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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天生壤痞子。
蓦地瞠大双眼的单牧爵握住她双肩,“你……你在笑耶!”
天哪!多美的冰……是美丽的玉颜,像是破冰而出的极光,绚烂夺目,看得他目不转睛,舍不得眨眼睛地凝视那一抹微波。
要他不醉有多难呀!
她是他的宝贝,从现在到永远,零度的冰后也不能冻结他的决心——爱她。
“疯子。”沙夕梦忍不住轻笑地一推他前额。
他像个傻子。
“我警告你以後不可以乱笑,要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不然你会引起暴动。”
他要把她藏起来。
“有病。”有人没事就咧唇一笑吗?又不是看到帅哥就两眼发直的花痴女巫。
单牧爵神情紧张的告诫,“不要当我在歇斯底里,你美丽的笑容会让男人疯狂。”
“夸张的言词说一遍就好,最近的精神病院缺床位。”她的容貌在众巫中算是尚可。
很少有女巫不美丽的,个个都拥有姣好的面貌,即使微胖的好吃女巫博儿都有一定的魅力在,甚至有男人为她组“圆圆妹亲卫团”。
出色的女巫比比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美。
“梦儿,你真会打击男人的自信。”他气馁地撩撩头发。
沙夕梦眼一怔地抓住他的手,“你的长发怎麽了,被狗啃了?”
“你不喜欢嘛!我就用刀削了它。”他满不在乎的说,一抹沉痛闪过眼底。
“你不是说它对你而言有特殊意义?”先前他死都不肯剪,却为了她的喜恶而……
笨男人。她越来越讨厌他了。
“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他包容的笑容中是无限的爱意。
她探过身子抚弄他短到耳後的乱发,下巴搁在他肩头一慨,“你为什麽这麽令人讨厌。”
“好看吗?”
“丑毙了。”她想她会怀念他留长发的模样。
单牧爵轻握她的细腰,“喜欢吧!”
“讨厌。”
“小姐,你很难取悦喔!”眼神一黯,他细吻著眼前的雪颈。
“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叫人讨厌。”微合上眼,她轻回搂他。
讨厌也可以是亲昵用语。
“因为你找不到比喜欢更甜蜜的字眼。”好个懒女人,他爱极了的伪冰山。
“你很讨厌。”身子好暖,她喜欢他的味道。
“我爱你。”他温柔地放低她的身子,笑看她微张的迷离星眸。
“你怎麽会这麽轻易的说出口?”她不会为早就知晓的事情动容,只有不解。
好迷惘的表情。“就是情不自禁的爱上你,搁在心口不说会难受。”
“请问你的手在干什麽?”男人天生离不开性。
“偷香窃玉,拈花撷蜜,体会爱的箴言。”用他的口和舌。
探入衣服底下的贼手如鱼游在水中般挑逗,双手抚触下的肌肤全是他的私藏。
柔软的饱实感令人满足,微紊的呼吸喘著细微鼻息,随著他的湿舌滑舔过敏感耳廓……她比想像中热情,浑身似被燃起一股紫色的火焰。
天哪!他真的挖到宝藏了。
她叹了一口气,“你太迫不及待要脱下我刚穿上的衣服。”
“有吗?我是在检视你的复元情况。”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假仁义真非礼。”倒抽了口气,紫绿色的瞳孔因他的挑逗转为深沉。
冰点沸腾的速度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在持续的加温下总会达到沸点。
向来清冷的沙夕梦在他的撩拨下逐渐有了异样感受,身为女巫的女性欲望正在苏醒中,嘤咛声由樱唇间悄然轻吟,鼓舞了心有犹豫的单牧爵。
带著魔力的手在白玉娇胴上游走,像个技巧高超的钢琴师在琴键上飞舞,时高时低的旋律都由指尖控制,将感动与情绪传泄而出。
“大姊、大姊,听说你中弹了,我送鸡汤来给你补一补。”
玄关处的叫喊声分开两具半裸的男女,低咒的粗哑声中明显有诸多不满,手忙脚乱地为心上人穿好衣服,自己却裸露上身想杀人。
“大姊,我来看你……呃,看来大姊和大哥正在忙……”真可惜,慢个十分钟肯定更养眼。
手提著鸡汤的向可娜笑得有几分不自在,懊恼自个儿干麽冲第一,惹人嫌又看不到好戏,得不偿失。
“小太妹你跑那麽快做什麽,好歹也等等长脚的我。”反应迟钝的方墨生只顾著喘气,一手扯松领带。
“嘘!你小声点。”别牵连她挨骂,没看见有人的眼睛快喷出火了。
他耍宝地弯起小指,“奴家的三寸金莲生得巧,小丫鬟还不来搀扶。”
“搀你的头啦!死到临头还唱大戏。”她用装鸡汤的铝盒烫他手臂。
“死丫头你想谋财害命呀!早知道就不让你搭顺风车。”还真烫耶!
“那边……”她用眼神暗示。
“你眼睛扭到呀!一定看太多不乾净的东西。”
她气呼呼的擦起腰,“我无缘的老板和你的大哥……”反正是同一人。
“大哥忙著当他的痴情种啦!死都不肯放过看美女……别拍,我还没说完。”
他抢著奚落一番。
堂堂的大男人为一个女人“落发”太可笑了,当初留长发是为了死去的结拜兄弟,现在居然一声不响剪了它,简直是有心没有肝。
情义无价,肝胆相见。他都忘了昔日的誓言,以七年时间代替女子守节的义气,表示兄弟情永世长存。
结果不到三年时光就自毁诺言,枉顾当年的结义情,毅然而然结束山海帮的豪气,真是灭了男子的志气,只为她“讨厌”他的长发。
窝囊废。
“兄弟,最近修过舌头吗?”他免费服务。
头皮一麻的方墨生暗自咬咬舌叫声苦,“嗨!老板、沙秘书,你们还没死呀!”
一开口他脸都发白了,他的原意是打声招呼,没想到平日吊儿郎当惯了,嘴巴一张就犯了大忌。
识趣的向可娜往旁一移,她不想死得莫名其妙。
“你打算送棺材还是挽联?”皮在痒了,安乐日子过太久了。
“呃,我送礼金,恭贺两位永浴爱河、早生贵子。”他及时见风转舵的奉上谄媚语。
欲求不满的单牧爵再也忍不住地朝两人大吼,“谁叫你们来?!”
好大的雷声哦!
脖子一缩的向可娜自动自发走到厨房把鸡汤倒入碗公内,小心翼翼地捧著热汤,还差点踩到猫尾巴。
前些日子,她靠著沙夕梦的关系在女巫俱乐部的酒吧打工,月薪是一元,但小费……啧!不是她在说,台湾女人的钱更好赚,而且她们根本不把钱当钱看。
端端酒,说两句冰山……呃,是大姊的马路消息供客人开开心,小费一出手至少是两张,後回有三个零的那种,一晚上重复说个十来回就净赚四、五万耶!
这麽好的工作上哪找。
何况现在经济景气不好,妓女都快活不下去,她还能当个“高薪”的打工族算是捡到的福分。
为了成为正式员工较有保障,大姊说好要替她办张员工卡,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她只好上公司找人,反正路她熟得很。
巧合的遇到石家人妖,一打听下才知大姊中枪,她冒著得爱滋病的危险千求万求的和他同乘一车,一到目的地就赶紧过河拆桥,省得被他飞沫传染。
鸡汤还是在半路上的小吃店买的,连汤带锅两百五十元,由他支付。
“咳咳!老板也受伤了吗?”而且伤了大脑。
“你想试试墨生成墨死的滋味吗?”方家老爹名字取得真好用。
方墨生嘿嘿两声,“是你叫我来报告公司的情形和……那件事。”
“情况如何?”心情恶劣的单牧爵手环著胸,头一动也不动的直视前方。
“公司谈成了三笔上亿的合约,员工认真地扩展业务,警方仍不时上门喝杯茶……”他轻松的说。
“方墨生,你再给我打哈哈试试。”敢放意吊他胃口,是笃定他此刻动弹不得吧!
他一副不甚了解地摇著头,“我说得不够详细吗?还要补充什麽呢?”
“你明知道我要的答案,装疯卖傻只会让你死得更快。”一小撮发丝由耳边飘落。
“你乾脆说明白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真是的,只会威胁人。
不做大哥都已经很久了,干麽还摆大哥的架式,难怪警方老是盯著他们不放,三不五时以上回炸弹案来查采,其实是想挖他们的底。
“方墨生——”单牧爵扬高声音要转头,左脸马上被拍了一下。
“不要乱动,耳朵缺角别怪我。”削得乱七八糟,不修一修难看。
喀嚓喀嚓的剪刀声修饰著单牧爵参差不齐的短发,一小撮一小撮的发丝落了一地,握著剪刀的沙夕梦仔细地对照两侧的层次。
女巫很少剪发,只因发乃法力所在,女巫的头发达到一定长度就会停止生长,发色越乌黑者表示法力越强。
“还没好吗?我想揍他两拳。”他自已削得还挺有型,何必多事修剪。
“或许你喜欢光头,电剪一推较省事。”只要他点头,她马上就能弄来一把。
他立刻噤声地横视那抿嘴偷笑的家伙。
“沙秘书的建议很不错,老板可以考虑一下。”十个光头九个富,出门好被抢。
“墨生,不要惹我发火,你承受不起几拳。”第一拳先揍扁他的鼻子。
方墨生的不正经立即消失,神情转而严肃。“老五的下落一时还查不到,放黑枪的另有其人。”
“谁?”
“根据目前的推测,有七成可能是洪帮的人。”另三成是不成气候的小混混吧!
他没看过伤口,所以推断不出是专业好手或是业馀误击,毕竟他们曾树立不少敌人,明的不敢挑衅,偷鸡摸狗的小伎俩倒一大堆。
但以洪帮的涉入程度最有可能。
“朱老?!”想杀了他?
“你对朱乔伶的不友善举动己传回美国,前些日子有几名洪帮分子入境。”
与警方合作,这则消息还是张大队长透露的。
“他们要对付的人应该是我,梦儿与此事无关。”最好别是洪帮动的手,否则就休想进食台湾这块大饼。
方墨生笑得很冷,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唁皮笑脸,“老板,别忘了朱老很赏识你。”
“那又如何,我已退出这片血腥世界了。”单牧爵不屑的一哼。
“谁相信呢?连警方都认为我们是挂羊头卖狗肉,做做样子。”道上的人都以为山海帮解散是幌子,纷纷打探最终目标是否要一统黑道。
现在道上兄弟流传的版本可多著,有的是猜测,有的是刻意放出风声,为的是自保以求多方制衡。
收了就是收了,偏偏帮里有人不甘心要重组山海帮,因此不实的流言惹出不小的风波,让他们想正正经经闯一番事业都备受质疑。
刀还在,子弹犹在匣,要拚斗随时可以动手,只是他们不想再有人死亡。
“有没有找朱老查证过?”该死,他宁可枪口对著的是自己而不是心爱的她。
“连络不上人。朱老要你入洪帮的决心十分强烈,他大概认为少了阻碍你会比较认命吧!”杀了第三者——沙夕梦。
单牧爵蔑笑的勾起唇,“他的女儿一身假货,拿个烂芋就想种出一地好田?”
太不自量力了。
“他是依你以前的标准送人来,咱们的朱小姐不比你有过的女人差。”方墨生幸灾乐祸的嘲笑著。
“你是说我眼光低?!”手倏地一拉,一具美丽的胴体跌坐在他大腿上。
望入一双略带怒色的紫绿眼眸,方墨生可不敢摇头,即使她的怒气不是针对自己。
“沙秘书是例外,所以洪帮欲除了她。”美人易遭嫉也是主因之一。
“他敢——”
“他做了,也许。”他看了一眼“被害者”,任何怀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