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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众人还是很有规矩的,先请季如枫夹菜之后,他们才动筷子一一品尝泯。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千寻的错觉,当季如枫吃糖醋排骨的时候,目光从沈千寻脸上刷过,嘴角似笑非笑,沈千寻顿时脸有些红。
没错,那个糖醋排骨是她做的,其实她最厌恶的就是吃甜食,但是季如枫似乎比较喜欢,所以她曾经为了他多次练习这道菜的作法,没少下苦功夫,事实证明,她对做菜真的没有什么天赋,练了那么久,酱汁淋放还是掌握不了火候。季如枫原来吃过两次,每次吃的时候都皱着眉,但尽管如此还是勉强咽了下去,所以他如今能够尝出来是她做的,一点也不奇怪。
所有菜色尝遍之后,其实不用大家明说,都能够看得出来。那盘家常木须肉几乎被大家吃的一干二净,最嫌弃的就要数大酱汤还有鸡蛋羹了淞。
安澜的脸有些红,因为看起来像是将所有食材混搭在一起凑数的大酱汤是安澜做的。
简钰有些尴尬,但是强装镇定,用手指了指那盘有点太咸的鸡蛋羹,又不耐烦的指了指他自己,动作刚做出来,司徒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差点笑抽过去,“我就知道,除了你这个天才,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这么让人刻骨铭心的鸡蛋羹,我受教了。”
简钰伸手毫不留情的推开司徒,脸色很黑的坐在那里,大有谁都不许招惹他,嘲笑他的意思。
上官他们倒也挺有默契,笑了笑,没说话。
可乐鸡翅是辛迪做的,水煮鱼是上官凌做的,口水鸡是司徒玄霜做的,糖醋排骨是沈千寻做的,家常木须肉自然是陆子吟做的。
陆子吟做菜好吃,沈千寻并不是第一天知道,她还记得第一次吃他做的菜之后,她还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他不想经营陆氏了,完全可以改行当厨师去,绝对会让餐厅的生意很火爆。
曾经的曾经,陆子吟对她来说,宛若神祗一样的存在,很完美的一个人,好像什么都会……
获胜者自然是陆子吟。
按照刚开始制定的规矩,谁获胜的话,可以向在座的人要一个新年礼物。
简钰拍着陆子吟的肩膀道:“说吧!兄弟,你想要什么?”
“这里面的人随便你挑。”简钰目光移到季如枫身上的时候,不由压低声音道:“当然除了阁下之外。”他们可不敢往阁下头上撒野。
陆子吟笑了笑:“真的谁都可以吗?”
“当然。”简钰忽然觉得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陆子吟不会乱来吧!
果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陆子吟平静的说道:“那就千寻好了。”
“我?”沈千寻微愣。
季如枫微眯双眸,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如常淡漠。
“新年快到了,能陪我跳支舞吗?”陆子吟站起身来,走到沈千寻面前,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众人一阵错愕,纷纷低头不敢吭声,阿卡皱眉瞪着陆子吟,他这么说,是当总统阁下死了吗?
沈千寻皱眉看着面前伸出的干净手指,复又看向季如枫,只要季如枫表现出来不高兴,或是摇头,她想她绝对会拒绝的,但是陆子吟开口了:“阁下,只是跳支舞,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么一来,如果季如枫拒绝就太失风度了。
“当然。”季如枫搂着沈千寻的腰,但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警告性的捏了她一下,意有所指道:“好好跳,我在这里看着你。”
意思是,跳舞的时候最好规规矩矩,要不然别怪他到时候收拾她了。
沈千寻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笑容勉强到了极点。
“咳咳……”简钰眼睛乱飘:“可是没音乐怎么跳?”
季如枫语出惊人,甚至话语还夹杂着笑意:“安澜,你钢琴不是很好吗?去给陆先生和夫人弹奏一曲。”
“是。”安澜一哆嗦,只得在阿卡和薛文隽,还有众人同情的目光下走到了钢琴旁。
这总统阁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心胸开阔”。
音乐响起,陆子吟握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沈千寻甚至能够感受到季如枫的杀人目光。
她压低声音,不悦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跳舞。”
“你疯了。”声音不自觉提高,她连忙压低道:“当着季如枫的面,你脑子没进水吗?”
陆子吟无谓笑道:“我脑子进水了,季如枫脑子没进水吗?还让安澜给我们配乐,这需要多大的胸襟。”
她皱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间接讽刺季如枫呢?”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他在乎你吗?”
“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
陆子吟轻叹:“千寻,我希望你在婚姻里,不管何时都能占据主导位置,而不是被动,永远被季如枫牵着鼻子走。”
沈千寻叹道:“所以你就故意刺激他,想让他意识到我对他而言究竟代表了什么?”
“我是要让他明白,你结婚有了孩子,不代表就没有人继续喜欢你,如果他没有危机意识,我依然会重新追求你。”
沈千寻认真的说道:“陆子吟,我不喜欢玩游戏。”
陆子吟也很认真:“你觉得我说我想要重新追求你,是在开玩笑吗?”
想了想,沈千寻说道:“如果说我有什么圣诞祝福的话,我想把祝福送给你,我希望你能遇到这辈子可以陪你一起终老的那个人。”
陆子吟斩钉截铁的说道:“那个人就是你。”
沈千寻很快就说道:“不,不是我。你应该清楚在这场关系里,我永远都不可能回应你什么。我爱我现在的家庭,从未想过要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尝试过改变。”
陆子吟目光黯淡下来,但是很快就恢复如常:“我没想过要让你改变什么,爱一个人不该那么自私,你幸福,我比你还高兴,但是季如枫对你的感情,我摸不着,看不到,所以就无法放开你的手。”
沈千寻轻叹:“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我?”
“等到我觉得我可以放下你的时候。”
“但愿这一天不会太久。”伴随着沈千寻的话语,一曲终了,陆子吟握着她的手,但总算让沈千寻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没有再次挑战她的心脏,如果亲吻她手背的话,她想她等一会绝对会尸骨无存了。
“陆先生好福气,我和千寻结婚这么长时间,还不曾有幸和她同舞,今天多亏有你,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我妻子的舞姿有这么精湛。”走到季如枫面前,季如枫很自然的搂着沈千寻,手心一下下的拍着沈千寻,看似温柔体贴的动作,沈千寻心却提了起来。
陆子吟笑的礼貌:“千寻舞蹈一直跳的很好,她没有告诉你吗?她的舞蹈还是我手把手教给她的。”
沈千寻觉得她想死了。
季如枫似是一瞬间搂紧了沈千寻的腰,瞬间便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面上却笑的迷人:“是吗?那我代我妻子向陆先生道谢,你把她教的很好。”
“不客气,能教千寻,我觉得很荣幸。”
这两个老狐狸笑的优雅而疏离,眼神相撞甚至能够听到火花的碰撞声……
司徒对上官和辛迪说道:“老大死定了。”
辛迪说道:“看到陆子吟和阁下这么对峙,我觉得阴风阵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上官叹道:“现在最应该起鸡皮疙瘩的那个人应该是千寻才对。”
辛迪点头:“一个是前男友,一个是她的丈夫,她夹在中间的确很难。”
司徒努努嘴:“不过陆子吟倒还真是痴情,为了老大,竟然敢公然跟阁下作对,不要命了吗?”
辛迪忍不住说道:“陷入爱情的男人,有几个是要命的?”
司徒听了,忍不住问上官:“上官,你追求辛迪那会儿,也不要命了吗?”
上官轻笑:“我那会儿最重视的就是我的性命了。”
“为什么?”问话的是辛迪。
上官温柔的看着辛迪,低声道:“如果我命都没了,还怎么保护你呢?”
辛迪脸色羞红,依偎在上官的怀抱里,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司徒眼红道:“哎呦,真是羡慕死我了。”
辛迪笑道:“你也就嘴巴说说,如果你羡慕的话,早就成双了,还会像现在一样单着吗?”
司徒想了想,算是认同了辛迪的话,看着陆子吟他们,小声说道:“在战火蔓延前,我们是否应该各自回房间避难去。”
“主意不错。”
“我认同。”
钢琴那边,简钰和安澜站在一起。
安澜皱眉道:“简少,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
“不是一般的怪,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带子吟回去,你们赶紧避祸去吧!”
夫妻间的那点儿事
待客厅空无一人的时候,季如枫的怒火终于宣泄而出,一把扛起沈千寻,就往二楼大步走去。
将她扔在床上的时候,他站在床边,胸口起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
季如枫怒道:“沈千寻,你就是一个妖精。”
沈千寻豁然从床上坐起来,像是被人惹毛的小刺猬,周身的利刺张扬着,“你也看到了,又不是我招惹陆子吟的,是他主动邀请我跳舞的,况且你不是答应了吗?”现在秋后算账,算什么?
季如枫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还敢跟我顶嘴?泯”
她生气的说道:“季如枫,我也很委屈。”
“委屈吗?我看你跳的多欢畅啊!”他平复怒气,咬牙问道:“是陆子吟教你跳的舞?”
“以前教过。”好像这时候不宜说谎淞。
季如枫挺直身体,直直的盯着她:“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又没问过。”
“你不说我怎么问?”沈千寻和陆子吟之间还有多少过往是他不知道的?
沈千寻妥协道:“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都快忘了,大不了我以后都不跳舞好了。”
季如枫深吸一口气,问道:“你跟他跳过几次舞?”
“记不清了。”她现在脑子一团乱,谁记得清楚,算谁有本事。
季如枫讽刺道:“跳的次数太多,所以记不清了?”
沈千寻听了,心里有气,干脆仰脸说道:“要不,你把我腿打断好了。”
季如枫恼声道:“沈千寻,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
“那你让我怎么办?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沈千寻忽然很委屈,两个老狐狸斗法,关她什么事啊?她翻身趴在床上,眼泪有些控制不住的流出眼眶。在SK的时候,还有来到青城之后,在那么多寂静无声的夜里,没有人知道,她又多想念季如枫的怀抱,想念这个男人,但是沈千寻不该为这种事情而哭,有时候在睡梦中,她甚至还能梦见他,梦见他们在一起,在总统府,在落霞山,他温柔地吻她,对她说温暖的话语,但是两人相见后,这些统统没有,有的只是指责,如果她有错倒也算了,问题的关键是,她错在哪了?
季如枫见沈千寻趴在那里不吭声,火气犹盛,她现在连理自己都不愿意了吗?
他坐上床,翻过她的身体,这才发现她哭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快速的没入发丝深处。
不吃惊是假的,对于季如枫来说,沈千寻一直都很坚强,她很少哭,有时候之所以哭泣,也是痛苦挤压到了一定程度,需要宣泄而出。
在他的认知里,她不该为了这种小事而哭泣,可是如今她的眼泪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伸手就能触摸到它的温热和湿度,他的心蓦然软了下来,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但是刚擦干净,又有新的。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句话来:女人的眼泪都是水做的,好像用之不尽,取之不竭似的。
“谁惹你了?”他声音放柔,眼里却有了笑意。这个时候的沈千寻倒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