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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小姐,动完手术之后,我有话要跟你谈。”
在最初的震惊之后,沈千寻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就现在吧!我以后恐怕没空。”
季如枫注视着她,挑了下眉头:“你确定?”
“请说。”沈千寻回答的干净利落。
季如枫嘴角微勾,但是笑容无温,径直上了救护车,里面的人顿时都身体紧绷起来,蓦然拉上了车门,顿时里面只有手术灯在刺目的照耀着。
沈千寻皱眉,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用意,也感觉他不是很礼貌,但是季如枫就是有一种让人服从的气势,让人毫无理由的顺从……
☆、六年前就退役了
“我想听听你退役的原因。”淡淡的嗓音,季如枫有点突兀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就是原因。”沈千寻指了指自己浮肿的右腿,医生正在给她动手术,锋利的手术刀刚划破她的右腿,就有一股黑血涌了出来。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沈千寻的脸色随着医生的动作苍白的厉害,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可是她却紧紧的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季如枫审视的目光变得深邃莫名,皱眉道:“你没有注射麻醉剂?”
沈千寻调动视线,对上那双沉静冷冽的黑眸:“只有身体的痛苦才能让人的记忆越发的清晰。就像简钰之前在媒体上面说的,我们一行几人都患上了心理问题,不适合再为国家效力。”
“如果你有心理问题,那为什么没有经历过作战场面的夏静言还有你儿子却没有事情呢?”无言锁定她,季如枫问的冷然。
医生在处理伤口,沈千寻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起浮:“总统先生,曾经跟他们五人并肩作战,患难与共的是我们,不是他们。”
“你觉得十天的生死考量,是因为国家放弃了你们?”季如枫坐在偌大车厢手术台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剪裁合宜的纯黑色西服将他的身形勾勒的俊美出众,修长双腿交叠,高贵又不失优雅,眉宇间的那抹淡郁气质更加突显了他的冷清和神秘。
此刻他话语平静但是里面却夹杂着一抹逼人的气势。
“我从未这么想过。”沈千寻话落,因为医生切除腐肉的动作狠狠的抽了一口凉气,身体不由自主的绑紧,双手更是将手术台上的白色床单捏成了褶皱条纹。
“给她注射麻醉剂。”季如枫皱眉看着她,冷漠的声音此时听起来竟有点愤怒。
“不用。”沈千寻制止了一旁的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如枫的神情,见他目光清冷一如往昔,也搞不清楚总统的想法,又连忙低下头忙碌起来。
心里忽然很佩服沈小姐,在A国,大概只有她敢这么跟总统先生说话吧!
季如枫静静的看着她,沈千寻空灵的眼眸清如静水,只是此刻里面却夹杂着一抹倔强,他冷笑道:“沈小姐,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不听话。”
沈千寻一怔,随即玩笑性质的开口,“你是第一个。”
“沈小姐,收回你想要退役的想法,jon是不会答应的。”季如枫平静的述说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沈千寻笑了:“总统先生,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我是辞职,不是退役。我现在名义上是特种兵作战领导人,但是早在六年前我就退役了,就像你说的jon不肯放行,多番游说,我才成为国防部聘用的雇佣兵。当然除了我之外,这次奔赴越南的八人跟我一样都是雇佣兵的身份。只是jon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这才以特种兵的身份为国家效力。”
特种兵是国家培养的暴力机器,为国家服务!雇佣兵则是拿钱办事的退役特种兵,为自己的利益卖命,只是他们比较有国家意识罢了。
☆、你让我很失望
季如枫眉头皱的更紧了,只是这一次很明显里面的坚持在瓦解,而他看着她的眼神也由最初的欣赏化为厌弃。
果然,他开口冷冷的说道:“你很缺钱吗?”
雇佣兵一直以来都被看作是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乌合之众。在很多人的理解中,雇佣兵给其他人带来的只有死亡和痛苦,而促使他们打仗的惟一动机就是钱。
沈千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厌恶,淡声道:“总统先生,您应该见过我儿子吧!这年头养活一个孩子并不容易,尤其是一个智力每年不断向上攀升的天才儿童。谁付钱我就为谁卖命。我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们虽然表面冷酷无情,但是内心忠诚可靠,对A国不利的事情,我们不会做,甚至某一程度上还会拼尽全力去维护。”
季如枫冷漠的问她:“这次你们答应去救夏静言,jon暗中许诺给你们多少钱?”
此刻的季如枫俊美中却又含着神袛般的冷漠,更加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傲气。
“如果我说我们分文不取,你相信吗?”她侧头看向一边,但却对他说道:“总统先生,我们虽然是一群为了钱不要命的人,但是别忘了我们曾经也是一名军人,夏小姐被绑架,我们很清楚这对A国来说意味着什么,雇佣兵也是有良知的。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为了钱,就不会为了保护夏小姐一连死了五个兄弟姐妹。”
她的声音里隐带失落和悲痛,奈何他感受不出来。
季如枫的眸子阴晦不定:“沈小姐,你让我很失望。”
沈千寻冷笑反讽道:“因为我不是特种兵,而是雇佣兵,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是在为国家而战,而是纯粹为自己的利益而战,所以你觉得很失望。”
“你父亲沈傲天当了一辈子军人,更是我国很有威信的上将,有你这样的女儿,当真是辱了他的威名。”季如枫冷嘲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吐出,话语伤人。
沈千寻听到季如枫的话,身体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脸色竟然比之以前还要苍白,凤翼掩盖下的双眸如果注意看的话此刻布满了伤痛和怨恨。
季如枫冷冷的移开视线,淡漠道:“沈小姐,虽然你们是雇佣兵,但是这次毕竟是帮了国家大忙,我会尽快吩咐jon把钱打入你们各自的账户。为国捐躯的五名雇佣兵,国家会风光的送他们下葬。而你的辞职声明,我批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多谢。”
她的话语终结在季如枫下车后,警卫恭敬的关门声中。
他离开后,她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疲惫的躺在手术床上。
耳边,医生轻声询问:“沈小姐,要注射麻醉剂吗?”
“不用。”剧烈的疼痛中,她听到她是这么回答医生的。
PS:明天男二号登场,关于沈千寻和沈父的事情会有简单阐述,喜欢别忘了收藏。
☆、你还恨我们?
沈千寻被送到部队医院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儿子不见了踪影。先是慌乱不安,但是随后就平静了下来,毕竟儿子那么聪明,并不是轻易就能被人骗走的。
但是到了晚上,她仍没有见随意出现,这时候才有些怒了。
她先是闭着眼睛,深吸几口气,这才拨了一组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竟然通了,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沈家的电话竟然一直都没有换。
“请问哪位?”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沈千寻能清晰的感觉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间的颤抖,继而又恢复了平静。
“沈千寻?”她没有说话,但是对方仅仅是犹豫了一下,就猜到了是她。
沈千寻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会是陆子吟,一时间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问道:“随意在哪儿?”
“在家里。”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好像六年前不管什么事情都雷打不动。
“家里?沈家?”她的声音有些讥嘲。家里?究竟是谁的家?哦,她忘了,那里现在是他和他姐姐的家。
“你连自己的家都忘了吗?”陆子吟沉稳而内敛的语调里同样夹杂着数不尽的嘲讽。
沈千寻心中冷哼一声,正要挂掉电话,陆子吟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既然知道随意在这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接他?”口气是一贯的内敛与沉稳。
沈千寻停顿了一秒轻笑道,“随意在那里也好,你们不觉得烦的话,就帮我养几天,如果厌恶了,就把他带过来好了。”
“你不过来接他?”陆子吟没有搭理她的嘲讽,清冷的嗓音听不出半丝起伏。
“我行动不便,不方便照顾他。”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陆子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在沈家休养。”
沈千寻冷冷的笑了:“陆先生,你别忘了,我已经在六年前被沈司令赶出了家门,那里是你和你姐姐的家,可不是我的家。”
她永远都忘不了六年前他和他姐姐是怎么霸占雀巢,而她又是怎么被父亲赶出家门的。
“你还恨我们?”陆子吟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一丝失落。
陆子吟也会失落,沈千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那个男人只有让别人失落的份,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失落呢?
她平静的说道:“陆先生真会开玩笑,你们原本就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恨?”
又是一阵沉默,他终是开口说道:“沈老先生很想念你。”
她已经没有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冷声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挂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让司机开车去接你回来。”
“不用,谢谢。”这一次,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六年来,她出任务的时候,有时候沈家会主动帮她照顾随意,但是她却从来都不肯走近沈家门。
为什么还要回去?那里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兴师问罪
病房里,jon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双腿交叠,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不悦的瞪着沈千寻。
很明显jon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千寻假装看不到。她拿着遥控器,先是调到了政治新闻上,画面里季如枫宛若神邸拥着未婚妻夏静言在机场相拥,恭维羡慕声彼起彼伏……
她一阵烦躁,调到了军事频道,这次更好了,主角直接换成了她。画面里她坐在轮椅上宣布集体辞职。主持人宣称她的这一举动已经引发士兵恐慌,有可能处理不当会引起军事动荡。至于她辞职的真正原因,他们会继续追踪。
她冷声一笑,又调到了经济频道。太好了,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画面中这次出现的人是陆子吟。
陆氏帝国的掌权人陆子吟接受的是一档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访问节目。
画面里正在播报陆子吟的成就。在《福布斯》全球亿万富翁排行榜中,陆子吟连续多年排列在前。《首席执行官杂志》上被评为年度CEO。新闻界最有影响力的一百人之一。
字幕里说明陆子吟是一个商业奇才,独特的眼光使他总是能准确看到陆氏的未来,独特的管理手段,使不断壮大的陆氏能够保持活力……
沈千寻这次干脆直接关掉了电视,这下好了,耳朵清净了,眼睛也避免被污染了。
Jon的忍耐到达了一定的限度,不悦道:“你真的要辞职?”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Jon突然说道:“总统先生找我谈过话。”
沈千寻有些愧疚,季如枫并不知道她是雇佣兵的身份,这次jon只怕没少挨批:“我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但是我非离开不可。”
“是想报仇,还是因为总统先生是随意的亲生爸爸。”jon的声音里有些喟叹之意。
头有点疼,她揉了揉,说道:“jon,当年是一场错误。”
“当年你离开酒店不久就怀孕了,我去查了当时住在另一个总统套房的人,上面登记的名字就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