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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拖着已受重伤的手臂,逃离了四轩园。
“扬!”愕愣了半晌的惜惜,终于叫出了诸葛扬的名字。
当她赶至诸葛扬身旁时,他的嘴唇已泛黑,硬提着气说着:“我已锁住了经脉,快帮我放血。”而后即不省人事。
“扬,你不能丢下我,我这就帮你放血。”惜惜急促的对玉娘说:“苏姨,快帮我抬他进房。”
玉娘使力将诸葛扬扛在肩上,尽速往诸葛扬的房间而去。
惜惜在其后追得气喘吁吁,但为了救诸葛扬,即使跑断了她的三寸金莲,她也在所不惜。
进房后,惜惜吩附玉娘端一盆水来,随即从她随身的医药锦囊内掏出几支金针,和一把锋利的小刀,先至火里烤一会儿,才徐徐的往诸葛扬已转为紫色的手臂刺上一刀;黑褐色的血液泉涌而出,喷在惜惜的脸上,甚至全身,但,她仍不为所动。她将金针插进他身上几处要穴上,直至毒血全部流尽,她才将最后一支金针插在天池穴。
当全部的手续都完成时,惜惜已瘫在椅上,因为,这为时两个时辰的放血过程,耗费了她太多体力,本来就消瘦的她,此刻看起来更是虚脱得很。
玉娘拧了一条湿毛巾,为她轻轻拭着汗水,“惜惜,你还撑着住吧!”
“谢谢你,苏姨,我还可以。都是为了我,扬才会受伤的,若不是我……”惜惜痛入骨髓般的落下泪。
“你是因为担心诸葛公子,才会忙不迭的跑向他,这怎么能怪你。是苏姨不好,没拉住你。”玉娘叹了口气,挺自责的说。
“现在只求扬能逃过此劫,剩下的我已别无所求。”惜惜看向窗外,月如勾的挂在天际,星星似乎也感染这郁闷的气息不再闪亮,而如今,她只能向月神祈求了。
“会的,你歇会儿吧!我先帮你看着诸葛公子。”玉娘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满为她担忧的。
“我不打紧,没看见扬清醒,我是不会离开的。苏姨,你去休息吧!”惜惜坚决的眼神表明了她的心志。
“那好,我陪你。”
“不用了,苏姨。我看得出来你也已面有倦容,去睡吧!总不能我俩都倒下吧!”惜惜苦笑了一下。
玉娘见情不可却,而且惜惜说的也对,便说:“那天一亮,我就来和你换班。”
“再说吧!”惜惜的眼神又留驻在诸葛扬的身上,此刻的她看起来有如梅园中的傲梅,意志是那么坚毅。
玉娘摇摇头,不再打扰她,迳自走出了房门。
惜惜坐在床沿,细心且温柔的为诸葛扬拭着汗水,看着他那俊挺的面容是那么温和安详,知道他已不再痛楚,惜惜吊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不少。
慢慢地,惜惜枕在床沿睡着了。
梦中,她感觉有蝶儿轻触她的脸颊,痒酥酥的。惜惜挪一挪身子,想拍掉那顽皮的蝶儿;不知怎地,她又梦见诸葛扬的大手正轻柔的拂过她耳际的发丝,使她禁不住心醉神驰的享受这种抚触。
直到她觉得这种感受愈来愈真实,甚至还有暖暖的体温时,她才勉强自己睁开眼。果真,一双满含柔情的眸子正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
“扬,你醒了,太棒了!”兴奋过头的惜惜已忘了男女有别,忘情的在他面颊上狠狠的印上一记香吻。
“你一直陪着我?”诸葛扬的声音还是稍嫌虚弱。
“我一直陪着你,直到看见你清醒为止。”惜惜喜悦的泪光含在眼中。
诸葛扬的眸子也汇集了少许的水气道:“如果我永远都无法清醒了呢?”
“如果真那么糟,我还是会陪你一辈子,对你的感情此生不渝。”
“原来我是这么幸福。惜惜,谢谢你。”诸葛扬为之动容的说。
惜惜喜忧交集的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她缓缓卷起诸葛扬的衣袖,仔细观察其受伤的部位,“动动这只手的手指,看恢复的情形怎么样了?”
诸葛扬依言,微微晃动了那手指。
“哇!太好了,没想到恢复的情形这么顺利。”惜惜喜形于色的神情,诸葛扬都一一看在眼底。
“是你的功劳。”
“才不是,一定是你的毅力感动了上天。你曾说过,那银虎的天眼星其毒无比,见血封喉,而你却能逃过一劫;这不是奇迹是什么?”惜惜天真的说道。
“这不是奇迹,是我在天眼星尚未射中我的空档,先锁住自己的筋脉,以至于剧毒无法贯穿我全身。”诸葛扬温柔的解释道。
“你们会武功的人真好。你教我武功好吗?”惜惜用极其羡慕及认真的眼神看着他。
“教你武功?”诸葛扬颇为难的看了一下她全身。
“我知道我不太适合,但,我真的很想学。”惜惜低着头,颇难为情的。
“惜惜,学武不是一蹴可几的事,更要不断的苦练才成,你要想清楚。”诸葛扬微蹙眉头的说道。
“我懂,只要你肯教我,我会卖力去学的。”惜惜黯淡的双眸,顿时染上一丝光芒。
“好吧!我终究不能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你学点防身术也好。”诸葛扬权衡得失后做出了决定。
“真的!”惜惜高兴地情不自禁的抓紧了他的手臂。
“哟!我的手被你这么一折腾,你学武的日子可又要延期啰!”诸葛扬苦笑的逗弄她。
“对不起!我帮你揉揉。”惜惜连忙拿出药膏来帮他按摩舒血。
“嗯!舒服……”慢慢地,诸葛扬又进入了沉睡的状态。
惜惜笑了,她的脸上正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惜惜端了盆清水进房,欲为诸葛扬梳洗。才进门,就看见他正睁着两只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怎么,那么早就醒了。”惜惜巧笑倩兮地对着他说。
“你一夜没睡?”诸葛扬紧抿着唇,看得出他老大不高兴。
“我……”惜惜为之语塞,她的确是一夜未阖眼。
“那你去休息吧!我好得很,没事的。”诸葛扬不忍她才刚略为恢复的圆润脸庞,这会为了他而消失了。
“好,我先帮你梳洗一下,再去睡好不好?”惜惜走近他,为他换了药,又为他擦拭那帅气十足的脸。看着他那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刚正的下巴,惜惜都陶醉了。当她不小心看见他那含笑的嘴角时,惜惜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想收回手,却被他给掳住了。
“就这样,没了?”他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叫阿成来帮你擦身。”她发觉怎么使劲也抽不回手。
“不要,我只要你。”诸葛扬的语气有一点耍赖。
惜惜羞怯的满脸红彩,“这怎么成?男女有别,我还是唤阿成来好了。”
诸葛扬就是硬不放手,满是委屈的口吻说:“我是个病人,需要人细心的照料,阿成是个粗人,要是又伤了我什么的,你说该怎么办?”
“这……这……好嘛!不过,你得将眼睛闭上。”百般无奈的惜惜,只好答应他那“过份的要求”了。
“为何要我眼睛闭上呢?”诸葛扬好笑的问道。
“我不管!我说闭上就闭上!”惜惜嫌诸葛扬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些想发威了。
“好好,我闭上。”诸葛扬叹了口气,直觉女人的性情真是难料。
惜惜这才尴尬的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襟,缓缓为他擦拭前胸;她痴迷的瞧着他那结实的肌肉,真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裤腰带时却迟疑了。左右为难的她皱紧秀眉,真不知该不该就这么下去。
此时,诸葛扬睁开了他充满讪笑的眼眸,“我自己来吧!”
他一抬腰,极其俐落迅速的卸去了下半身的负担,一双戏谑的眼眸正等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惜惜双手蒙住眼,动也不敢动,更遑论要为他做接下来的清洗工作。她只是咿咿唔唔的说道:“你怎么可以全脱了,这样多难看呀!我看,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动手就可以了吧!”
“我不全脱了,你怎么擦呀!再说,我要是为了擦身而伤了手臂,你学武的事……”
“好好,你别动,我擦。”惜惜勉为其难的睁开眼,尽可能不去注意到他的男性特征,颤抖的手轻拭他的大腿……诸葛扬在此敏感的一刻,倏地将她反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呢喃着:“别抖,我帮你取暖。”
“你的伤……”惜惜杏眼圆睁地看着他。
“别说话。”他一手将帐帘放下,一手轻解她的罗衫。
“我今天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粗哑的说着。
惜惜没有言语,因为,她已臣服在他温柔的爱抚之下,更醉倒在这份绚丽的悸动之中。
一早欲前往换班的玉娘,瞧见这罗帐中的两个缠绵缭绕的黑影,会意的一笑,即转身离去。
※※※
由于诸葛扬的武功底子扎实,内力又深厚,因此,不到三日,他已能自行运功调理伤势,并且教惜惜一些简单的防御技巧。
今儿个一大早,又见惜惜那婷婷袅袅的身影在后院飞舞着短剑,乍看下虽像花拳绣腿、不成气候,但,懂得武学的人都知道,她下了很多心在学习。而那把袖珍短剑则是玉娘送她防身用的,因为体型小,藏在袖内较为方便;它更是二十年前“日月双煞”所用的招牌武器之一……月袖剑。
惜惜极喜爱它的精巧可爱,于是爱不释手的随身携带着,更常利用空闲的时刻,拿它来练习诸葛扬所教的“云裳七剑式”。
“云裳七剑式”乃是诸葛扬专为惜惜所编成的剑法,是以太极拳为根基,主要的精髓是以柔克刚。因为,惜惜乃女流之辈,过去又无习武的基础,而这套剑法毋需太多内力,是最适合她的。
当她飞舞着这七剑式时,裙衣飞舞、极富美感,因此,诸葛扬就将其命名为“云裳七剑式”,更增添了它雅致的韵味。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打断了惜惜飞跃的美姿。
“扬,你来多久了,为什么不出声?让你看笑话了。”惜惜香汗淋漓的跑向诸葛扬,有些害羞的说。
“你舞的好极了!那双短剑在你手中,好像与你合为一体,是那般的协调、平衡。假以时日,你一定能做得更好。要对自己有信心。”诸葛扬的鼓励对惜惜来说比什么都有价值。
惜惜雀跃的狂喜道:“真的,你没骗我!”
诸葛扬含笑不语的点点头。
“那我得更勤加练习才是了。”说着,惜惜又拿起短剑准备再练一遍“云裳七剑式”。
“惜惜!”诸葛扬一伸手,取走她手上的短剑,口气微愠道:“别练了!像你这样不分昼夜的练习,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是这样子呀!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只想能早日学得一些防身技术,这样就不会造成你太大的负担了。”惜惜漾着泪雾的容颜,此时看来更为绝尘脱俗。
“别说对不起,是我口气不好,吓着你了?”他定睛看着她,想捕捉她眼神中真实的答案。
“我……”
惜惜尚未说出下文,只见丁亚匆忙的赶至诸葛扬身边道:“这是陈管家适才在大厅中发现的飞镖,上面留着这一张纸。”
诸葛扬接过纸张,上头尽是些要胁的语句,说穿了就是痴心妄想惜惜身上的银戒。
银虎这王八羔子,似乎不见黄河心不死似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他诸葛扬的手下败将,竟还敢口出狂言。
诸葛扬气愤的将那纸条撕成碎片,而后对丁亚交代道:“你去查查看可有哪个地名与“北风”二字有关的,有消息就尽速通知我。”
“是。”
看诸葛扬一脸悻悻然,惜惜向前忧心的问道:“是不是银虎又想捣乱了?”
诸葛扬却出其不意的一把搂住她,用下巴在她的发丝上摩擦着,“是我不好,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