧,这次合作根本不在话下,他之所以如此自信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有意与自己合作,这就使他并不完全地处于被动地位了。
门终于被推开了,张凉赶紧站起来迎接,却意外地看到了西装革履的江子夔,脸上的笑意顿时隐去了一半,不太确定地说:“江子夔?”
江子夔笑了笑,径直走到了张凉的面前,伸出了右手:“难得张总还记得我。”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张凉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也伸出了手,象征性地一握。
坐下后,张凉才问:“你是?”
“你见得不就是我吗?”
张凉心头一顿,立刻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豪爽地一笑:“你是江潜的儿子?”
江子夔抬头颇有兴致地盯着他渐变的表情,缓缓敛了笑意。他的眼里带着涉世不深却一样的锋利、冷静、空白与捉摸不透,和张凉第一次见他时完全判若两人。
张凉暗暗呼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自己到底还是疏忽了,嘴里慢慢地说:“你今天来应该不是来和我谈生意的吧?”
江子夔向后躺去,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就算我想和你合作,也不敢了啊!”
张凉眉头一拧,有些不安:“此话怎讲?”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还问我呢?我想现在你办公室的桌上应该已经收到法院的传票了,我要是你的话,就该想想今后怎么打发狱中生活了。”
江子夔这样直言不讳,张凉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气,一下子站了起来,表情如冰封般沉寂:“恕张某款待不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江子夔一点都没惧色,冷着脸,整理了一下西装的扣子和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你施加在温凉身上的痛苦,你妻子是第一步,你女儿是第二步,现在轮到了你,你难道不应该一辈子活在悔恨中吗?”
张凉的脸色终于惨白一片,转身出了包厢。所有的都原来是他们给自己下的套,就连张启明也一直背叛着自己。
身后的江子夔,慢慢端起属于他的那杯茶,不疾不徐地品了起来。
父亲答应帮他这个忙,他答应从商接班,这个交易还不算太坏,至少让他保护了他一直想保护的那个女人。
李靖生在早上把那段视频寄到了市警察局,并且还附上了曾经他转账给周易封的证据。视频被证明真实后,警方也很快采取了行动。
一时之间,这个应城曾经的企业带头人、慈善家被炒得沸沸扬扬,张凉唆使周易封的视频也在网上被人疯传转载,有些网民甚至扬言要人肉搜索张凉的妻女。
一个多月后,张凉就因故意谋杀和商业诈骗正是获罪入狱,房子被封,上官千卉和张姝羽只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几日后一个明净的上午,李靖生驱车带着温凉来到应城市监狱,一直陪着温凉等到张凉,李靖生才拍了拍她的背轻轻出去了。
昔日的故人,隔着玻璃安静相对,恍若是一场梦。
张凉看着这个曾经亲切喊他伯伯又亲手把他送入监狱的人,眼中闪过许多情绪,最终,嘴角浮现一丝不明的笑意。
温凉咬着牙关,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沧桑的脸。
静默良久,张凉终于开口,声音却干涩粗哑:“温凉,你还愿意叫我一声伯伯吗?”
温凉强忍住内心的酸楚,语气淡漠:“我爸说,我名字里的凉是从您的名字里借来的,如今看来,还真是情谊寡凉啊!”
“温凉——”
温凉抚着略微鼓起的小腹,忍住眼里的湿意,“我爸爸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要置他们于死地?”
“他没有,只怪我的贪欲。”
贪欲多可怕,人心就有多险恶,曾经那么好的兄弟关系,也都是你亲自断送的,温凉眼中的热泪顿时滚滚而下。
想到温言,温凉继续问:“你知道温言是夏春晓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设计杀她?”
张凉:“我没想杀她,只是她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也没有办法。”
温凉终于语塞,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人,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
“温凉,你能原谅我吗?”
温凉脸色执拗如铁,转身便站了起来。
见她要走,张凉又低沉地乞求道:“温凉,小羽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你能不能——”
“你放心,现在属于我的一切我已经拿回来了,我不会再为难她们,也不会让她们落魄到那种地步。”
身后传来张凉如释重负的一声‘谢谢’,温凉没有再停留片刻,走了出来。
灿烂的阳光下,李靖生站在不远处,微笑地向她伸开了手臂,温凉也浅浅笑了出来,走上去抱住了他。一切都尘埃落定,那就让所有的仇恨都消逝在这一刻吧,她完成了她回国后下定的决心,从今天开始,她也有了要一生守候的人,那就是眼前的男人和怀里的宝宝。
这边的一切都完结后,齐矜也终于回来了,找到张姝羽后,两人驱车前往曾经装满回忆的那个书屋。
车子驶上了城市大桥,齐矜都还是不说一句话,只是将车开得飞快,似乎在宣泄着自己的怒气。
张姝羽缓缓地把那封信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一旁面色清俊冷冽的齐矜。
这封信,四年前就该给他了的。
车外的阳光温暖地有些晃眼,张姝羽眼窝一热,泪就掉了下来。
忽然听见‘嘭’地一声,几秒钟的时间,张姝羽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力把她甩了出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