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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小孩看护所,温凉每走一步心就更加快速地跳动起来,李靖生侧脸沉俊,温凉仿佛从梦境中醒过来一样回过了神,霎那间预感到他要带她见得那个人,顿时步子生硬地停在了那里,不肯再走了。
“你要带我去见谁?”
能感觉到她声音里的颤音,李靖生叹了一口气:“温凉,你心里知道,不管是从夏春晓肚子上的妊娠纹开始,还是周易封亲自告诉你,你的心里就应该知道,她是存在的。”
“他说她死了。”
李靖生搂过她颤抖得厉害的身子,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外。
从门口的窗子看进去,小姑娘坐在窗边也正好看过来,眼睛明亮无邪,可爱极了,只是天使般的面容上带着一份类似温凉曾经的哀伤。看到温凉后,她的眼睛似乎变圆了些,唇边渐展开笑,犹如梨花盛开。
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世界上最后也是唯一带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进去吧。”
温凉的心剧烈地就要跳出胸腔似的,前所未有的沉闷,又带着母亲的那份怨恨在胸腔爆发不出来,她使劲地推开李靖生虚搂着他的手臂,大脑一片空白地向门外跑去。
后面传来李靖生焦急地呼喊,他之所以顾虑着要不要告诉温凉就是怕她会这么失控,果然如他所料,他一点也没有高估她!
大戏开锣
温凉一口气便跑出了看护所,内心积攒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开始往下掉。
李靖生赶来时看着温凉的身体在萧瑟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冬日凋零的景致衬得她的背影越发的悲哀苍凉,他的心一阵阵绞痛。几个大步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带她上车。
“回家?”李靖生试探地问到。
从上车开始温凉就沉默不语,黯淡憔悴的眼神更是让李靖生心慌。听到他的声音,温凉终于转过头来,浓密的睫毛上来沾着未落的泪珠,然后她轻轻摇了摇头。
静默片刻她终于开口:“小瑰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影响她,可以去你家吗?”
李靖生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看着她的情绪比刚才稳了许多,这才拿出一张纸递给温凉,这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出生证明。
原来她叫温言,可是父亲那一栏却赫然写着周易封的名字。温凉的脸沉了沉,扭头问他:“这是——?”
“你再看看她的出生日期。”
是五年前,是夏春晓嫁给周易封的那一年,也是父亲去世的前一年。温凉的大脑开始飞速地推算,原来父亲在很久以前外面就已经有女人了,而且还是温凉自认为最幸福无忧的时候,真是讽刺。
看她低着头眼眶重新溢满泪水,李靖生压住心里的即将喷发的郁气,清了清嗓子说:“没发现什么吗?”
“周易封说过我妈妈知道那个女人怀孕的事,你说她怎么还会守在我爸爸身边?”温凉仰着头试图阻止眼泪从眼眶滑落,却于事无补。
心里被巨大的悲伤填满,她实在难以看透这张纸背后隐藏的信息,李靖生伸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开始有些后悔带她来了。
“你告诉我你爸爸曾经在路上捡过一条流浪狗给你,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周易封介意夏春晓的身份以至于狠心杀了她,又怎么可能还让温言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他不知道,而你爸爸在夏春晓嫁给周易封前也是不知情的,后来你父亲知道了夏春晓怀得是他的骨肉,而那年他却正处在风口浪尖,不能亲自去处理这件事,在当时能在医院搞鬼瞒过周易封的那个人又该多么有权势。当然我也查过当年给夏春晓接生的那个医生,那个手术后他就离职人间蒸发了了。温凉,我说这么多你应该能猜到不少,就像前几天我告诉过你,对你的父亲多一点信任好吗?也试着去接受这个妹妹好吗?”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说,温凉手中的出生证明几乎被扯烂,心里的波澜一波一波地打过来,先前的那份沉闷却意外地消散了不少。
温凉知道在正规医院生孩子是一定要准生证的,难道说夏春晓嫁给周易封只是为了这张准生证,可是背后操纵一切的那个人又是谁?
悲从中来,温凉开始思考:“那既然孩子生下来了,夏春晓为什么不和周易封离婚?”
“不太清楚,我只查到这么多。小溪塔案件中,他的邻居说经常听到他们吵架,他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夏春晓之所以不结婚,只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被威胁了,另外一个就是你父母死后她可能发现了那个人的某些秘密,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那为什么周易封现在突然杀掉夏春晓,他之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吗?”
“或许吧,那要看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告诉他。”
温凉不敢相信地咬得嘴唇都快泛白了,刚刚平津的心又翻起了惊涛骇浪。
“周易封没有骗我,我爸爸的死真的不只是简单的车祸?”
李靖生看了一眼温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小溪塔的案子表面上虽然破了,但里面却还深藏很多秘密关于你父亲,所以我很多并没有向警方说明,另一个原因也怕打草惊蛇。温凉,做好了打一仗的准备了吗?”
原来背后的故事这么多,本来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这个男人却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温凉擦掉泪痕,点了点头,眼睛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
事实远比预料的要残酷,这一仗,她没有退路,必须赢。
给莫小瑰发了短信告诉她今晚不回去,温凉便直接去了李靖生的家。这是第二次来到他的家,上次是哭晕了醒来就在这里的,和上次记忆中的样子一样,木质地板上一层不染,客厅的茶几上随意放着几本书,开放式的厨房料理台上干净地像是从没有开过火。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两人都没有吃午饭,温凉站在客厅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厨房又打开冰箱,仍然是空荡荡的,于是垂着双手讪讪地说:“订外卖吗?”
“你想吃什么?”他反问。
“随便吧。”
从看护所出来短短的一路实在是经历太多,温凉神色有些疲倦,胃口也不是很好。
“那我做面给你吃吧,吃完了你睡一下,晚上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说完,李靖生便去衣帽间换衣服去了,出来看着温凉还在客厅呆呆地站着,便笑着说:“先去房间休息吧,好了我喊你。”
温凉点了点头,向卧室的方向走去,对比了下两个房间,温凉才发现自己上次睡得竟然是他的主卧,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放下包便去打算去厨房帮他。
客厅的空调一回来便打开了,暖风吹过来客厅的温度一下子就上去了。
李靖生围着一条格子的围裙开始烧水煮起面来,看着温凉走出来靠在沙发旁失神地盯着她看,不禁微笑:“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越了解温凉,李靖生的心就会越陷越深,对她的爱也变得越来越深沉,一点点沉淀到心底直至团结成岩。
“要我帮你吗?”
听着她淡淡又柔弱的嗓音,李靖生说:“不用,回房休息吧。”
“可我想看着你做。”
她有些执着地说出这样话,似乎带着对自己浓浓的依赖,李靖生眉宇间都是暖暖的笑意,便让他坐在沙发上等他。
因为厨房是开放式的,沙发正好和料理台相对,温凉盘腿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目清隽似水,看着都让人心里一阵暖暖的心安。
在心里沉郁了四年多对父亲的怨恨,也似乎像雾霾一样慢慢地飘远淡去了。
“你怎么会在应城有一套房子?”
“你是说这套房子吗,是我租的。”李靖生一边向锅里下面条一边回应温凉。
开水的热气蒸腾向上慢慢笼罩住李靖生,温凉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感觉,他给自己的感动实在太多太多,多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报答。
“那你在应城没有认识的人?”
李靖生俊朗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温柔地说:“不是认识你吗?”
温凉怔怔地看向他,眼里翻涌着比星辰还要闪烁的光芒,这个男人放弃所拥有的平静生活孤身来到应城,仅仅为了自己?这一刻李靖生终于看到了这个女人眼中的爱意,是对自己的,一点点加深,最终化成两颗晶莹的泪珠滚下了白皙的脸颊。
该死,她又哭了!
李靖生放下筷子又一股脑地把配菜倒进锅里,走过去抱住她,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带着泪痕的脸颊。
李靖生发誓只是想单纯地亲亲她就好,可是一旦吻住那种甜美的感觉就像罂粟的花一样让李靖生欲罢不能。最后,两人就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亲热了起来。
直到暧昧的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糊味,温凉这才惊觉地推开他:“面条——”
看着温凉害羞地捋着头发,李靖生心情大好,跑过去一看,面条已经贴在锅底了,“糟糕,看来只能重新煮了。”
温凉的嘴唇泛着诱人的殷桃红,走过来一看,有些惋惜地说:“没事,再加点水就这么吃吧。”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长时间的接吻留下的红晕,像桃花瓣一样柔美,李靖生捏了捏,打趣笑她:“这顿饭你要负全责。”
他的话音刚落,温凉的脸又烧了起来,刚刚还桃花粉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玫瑰般的红。
最后,两人抱着带着糊味面条吃了个底朝天。
吃完后,李靖生便赶温凉去睡午觉,细心地帮她把被子盖好又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旁边。刚准备出去她的手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准确地捏住了他的小指,她软软的手指拉着李靖生的手,那感觉就像一根白色的羽毛,轻轻滑过,李靖生的心顿时掉了一拍,回过头看她,只听见她细如蚊呐,又带着一丝低迷:“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她极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李靖生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眸中也升起明亮的笑意,修长的眉目也瞬间舒展开,乖乖地在床沿坐了下来温柔地帮她理额前的刘海。
他的手仿佛带着魔力,温凉在的抚摸下慢慢平静下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肤色白净、眉眼澄澈,真的是一个无法挑剔的男人。
“她的眼睛和你好像。”
温凉知道他说得是谁,也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于是闭上眼睛假寐起来,闭上眼眼前却晃动着小女孩那双纯洁的眼睛。
“我要睡觉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呀,还要听睡前故事?”虽然这样说着,温凉却听见他开始慢慢讲起故事来。
听着听着,温凉才发现他讲得就是他自己的故事,朦胧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扫走,越来越清醒起来。
看着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李靖生摸了摸她的头笑了:“情节不应该是你听完故事就睡着了吗?”
“怪你的故事太引人入胜。”
李靖生深情地看着温凉:“那以后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温凉觉得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特别温柔,完全没有他人前的那种孤傲冷漠。
顺从自然地听从了自己的心,温凉坐起来轻轻吻上了他薄薄的唇。
带着青涩又甜美的主动,李靖生的理智一下子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的唇瓣冰凉,舒服极了,火热的呼吸和他的相闻交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