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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随意的话成功的把沈千寻刚刚冒出心头的感动给一脚踢了回去。
白瞎了她的感情,幸亏她收放自如,要不然那才是丢人丢大了……
总统最近有点怪
季如枫回来的时候,沈千寻和随意正在装扮圣诞树。
松杉树上面悬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礼物和纸花,还点燃着圣诞蜡烛。
随意仰着脸望着沈千寻,她的手里拿着一颗星星,想要放在树的顶上。
因为身高的原因,踮起脚尖有些吃力。
何熙等人在一旁只是看着,并没有帮忙的意思,可能事先沈千寻想要亲手完成,所以都不敢上前搅了母子俩的兴致馊。
沈千寻手中的星星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指夺走,紧接着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顶,气息轻拂额头,带来一阵沁人心扉的痒。
熟悉的干净气息,那是季如枫的味道。
她没有回头,而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手臂看向树顶,他轻而易举的便将星星放在了树顶,不费吹灰之力芑。
她心里暗叹,女人和男人身高悬殊方面果真是不公平。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所以她几乎是被他圈在了怀中,余光中看到季随意捂着嘴偷乐,还有何熙等人低头不好意思回避的目光时,她微不可闻的向旁侧了侧身子,抬头看他,竟然发现季如枫一向冷冽的眸光变得极其柔和,似要把人都沉溺在其中。
待她想要看的真切一些时,季如枫已经将手从她腰畔撤离,对着随意温暖一笑,随意立刻扑进季如枫的怀抱中。
季随意想要对人倾诉的***似是找到了宣泄口,起初跟沈千寻讲述的瑞士趣闻又逐一的对季如枫复述了一遍。
从吃饭前一直讲到吃饭后,季如枫只是含笑听着,偶尔会开口提醒他把嘴里的饭吃完再说。
沈千寻真的很佩服儿子的啰嗦功夫,越听越觉得丢人。季随意就像一个劳~改犯一样,突然从牢里出来,好像对什么事物都很新奇一样。不知道季如枫会不会也有跟她一样的感觉:心酸。
应该不会吧!心酸的是她,季如枫只怕会觉得是她以前太虐待他的宝贝儿子了。
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季随意围绕着冰川公园足足讲了半个多小时,眼看没有停下来的势头,沈千寻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随意,你该睡觉了。”沈千寻尤其加重“该”这个词汇,随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亲了亲季如枫,回到房间,就一脸不高兴的坐在床上,瞪着沈千寻,咬牙哼道:“我很纠结。”
她环胸看着他:“纠结什么?”
“人生在世,我常常都在纠结之中,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
“打断,我没兴趣,你的嘴巴该歇歇了。你今天就像一个进入更年期,喋喋不休的老太婆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以前有多虐待你呢!”
随意挑眉,提醒她:“事实上,这辈子除了A国,我就去过越南,对了,还有刚刚回来的瑞士。”
“季随意,Pleasecloseyourmouth;ok?”沈千寻皱起了眉,有些不高兴了。
一般沈千寻英文蹦出来的时候,通常都代表她心情很差。
季随意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跟她一般见识,虽然妥协,但是还是忍不住挑衅道:“好吧!我可以拿起电话跟简钰叔叔说吗?”
“你可以说上一夜,祝你和简钰聊得开心。”沈千寻一副随他便的神情,转身走了出去。
季随意气的拿起电话果真打给了简钰。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随意向简钰申诉沈千寻的种种恶行,简钰足足听了大半夜,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了睡意,在随意的诉苦声中噩梦连连的入睡了……
当然这是后话!
沈千寻以为季如枫已经回书房去了,所以当她看到季如枫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了过去。
想来他已经打发何熙他们离去,客厅里除了季如枫,便只有她。
季如枫向来浅眠,沈千寻虽然脚步轻盈,走在地毯上没有声息,但是当他闻到她身上惯常使用的薰衣草沐浴乳香味时,还是睁开了双眸。
往常宛若猛狮般的冷冽眼睛因为疲惫的关系此刻半敛着,尽管如此里面闪烁的精光依然不容人小觑。
季如枫问:“随意睡了吗?”
“嗯。”沈千寻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第一次和家人出去旅游,难免兴奋了一些,过几天也就好了,你多担待一些。”
他目不转睛的锁视着沈千寻,眼神清澈如星:“为什么这么客气?”
沈千寻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季如枫是什么意思。
“随意也是我的儿子,不是吗?和他分享旅途中的喜悦,也是身为父亲的义务之一,所以不用对我感到抱歉。”季如枫的嗓音略有沙哑,却依然平静,不显一丝一毫的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般,声音毫无波澜。
沈千寻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季如枫了,事实上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懂过他。
顿了顿,季如枫随口又说了一句:“既然他喜欢,以后我们抽时间再带他出国好了。”
沈千寻怔了一下,浅浅、淡淡的笑融开:“到时候要看爸妈的安排。”
他说的倒轻巧,下一次若是旅游的话,怕是要等到暑假了。
季如枫眸光一沉,俊美的脸颊滑过一丝暗色,冷笑道:“为什么要看他们的安排,我们一家三口去哪里旅游,难道还需要别人的同意吗?”
一家三口?
“你的意思是我、随意还有……你?”沈千寻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
季如枫薄唇轻勾,眼光冷而亮,嘴角的笑意加深,混合着种种情绪,变得不可捉摸。
沈千寻等着他的回答,他就偏偏不说,但是神情间的懈怠已经说明了一切。
沈千寻觉得季如枫一定是受刺激,几个月以来他还不曾这么温和的对她说过话,当真是不习惯的很。
她懒得深究,改口问道:“爸爸找过你了吗?”
“嗯。”季如枫原本不想跟她多说什么的,但是想了想,临时又改变了主意,“他怀疑阿富汗的恐怖袭击活动是我授意特种兵暗中进行的。”
沈千寻目光清澈,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隔久,才问道,“你怎么说?”
“实话实话。”
沈千寻皱眉:“你说了实话?”
季如枫对她的怒气不以为然,眉目低敛,看不出情绪的问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做贼心虚了?”
“季如枫,我是跟你说认真的。”都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不忘趁机讥嘲她,真是可气。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吗?”季如枫轻轻笑了起来,嘴角却是冷嘲:“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去阿富汗,这是事实吧!”
沈千寻闻言,微愣:“你说的只是这些?”
“要不然我还应该说什么呢?”季如枫站起身来,看着脸色尴尬复杂的她,意味不明的笑笑,转身朝书房走去。
“谢谢。”沈千寻觉得还是应该向季如枫道声谢的,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给季雨霖,总归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季如枫止步,没有回首,冷漠语调逸出,“不回房间休息吗?”
这一次,沈千寻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一直到入睡都没有想明白,季如枫那句话究竟是关心她呢?还是讥嘲她大半夜站在客厅里装神弄鬼呢?
沈千寻想着,自己都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笑的腹部一阵浅浅的疼。
季如枫无情,是对所有人无情,是天生性情凉薄所致。
如果说在季如枫身上有什么是让她感动的话,那就是他的责任心了。
嫁给他,她必须要有的认知就是,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不在,但是当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忽然想起一句话: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令你遗憾的事情。
追寻爱情,然后发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
陷入睡眠前的那一刻,沈千寻告诉自己,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只要对他不要有太多的要求和期盼,那她的日子照样可以过的多姿多彩……
过完圣诞,紧接着就是和季如枫一起参加国宴,入目的景象到处皆是一派金碧辉煌,地毯无边无际,大人在沙发上坐着,小孩子在地上滚来滚去,鱼翅被做成黄汤样……
所幸季如枫一般都是带着沈千寻走走过场,可能是知道她有伤在身,所以凡事有他有意无意的顶着,她倒没有出多大的岔子。
只是国宴后,沈千寻就遇到一件尴尬的事情,按照规矩,她和季如枫还有随意要一起回沈家探望沈傲天。
叶莹和季雨霖在一旁,她不好推辞,回到家里,她正在犹豫该怎么向季如枫开口,就听季如枫对她说道:“回沈家探亲是规矩,拜访你爸爸是一回事,我顺便还要探望一下陆先生。”
沈千寻讶声道:“他……陆子吟怎么了?”
“陆氏集团和国家联合筹备新厂,他可能工作过度劳累,再加上日常饮食不规律,两个星期前胃出血住院,现在应该出院回到沈家了吧!”
心口处似是被人刺了一刀,沈千寻的脸色有些白……
妈妈不喜欢吃胡萝卜
回到沈家,佣人显得恭敬而不安,毕竟季如枫的身份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会让人觉得紧张。
沈傲天看起来很高兴,和季如枫寒暄问候的时候,眼睛几次看向沈千寻,里面竟露出感激之色。
陆琳的脸色不太好,沈千寻淡淡的移开视线,低头看着季随意,母子俩相视一笑,倒似沉陷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外界种种都不足以撼动她心肠半分。
季如枫浅淡开口:“陆先生在家吗?”
“子吟正在房间里打点滴,原本要下来的,被我拦着了。”沈傲天说着,似是不经意的瞟了沈千寻一眼馊。
“我和千寻去看看他。”季如枫发话了,沈傲天只能在前面带头,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上了二楼。
沈千寻上了楼,没有想到沈傲天带着众人去了她原来住的卧室。
二楼第五间房,她曾在那里住了长达十六年,不至于记忆混乱,连自己的卧室都忘记了芑。
她看着季如枫和随意进了卧室,步伐放慢,斜倚在门边,微蹙眉,斜睨了一眼身后紧随而至的陆琳。
“六年前你离家出走,子吟就搬了进来,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你错了,当年我不是离家出走,而是被沈司令扫地出门。”
沈千寻说着,开始朝楼梯的方向走去,陆琳拉住她的手臂,皱眉:“你去哪儿?”
沈千寻淡淡的看着陆琳的手指,陆琳察觉到松开,脸色仍然很难看。
沈千寻说:“你让我进自己的卧室,去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物是人非吗?那里面装满了我和我母亲的记忆,你就不担心我进去后像个疯子一样对你破口大骂吗?”
“沈千寻,你现在离开这里,你让总统先生怎么想?如果让总统先生知道你和你的舅舅曾经有过一段情,你该怎么向总统府的人交代?”
舅舅?
沈千寻忽然低低的笑了。
“怎么了?”伴随着低沉醇厚的声音,季如枫的手自然的放在了她的腰畔。
“没事,刚才听陆小姐讲了一个笑话,没能忍住。”沈千寻不去看陆琳铁青的脸色,改口问季如枫:“你怎么出来了?”
“进去吧!”季如枫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两人一眼,拍了拍沈千寻的肩膀。
沈千寻和季如枫一前一后进去的时候,陆子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抬头向她看了一眼,但是仅仅是一秒,就将视线移向了季如枫。
陆子吟笑的疏离:“本来我该下楼迎接您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