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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毛到心底,不由自主地低叫:“别那样笑!”他阴晴不定的扫视我的脸。
、“不让我笑,莫非要叫我哭?”我答不上来,只是不想看到那笑容。
回程的路上我没再开口,齐开云仅是专心开车,没再找话题闲聊。
到家后,我道了谢,如坐针毡的下车,他在我关车门时叫住我,口气不好的叮嘱:“玫的事由我来操心,你别想插手。”我无可无不可的耸肩,表示没意思再管他的闲事。
他唇角微勾,又露出如同方才的诡笑。我的寒毛直竖,赶紧掉头走开。
认识他几年,一直没发觉他个性的灰暗面,我真被他的阴阳怪气骇着了。
特别是他的笑容,一想起,就带给我极端不舒服之感。
这天,我接到一家室内装演公司的电话,要我明天前往公司面试。我给予肯定答谴,满心欢喜地等待面试到来。
当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一颗心跳得飞快,笑容僵直的挂在脸上,接见我的主管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土,目露精光的透过眼镜上下打量我。
面试结束,他满意地与我握手,当场录用我。
考量了公司整体福利及各方面的制度,找接受他的聘用,号称老字号的室内装演公司。
初次上班,面试时的主管将我介绍给上司,上司比我大十岁左右,喜欢眯着眼笑,西装革履,却让人有种狼披着羊皮的错觉。
同事们和善的接纳我加入,我意外的发现,诺大的部门除了我,尤其他女性,连倒茶水的也是小弟。
公司的一切都符合我的要求。唯一的遗憾一一我的男性上司看不到我的脸。并非他有眼睛方面的疾病,而是他老盯着我的大腿,眼睛难得分神看我的脸。
对他过分注意我腰部以下,我自然高兴不起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只能用含蓄的方法晴示他,别老盯着我的腿,偶尔也该分点时间注意我的脑子。
一旁的同事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个个掩嘴窃笑,偏偏我的上司像是听不懂,一双贼眼来回穿梭我的胸部和大腿。
找气闷的拉开办公椅,决定明天起改穿长裤。
当晚我去电告诉斐文哲找找到工作,请他吃顿大餐以兹庆祝。他吞吞吐吐的回应,我听出来他有事却不好意思拒绝,不想强迫他,将日期改在星期六晚上。
多出来的夜晚,我草草解决晚餐,回到家里,连个人影也没。桌上放着纸条,玫写着:小阿姨的儿子娶老婆,爸。
妈、我应邀到××饭店,自个弄东西吃吧。
我上楼翻出凌刀的电话号码,拨了几次,没人接听,只好放弃找她出来的念头。
门铃在这时响起,我过去开门。按门铃的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她腼腆地朝着我笑,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我找叶桃,请问她在家吗?”她说,细而柔和的音调颇符合她给人的感觉。
她不认识我,却要找我,这倒有点奇怪。
我不回答,反倒问:“你是哪位?”她眉头微拧,不自在的低头,似乎要她自我介绍是件尴尬至极的事,又或许是她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字句介绍自己。
沉默持续着,我开始纳闷她找我的理由。
“我是……文哲,不,斐先生底下的职员,洪沂芹。”话题突然扯上斐文哲,我的纳闷更甚。
但她既然是斐文哲的下属,也不好教她枯站在门口。我请她进来,告诉她我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顿时圆睁大眼,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现出不自然的微笑,忙不迭的说些客套话以掩饰心中的诧异。
她的反应使我联想到儿时对我指指点点的三姑六婆,狐疑之外又带点嘲弄味我弄了杯果汁给她,在她对面坐下。
她两手握紧了又开,如此重复数十次之多。
她的不安我看在眼里,她显然有些话想对我说,但她未开口前,我也懒得打断她的沉思,只不过有点担心她弄断自己的手指。
“我……和斐先生不是在公司认识的。”她闪烁其词的做了开场白。
不是在公司认识,那是以前见过面唆?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文哲他……”她习惯性的直呼斐文哲的名,碍于我在场,连忙改口:“斐先生……”我不想在名字上面计较,直截了当道:“你既然是他以前的朋友,叫名字自然习惯些。”她若有所恩的低下头,长叹:“朋友?我和他算是朋友吗?”她的话搞得我头昏脑胀,她一会说是斐文哲的旧识,一会又说不是他的朋友。
她抬起头,见我一脸迷惘,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拿自己的问题烦你。我今天来找你,是来求你离开文哲。”我为她的直言不讳喝彩,不过喝的是倒采。她长驱直入我家,要求我“离开“我的男朋友,即使她的理由再好、再赚人热泪,我对她的人格持保留态度。
我不说话,也不准备回应她的要求,自顾自地端起红茶,啜了一口。
她坐立难安的扯扯裙摆,神经质的笑着。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我挑起一边眉,明知要求无理,还好意思向我提出?我无法明了她的打算。
“文哲和我本来是人人称羡的一对,我们兴趣相同,都热爱登山活动,在一次的登山事故中,找跌下山谷,他……
为了找我,休学一年,当时,我被登山同好救起,丧失的记忆无法回复,他们以为我是台湾人,将我带回台湾……要不是刚好在公司碰上文哲,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分。”我错愕的瞪视她,忽然有种身在九点档连续剧里的感觉。她接下来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是斐文哲的前女友,斐文哲这些日子来的冷淡疏离都得到了解释。我没有心神应付她的喋喋不休,以及她和斐文哲的甜蜜往事。
我明白的告诉她,会与斐文哲摊开来谈,结果如何我不能保证。
“请你代我谢谢那位先生,文哲一直隐瞒你的事,要不是他,我还被蒙在鼓里……
我心烦意乱,口气不佳的打断她的感谢:“你是指哪位?”“他自称是你的朋友,人很高,长得满好看,好像姓‘齐’“齐开云?”我不敢置信他会故态复萌,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是,他对我说,斐文哲另外有位论及婚嫁的女友,不希望因为他脚踏两条船而伤害你……”我不给她机会说完,歇斯底里的下了逐客令。她狼狈的离去并不能治愈我的低气压。
想到斐文哲的背叛,想到齐开云的多管闲事,我哀哀地哭了起来。泪水洗不去我羞愤交织的心情,只会令我坠入心情的谷底。
我哭着,无头苍蝇似地在大屋子里打转,光洁的墙壁窒息我的思绪,我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只好掉着眼泪奔出主屋,在花圃与温室间走来走去。
浓郁的花香更让我自形惭秽。我的平凡与洪沂芹的娇艳,如山似海的自卑感重新窜入我的骨子,我又气又恼,急着摆脱往日的梦魔,游泳池成了洗涤心灵的最佳工具,我疯了般的来回潜泳,直到心脏无法负荷,直到肺中的空气消失殆尺……
然而,遭人背叛的心始终悄悄揪疼。我猛力地在水中滑游,泪水和池水早已分不清。我的身体不过是只空壳,埋藏在心口的哀伤早把灵魂带离我的皮囊。
我痛恨齐开云不顾我的感受,执意介入我的感情世界;我痛恨斐文哲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背着我与前女友纠缠不清;我更痛恨自己无法看出斐文哲的三心两意。
我泪流满面的趴在游泳池边低位,我的身子被人抱出水面,就着泪眼,我迷蒙地看出面前人。
齐开云手执大毛巾递到我面前,我没花时间细想,一把格开他的手,毛巾应声落地。
扯着干涩的喉咙,我一字一顿的道:“我、不想、再、见、到、你,请、你、滚、出、我、的、生、命!”不想费神去看他的表情,话一说完,找立刻走进主屋。
那些天,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常见找一早顶着熊猫眼出门,晚上筋疲力尽的回家。我甚至没心情找斐文哲问清楚,一心一意摆脱那场恶梦。
望的预产期将近,姐夫的公司派他赴日本一个月,他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搞烦向来好脾气的堇。
她威胁姐夫,再提起半句关于怀孕、胎儿的事,马上将他扫地出问。姐夫襟声不语,背地里求我搬进他家一个月,帮忙照顾堇。
当天,我收拾好衣物,坐在客厅等姐夫来接我。
门铃响,问外站着斐文哲,我不起劲的打招呼,游魂一样地走回客厅。
我不想追究他的变心,更没兴趣听他千篇一律的歉疚话语,即使他有心回到我身边,向来追求完美的我不会接受。
洪沂芹来后,我反覆思考,自己能否原谅他曾带给我的锥心之痛?
答案是:不行。
我的宁缺勿滥,他的优柔寡断,我们没有未来可是。之所以让他进来,只想问他一句:“你明知自己忘不掉失踪的女友,为何向找求婚?”他期期艾艾的回答:“是我不好,想借由你帮我忘记她。”原来他从头到尾没爱过我,只把我当成疗伤止痛的良药,企望服食药物忘却他的心上人。
哪知我这帖药药效不够,无法令他彻底断绝故人之情,还歪打正着地促成两人的前缘。
我现在才知道,以往的闲言闲语不算什么,现今的打击才够教我的自信毁于一旦。
我做出送客的手势,希望他早早消失在我面前。
斐文哲一楞,嘴张了老半天又合上。
“桃,我喜欢你的真,向你求婚是真心的,若不是沂芹出现,我真的打算娶你。”“够了!”我高叫。伤口早已淌血,千言万语也挽不回破碎的心。
找再也受不了多看他一眼,关上浴室门隔离所有声音。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搜寻我脸上的每一分表情。
这张脸,刚好构上清秀一词,始终不上不下的杵在出俗不凡的家人底下,脱不出牢笼,仅能躲着啜泣。
而今,我再一次端详自己,对外表的无力感早已摆脱,深埋脑海的自卑、敏感心态却依旧存在,斐文哲的事件加深它的影响力,再次让我缩回壳里哀泣。
我用尽心血构筑的信心逐渐崩塌,一点一点的,教我心焦又气憋。我甚至不在意斐文哲的负心,相反的,我生气他轻而易举就催毁我长年才培养起来的自信心。
他的负心不值一晒,无形散发的自信却必须跟着我一辈子,我必须靠它来维持我的处事、判断能力。
失去它,我什么也不是。我会变成自艾自怜的叶桃,一个附属在叶家两朵花庇荫下的叶桃,敏感的以为每个人都在耻笑她、羞辱她。
我心惊的打水冲脸,冰凉的感觉将我拉回现实。
我绝不回到过去的病态自怜,我坚定的想。
而我要做的第一步是忘掉斐文哲的种种,重新拾回自己的生活。
第五章
我提着行李出现在堇的面前,她发狠地踢了姐夫一脚,怒斥:“桃有自己的事,不过是生个孩子而已,没事干嘛麻烦她?”姐夫一脸的有苦难言,我赶紧出声制止她的不满。一连串的问题令堇无暇顾及姐夫的大惊小怪,逼得她只能捣住耳朵哀嚎:“别说了,桃,你想用这些问题烦死找吗?”找笑嘻嘻的跟姐夫眨眼打暗号,诡计得逞的扬高唇角。
搬到堇家有个好处,无须起个大早赶公车,累得像只狗似的去上班。不仅可以弹性调整自己的作息,允许自己夜晚稍稍晚些睡,读些平常没空翻的书,回味夜晚的宁静。
夜晚对我来说魅力无穷,暗黑的暗夜,蒙蒙亮的街灯,寂静的空气带给我无限的想像空间。
我总会在黑夜来临时灵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