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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肩膀。
“有没有撞伤?”熟悉的清冷声音含着淡淡的沙哑,传进沈千寻的耳中,她僵了一下。
沈千寻没有想到会在希腊见到陆子吟,她不愿意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显然她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究竟跟了她多长时间了?
他率先从她肩上松开手,淡淡的说道:“跟我来。”
“去哪儿?”
“坟墓大街。”
“我自己可以去。”
“你迷路了。”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千寻怔了怔,他怎么知道她迷路了?
“走吧!手提包总要还给失主,不是吗?”他低沉的说道,迈步向前走去。
她皱了皱眉,无奈的跟上,距离不远亦不近,她这个时候没必要立场分的那么清楚。
跟着陆子吟七转八拐到了坟墓大街,那名丢了手提包的女人果然拿着相机焦急在原地等着她。
沈千寻把手提包交给那位女人,感激是少不了的,原本女人还想请沈千寻吃饭,被她拒绝了。
拿着相机跟女人挥手告别,回头见陆子吟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她淡淡的移开视线,径直走向公车站,倚在广告牌下方等车。
一辆黑色休斯顿马丁从站牌前呼啸而过,沈千寻笑了笑,直到头顶的阳光被一方阴影取代。
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我送你。”语气仍然是淡淡的,清冷而压抑。
“不用。”沈千寻的话可谓是生分到了极点。
“你要坐公车吗?”陆子吟的声音虽然平淡如波,但是很显然生气了。
“当然。”要不然她站在这里干什么?
“公车不适合你。”
“那什么车才适合我?”沈千寻说着,双眸淡淡的瞥向他停靠在路边的名车,冷声讥嘲道:“休斯顿马丁就适合我吗?”
陆子吟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温声道:“千寻,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陆子吟皱眉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时候让你挤过公车了?”
她轻笑:“陆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早已分手了。”言罢,看到已经驶过来的公车,她径直从陆子吟眼前走过,前脚刚踏上车门处的台阶,腰部却一紧,身体因为大力向后倒去,紧紧的贴在陆子吟的怀抱里。
他紧紧的钳制着她,沈千寻看到有行人朝他们投来暧昧的目光,不由压低声音道:“陆子吟,别闹了。”
“好,我不闹。”
就在沈千寻质疑他竟然这么好说话的时候,陆子吟竟然拉着她的手臂,大步向休斯顿马丁走去。
“快放开我。”沈千寻挣扎了两下,但是他的力气很大,顿时有些怒了,脱口道:“你别逼我。”他真的以为她当这么多年兵,平时都是吃素的吗?
他停下脚步,并没有松手,却紧紧的盯着她,脸色阴郁:“需要我再刺自己一刀吗?”
沈千寻胸脯起伏,想起她结婚前夕,陆子吟的疯狂举动,脸色亦是难看的很。
“陆子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平静的说道:“我只想让你上车。”
她看了陆子吟半响,再抬头时,笑容殷殷,只是话语无温:“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以为是,现如今我又怎么会和你越走越远?”陆子吟苦笑,声音悲凉。
正午的太阳很毒,沈千寻觉得头有些晕,萦绕心间的愤恨和郁结使她越发的烦躁起来。
“陆子吟,我真是受够你了。”
“我知道。”冷淡的话语难以掩饰他眼底的悲痛,顿了顿,他说:“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你松开我的手。”她不知道陆子吟的厚脸皮已经达到这般境界了。
他半信半疑的问道:“你确定你会上车?”
“确定。”她狠狠的甩开他的钳制,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快步奔到一旁的路边花圃前呕吐起来。
背后有温热的手在轻轻地拍抚着,夹杂的还有陆子吟担忧急切的声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千寻吐了很久,直到胃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才勉强站起身来,陆子吟拿着手帕也不嫌脏给她擦拭着嘴角,她冷冷的挣脱他,可是才转身,就觉得一阵晕眩感传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错过的爱情,回不来
医院里,沈千寻静静的躺在床上,眉眼沉寂,脸色有些苍白,左手腕上还打着点滴。
医生办公室内,陆子吟身体紧绷,凝重的问医生:“她怎么会忽然昏倒?是不是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自从沈千寻被送到医院之后,他的心就提在了半空中,直到现在恐慌和不安还没有退去。
医生看着他,心里已经认定两人是夫妻关系,纵使不是也该是恋人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她原来是不是吸过毒?怫”
陆子吟闻言,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的紧紧抓着医生的手臂,颤声道:“你说什么?吸毒?谁吸毒?”他觉得浑身一阵冰冷的寒,仿佛在瞬间就能将他淹没在狂风浪潮里。
“你妻子曾经吸食过大量海洛因,虽然戒毒成功,但是很显然破坏了身体机能,免疫系统出现了问题,平时注意营养的话,倒不成问题,可是最近营养不良,再加上在烈日下暴晒了太长时间,所以才会贫血晕倒。”
陆子吟觉得心脏忽然停止了工作,宛若被人划开一个大洞,滔滔的向外流着鲜血按。
前所未有的冷和痛瞬间便席卷他周身,阴寒而又悲凉。
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病房的,沈千寻还在沉睡,他站在窗前,望着下午的炫目阳光,修长的身躯微倚在窗台边。
他低眉,从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又似乎并没有抽的打算,只是将它夹在指间,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却始终都没有点火。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清冷淡漠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抽烟的。”
他转身看她,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静静的靠在床头,目光幽深的望着他。
他坐在床边安置的雕花木椅上,勉强笑了笑:“近几年学会了。”其实他一直都抽烟的,只是七年前和她在一起后,他才开始戒烟,分开六年他一直都没有吸烟,直到季如枫在媒体面前宣布将要迎娶沈千寻,他才又重新拾起了烟盒。
沈千寻没有说什么,亦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右手从陆子吟手中抽走打火机,打开,示意他凑近,给他点上。
那道幽蓝的火焰仿佛映到沈千寻的眼底深处,忽明忽暗,光亮转瞬即逝。
她见他不动,问道:“不吸烟了吗?”
他摇了摇头。
沈千寻关上打火机,随口说道:“吸烟有害健康,少吸一点也好。”
就是这么一句寒冷中依稀夹杂着温暖的话语,让陆子吟眼眶一阵酸涩,蓦然紧紧的抱住了沈千寻,沈千寻并没有挣脱他,任由他抱着,只是当他眼泪滑落在她脖颈的时候,她还是心里颤动了一下。
她轻声叹息道:“你都知道了吗?”
他沉声问道:“是七年前吗?”
“嗯。”
陆子吟看着她,目色诡谲变幻,隐含深痛,脸上神情更如魅如谜般,让人看不透,一时紧抿唇角没有说话,但是手臂依然强势的握着她的双肩,不肯退让。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曾经对你说过,有一次我被恐怖分子射中胸口,九死一生。除了外伤,我还被他们在体内注射了大量的海洛因。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是我被毒瘾啃噬到近乎绝望的时刻,我想告诉你的,只是你并不见得就想听。”沈千寻看着他,清冷的眼神却好像穿过了他的身体,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我如果知道……”陆子吟心底某处看似掩藏很好的感情被碰触撕裂,瞬间筋骨四骸,竟生生荡出了冰凝不融的殇,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沈千寻笑了:“陆子吟,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如果。虽然曾经我们是恋人,但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我们之间相隔的不只是七年的时光,七年间我有了儿子,一年前我有了丈夫,而你也有了可以倾注热情的女朋友……”
她想起韩雅,目色变得朦胧而深幽。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陆子吟痛苦的收回手,他眼中浓烈的忧伤缠绕着沈千寻的心,一丝一丝,仿佛勒进了皮肉。
“可我再也要不起你了。”她苦笑,沉声说道:“陆子吟,爱情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陆子吟脸色发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千寻飘忽一笑,毫不犹豫的拔掉左手腕上的输液针头,因为力气过猛,有极细的血线飚了出来。
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陆子吟连忙站起身紧张的问她:“你去哪儿?”
“回酒店。”身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不喜欢。
“医生说你还要留下来住院观察。”他皱着眉,想劝阻,可又怕会惹她不高兴。
“我不喜欢呆在医院里。”
他松了一口气,静静的看她:“我送你回去。”
“好。”这一次,沈千寻没有拒绝,事实上,她很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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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吟在她隔壁住了下来,沈千寻不明白他身为A国首富,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沈千寻在房间内休息了两天,每天都有人送上一日三餐,她知道是陆子吟安排的,并没有接受,而是叫客房服务,尽管如此,食物还是比原来还要丰盛。
没有人愿意和肚子过不去,沈千寻既然难以拒绝,便只能坦然接受。
但是当她前往胜利女神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对陆子吟说道:“陆氏最近不忙吗?”
“还好。”
“你这样每天跟着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
“陆子吟,我想一个人,可以吗?”
“我跟在你身后,并没有打扰你,你依然是一个人,不用理会我。”
沈千寻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厚脸皮的一个人,当即气的调头就走。
“千寻。”陆子吟追上来,声音有着淡淡的哀和愁:“我害怕你会像上次一样昏倒。”
于是沈千寻即将到口的愤怒一下子转化为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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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结束旅游前的最后一站是爱琴海。
尽管觉得可笑,可还是来了,因为听说爱琴海最迷人的地方非圣托里尼岛莫属,这里有世界上最美的落日,最壮阔的海景;天地间蓝与白的相知相间,蓝得彻底,白得耀眼。
叶阙给她打电话说:“寻,你应该去看看爱琴海的日落,那里让艺术家惊叹,让摄影家痴迷,让旅人神魂颠倒。同样,日落的景色也让恋人们相信,那里将会是幸福开始的地方。”
她当时轻轻地笑,但是不可否认还是心动了。叶阙向来沉稳,他推荐的地方自然不会错。
晚上吃完饭,陆子吟并没有在酒店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有人跟着,沈千寻自是心里很舒畅。
看日落的最佳地点是在伊亚。在那里,每到晚上六七点钟的时候,山顶上所有临海的餐厅都会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日落的那一刻。
沿着石阶一路向上,等待日落的时候,走过来一位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看起来像是希腊本地人,手中拿着素描本,见到沈千寻,眼睛一亮,用英语沟通,才知道小伙子想给她画一幅画。
沈千寻直接拒绝,小伙子很急,极力进行劝说。
沈千寻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当季如枫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虽然极力表现的淡然,但还是被他听出了端倪。
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
“如果没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