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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屏。
她尴尬的看着他:“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觉吧!”季如枫今天晚上是有些生气的,她在医院里不顾他的阻拦说走就走,甚至还闹失踪,他耐着性子不找她,像个傻瓜一样在卧室里等了她差不多三个小时,如果她回来态度嚣张一点,他和她或许就能吵起来,但是她的态度很温软,让他的怒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以后身上带两块电池,手机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如果有事情事先给总统府打个电话,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了。”言罢,转身准备离开。
“我很抱歉。”
沈千寻的话却让他的身体僵了僵,这么生疏的客套话,竟让他一时觉得很刺耳,看向沈千寻,她目光深幽清冷,看似温情,但却冰凉一片。
他皱了眉,压抑怒气回到了书房,洗完澡躺在床上,却是烦躁异常,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激烈情绪正在空气里慢慢晕染。
黑色大床上,沈千寻波浪般的黑色卷发静静的铺洒,在黑色系列的床褥间竟宛如墨中海藻,妖娆而妩媚。
她睡得很安静,长长地睫毛盖在那双平时总是泛着清冷神韵的眼睑上,带来一丝浅淡的暗影。
怒气在他心里窜起,当他气息与她近在咫尺的时候,沈千寻警觉的睁开眼睛,可就是在这么一瞬间,季如枫已经霸道狂乱的紧紧吻向她的唇瓣,不许她逃开他的钳制。
他的气息,沈千寻早已很熟悉,原本想要推开他,但是今天实在是累得没有力气,更何况他强势窒息的吻让她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他像一道铜墙铁壁压在她的身上,今夜的季如枫似乎有些急躁,不似平常那般有节制。
她其实是想告诉他,今天不是星期三,也不是星期日,但是心知这话出口,无非是以后日子益发难过,无奈一叹便也任由他了。
他吻上她的耳垂,唇瓣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但却惹来她一阵轻颤。
季如枫强势的主导着一切,扯开她的睡衣,动作看似粗暴却没有伤害到她,挺~身进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低头封住她冲口而出的低吟声……
第二天清晨,沈千寻醒来就觉得不对劲了,床上除了她之外还躺着一个人。
季如枫趴睡在床上,下半身用丝被盖着,只露出强健的脊背。
沈千寻眼神凝聚在他沉睡的脸上,她没有想到季如枫还在。
这是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迎接第二天的曙光。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心跳的频率,沉稳有力,如同他一贯的处世为人。
他很高很壮,身体结实精壮,处处透着慵懒和隐藏的力量,精力好像时常都很旺盛似地。
明明那么近,可是她却觉得很远,沈千寻无声浅笑,一向清冷的双眸仿佛染上了深浓的暮色幽不见底。
没有在床上多做留恋,她下了床,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离开了卧室。
季随意刚从季如枫的书房走出来,看到沈千寻出来,眼神亮了亮,眼睛甚至想往卧室里面瞄。
沈千寻神色不动的关了门,季随意马上就像探听八卦的娱记一样,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低低的偷笑道:“爸爸是不是在你的房间?”
沈千寻沉默了一秒,想了想,这个问题,她可以选择不用回答,就没有理会他。
随意嘟着嘴,不高兴道:“这么小气,我是你儿子,跟我分享一下你的甜蜜很为难吗?”
沈千寻刹那间笑了,幽黑瞳仁里流转淡淡光采,“有很多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分享,但是涉及隐私的话,那我就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好了,不勉强你了。”随意撇撇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爷爷说夏静言出车祸了?”
“夏小姐或是夏阿姨,你自己挑一个。”她不想让随意因为她的关系,变得没有礼貌。
季随意深呼吸一下,这才假笑妥协:“好吧!我听说爸爸、奶奶还有你都去探望那个夏小姐了?”
“嗯。”沈千寻唇瓣扯了一下。那个夏小姐?随意显然带了些情绪和抗议。
季随意哼了一声,走到沙发旁坐下,皱眉道:“别去了。”
“嗯。”她原本就没有打算再去,相信夏静言也不愿意有事没事的时候都能看到她吧!
“你去哪儿?”季随意看到沈千寻往外走去,不由问道。
“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有点晚,现在去给你爷爷还有奶娘道歉。”季雨霖怕是又要雷霆大怒了吧?
季随意嘟囔道:“规矩真多,我和爸爸等你回来吃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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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季雨霖,自是少不了一番训诫,但见沈千寻认错态度很好,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去了书房。
待房间里只剩下叶莹和沈千寻,叶莹忍不住说道:“千寻,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沈千寻忍不住笑了:“妈,您言重了。”她没有想到昨天离开医院竟然会给他们这种误解。
“当时忽略了你的感受,你在那里一定觉得很尴尬吧!”
“不会。如枫和夏小姐从小青梅竹马,她出事,如枫去探望很合情合理。我昨天是真的有事情。”除了昨天有事情之外,沈千寻并没有撒谎,她真的觉得季如枫去探望夏静言并没什么,换言之如果简钰住院,她也会去探望他的。
只是现在不同的是,季如枫曾经和夏静言是恋人关系,而她和简钰则是正儿八经的儿时玩伴。
所以让叶莹有所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就好。”叶莹似是松了一口气,叹道:“千寻,如枫和静言的感情已经过去了,但是对静言,你要理解,毕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时候如果无意中忽略了你的感受,你要理解妈妈。”
“我了解。”沈千寻握着叶莹的手。
看了看时间,她起身准备回去,叶莹提醒她去向季雨霖说一声再走。
她感激的抱了抱叶莹,走近书房门口,却停住了脚步。
房门没有关紧,季如枫和季雨霖在里面说话。
季雨霖怒声道:“你和那丫头是什么身份,总统夫人大半夜才回来,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打算怎么收场?”
“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你们闹矛盾了吗?”
“没有。”
季雨霖疑惑道:“那丫头前段时间不是很爱你吗?现在我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季如枫沉默了一秒,这才说道:“有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
“你对她是个什么想法?”
“她是随意的母亲,我的妻子。”说到这里,季如枫似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强调道:“仅此而已。”
沈千寻悄悄的关上了房门,平静的转身向总统套房走去。
季如枫这么说并没有让她感到意外,他原本就是这么一个冰冷无情的人,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听到也只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然后就像他说的那样:仅此而已。
永远不要拒绝爱
日子缓速滑行,沈千寻和季如枫不咸不淡的就这么厮磨着。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沈千寻原本热情的双眸一天天的开始冰冷下去,直到有一天叶莹发现沈千寻在看季如枫的时候,眼神清冷无温,就像看待陌生人一样,她的心里忽然一凉。
她找季如枫谈话,对他说:“你对她好一点。”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她眼见沈千寻眼中的群星变为黯淡,心里很复杂,也很心疼。
季如枫没有说话,看着楼下的花园里,季随意坐在一旁绘画建筑,而沈千寻拿着一个写生本子,静静的坐在一旁画着随意,侧面柔美沉静,可是季如枫知道当她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的光能够将人凌迟冻死。
这个女人向来比他还要狠怃。
越来越公事公办的相处之道,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看到她眼神中荡漾的潋滟,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身下这个女人身体是有温度的。
他有时候会给她打电话,但她通常都很忙,要不仓促挂断,要不就是相对无言,最后她说:“该挂了。”
他似是才惊醒一般,挂了电话,往往这个时候,他的心似被莫名揪紧,有种淡淡的失落上涌,最后哽在喉咙,形成一股无法言喻的复杂…珂…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改变,曾经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但是没有想到时间会让她变得越发飘忽冷漠……
“你看看这个女孩被你折磨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着呢。”
季如枫只是低低的追问道:“妈,你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吗?”
“不就是爱吗?”在那样深刻的目光下,叶莹似乎有些无所遁形,迟疑道:“如果她要的话,你给她好了。”
季如枫低头轻轻笑了笑,随即苦笑道:“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叶莹一震,忽然咬着唇,唇瓣动了动,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妈,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你的儿子看似精明能干,但却不懂得什么是爱。”季如枫的双眸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黑暗意味,却又夹杂着一丝浅淡的讥嘲:“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什么是爱,又怎么能够轻易就给别人呢?”
叶莹忽然捂住自己的唇瓣,眼眶中迅速有泪水蒸腾,只眨眼间便顺着手背滑落下来。
一时间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愧疚和自责悉数涌上叶莹心头,她竟无法面对眼前有着太多亏欠感的儿子。
季如枫淡淡的看着叶莹,搂着她的肩膀,安抚的拍了拍,神色之间有几分复杂的颜色,“我的父亲是季雨霖,母亲是叶莹,你们曾经被评选为全球最有权势的夫妻眷侣。从我出生起就被冠予了太多的头衔,小时候你们工作很繁忙,我便由外祖父母抚养,他们喜欢带着我环游世界,于是我的童年便是在速食奔波中度过的。我曾经也迷茫过,觉得身份束缚了我的一切,连带的也剥夺了我无忧的童年,可是正如父亲说的那样,这是我的责任,与生俱来的,想摆脱都摆脱不掉。我要承担的是一个国家,作为国家的领导人,就必须遵循国内大多数人的意愿和渴求。想要做到这一点,有时候就必须没有自我。起草议案、推动公众监督、关注气候变化和核恐怖主义,不间断的还要召开各种大型会议,每隔一段时间还要出访一些国家,国家元首间会晤,加强群国关系。我活了二十八年,该学的,我学了。不该学的,我也学了,唯独没有人教我什么是爱。出生在总统府的孩子生来就是寂寞的,因为他要活的比别人更明白。”
叶莹眼里有着复杂的光,声音苦涩:“你怪我和你爸爸吗?”如枫虽然是她的儿子,但因为常年不在他们的身边,所以关系总是不远亦不近,就像他和沈千寻的相处模式一样。
有情却又似无情。
季如枫沉默了一秒,说道:“曾经怪过,但是称不上恨,后来我做了总统,我站在父亲的位置上,才明白他的难处。人总是要亲身经历才能对一些事情更加铭心刻骨。”
叶莹擦了擦泪湿的眼角,看了一眼楼下的母子,心事重重的叹道:“千寻是个好孩子,我看的出来你对她也有好感,不是吗?”
季如枫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脸色昏暗不明,显得高深莫测,看向楼下的沈千寻,脸上一向坚硬的线条柔和下来,声音如月光般平淡如水,“是,我欣赏她,身份显赫却不骄不躁,遇事沉着冷静,不张扬。可是她渴望爱,而我唯独不知如何去爱,我们就只能在一起撞的头破血流。”
叶莹拍了拍他的肩膀,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如果我和你爸爸曾经给了你悲剧,说太多的抱歉都无济于事,我们只能尝试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