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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我儿媳妇啊?”憋了一碗的李妈最后还是问出了口,虽然遭到了自家丈夫的白眼。
李妈这话锋转得太快,温凉有些难为情。未来婆婆是那样的温柔和好相处,可是这个问题要让她怎么回答?几乎和前面的人也没有讨论过这么远的事啊?
“这个——”温凉咬唇不知怎么答。
“还不好意思么,靖生也不大了。”
李靖生听到自己妈妈越来越得寸进尺,又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脸像虾米一样红的某人,修长的手指一按,车里音响便飘出了热闹过度的音乐。收到儿子的不满,李妈便没问了,脸上的笑意却一直没褪。温凉刚刚还狂跳不已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嘻嘻闹闹的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全是送别或者出游的人。
站在大厅又依依不舍了好一会儿,李爸才开口:“你们回去吧?”
“那你和妈先进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李靖生说完便拉着温凉离开。
终于要把泪眼婆娑的未来婆婆送走,温凉还真的小小的舍不得了一下。
回到家,温凉回房忽然发现自己送给二老的礼物竟然被落下了,急冲冲的拿过对李靖生说:“伯母忘记拿这个了。”
李靖生对了对墙上的表,沉声说:“没事,他们还没走,我给他们送去。”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家陪温言。”
二老忘记的礼物只是个盒子而已,上车后李靖生直接把他们扔在后座上,就拿过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大约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李靖生就来到城郊的一个破旧的大院,门口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车,降着的车窗,邓柯正怡然地吐着烟圈。
李靖生下了车,径直走了过去:“谢谢,大年初一让你出来。”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相比我更好奇周易封那个不了了之的案子。”
“你抽烟?”
“只是偶尔。”
说完邓柯丢了烟蒂跳下车,又用脚把它踩灭,指了指那边的一辆车:“车还在,应该是还在家的。”
李靖生斜睨了那边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精明的光,又竖了竖衣领,大步向那边走去。
沿着一条狭窄的楼道上去,邓柯最终停在了一个门前。
黑兮兮的门两侧倒是还贴上了喜庆的春联,邓柯敲了敲门。
屋里显然是有人的,随着敲门声忽然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李靖生轻皱了一下眉,一手便挡住了猫眼,又抬头用口型无声示意邓柯继续敲。
门的那边传来脚步声,李靖生这边捂得又严实,从里面看外面只能是一片黑漆漆的。
“找谁?”一个男声。
邓柯李靖生对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继续敲门。
终于门开了一条小缝,警察出身的邓柯眼疾手快地便把门拉开了,门后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个子不高,微胖,满脸的狐疑。
连声音都是小心翼翼:“请问你们找谁?”
李靖生扫了一眼里面,声音冷得像冰渣:“找你。”
男人并没有邀请两人进屋,李靖生和邓柯也就这么和他对峙着,直到从里屋又走出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镇定了下来。
“德兴,先让客人进来吧。”
坐下后,那个男人继续问:“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二位。”
“你不认识我们无所谓,我们可以做个介绍,我是市法证事务所的李靖生,他是市局的邓柯。”
“不知道你们找我什么事?”男人听李靖生介绍完两人的身份,顿时有些紧张,似乎刻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硬邦邦问。
李靖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环视一下客厅,屋子虽然不大,但是家具非常齐全。
“应城市一医有名的妇产科医生,”李靖生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面前男人的表情,“当然,我说的是曾经,五年前做过一个手术便离职去了新加坡,后来几年辗转在东南亚。我说得对吗,黄德兴?”
说话期间,黄德兴的妻子在房间安顿好老人和孩子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李靖生说的话,脸色也是一变。
男人开始警惕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靖生微微笑起来,冷而不屑的:“我们是什么人,刚才我不是介绍过了吗?”
“那你们来到底想干嘛?”
“来帮你回忆一个人,肖春晓——你最后一个病人。”
黄德兴的唇一霎便得惨白,站在一旁的女人身体也是一抖。
邓柯心里一动,吹着热茶安静地听着李靖生套话。
看到已经收到了效果,李靖生也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问:“我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当年收买你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房间里光影参差,李靖生俊俏的脸上蒙着一片令人心惊的阴影,“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那我就说明白一点,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今夏春晓已经死了,她的丈夫也死了,想要掩埋一个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牵连真相的人都永远闭嘴,如果你不和我们合作,下个闭嘴的人我想会是你,或者你的家人。”
他说得平缓,就连邓柯都觉得背脊冷得一阵发麻。
不得不说,一针见血,字字句句都戳中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软肋。
李靖生的话音落下,黄德兴的脸上早已没了血色,话至此,他终于沉默。
李靖生却似乎恍若未见,只在离开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时间不会等人。”
说完,李靖生站起来就要走,一旁的女人脸上倒是有了犹豫之色。
离开了大院,邓柯有些不解:“你这么确定他一定会告诉我们。”
“他们每年都会来,看得出是恋家的人,不会一辈子总在外面这么漂泊的,这几天辛苦点,帮我盯着他们,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虽然他知道已经有人介入,不会杀人,但我怕他会威胁他们。”
邓柯爽快地点了点头,两个男人分别驾着车离开了。
李靖生对了对表,时间正好差不多对的上。
回到家,温凉看着两手空空地李靖生:“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靖生一边脱鞋一边笑:“你也知道我妈很啰嗦。”
温凉笑眯眯地一边接过李靖生脱下的衣服一边说:“刚才江子夔给我打电话了,说一起出去吃个饭,他已经回家了。”
“噢?他回去了?”
温凉点了点头,满脸的高兴劲怎么都掩饰不住,李靖生牵过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叹了口气,自己的女人怎么能为另一个男人开心成这样。
下午透过稀薄的阳光,李靖生心情很好,干脆把头枕到了温凉的腿上:“耳朵有点痒帮我掏耳朵吧?”
看着腿上的英俊的侧脸,温凉眼睛都移不开了,“言言,去姐姐包里把钥匙拿来好不好。”
正吃着布丁的小家伙一溜烟地跑回了房里,去找钥匙。
温凉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
温言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只一串钥匙,还有那两块温凉放在包里的玉:“姐姐,妈妈的玉怎么在你这里?”
温凉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李靖生也明显地感觉到了,于是也坐了起来,接过温言手中的玉。
“言言你认识这块玉?”
温言点了点头,看着姐姐愣神的模样有些奇怪。
温凉只好解释:“这块玉是你妈妈放在我这里的,她去找爸爸怕搞丢了便放在姐姐这里保管。”
温言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笑嘻嘻地坐在电视机前吃布丁去了。
李靖生深深看了一眼温凉,拿过温言手里的玉沉默着牵着身旁的女人回了房。
“温凉,你有什么瞒着我?”
看着他逼问的眼睛,温凉没有办法,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这两块的来历。
听他说完,李靖生更是沉默不语,嘴角微勾着眼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温凉,带着一种疏离和淡淡的痛心,柔和的灯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一片阴影,气压越来越低。
温凉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告诉他这件事。从小溪塔事件到现在,他向自己表明了无数的爱意与决心,而自己也有这么多机会告诉他的,却一直没有开口,他生气也是正常的。
“对不起。”温凉小声地道歉,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还是不做声,温凉挤出笑去握住他的手,抬头便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
如果李靖生这时冷漠地走开或者责怪她,温凉一定会更加好受,偏偏那声音低低醇醇,比面相更动人:“谢谢你告诉我。”说完,他把玉又塞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温凉捏着它,冰冰凉凉却滑滑湿湿,就像捏着自己的心。
温凉的心一下子慌了,骤然紧缩,难受死了。
直到他走开,温凉还呆在原地,黯然无语。
李靖生也是难受的,在她身边已经这么久她对她却仍然是有所保留的,这怎么不让他寒心,可是温凉的眼神却是一个大杀器,那样真诚地看着他道歉,牵过他的手希望得到原谅,他又怎么不心软。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绝不会多出这么多包容和耐心,哪怕是自己。
可偏偏是她。
可是爱情,总是让我们变得不像自己,不是吗?
一直到晚上李靖生都是和颜悦色的,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温凉却更加着急起来。
吃完饭,温言早早地睡了,温凉洗完澡,那股闷闷的感觉还是堵在胸口,她真的不希望伤害她爱的人,却又偏偏做出了伤害他的事。
夜很凉,温凉在客厅徘徊了一阵,还是没有勇气敲李靖生的房门,想着白天他看自己的那种眼神,温凉一阵头疼,干脆回了房。
拥着被子滑入被窝,忽然被子里的身躯翻了个身,下一秒她便跌进在一个火热的怀里。
这夜太醉人,感动就显得格外刻骨铭心,此刻蜷在他的怀里,鼻尖充盈得全是他的味道,那味道太温暖,温凉一阵恍惚,跟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知道,最爱的那个人,总会原谅自己的。而她,真的遇见了。
往事重现
就这样静静地相拥了好久,房间里的空气也似乎沾染上蜜糖般的甜。
温凉的头蹭在李靖生的胸前,话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还生气吗?”
李靖生温和地盯着她的侧脸,轻笑出声:“如果我说我生气了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怀里的女人点了点头,乌黑的眼珠熠熠生辉。
李靖生重重地叹了口气,环抱住她的手臂加重了力道。她的身子骨也软软的,发丝也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勾魂一般。
他的唇靠着温凉的耳畔,温凉清楚的听到他逐渐加粗的呼吸声,身上的体温也开始一度度的升高,紧张地连手指甲陷进掌心肉里都未察觉。
可是,他没有下一步动作。
是在等她主动?
怔了怔,温凉把头往他的胸口埋了埋,手从他的睡袍的缝里探了进去,指尖带着她的体温,从小腹慢慢上滑,直至他的心口。
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剧烈又清晰。
痒痒麻麻的,又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李靖生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里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小腹热热涨着,那股熟悉的酸与麻已经酝酿在身体深处想要喷涌而出。她的手却还在他的胸口画着圈,李靖生一把便抓住了她在胸口作怪的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