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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撇撇嘴,将衣服丢给他,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运动是什么吗?”
“游泳。”简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知道你还提。”沈千寻走到窗边坐下,看着他,想了想,忽然问他:“你觉得司徒怎么样?”
简钰穿好衣服问道:“你说谁?”
“司徒。”
“那个男人婆,你没发烧吧!”简钰说着,自己肩膀耸动,笑了起来,那模样看着很欠揍。
沈千寻看着他,唇瓣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感情的事情,她自己也是一路摸索着走过来的,想当老师,似乎还不够级别。。。。。。
PS:明天三更,我早点更啊!回A国了。
谁在等你,你在等着谁?
司徒玄霜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一旁的圆桌上放置着一盆热水,盆沿着搭着一条白毛巾。
她原本出于愧疚,想要去简钰那里赔罪示好,但因为看到沈千寻在那里,就静静的离开了。
她并没有偷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可还是有话语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轻轻一叹,顺手将一旁的被子拉到身上,盖住了自己。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生平欠缺安全感,所以一直都希望被保护,但是辗转多年,事到如今,她还只是一个人。
她最真实的内心情绪会在半夜的寂静中无所遁形,于是白天的时候只能用笑声来替代。有些顾影自怜,喜欢自己舔舐伤口峥。
她在想,她的确有些孤僻和自闭,有时候明明很开心的时刻,却总是能够在众人大笑的时候,忽然变得很沉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
她的心早已悲凉,心里的火早已熄灭,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特别渴望的去追寻过某种东西。
喜欢顺其自然,不喜欢强求和逼迫羚。
有时候看起来很凶,但是心却很细腻和敏感。
看起来冷淡,其实只是害怕受伤,有时候淡漠,只是自己上的一层保护色。
这些年来,她很少哭,她的泪,很多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哭的时候,她习惯用笑容来伪装自己,但是又有谁知道笑容背后,隐藏的是深深的悲伤。
明明她是有家的人,却总是会感到很孤单,那么多的人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永远的走下去,因为没有,所以就只能一味的消耗着自己的青春。
在床上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了很久,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她掀开被子起床,有些冷,将手伸进水盆中,热水早已凉却,她端到洗手间倒掉,洗了脸,这才径直去了简钰的房间。
沈千寻已经离开了,简钰静静的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气氛很安静。
她敲了敲门,简钰这才转头看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很明显还记挂着肩膀上的仇,脸色有些不好,没理会她的意思,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还生我气啊?”她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床上,蹭了蹭他的肩膀,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简钰没好气的说道:“没生你的气。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那么记仇啊!”
她轻轻地笑:“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简钰无意说太多。
“刚才我来过,见老大在这里,就出去了。”靠在床头,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聊什么了?”
简钰神情懒散,瞥了她一眼,说道:“你不见得就喜欢听。”
“那可不一定。”
想了想,简钰说道:“千寻问我和你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我和你?别开玩笑了。听听都觉得好笑。”司徒低眉浅笑,随即眉眼晶亮的看着简钰,好奇的说道:“老大怎么会说出这么惊悚的话?”
简钰双眸半敛,说:“我在想,她现在跟我妈一样,绝对是病急乱投医了,见我们两个都没有结婚,难免会有撮合的念头。”
“你怎么说的?”司徒问。
简钰轻叹:“这种事情怎么说?司徒,我和你这些年无数次擦肩而过,衣服都擦破了,也没擦出火花来。你觉得以后就能擦出火花吗?”
司徒点点头,觉得有些冷,室内温度已经调的很高了,她扯了扯简钰身上的被子,准备往身上拉。
简钰皱眉看着她,然后嫌弃的说道:“有酒味。”
“哪有?”话虽如此,司徒还是往身上深深的闻了闻,然后说道:“没有啊!”
“我闻到了。”
“你那是狗鼻子,天生比别人灵敏。”
简钰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把被子给她拉过去一点,司徒笑嘻嘻的盖在身上,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老大可能是觉得我们两个现在都单身,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听听就算了,别当真。”和简钰在一起,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两人常常见面把对方批贱的一文不值,如果成为恋人的话,他嫌弃她,她嫌弃他,这日子只怕也没法过了。
曾经是有过那种念头,如果这辈子都找不到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男人,再如果简钰不反对的话,或许他们可以在一起,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可以,但是后来看多了身边的爱情,才明白爱情委屈不得,如果遇不到,那便只能去等。
简钰感慨道:“其实单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千方百计想让我结束单身的人。”
司徒不高兴了:“听你的意思,我如果委身于你,好像还委屈你简大少爷似的?老大让你考虑一下我,你假装喜欢我一下会死啊!”虽说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喜欢多一些,爱情少一点,但是她毕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好听话的?
“你又不是欧元钞票,好意思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吗?”无疑,简钰的嘴巴很毒。
司徒忽然问道:“简钰,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有点丑。”他敷衍的打量了她一眼。
司徒皱眉:“你审美观绝对有问题,外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都说我漂亮。”
“那是不忍心打击你。”简钰轻笑道:“其实丑一点也没关系,再丑也要谈恋爱,最好谈到全世界都充满爱。”
司徒冷笑了两声:“你说吧!我司徒长这么大,什么样的打击没有承受过,你现在说的话,还算口下留德了。”
简钰笑了笑,半晌没吭声,良久才说道:“司徒,总是这么一个人,你寂寞吗?”
“我曾经以为我会被寂寞杀死,但是后来才发现,寂寞是杀不死人的,它会选择合适的时间在我们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针,讥嘲的看着我们挣扎彷徨,看着我们辗转反侧,百炼成钢。”
简钰看着她,问道:“你这辈子爱过人吗?”
她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你指的是爱情还是亲情,友情?”
“爱情。”
想了想,她皱眉道:“好像没有。”
“部队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了,你就没有一个心动的吗?”
“没有。”
“你如果不是眼瞎了,就是脑子进水了,要不就是……”简钰止了话,似乎因为自己的念头蹙了眉。
司徒不明所以,问道:“就是什么?”
“同性恋。”
司徒咬牙道:“你才同性恋呢?我问你,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男人婆。”回答的毫不犹豫。
司徒挑眉道:“这么说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女人看待过?”
简钰笑:“我看不出来你哪点像女人。”
“很好,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男人看待过。不只是你,还有上官他们,我把你们当闺蜜。”司徒看着脸色不善的简钰,心里低笑,还好打平一局。他喂她吃苍蝇,她就喂他吃蟑螂。
简钰闭上眼睛道:“我忽然不想和你说话了。”
“简钰,我们太了解彼此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没穿衣服每天却要接受对方的审视一样,工作在一起,以后生活还在一起,天天面对这张脸保不齐哪天忍不住就朝对方脸上吐一口唾沫,彼此生厌了。”
简钰忍不住又发飙了,皱眉道:“讨厌就讨厌,用的着没礼貌的乱吐唾沫吗?”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司徒直接踢到床下去。
“这不是打个比方吗?用的着生气吗?”果真是洁癖男!
简钰犹豫了片刻,说道:“司徒,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你养父的原因,对男人有恐惧症?”
“我不相信男人。”司徒眉心皱起,每次提起此事心里就会很堵,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们除外。”
“世界上还是好男人多。”这话是特意对司徒说的。
“我没有遇到一个心动的。”曾经的她,时刻准备着加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中,但是一直没有遇到那个人,所以到了现在,所有的热情已经被磨灭了,对待爱情的态度,总是想着顺其自然,得过且过,况且实在找不到的话,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简钰叹道:“那是你把自己的心门堵得死死的,不愿放任何人进去,所以才会没有遇到心动的那个人。”
“那你遇到了,你怎么不把握呢?”司徒没好气的问道。
“司徒,当有一天你遇到爱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爱一个人并不完全是占有,当她想要的,在我身上得不到的时候,为了避免以后彼此生怨,我就只能放她走。”
“我学不来,我如果喜欢一个人,势必要得到,就算得不到,化成灰也要攥在我手里……”
简钰看着她,觉得司徒就是巫婆在世,说出口的话怎么听怎么嗜血惊悚。
门上响起敲门声,抬眸就见上官靠在门口,看着他和司徒。
“简钰,关于醉酒的事情,我们有必要谈谈。”
“不用谈了,你赶紧走。”简钰被上官强吻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包括司徒,简钰现在只想赶上官离开。
上官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直接坐在床上,歉声道:“关于昨天晚上我亲你的事情,我……”
“哈哈……”司徒坐在床上,夸张的锤着被子,手指颤抖的指着上官,又指了指简钰,笑的眼中带泪。
简钰没心思理会司徒,咬牙问上官:“是哪个王八羔子告诉你的?”
“随意。”今天一早,随意特意跑到他房间告诉他的。很贴心的孩子,提醒他犯错了,该给简钰道歉。
“小兔崽子。”简钰掀被下床,气冲冲的找随意了,他要跟他绝交,彻底的绝交……
他们为爱颠簸在红尘
乘专机回A国的时候,沈千寻看着机窗外厚厚的云朵,缓缓闭上眼睛,想起了叶阙的音容,他的笑容其实很像天空飘浮的云,永远都是那么干净而漂亮,如果有阳光细碎洒在脸上的时候,笑容便会如彼岸花一般徐徐绽放。
想起在SK的时候,他们在叶离的墓前,他眼中的泪伴随着笑容缓缓落下,好像有破裂的绝望哽咽声在寂寞的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看不见边际的伤痕……
这么看来,倒是很像飞机飞过,在天上留下的长长痕迹。
叶阙说云朵后面住满了亡灵。可是她却觉得他现在一定是抵达了天堂,那里开满了鲜花,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快乐和幸福……
他死的时候,她觉得很冷,那种冷好像是从内心最深处涌出来一般,带着排山倒海的毁灭和撕裂峥。
她一心构筑的城墙忽然就那么塌陷了,她承受不住,只能困在里面,拼命想要挣脱牢笼,但是却始终都走不出来。
其实她知道,不是她走不出来,而是她不敢走出来。
“千寻……”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而飘渺,似远似近羚。
她睁开双眸,叶阙的脸淡淡的飘散,季如枫的脸庞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在对她安抚的笑。
“做噩梦了?”修长的手指接过乘务员递过来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