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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一下,在事故发生前,覃思雨有没有和你们联系过?”
“恩,上周末我们还通了电话。”
“那有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没有啊,我记得我问她考研复习的怎么样时,她还挺高兴地说自己没问题……”没说几句,覃思雨母亲的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站在一旁的温凉赶紧递了纸巾过去,又出去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
“你们平时对她的学习严厉吗?”
“还好,只是让她每一周向我们汇报一下她的学习情况。”
李靖生略一沉思:“也就是说,你们对她要求还是挺高的,我看了她的成绩,近两年都非常不错。”
“我们对她也挺有信心的,可是哪里会想到,还没有考研,她就——”
看着覃母有些崩溃的模样,李靖生开口问坐在一旁的较为淡定的覃父:“那她有没有男朋友?”
“应该没有吧,我问过她,她说没有,这孩子很少撒谎的。”
李靖生和温凉对视一秒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之前呢?”
“之前——之前倒是谈过一个,高一的时候,当时太小,我和她妈发现以后劝了她,他们就分了。”
“那那个男生叫什么,现在在哪里读书?”
覃父抬眸,有些疑惑:“会是他吗,他好像在我们省吧?具体不太清楚,我可以问问思雨高中的班主任。”
“还不知道。”
覃思雨的母亲却已经掏出了手机,找到了那篇帖子,举到李靖生的面前:“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这帖子真的是凶手发的吗?难道我女儿是因为你才死的?”
她举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李靖生沉默半晌后,没有生气,淡淡地说:“我们发现你女儿在死前与人发生过性行为。”
话音刚落,面前的夫妻脸色唰地一下子变得惨白,从一开始悲伤瞬间变成了震惊。
“不可能,我女儿一定是被侵犯了!”
“可是她的身体并没有挣扎的痕迹,体内也没有药物残留,我们推测她应该是自愿的,但是我们问过认识她的一些同学,但都说没有见过她的男朋友。”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说完,覃母的眼泪开始往下掉,胸口也剧烈的上下起伏起来。
室内安静地只听得到覃母剧烈的喘息声和空调发出的吱吱声,温凉静默地站在一旁,只觉得吸进胸腔的空气,仿佛都带着丝丝凉意。
只要能找到覃思雨背后的那个男人,也许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一天很快便过去了,覃父通过覃思雨的高中班主任,联系到了高一时那个男生的学校,却被告知他正在外省参加数学建模大赛,根本不可能来应城。
临近下班,应城科技大的贴吧又出现名为Judas kiss一封帖子:
亲爱的李靖生:
非常期待,我要开始倒计时了!Five!
帖子一出就遭到了成千上万人的留言,温凉第一时间发现便递给了旁边的李靖生。
李靖生只是斜睨了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却说“今晚想吃什么?”
温凉这边急得上火,李靖生却是风轻云淡。
“温凉,下了班就不要把案子挂在心上了,不累么?”
“如果五天你还是找不到他,他会对你不利么?”
李靖生的眼角情不自禁地弯了起来,反问:“你觉得我找不到他?”
“这倒不是——”温凉的话音刚落,李靖生便倾身搂住了她。
温凉的心顿时跳得飞快,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了上去。
回应她的是更用力地力度,他的双手都扣了上来,环住了温凉整个身子。
既而是他低沉而温柔的嗓音:“不要怕,我会找到他的。”
温凉语塞,久悬的心落回实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开始心安。
莫小瑰今天考完,晚上要和男朋友庆祝,所以李靖生理所当然地和温凉一起用餐,地点照例是在家里。
下班高峰期超市的人很多,李靖生推过一辆购物车跟在温凉的身后,他今天穿得一身黑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挺拔和俊朗。
温凉指了指手推车问:“为什么拿这个?”
李靖生笑了笑答:“这个更方便,免得你买一大堆东西。”
温凉囧了,前天李靖生拿的是一个购物篮,后来想到他家里空空的,就自主地为他添了一些东西,哪想到会那么多,最后李靖生提不动了才换了一个购物车。
他今天倒有先见之明的,可是前天才买了那么多东西,今天哪里需要?
温凉蹲在地上一边挑选着厨房用的酱料,一边征询李靖生的意见,他的回答都一样‘你觉得好就行’。
突然,他话锋一转:“搬来和我住,你考虑好了吗?”
温凉拿着酱包的手一顿,心绪难宁,虽然这几天一直都在考虑,却又迟迟拿不定主意。她心里确定李靖生将会是她一声陪伴的人,可是才谈了不到两个月,住一起会不会太草率啊?!
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李靖生继续说:“只是住在一起而已,你仍然有绝对的自由,也方便我们更了解彼此。”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几丝蛊惑,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温凉说不出话只好仰头怔怔地看着他。
“头仰着不酸吗,东西拿了走了!”看她发呆的样子,李靖生没有再逼问,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像两人会住在一起,在他看来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现在的他有点迫不及待了。
吃过饭后,李靖生并没有送温凉回家,而是驱车带着温凉来到了应城科技大的教师公寓。
他把车停在拐角的阴影处,又把座椅放了下来,整个人舒舒服服斜躺着,看着一旁一头雾水的温凉。
“我们来这里干嘛?”
“等人。”
温凉望着他,依旧不明所以。
宛若新生
李靖生没有多余的解释,悠闲地斜躺着定定地注视着温凉,笑意吟吟。
看着他没有半点告知的样子,温凉干脆扭过头向车窗外看去。
公寓的前面种着一排法国梧桐,只零零星星地剩下干枯的叶子在寒风中摇曳,掩映下的天空阴沉而低黑,慢慢地开始飘落小小的雪花,像是被风吹落的梨花瓣,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
温凉降下车窗,小小的雪片随着风拂到脸上,凉凉的贴在温热的脸颊上,一瞬又融化成水珠。
应城的第一场的雪竟然在这样漆黑的夜晚姗姗而来了。
温凉是喜欢雪的,有关雪的记忆也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纯净得不掺一丝杂质。
看着温凉呆呆地看着窗外,李靖生:“喜欢雪?”
温凉点了点头,脸还是看向窗外。
看着温凉认真的样子,李靖生又问到:“英国每年下得雪还不够你看的吗?”
冷风大肆地涌了进来,温凉看了看才摇上车窗,转头看向他:“什么东西适度才是最美的。”
李靖生挑了挑眉,目光重新聚焦到前方,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静默了片刻,温凉开口:“我们来这里不是等人的吧?”
“为什么不是?”
如果是等人也应该是光明正大地等,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个角落,那边明明就有几个空出来的车位,温凉刚想开口,一束晃眼的车灯就打了过来,说话的两人同时向那边看去。
下车的是系主任刘平,随之从副驾又下来一位长发女学生,两人靠近说了几句,长发女生就离开了。
系主任上楼后,李靖生也随即发动了车子。
“你是在怀疑他?”温凉狐疑地看了一楼楼道的方向问。
李靖生点了点头。
“可是网上那个留言,难道凶手不是学生吗?”
“在一起案子里只有物证才是最真实的,一个帖子就说明他的身份,是拿凶手当白痴吗?”
“那会是他?”
“还不知道,明天来他家一趟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顿了顿,李靖生又笑着问:“到现在为止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
温凉的大脑飞快的闪过从初见覃思雨到现在的一幕幕场景,还有李靖生在查案时说得一些话,却仍然没有想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有不对劲的?”
“现在大学生手机基本是不离身的,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覃思雨的手机,你不觉得奇怪吗?”
温凉想了想,倒真是的,有些恍然大悟又更加迷惑起来,李靖生看着她沉默不说话的样子,又递了一张纸过来。
接过一看,是覃思雨的电话通讯记录,温凉发现最后一通电话竟然发生在覃思雨死后,但通话时间时间只有几秒。
“这个?”
窗外的雪花越来密集,地面很快被覆盖上薄薄的一层,真相却慢慢地一点一点开始浮出水面。
车停在楼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温凉拿过后座的包,柔声道了一句:“晚安,路上开车小心。”
“晚安,明天见。”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呢?温凉不知道,头顶上的夜空漆黑得像一团浓墨,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温凉拢了拢衣领,打着哆嗦跑上楼去了。
再到教师公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开门的是系主任刘平的老婆,带着一大口罩,手里还拿着吸尘器。
进屋后,刘平正好从房间走出来,看见李靖生脸上有一霎那的吃惊,很快便又恢复自如。
“是不是覃思雨的案子有了进展?”
李靖生看了一眼温凉,微微一笑,又看向刘平:“嗯,我们发现她的手机了。”温凉一愣。
端茶过来的刘平老婆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惶恐,手也不自觉地微微发起抖来,茶水甚至沿着杯沿溢出了不少。
刘平扫了一眼她,又转过头看向李靖生,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眼睛清俊冷冽逼人。
于是问到:“帖子上的留言又是怎么回事?”
李靖生轻笑了起来,眉目生辉:“凶手迷惑我们的小把戏而已”,仔细看着他脸上渐变的表情李靖生又问:“您夫人脸怎么了?”
“哦,过敏了,昨天不小心吃了海鲜,然后就过敏了。”
李靖生噢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杯,深邃的目光藏在袅袅的烟气中,不知所踪,喝了几口他站了起来,“我们还要去警局那边了解情况,就不做打扰了。”
离开教师公寓,李靖生的嘴角就一直噙着笑意。
温凉刚才就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于是问身边的人:“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的?”
“早就觉得了。”
“可是即使知道我们也没有证据啊。”
“放心,他会自己承认的,我把录音笔留在那儿了,如果他们真的是凶手,现在最想做的就一定是销毁手机,我们只需要等了。”
李靖生说这话平平淡淡的,可听在温凉的耳朵里,却声声直落人心。
看着李靖生清俊而安静的侧脸,温凉心头渗出一丝丝的喜悦,果然如他所说,他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手机突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温凉拿出一看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接听后是一个女声:“是温凉小姐吗?我是看护所的所长,温言昨晚一个人在外面站了一晚现在高烧不退了,我们现在在市一医。”
温凉默默地拿着手机,那边的声音不大,却也正好传到了李靖生的耳朵里,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手里的方向盘马上转了方向。
察觉到他要去医院,温凉直接按掉了电话,脸上的表情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