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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不一样!我是为了做实验,可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做的……停!你别想转移我的注意力,来来!找们一个个算,一、二、三……”她没完没了的数下去,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要数钱回家数,我还有要紧事做。”拨开她的手,我伸手拎过沙发上的反光帘布。见她又要黏上来,我赶紧闪开。她来我挡,最终还是被她勾往腰肢。
她快速的亲我脖子一记。
“这里,那里,加起来一共五处吻痕,哇塞!桃,潜力无穷啊,这些是哪个男人的战利品?他该不会是吸血鬼的同类吧?把你美丽的脖子当点心啃!”我一震!脱出她的怀抱,急急跑到厅旁揽镜自照。
洁白的颈项遍布红肿,潦开长发,触自惊心的痕迹持续增加中。
是傍晚那家伙的杰作!
当时觉得微微刺痛,没想到其它,难怪临走之际他会发出一连串怪笑,原来……可恶!
忿愤地抽过面纸猛擦,凌刀冲过来夺走我的面纸。
“擦也没用,还会愈擦愈明显。”我颓丧地拨乱长发,狠狠地把头发抓到前面,盖住惹人烦的痕迹。
我不该理他的,一句话也不该对他说的。会招来烦人的后果,我得负一半的责任。
虽说他是个跟前跟后的讨厌鬼,我还是应该保持基本上的礼貌,理智的逐退他,不该口出恶言,逼他不得不向找反击。
我独自生着闷气,一言不发地滑到地板上。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悲惨,凌刀一骨碌地把我从地上拖起,没头没脑地劈头就问:“桃,你该不会……该不会……?”她说了两次“该不会“,饶是玉皇大帝下凡也没法揣测她想说的话。所以,我盯着她看,等她把话讲完。
“快说呀!是不是我想的那回事?”她气急败坏地催促。
我有点发愣。
“说什么?你连问题都没讲清楚。”“你不会是被哪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强暴了吧?”“没有!”我想也不想就回答,实在佩服她丰富的联想力。”不过是被那个兽性未混的野人咬了五口。”她释怀的大笑,仗着人高马大,手肘直接搁在找肩膀上。
“搞什么!你的脸色难看得要死,我还以为你被人给吞了。
“我的脸色一向难看……”找没再说下去,因为倚在门口的人让我自动住了嘴:。
没错,又是可恨的“跟屁虫“先生:,他不知道在那里待多久,听了多少我和凌刀的私房活。
看来、他对于“偷听“颇有心得,也颇感兴趣,一声不响地靠在那里听两个高中女生闲扯,绝不是一个普通男孩受得了的。
他如果能展现该有的礼貌回避,或者装成刚走进来的样子,会比他现在的模样好得多。
他正用奇怪的表情来回扫视我跟凌刀。
偏巧凌刀低头在我耳边问着:“他就是你口中的‘野人'?”我发现凌刀靠近我的时候,他明显地挑了下眉——令人费解的举止。
找侧头轻声问:“你有没有赶‘野人'走的办法?”我实在不想再跟他起冲突,也不愿在忙着布置宴会场地同时应付他的烦人,是以出此下策要凌刀代劳。
“成,说个条件来听听!”凌刀爽快的答、但显然不够“爽快“,她还附上但书。
“一顿晚餐,外加一个月的免费游泳券。”我无奈,投其所好的悄声道。
“桃,找爱你!”凌刀又惊又喜的抱住我猛亲。
她对我的感谢是沾了我一脸的口水,这种感激还是不要也罢。
找推开她少许,没想到她再度巴上来,八爪章鱼似地紧贴我全身,扳过我的头,一气呵成的垂下自己的头,堵上我的嘴。
找骇极的膛大眼睛,她一个半转身,以自己的高大遮住我脸上的惊恐。
我拼了命挣扎,万分后悔提出方才的建议。什么法子她不好用,偏偏用这招!
用力推开她的脸,死命抽出面纸拭自己的嘴。
“凌刀!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主意吗?”她帅气的甩弄短短的秀发,摆出颠倒众生的痞子样。”这是最快的方法。喏,你看,苍蝇不是走了吗?”她一扬头,努嘴示意无人迹的大门。
“人是走了,我的清白也给你毁了!”无没好气地斥道。想也知道,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亲吻,“跟屁虫“先生会怎么想我和凌刀。
“不会的啦,他会以为你被帅哥吻得欲罢不能,绝不可能猜出我的性别。”凌刀倒是自信十足,眨着眼睫不停地向找抛媚眼,那模样真和英俊小伙子有得比。
“老喜欢扮男人,当心有天被女人追得满街跑。”看了她的皮样,我也莫可奈何。
“求之不得。”我一把勾往她的子,拖着她直接往储物室走。
“玩够久了,带你去看看晚上要用的家伙。”晚宴一向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场合。类似这类场合总会有几个,甚至是成堆成堆的三姑六婆掺杂其中况且宴会的地点在家里的宴客厅,男女主人的风采,加上两个美丽大方的女儿和一个不怎么样的丑小鸭,总会成为她们最喜欢的话题。
不过,今天是特别的。以往的宴会,承办者多是父亲的秘书揽下一切,餐点、调酒、花朵的摆设、器皿的位置……
我顶多只能插花似的帮忙一、两项杂务。事后的宴会我是能躲则躲。
刚巧秘书苏小姐请了一,个礼拜特休假。今晚的宴会来得突然,若不是爸妈了解我对此道兴致浓厚,加之对我的设计装演天分有信心,重责大任也不会落到我的肩上。
我悄悄地来到宴会厅的边上,酒吧的位置。
“干嘛?你做贼啊?鬼鬼崇崇的。”凌刀手中一个俐落的摇晃,将粉红色的酒液一古脑倒进晶莹的高脚杯,推到我面前。”美酒赠佳人,桃小姐当之无愧。”我从来不是美人,她知,我知,每个人都知道。
凌刀突然伸手拨拨我的长发,唱叹:“心结太深,当心害死自己。”三年的国中交情和两年的高中同窗,凌刀知我甚深,我也懂得她话中的涵意。但是,“知“与“行“向来是两码子事。
“我不想谈这个。”酒杯握在千里,我一鼓作气的喝干那杯酒。
凌刀的手举在半空,眼睛瞪得老大!
“你要死啦?!我刚调的那杯酒精浓度很高,喝那么猛,吐得也快。”找不在乎的耸肩,她扯住我的头发,将我拉到她面前。”借酒浇愁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做的事。”看她一本正经,我实在觉得好笑。
“当酒保似乎也不是你这个年龄的小孩该做的事。”楞了半晌,她的眼睛瞟向我后方,突然不正经的亲我一记,令我来不及闪。
“凌刀?”我拧起眉,要她解释方才的行为。
“我是在帮你啊,你的‘野人’打算复出江湖来缠你,我当然义不容辞的抢先一步,替你打发他喽。”说到一半,她忽然换了语调:“别太想我喔,桃,乖乖去沙发坐着等我。”语毕,无限怜惜地摸摸我的头发。我被她弄得迷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直到她开始推我,在我快往后跌的刹那,混陀的脑袋终于运作正常。
我还来不及尖叫,后面的人一把抱住我,猛地拉我站好。
跌倒、站定,前后下到十秒,我却结结实实的吓白了脸,还没想到必须道谢,后头的人说道:“你和男朋友的感情真是好,好到他迫不及待的猛推你。”一听声音,找可以肯定说话的是“跟屁虫“先生,那嘲讽的语气,即使经过特殊处理,我仍听得出来。
凌刀的反应比我还快,她嗤之以鼻的从酒吧后钻出来,攫住我的手,牵到她身边。
“我们小俩口打情骂俏关你什么鸟事?有空不防多多注意宴会里的怨女,别老是盯着别人的女人流口水。”凌刀的话让找差点笑出来,但我终究忍往。
前功尽弃的后果说不定会换来“跟屁虫“先生的纠缠,一想到这,就令我手脚冰冷。
“跟屁虫“似乎想开口反驳,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适时介入我们的小团体。
我认出她是堇的朋友,一张脸涂得花花绿绿,红得吓人的嘴唇只能用血盆大口来形容;身上的衣服露的比遮的还多,虽说夏天暑气逼人,但她的装扮实在是过分凉快了点。
她的出现教我惊讶,今日的晚宴主要是招待父亲的世交,怎么她也会到场,、“开云,躲在这干嘛?陪人家跳跳舞嘛!”水蛇腰贴上“跟屁虫“,他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些。
凌刀的吧台来了几个客人,她松开我的手,钻进吧台。
找既然没事,便好整以暇的拉过高脚倚,端详“跟屁虫“先生如何应对。
出乎找意料之外,他开口便说:“小伶,你男朋友在瞪你了。”小伶紧张地左右张望,隔一会,才知道受骗。她不依的嘟起红唇。
“你坏死了,骗人家!”“跟屁虫“显得很不耐烦,他直注视着我,喝了一口酒。
“我是在暗示你,该走了。”“人家才来几分钟,你就想赶人家走?”不识趣的人总是不受欢迎的,就像“跟屁虫“之于我,就像小伶之于“跟屁虫“先生。
两者的关系还真耐人寻味。
“跟屁虫“仰头饮尽鸡尾酒。看得出来,小伶再不走的话,所受的羞辱可不仅仅被驱赶。
“人家好无聊,你陪我跳支舞嘛!”小伶不知死活的继续嗲道。
“你男友是我的好哥儿们,就算你是天仙绝色,我也不会沾的。”他倒是满讲义气的,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有原则又能付诸实行的人日渐稀少,现今的世界诡诈的人大行其道,能够起而行的人少之又少。
看在保护稀有动物的份上,我不该对“跟屁虫“先生太坏。一点点的友善,对我来说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堇的到来化解不少尴尬。小伶先是惨白着脸跟她寒喧,随即扭着腰,气呼呼的蹬着高跟鞋走开。
“小伶在生什么气?”堇莫名所以的问。
“她喜欢找气受,我可管不了。”“哈,大情人魅力无法挡,连‘死会’的都妄想参一脚。”大情人?什么称呼呀?是指他很风流,喜欢周旋在各个女孩子身边,像只忙碌的蜜蜂,这里探探蜜,那里撒撒花粉?亏我刚还想对他“友善“些!,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我最“唾弃“的对象。
“跟屁虫“一声不吭地注视我,似乎在研究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恶狠狠她给他一眼,回转身于面向调酒的凌刀。
“桃,爸妈刚在找你,他们担心甜点不够吃。”堇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转过来。
“爸妈?她是你妹妹?”“跟屁虫“大呼小叫的嚷嚷,我忍个住想再多瞪他一眼,为他天塌下来的惊讶。
谁知他还不打算闭嘴,迳自叫道:“她跟你们一点都不像,我以为她是你们家的园丁。”我和他们不像是我的错吗?他凭什么当面侮辱我!?
以往的窃窃私语尚且会顾及我的颜面私底下进行,却没想到,他竟一点也不顾听话者的感受,随心所欲的大放厥词。
遗传基因不是我能选择,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用这句话质疑我的身分?
身为叶家人,长得不像叶家人,不是我能控制的呀……
为什么没人能设身处地考虑我的感受?
而我,却得承受这些多嘴之人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为什么?
我的眼眶积满泪水,动一下就有溢出的可能。我深深地吸口气,强自压下泪水,行尸走肉般下了椅子,只想求得一处安安静静的地方,任由他的话啃噬自己的心口,任由平凡的外貌一辈于践踏我的人生。
一辈子吗?
我凄惨地笑了。用一辈于的时间偿还不属于我的过错,我这个冤大头做得够彻底……
“等等““跟屁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