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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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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湛大娘好生厉害,满口夸赞着妳儿子,妳想我轰得下手吗?”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夸你儿子也是正常的。”

“什么女婿?这门亲事我还没答应呢!”阎宣之仍然不服输。

阎夫人白他一眼。

“好吧,你就撑着吧,看最后鹿死谁手。”

“哼,不肖子连他爹的面子都不顾,我也偏不给他面子,看最后是谁的脸丢得最大!”阎宣之下定决心不低头。

阎夫人气得不想理他,起身刚要走出花厅,就看见阎天香急匆匆地往外走。

“天香,妳要去哪儿呀?”她出声唤。

“娘,我要去找戚大夫。”阎天香脚步未停。

“等一下,找戚大夫做什么?”

“让戚大夫去看看我未来的嫂嫂。”

“什么嫂嫂?谁让妳乱喊嫂嫂了!”阎宣之不悦地冲出来骂道。

“爹!”阎天香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人家肚子里都有咱们家的骨血了,她还能不是我嫂子吗?”

“等等,妳说让戚大夫去看妳嫂嫂?她怎么了吗?”阎夫人忙挥手制止他们父女俩斗嘴。

“她身子太虚了,胎儿好像有些保不住,哥让我快把戚大夫找过去。”阎天香连忙说。

“什么?胎儿保不住?!”阎夫人急慌了。“这可不得了啊!快,快点,娘跟妳一起去!”

阎宣之呆呆地看着母女俩的背影匆促离去,整个人傻站着。

胎儿不保?胎儿不保?

这怎么成?那可是他们阎家的骨血呀!

湛离虚弱地躺在床上,因为脸色的苍白,让她皮肤上的猩红蝶斑更为明显。

在她的床畔围着很多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她的病情,她感觉到阎天痕的手始终紧紧握住她,给她一股力量。

她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孩子会被夺走,会被大少奶奶那双阴寒复仇的手夺走!

湛氏女子将失去美貌,终生得不到幸福。

这些诅咒就要一一应验了。

不,她可以失去美貌,但不可以失去孩子!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阎天痕的手,期盼他给她多一点对抗恶运的力量。

“阿离,别担心,我请来了戚大夫,他医术高明,会帮我们保住qi書網…奇书孩子的。”他怜惜地安慰她。

湛离勉强扯唇一笑。

“你娘来了,我却没办法起床叩见,真是太不应该了。”

阎夫人听到湛离微弱的声音,忙靠到床边来轻抚她的额。

“傻孩子,等妳身子养好了,再来跟我磕头也不迟。”

“是啊,嫂子,快把身子养好了,我等妳来喝我的喜酒。”阎天香也探过头来笑说。

湛离感动得几乎要落泪,她想象过很多次和阎家人见面的场景,总是以为阎天痕的家人一定难以亲近,没想到他的娘和妹妹都这般和蔼可亲。

就在戚大夫讲述她的病情时,屋内突然闯进不少人来,只听见阎夫人没好气地惊呼着。

“老爷,你怎么突然来了?还带这些丫头来做什么?”

“妳们去,把少奶奶小心搀扶上车!”阎宣之冷着脸吩咐四名婢女。

“喔?少奶奶……”阎天香抿着嘴偷笑,朝阎天痕眨了眨眼。

阎天痕望着父亲微笑。

“爹……”

“你这个不肖子闭嘴!在外头胡搞出个孩子来,又不晓得好好照顾孩子的娘!有了身孕就得好好补身子,万一不小心没保住孩子,你对得起咱们列祖列宗吗?”阎宣之用怒骂儿子来掩饰尴尬。

“是,儿子知错了。”阎天痕忍着笑。

“快快快,马车就在外头!”阎宣之催促着。“咱们阎府要什么有什么,让丫头们都给我好好侍候着,多弄些补品补身子,省得给我出什么意外!要是咱们阎府连一个孙子都保不住,岂不是太丢人了!”

“是呀是呀,老爷都吩咐下来了,咱们还不得照着办!”阎夫人赶忙搭腔。“马车上的褥垫铺得厚不厚?可别震坏了我的宝贝孙子啊!”

湛离迷迷糊糊地被几个婢女搀扶着往外走,她恍惚得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屋外移,全挤在“春不老酱菜铺”的大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吸引了“水月街”的人驻足围观。

湛离被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马车坐好,婢女们手脚伶俐地在她脑后、腰后都垫上了柔软的靠垫。

当有人听说是阎家的人要来接走湛家的媳妇儿时,一声接着一声的恭喜霎时不绝于耳,热闹的气氛传遍了“水月街”。

湛大娘看着自己的爱女终于有了好的归宿,忍不住激动得红了眼眶,她感激地频频向女儿未来的公婆弯腰致意。不过,在看到阎宣之时,觉得他愈看愈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我想起来了!是你!”湛大娘认出阎宣之来,惊讶地指着他喊。“你那天来找我买过酱菜不是吗?”

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到阎宣之的脸上,疑惑地盯着他看。

这下子,阎宣之的脸色就跟酱菜差不多了。

第八章

湛离被接入阎府之后,过着极度享受的幸福生活。

阎夫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用来补她身子的补品都是选用最好的;阎天香怕她整天躺在床上无聊,总会陪着她说笑打发时间。

虽然她知道阎家人对她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阎家骨血,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但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关爱,仍是令她感动万分。眼下的生活,已经比她曾经想象过的好上千万倍了。

住进阎府之后,她不再夜夜作恶梦,虚弱的情况也好转了很多,但她心中仍然缠绕着恐惧和不安。

诅咒的阴影始终在她心里挥之不去,随着肚子渐渐隆起,她的不安和疑惧就愈来愈扩大……

天刚破晓,这一日,湛离披着披风,遮盖了头脸,悄悄从阎府后门出去,忙着准备早膳的仆婢们都没有发现她。

她独自一人走过清晨刚要忙碌起来的街市,途中买了香烛,前往阎家祠堂。

看守祠堂的老夫妻正在打扫,见到湛离,都感到万分惊讶。

“我叫湛离,是大少爷的新婚妻子,我是来祭拜祖先的。”她轻扯下披风的帽子遮住脸,向老夫妻说明自己的来意。

“您是少奶奶?”老夫妻愕然呆视着湛离。“少奶奶怎么会一个人来祠堂呢?”

老先生甚少说话,大部分都是老太太在对她说。

“听说两位老人家小时候曾经侍候过老祖宗,我有些事不明白,想来问问两位老人家。”湛离的态度有礼客气。

“少奶奶想知道什么?”老夫妻面面相觑。

“两位老人家应该很清楚阎家和湛家之间的恩怨和诅咒传说吧?”

“这个……”老夫妻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少奶奶都嫁进阎家大门了,还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那位重下毒咒的大少奶奶她的牌位现在在何处?”

“少奶奶为何想知道这个?”老夫妻讶然不解。

“我买香烛来祭拜她。”湛离提起手中的香烛,淡淡说道。

老夫妻更觉讶异了。

“那位大少奶奶死了之后,百年来可没有人祭拜过她呀!”老太太说。

“真的吗?”她愕然。

“是呀,那位大少奶奶的名声不好,除了我们夫妻俩逢年过节给她上炷香以外,没有人特地前来祭拜她的。”

湛离怔然,本来对那位大少奶奶心怀畏惧的,但是此时,她的心中对那位大少奶奶却生起无限同情与怜悯。

“少奶奶的模样不是被她的诅咒害的吗?为何少奶奶还来拜她?”

“她的魂魄被怨念缠住了,所以无法超生,我的模样正是因为她的怨念造成的。”她深深叹口气。“我不希望她的魂魄因积怨而成为执迷不悟的女鬼。”

老夫妻被她的话感动。

“少奶奶,您跟我来吧。”

“多谢。”湛离欠了欠身。

老夫妻转身走出祠堂。

“不在这里吗?”湛离微讶地问道。

“不在。”老太太摇摇头说。“那位少奶奶的牌位被单独摆放在后面的小屋里,咱们得从后门进去。”

“为什么要单独放在别处?”湛离诧异极了。

老先生独自走在前面,老太太在湛离身旁轻轻叹道:“那位长房少奶奶爱上了湛家的男仆,还不顾男仆已有妻小,暗中与男仆私会,后来还有了身孕,阎家长辈们视为家门耻辱,所以不肯将她的牌位放在祠堂里,移到了后面的小屋去,不准阎氏子孙祭拜。”

“听说,和少奶奶私通的湛家男仆是被长房大少爷动用私刑整死的?”湛离蹙着眉问。

“是,是被长房大少爷审问时死的。”老太太点头。“不过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少奶奶怀的不是阎家的孩子,所以还是把少奶奶留下来了。可是孩子在出生后,却被男仆的妻子娇奴给失手杀死了。其实是不是失手谁都不知道,毕竟女人妒忌起来是很可怕的。”

“嗯,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娇奴杀了孩子以后,就被阎家轰出去了。”

“对,娇奴守寡一辈子,带着儿子在“水月街”开了一间小店铺卖酱菜,也就是后来的“春不老酱菜铺”。”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那大少奶奶呢?”

“大少奶奶死了儿子,痛不欲生,后来就成天疯疯癫癫的,看见人就胡言乱语,老夫人不想让她丢脸,就把她关进了后院里。”

“她被关起来了?”湛离吃惊极了。

“嗯,关了一辈子,她整日都在诅咒天地、诅咒湛家。”

湛离的心口彷佛被揪住了般的难受。

一个女人,被关了一辈子,她失去了爱,也失去了孩子,她会有多恨?这股恨意又会有多深?

老先生打开了深锁的小门。

“少奶奶,就在里边了。”

湛离从推开的门缝中望进去,在结满蛛网的小屋里,看到了一个牌位,牌位上写了四个小字──阎氏可娘。

“我想自己一个人进去。”

“少奶奶,您怀着身孕,这样妥当吗?”老太太忧心地提醒。

“我不在乎。”湛离淡笑了笑。

“少奶奶,我们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事呼喊一声。”老夫妻说道。

“好。”她点点头,独自推开门走进去。

小屋里很阴冷,四处挂满蜘蛛网,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整理过了。

她点上香烛,把烛台轻轻搁在牌位前,拿着香虔诚地祈祷叩拜。

“可娘,如果妳有恨,妳可以找我报复,身为湛氏子孙,我不能有怨言。妳要我失去美貌,我愿意,如果妳要我的性命才可以化解妳的仇怨,我也愿意把性命给妳。我不敢求妳给我美貌和终生的幸福,但是我只求妳,求妳不要夺走阎家的孩子。生孩子是一个女人面临生死的关卡,我想,妳也许会在那个时候报复我,夺走我的孩子,让我一辈子痛苦,好完成妳的毒咒。我在这里请求妳,妳可以夺走我的生命,但是请不要夺走阎家的孩子,我请求妳……”

她虔心祈祷,插上香,顶礼叩拜。

密闭的小屋内忽然悄悄掠过一道冷风,湛离紧张地深吸口气,彷佛听见隐隐约约、轻柔哀怨的叹息……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隔几日,便会只身前去祠堂,恭敬地祈求,甚至暗地里拿钱请看守祠堂的老夫妻修整小屋,把小屋里里外外整理干净。

这天夜里,湛离紧偎在阎天痕怀里,享受着属于夫妻之间的宁谧。

“我发现妳最近常常一个人溜出去,都去了哪里?”阎天痕把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我去神堂祭拜可娘。”她在祈祷时总是这么喊,时日久了,竟有种亲切感,倒像朋友一般。

“可娘?”他没听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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