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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叔叔第一次厉声训斥他,难得的他一句话也没吭,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那时候才知道外婆是母亲心中一辈子的痛。母亲渴望外婆能够爱她,盼了那么多年,可是外婆却死了,母亲对外婆的感情总归是复杂难辨,爱恨难言。纵使外婆那么对待母亲,可是在母亲的眼中和心中,外婆永远都是她的母亲。
而母亲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他无声低头笑了笑,觉得母亲犹如百年陈酿的诗,经久不衰,而父亲此生终归是幸运的。那么多的人爱母亲,可母亲偏偏和他走到了一起。
陆子吟、简钰、叶阙,哪一个的爱比父亲的少,可是命运终归是很神奇的东西。虽然爱上母亲,和她相处需要花费无尽的心力,但是待生活柳暗花明,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千寻见余音呼吸浅浅传来,很平稳,知道她睡着了,就把她轻轻放在婴儿床上,动作小心,生怕惊醒她,害的季随意心也吊起来,连气都不敢出一下。
索性她睡得很踏实,并没有让她意识到她已经脱离了母亲的怀抱。
沈千寻给她盖好薄毯,直起身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季随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轻步向季随意走去。
母子两人走到沙发前坐下,沈千寻喝了口水,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她失笑,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短发:“所以你一直站在门边偷窥我和妹妹?”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他有些懊恼,母亲揉乱了他的发型。
她佯装没有看到他的气恼,看了一眼四周,问道:“你爸爸呢?”
“在书房。”因为妈妈的事情,爸爸有的忙了。
她点点头,皱眉想了想,说道:“随意,我去青城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妹妹,不要惹你爸爸生气。”
季随意笑着问:“妈妈,我跟你一起去青城怎么样?”
“去青城不是玩的。”沈千寻好像知道他是开玩笑一样,语气显得有些不咸不淡。
季随意嘟着嘴说道:“我原本就没打算去玩,我是认真的。”
想了想,她说:“你学业还没有完成。”
“学业从来都不是我该担忧的事情,况且我学分早就修满了。”这话说的很得意和猖狂。
沈千寻手臂在沙发边上屈起,撑着脸颊,平静的反问道:“随意,我带你前往青城,是不是还要带你妹妹一起去呢?”按理说余音比他更需要母亲在身边照顾,不是吗?她正是因为知道青城不是一般的地方,去了也无暇照顾,更何况叶莹和季雨霖只怕也不会同意,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留在这里接受更专业的成长规划。
季随意瞬间明白了沈千寻的意思,歪头认真的问道:“会很累吗?”
她低头笑了笑,搂着季随意说道:“我对青城了解的并不多,前路未测,所以你和余音留在你爸爸身边是最合适不过的。”
季随意点点头,重重叹息一声,无奈道:“这样也好,我想你的话,可以乘专机去看你,况且我留在爸爸身边,也好帮你看住爸爸。”
“这话什么意思?”沈千寻好笑的看着他。
“免得有女人趁你不在首都,试图引诱爸爸出轨背叛你们的婚姻。”季随意说的义愤填膺,好像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样,眉头紧皱。
“你想太多了。”她怀疑儿子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季随意挑眉道:“你对你老公就那么放心吗?”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况且她相信季如枫。
季随意没好气的说道:“你不长心就算了,我身为你儿子却不能不帮你看着盯着,我可不想我和余音将来跟后妈斗智斗勇。”
“跟谁斗智斗勇?”室内响起一道慵懒优雅的声音,吓得季随意浑身一哆嗦,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沈千寻见他嚣张气焰全无,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身旁陷落,季如枫坐了下来,但却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脚,将拖鞋给她穿上。
她心一颤,静静的看着他。
他目光深幽:“到青城之后,不要光脚在地上走,容易生病。”
感动涌来,她轻轻地抱着他,将脸庞埋在他的胸前,熟悉的味道传来,她话语微现软弱:“忽然不想去了。”
他拥紧她,笑了笑,像是斥责小孩子一样,说道:“胡闹。”
沈千寻笑了,但却没有打破这份突来的感动之中……
季随意自动缩到沙发一角,双臂环胸看着两人,也不知道避忌一下,看到他们这样,他心苍凉啊!他的春天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样
沈千寻前往青城的那个星期里,季如枫推掉了一切的应酬,每天按时回来,都不是话多的人,在一起相处多是相视一笑,然后便各做各的。
季如枫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她会给两人各倒一杯水,她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失神发呆,觉得白驹过往,这种生活是她一直都向往的,但是就像他说的一样,她开始质疑自己的人生。
她知道自己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也许真的需要时间来帮她忘掉有些事情,纵使不忘掉,在心中慢慢淡化疼痛也是可以的……
余音在睡梦中哭醒,明知道有佣人和何熙,可是季如枫却还是起床抱着余音,轻轻地哄着她。
余音很小,抱在他的怀中越发显得生命的可贵,男人哄孩子会显得很性感,周身更会散发出致命的男性魅力,她想她看到了汶。
他看着余音的时候,神情很温柔,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看来所言不假。
孩子虽然现在什么都不懂,但是天性使然,终究还是很依赖季如枫的,很快就停歇哭声睡着了。
安顿好余音,他抬头看她失神发呆,笑了笑,(W//RS/HU)示意两人出去栲。
“你会好好照顾余音的,对不对?”她有些心事重重,那是做母亲和孩子分开前都会有的矛盾心情。
季如枫搂着她的肩膀,温声笑道:“她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样爱她。”
迟疑了片刻,她说道:“我能带余音去青城吗?我的意思是快则半年,慢则九个月,等不需要我喂养余音的时候,你再把她接回来。”
她知道叶莹和季雨霖私心里都希望余音留在这里,但是总归是放不下啊!越到离开的时候就越迟疑。
他不易察觉的笑了:“不辛苦吗?”
“不苦。”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并没有表态,但是沈千寻却看出了端倪:“你答应了?”
季如枫眼神如同一抹温泉,说道:“从国会决议你前往青城的时候,我就吩咐何熙准备东西带着余音跟你一起过去。”
她吃了一惊:“何熙也去青城?”
“余音总要有人照顾,何熙知根知底,在总统府照顾了我很多年,你们又彼此磨合出了默契,有她在,我总归安心不少。”
她心思一软,说道:“爸妈怕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只是很矛盾,一方面知道孩子这个时候离不开你,另一方面却不想离开余音。”他掀开被子,等她上了床,这才在她身边躺下。
生怕季如枫想法改变,她连忙说道:“青城离首都虽然远,但是坐飞机的话并不会太远。”
“我会跟爸妈好好谈谈的。”他忍不住扬了扬唇角,她话语急切,是想说服他吗?
沈千寻似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问他:“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沈千寻觉得喜欢一个人,通常是不会有痛苦的,可是爱一个人的话,就会有绵长的痛苦等待着她,但是他给她的快乐,却也是这世上最大的快乐。无疑季如枫沉默寡言,但是却是懂她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季如枫眼神沉沉,“你总归是会知道的,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区别吗?”
她不高兴了:“这两天和余音在一起,我很难过,你没看到吗?”
季如枫眼神淡淡的扫向沈千寻,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看到了。”
“你看到了,却选择视而不见?”
季如枫双眸无言的锁着她,良久叹气道:“你难过几天而已,可是我身为余音的父亲却要和她分开好几个月,这么说来还是你比我幸福。”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难过之前先让我难过一下,这样才算抵平了?”
“伶牙俐齿。”他看着她不悦的神情,声音依旧低慢。
又是这样,她生气的时候,他很少动怒,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能瞬间把她的气焰灭到最低点,这次也不例外。
她佯装生气翻身睡觉的时候,柔细的腰肢却被季如枫由后霸道地环住,好闻的男性气息环绕她,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嗅着她发间的幽香,她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
“千寻,你怪我把你送走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柔而温和。
想了想,她说道:“你是一个原则至上的人,为了我,你已经尽力了。”他让她去青城,定然是早已安排好了各种后路,就像他说的,只要她需要他的帮助,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他站在暗处帮助她,而不是明处,因为他明白有些东西是要靠她自己去证明,去挽救的,他如果出面解决的话,只会有尖酸刻薄的人将她说的越发不堪。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其实已经是什么都做了。
季如枫拥紧她,说道:“千寻,认识你之前我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没什么,可是认识你之后,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在想,难道我注定要这么压抑,辛苦的戴着面具过下去吗?我的位置和身份决定了我这一生都会活的很累,同样身边的人也是这样。解决问题却会顾虑很多,没有那么多的无所顾忌,我总要为大局,为未来处心积虑的做着长远规划。如果我不是总统,你的一切我可以放在台面上帮你担着扛着,可是别人会说什么呢?不明白,死钻牛角尖的人会觉得我袒护你,你身为总统夫人只会站在我背后逃避罪责,不敢面向大众。对于名利圈来说,舆~论可以带动人上位,名利双收。但对于政界来说,舆~论一旦上身,只会成为污点……”
他以前看似把她保护的很好,但是却屡次让她受伤,这一次他选择放开千寻的手,是因为他慢慢的发现,在她的内心深处,深深的藏着一种东西,根深蒂固,过往和悲伤一直挤压着他,他曾经以为他可以带她走出来,但是他发现他依旧无法让她真正的放下,也许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无能为力了。
她不愿意跟他讲明,跟他谈心,是因为觉得讲了跟没讲是一样的,如果她自己都无法放下,没人能够帮得了她。
现如今的她,仍然害怕有人提起叶阙,提起jon,提起她的母亲,她需要的是时间。
而时间,他有,只要她需要,他就愿意给她,然后等她走出来。
有些东西既然存在了,就要想方设法的克服,要不然生活在前进,可是步伐却只能一直停滞不前。
她因为他的话心思触动,在他怀里转身看他。
季如枫温氲的黑眸凝结在她的视线里,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贪婪的吻缓缓印下。
他一点一点的吻着她,手指游走,感觉到沈千寻在他怀里开始微微颤抖,呼吸越发急促。
他轻笑,她仍然还是这么敏感,手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抵死缠绵,配合默契,这种身体的熟悉度好像能够瞬间便填补出心底的缺陷。
他们的吻缠绵而热烈,当他冲进她身体的时候,她随着他的动作上身骤然提起,然后躺下,手指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季如枫从来没有在床上认真的观察过一个女人,每当这个时候,她清冷的双眸会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