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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说周易封伤得严重,医生抢救后状态稳定但是还处在昏睡状态。邓柯也打来电话说了邻居住户反应的一些情况,这才知道,当天早上是听到他们房间里有过砰砰的响声,只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便没有放在心上。
第一天没有任何消息,温凉一想到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并且很有可能继续犯罪,心就变得有些非常不安起来。
下班后,温凉去超市买了菜早早地回了家,还有十几天莫小瑰就要考试了,这几天自己又非常忙,害的小瑰都订了好几天的外卖了,心里内疚着打算今晚好好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莫小瑰似乎得了考试前综合症,晚餐烦闷地像温凉抱怨说老是感觉脑袋突然一片空白,要不就是刚做的题目又忘记了……温凉自己也有过这种感觉,便建议莫小瑰考前干脆不要那么拼命地复习了,晚上出去散散步。
晚饭后莫小瑰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姐姐,我考完后就要搬走了咧,不过一月份的房费我会出的。”
想着没几天了温凉的语气也有了几分哀戚的成分:“这么快啊?”
“对啊,考完了过两天我就要回家了啊!”
“那我岂不是要找新的室友啦?”
“没有关系啊,多认识一些朋友不是很好么?”
温凉有些沮丧地‘恩’了一声,打开电视,有朋友是好事,可是她却讨厌和人接触成为朋友的那个过程。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伴在她身边的总是那几个孤零零的人,而那几个人,也几乎得到了温凉全部的真心。
过完年再说吧,温凉安慰自己,大不了像江子夔一样租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想到江子夔,昨晚好像是他第一次上班呢,于是掏出手机拨过去。
那边正放着一首嗨曲,江子夔怕温凉听不见,几乎是对着电话吼的,中气足得几乎把温凉的耳膜都震碎。
“你那边好吵。”温凉也大声地回,十几秒的空白后他的声音才又出现,却明朗了许多。
“你在哪呢?”
“厕所。”
怪不得安静了许多,温凉又问:“昨天还顺利么?”
“还行,这可是我的老本行,昨天小费就拿了四百多。”
他的语气透着一些欣喜,温凉听着也非常高兴:“那挺好的,我不忙的时候去找你。”
“要不这个圣诞吧,我们出去过,往年不都是在家里吃饭么,今年我们出去吃,再去给你挑礼物。”
温凉刚想说那晚有事,只能白天庆祝,就听到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接着就传来他的声音:“很忙啦,下次和你说,就这样定了哦!”
“哦,那你好好照顾自——”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温凉对着手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莫小瑰刚收拾完便看见温凉对着手机郁闷的脸,于是笑着打趣:“想男朋友啦?”
温凉毫不犹豫地赏了她一记白眼,纠正到:“不是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哥哥。”
莫小瑰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进房去了,温凉拿过遥控器调了两转却没发现一个好看的台,有些烦躁,于是关了电视也回房去了。
回房后,温凉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块用纱布包好的玉,灯光下的玉泛着莹莹绿光,温凉在冰凉的玉面上来回地摩擦着它,柳叶眉开始慢慢拧在一起。这块玉和她妈妈庄怀的那块是一对,是可以拼在一起的,当年是奶奶在临终前交给爸爸的,一块给了温凉的妈妈,一块说留着将来温凉嫁人用的。后来,父母去世后,温凉就再也没见过这块玉。
可是手上这块泛着诱人光泽的玉,却是白天温凉在受害人夏春晓的胃中取出来的。
寂静的云
第二天温凉在桌上又发现了和昨天一模一样打包好的豆浆,不过口味换成了蜂蜜味,温凉啜了一小口,突然被心里涌动的幸福给吓住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对他的好感到理所当然了,还是因为心田长久没被爱情滋润过而变得想念了?
肖师姐一边打印着资料一边笑着看向温凉说:“温凉,你皮肤好好哦,平时都吃的什么啊?”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男同事都下意识地看向温凉,温凉放下豆浆,难为情地回答:“没在意过都是随便吃的。”
肖师姐一边啧啧地赞叹,就听到傅兴极小声地笑声,“你再吃什么喝什么也回不到二十岁啊!”
温凉‘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因为刚喝过豆浆的缘故,脸上白里透红的,好看极了。
“猴子,你怎么这么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肖师姐恨恨地白了一眼傅兴,拿着资料便往头儿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进了办公室后,傅兴又极小声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头儿这两天来得特别早。”
说完,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温凉,温凉和他对视一眼,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低下头忙自己的去了。
肖师姐一会儿便出来了,跟在身后的还有李靖生,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丝放松的笑意。叫上温凉张目两人说是医院那边说周易封已经脱险现在已经醒了。
温凉于是放下资料站了起来,肖师姐却走了过来,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声音带着那种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的狡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头儿在一起了?”
温凉瞥了一眼走向电梯的李靖生,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没有,瞎说什么呢?”
肖师姐轻轻‘切’了一声,语气仍然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刚进去送资料发现头儿桌上有一杯和你一模一样的豆浆,你又是在后面来的,还说你们没有关系?”
温凉语塞,不回答直接大步往电梯走去,进电梯的一瞬,她似乎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
好在三人同行,温凉没有觉得特别尴尬的地方,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对他说清楚。反正这豆浆是不能再喝了的!
进了病房,周易封正半靠在枕头上,正和沙发的人说话,李靖生推开门便看到坐在那里的邓柯和另外一名女警。两人对彼此的印象都不怎么好,都只是冷冷地对视一眼便看向别处,那名女警似乎察觉气氛不太好,于是站起身温和地向李靖生打招呼。
李靖生径直坐到病床旁的板凳上,背挺得笔直。温凉早就了解李靖生为人处世的态度,看着那名女警脸上浮出一丝尴尬赶紧打圆场。
“你们来的挺早的,他——怎么样了?”
邓柯松开叠在膝盖上的手回答:“医院一通知就来了,也就半个小时前,他还好,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温凉转过脸仔细的观察起周易封来,额头被砸过的地方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脸上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苍白虚弱。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悲伤,想必邓柯已经告诉他他妻子的死亡了。温凉静默一旁,等着李靖生开口询问。
半晌,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李靖生这才开口:“对于你妻子的死,我们无能为力,你也节哀顺变,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你知道的信息帮助我们找到罪犯。”
周易封垂下眼帘,整个脸上都是哀伤的神色,温凉的心一下子就被这哀伤的神色给揪起来了,失去至亲的感受她是能感同深受的,更何况,她一下子就是失去人生最重要最疼爱她的爸爸妈妈。
“你认识那个人吗?”
周易封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带着手套和口罩帽子,整张脸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
“那他有没有别的生理特征,比如身高、脸型之类的?”
“那个人好像比我高半个头,眼睛那里好像有一块疤痕。”
李靖生神色凝重起来:“好像?”
周易封凝神又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张目和那个女警赶紧把这一重要线索记了下来。
“那你把那天发生的情形细致地给我们描述一边可以吗?”
周易封脸上涌现出痛苦的表情,缓缓地回忆道:“那天我和我老婆准备出门回我妈家一趟,因为我爸来电话说我妈最近身体特别不好。大概八点多的样子,我还在房间换衣服,听到似乎有敲门声,然后我老婆就去开门了,我听到一阵响声却没人说话觉得奇怪,出去一看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李靖生薄唇轻抿,低声问:“你还记得他是用哪只手拿得刀吗?”
“哪只手?”周易封闭上眼睛,似乎在现场重演,“好像是左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OK,继续。”
“然后我就吓到了,让他放下刀,他让我把钱都交出来,可是当时我们手上总共才几百块,是打算出门去取的。他不相信开始翻春晓的包,我看他分神就准备冲过去,他很快就抓过桌上的烟灰缸砸了过来,我被砸得晕乎乎地,就看着他过来一脚踢到了我的腿上,然后我就感觉我的骨头断了,疼得我只能趴在地上,然后——。”
他越说眼底地愤恨就越来越明显,拽着被单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上的青筋也一条条暴起。
“然后怎么了?”
“然后我就看到我妻子踢了他一脚一边呼叫一边想门口跑去,他很快就把她拉了回来,抓过桌上的抹布就塞到她的嘴巴里,还狠狠地用膝盖顶她,然后把包里那几百块钱和两张银行卡拿了出来。我老婆又拿过桌上的花瓶向她砸去,没有砸中,那个男人很恼怒直接拿过刀一刀划过她的脖子。”周易封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嘣嘣响,眼睛也开始慢慢涌出泪水。
围着的温凉和张目也跟着他难过起来,温凉很少看见一个男人会这么哭,在他心底应该是爱极了那个女人的吧?
李靖生皱眉凉凉地问:“你当是为什么不呼救?”
“我太疼了,脑袋也是晕的,根本发不出声……要是我能大声呼救也许春晓就不会死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温凉的心也抽动起来。李靖生没有再追问,而是低头看了看床空下的鞋子,温凉知道他是在对比和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个脚印,只是,码数明显不对。
温凉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一脸悲痛的周易封问到:“你们有没有孩子?”
他摇了摇头,语气悲凉:“没有。”
温凉还想问些什么,便听着他继续说:“有过,不过流产了,后来就一直没怀上。”
听他这么说,温凉便不再说什么,和李靖生眼神交流了一番,对他说到:“那你好好养伤,如果
想起什么就告诉我们。”
三人走出病房,邓柯紧接着也走了出来,张目问:“你们刚才了解到什么了吗?”
“和他刚刚说得大同小异,我们现在准备被他上班的那个建材厂了解一下情况。”
张目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李靖生想了想,对张目说:“你去医生那里问一下周易封的大脑有没有收到震荡,我要确保他的证词的可参考性。”
想到周易封被烟灰缸砸过,温凉佩服起李靖生的细心来。
“有发现什么吗?他说地是真的么?”
“说得和我想得差不多,只是多得了一条线索,眼角有疤。”
即便是这样,李靖生却还是一副惬意的神情,看着温凉懒洋洋地问:“今天的豆浆好喝吗?那里还有别的味道,红枣、芝麻、玉米、五谷、红豆的,你喜欢哪一种?”
他的眼睛又出现那种脉脉的深情来,深邃地像带着漩涡的海水一样,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