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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想是谁天天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是季如枫吗?是我,你儿子沈随意。可怜我竟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
沈千寻听不下去了,将电脑啪的一声合上,走到随意门前想把房门一脚踢开,念及右脚受伤就暂时忍住了。
晚上的饭是沈随意做的,吃饭的时候刻意将客厅的音箱开的很大,吃完饭之后这才关上,回到房间,不多时他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撇了撇嘴,打开电脑游览起当日的国际要闻。
沈千寻看着厨房里沈随意特意给她留的饭,红唇微勾,决定暂时原谅他。吃完饭,洗刷完毕,从厨房里出来时,她听到开门声,顿时目光警觉,这世上不要命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
来人竟是季如枫!
季如枫一进门就兴师问罪:“今天去总统府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她皱眉:“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进来的?”
“随意之前给了我钥匙。”他沉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沈千寻。”
“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你呢!难道我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报告给你知道吗?”
沈千寻今天不想和他吵,准备回卧室休息。
“你这是什么态度?”伴随着季如枫冷冽的话语,沈千寻一阵眩晕,身体已经被季如枫一把摔在了床上。
“啊!我的腿!”沈千寻抱着腿,疼的脸色煞白。
季如枫沉怒,危险地眯起眼睛,“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你说什么?”沈千寻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绝对是幻听……
☆、我们还没有结婚
季如枫没有说话,目光却移向了沈千寻的衣服,沈千寻眉头微皱,低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心里一凛,忙把外套脱了,当她看到外套上粘着的小窃听器的时候,顿时恼了。
难怪刚才她转身的时候,季如枫能够发现异常,这下真是糗大了。
她跳下床,打开窗户,忍耐着怒气把手里的窃听器扔到了窗外,关上窗户,这才向门口走去。
季如枫拉住了她的手臂:“你要干什么?”
“活动活动筋骨。”这句话,沈千寻说的牙齿乱颤。
“国家培养的特种兵竟然被小孩子算计了都不知道,究竟是你该反思,还是国家该反思呢?”季如枫的语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漠,对谁都是。
沈千寻冷声反击:“我对别人有戒备心,可并不代表回到家里还要对随意也保持高度戒备。”
季如枫挑眉看她:“你很习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吗?”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你能放开我吗?我去找随意好好的谈谈。”
“你确定只是谈谈吗?”季如枫语调异常地轻描淡写。
四目相交,沈千寻的眼神一闪,下一刻又深深隐了下去。
好!这是季如枫逼她的,如果出事的话,可不管她的事!
沈千寻忽然用右手挥向季如枫面部右侧,季如枫没有想到她会出手,下意识松开她的左手,继而出手相接。
沈千寻速用左手从下穿入向外将季如枫手臂挑开,同时上左步套住季如枫右脚,抽回右掌以掌心向季如枫胸部击去,使季如枫为了护住胸部向后跌出。
沈千寻见势就要朝外走去,谁料季如枫倒地之后也不着急,伸出修长的长腿一下子就将沈千寻绊倒。
就在沈千寻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季如枫已经拉着她的左腿,继而身体压了上去。
沈千寻恼羞成怒,在他身下挣扎乱动,心里暗自沮丧,都是这受伤的右腿害得!
“有本事,你还跑啊!”季如枫低头看她,不自觉逸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笑,似嘲讽,亦似愤怒。
此刻的沈千寻四平八稳地躺在木板上,宛如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季如枫置于其中,半起身子,眼睛片刻不离她。
她妥协,喘着气道:“我腿很疼,请您发挥一下您的同情心可以吗?”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嘴巴怎么不疼呢?”季如枫手指从她的唇瓣滑下,在她的喉间停留,感受到她吞咽口水的动作,不由薄唇微勾。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所致,她的皮肤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原本想要挫挫她威风的举动就在这么一瞬间变了质。她心口起伏着,低垂眼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极有耐心的一颗颗解开她的衬衣扣子。
她颤着声音,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我们六年前彼此不认识,不照样上了床生了孩子吗?”他的动作极慢,像是在研究美食一般,直到衬衫被解开,空气中的冷意聚集过来……
☆、别样的喝水方法
沈千寻全身一紧,不自在干咳几声想要掩饰尴尬。
幸好还有胸衣,要不然就真的丢人丢大了。
季如枫饶有兴趣的问她:“不好意思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季如枫的脸凑近她的,鼻子亲昵地顶着她的颊,唇若有若无地扫过她敏感的颈侧,慢慢往耳根靠近。他的唇在她的脸上四处游走,却不真正地亲吻,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点触,从不多做停留。
若论调情高手谁能比的上季大总统。
“到商场买东西,我还需要看看商品怎么样?随意说你经验丰富,我觉得应该事先向你学习学习。”
“咳咳……”沈千寻差点被口水给呛死。随意上次说的话,他如今才秋后算账,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要喝水吗?”季如枫忽然好心的问她。
她不疑有他,暗想可以借机离开他,连忙点头:“好啊!”
只是沈千寻高兴地太早了,因为季如枫忽然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水是口水。
季如枫炽热的唇舌贴合着她的,舌尖纠缠,扫过她口内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大脑开始混沌起来,他索取的既急促又猛烈,她甚至能听见他心脏那里传来的振动声。
她气喘吁吁,氧气阻断,季如枫似乎对她的生涩有些满意,离开她的唇瓣,问道:“还渴吗?”
“还好!”她此刻的脸庞一定涨红的厉害。
“可我还很渴。”言罢,薄唇再次覆上,只是这一次沈千寻闷哼出声,原因无他,季如枫竟然咬破了她的唇瓣。
沈千寻怒了,使劲推开季如枫,他顺了她的意,松开她的唇,眯着眼舔舔嘴角,像只初尝血腥的幼狮一般。
此刻的季如枫身上虽然没有危险的讯息,但是沈千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向后挪动了好几步,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动作已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一种很自然的条件反射。
季如枫看到她的动作,不由靠着床低低的笑了。
沈千寻抬起眼睑,不期然地撞上他的深黑眼眸,心下一颤,就见季如枫站起身来,顿时高大挺拔的身姿给她带来了一阵压迫感。
“这次就当是个教训,我的话你如果不喜欢听可以不听,但是绝对不要无视我的话,尤其不要在我面前摆脸色。”他说着,身体逼近沈千寻,指腹轻揉她唇瓣的伤口,声音恢复一贯的冷傲:“明天中午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父亲。”
她回过神,宛若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顶,避开他的触摸,皱眉问道:“可不可以不见?”
“难道家宴的时候也不见吗?”这是季如枫离开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
☆、消失的真相
沈随意知道窃听器事迹败露,所以季如枫离开的时候,连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他一起去了总统府。
沈千寻因为季如枫明天中午要拜访沈家的事情心里烦闷,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未眠,第二天起床,思来想去还是给沈家去了电话。
她生怕接电话的是陆子吟或是陆琳,所以当电话是被佣人接听的时候,她竟松了一口气。
佣人知道她是沈千寻,态度顿时变得很恭敬。
电话很快就被佣人交到了沈傲天的手中。
“千寻。”沈傲天有些紧张,还有一些不自然。
亲父女走到如今这一步,当真是好笑。
沈千寻却笑不出来,声音尽可能的平静下来:“我和总统先生中午要回去,我觉得应该跟你事先说一声。”
“我马上让人准备菜色。”
相较于他的激动,沈千寻话语稍显冰冷:“不用那么麻烦,只是按照规矩见一面,我们不见得会留在那里吃饭。”
“千寻,我……”沈傲天失落的话语消失在电话里的嘟嘟声响中……
电话那端,沈千寻早已挂断了电话。
沈傲天拿着电话发呆,直到手里的电话被陆子吟拿走挂掉,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觉得怅然若失。
陆子吟静静的问道:“她要回来吗?”
沈傲天点点头,复又打起精神看着陆子吟,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她说中午的时候,她会和总统先生一起回来。”
陆子吟低头没有吭声。
沈傲天问他:“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
“有一个重要合同需要我亲自签字,我就不回来了。”
“不在家也好。”沈傲天迟疑问道:“子吟,你恨过我吗?”
陆子吟皱眉:“我一向敬重你,怎么会恨您呢?”
沈傲天叹声道:“当年你帮我保守秘密,结果却害得你和千寻分手,值吗?”
“真相伤人,只要她过得幸福就好。”陆子吟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落寞和伤痛。
沈傲天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子吟,你对千寻的情有多深,我都看在眼里。我以前一直认为有些事情瞒着她是对她好,但是看到你这么痛苦,我忽然觉得或许是我做错了。我如果六年前就告诉千寻真相,或许你和她也就不会分手了。”
陆子吟眉目低敛:“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其实我和千寻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在原地等着她,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到我身边。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我以为把所有的伤痛交给时间,它就会帮千寻忘记这些,直到再也想不起来。但是我却忘了,时间一直是最高明的骗子,它用沧桑和麻木来掩盖悲伤,揭开伪装的坚硬外壳,其实悲伤早已溃烂腐败。六年的等待并没有冲淡千寻的伤痛,相反的尘封了她的记忆,时间久了便也忘了当时是如何疯狂的爱着一个人,如何的撕心裂肺。”
沈傲天看着他:“你甘心吗?”
陆子吟反问道:“那您呢?这么多年被千寻不明不白的恨着,难道您就甘心吗?”
沈傲天忽然不说话了。他明白了陆子吟的意思,因为爱,所以他是甘心的。
☆、这个总统有点毒
在车上,季如枫翻看着文件,沈千寻干脆闭目不语,每次要去沈家的时候,她通常都会觉得异常烦躁。
唇瓣上一阵刺痛,她皱眉,下意识的摸去。
季如枫觉察到她的动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视线又专注在文件上,薄唇微勾:“你今日唇上的颜色太艳了一些。”
他见过沈千寻好几次,每一次唇上颜色都是淡淡的,不及这一次艳丽亮眼,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了。
“还不是你害的。”车内除了季如枫和她之外,还有两人,一个是特种兵出身的司机阿卡,副驾驶座上坐着常常跟季如枫形影不离,以备不时之需的王室“御医”薛文隽。
前座和后座之间隐秘性极佳,最重要的是隔音很好,所以她并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让旁人听了进去。
季如枫冷冷地看向她,讥诮道:“欲盖弥彰。”
沈千寻脸色涨红,气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咬破她的唇瓣,她今日何必涂这么重的口红颜色,他倒好,就跟那没事人一样。
沈家,还是来了。
沈傲天和陆琳还有一干佣人全都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