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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摩这一记耳光打得梵天瞠眼呆住,也吓走了妙儿和梨儿的三魂七魄。
“这滋味如何?”他用冷肃的眼神通视着她。
梵天骇愕之中呆抚着热热麻麻的脸颊,耳畔一直嗡嗡作响。什么滋味?被这般公然的蔑视,除了羞辱之外,还有窘迫和难堪。
“你现在感受到什么样的滋味,受你掌掴的人就是什么样的感觉。”焰摩冷冷的语调中满含奇特的威严。
尴尬的红潮自她灼热的脸颊迅速蔓延。扩散,她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烈火一般的脾气竟然被他隐隐压制住。
焰摩专注凝望着她深受挫去的表情,那脆弱的神态引发了他柔软的情绪,突然有股冲动,想把她狠狠地抱过怀里。
明明就很受不了这个刁蛮无状的公主,却偏偏会兴起那种奇怪的想法,令他悚然而惊。他尴尬地迅速别开视线,大踏步地离去。
梵天征然盯着他的背影,初次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沉默仁立了半晌,回过神来,看见跪伏在地上的妙儿和梨儿,挫折的眼神立刻转为凶狠尖锐。
“你们刚刚看见了什么?”瞪视她们的双瞳中充满恐吓。
“没有,公主,我们什么都没有见。妙儿和梨儿忙不迭地摇头,两个人早已被刚才发生的事件吓得半死,魂飞天外了。
“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割掉你们的舌头!”她森寒地狠瞪她们一眼,旋身步回琉璃宫。
踏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梵天这才感觉到赤裸的脚底传来阵阵僵冷的寒意,令她瑟缩了一下。
生平第一次受到男人的教训,以她狂烈的性子竟然只觉得有点惆怅,却没有气得想杀他的欲望,连她自己都感到矛盾和意外。
焰摩,这人真像是来降她的。
自从发生那次的掌掴事件之后,梵天就几乎成天骑着“狮鬃”往外跑,极少待在琉璃宫和皇宫内苑里。
她自小就独裁惯了,宫里谁见了她不是战战兢兢、戒慎畏惧的,初次被人措手不及地公然教训,带给她身心莫大的冲击。
不甘心,也不大明白为什么,总之她就一是不愿意再见到焰摩,尤其是他那双慑倒她的晶透眼瞳,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神秘力量,仿佛所有的心思随便就能被他摸清看透,那种感觉太恐怖了。
自从焰摩来了以后,不只迷倒了宫里的营营燕燕,就连父王都好像变了个人,一向最偏爱她,连句重话也舍不得骂她的父王,竟然也一面倒的偏袒焰摩,对她的态度渐渐疏冷,甚至严厉警告她不许得罪焰摩。
他的存在与威胁带给她极大的压力,莫名其妙激起她自卫的心理。但她自卫的力量在他面前却显得那么薄弱,不堪一击。
她高高扬起马鞭,发泄似的在“狮鬃”臀上狠狠一抽,不可一世地,策骑奔驰在漫山遍野间,唯有在马背上脾脱纵横,才会觉得自己比任何人都高上一等!
焰摩不必刻意想办法见宫里的人,那些公主和宫眷们自然而然地就会出现在他眼前,找机会与他攀谈。
见过最后一位月天公主以后,他确定这些人都不是他想找的人了,唯一真正勾动他微妙心绪的人,便是他最不愿接受的梵天公主。
虽是被机缘牵引,冥冥中因缘际会找到了他真正想找的人——梵天,那么接下来呢?他找到了她以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独自仁立在内苑宫墙一侧,微眯着眼睛,望向芳菲无云的天空,仿佛看见了一张朦胧的、绝艳的、酷似梵天的容颜,和两个飘飞的、极力想重叠的灵魂,扑朔迷离,疑幻疑真。
幽幽的前尘幻觉,像梵天那双纤白娇蛮的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地点在他心上,他的心抽搐似地泛疼起来。
明明梵天跋扈蛮悍的性格令他生厌,但不见她时,偏又情不自禁地悬心挂念,一面对她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他悠悠叹息,沉浸在迷蒙恍然的思绪里。
一声娇叱唤回他的神智,他转头望去,看见梵天骑着马回到皇宫内苑,她灵巧地翻身下马,发丝散乱,一身香汗淋漓。
不经意地回眸,她看见了他,双眉微扬,与他四目相望。
短短一瞬间,他心里辗转缠绵,深深瞅着她,极力搜寻那一抹幽幽幻影。
她却把下额抬得高高的,骄矜地甩过头,故作冷傲地大步离去。
他木然看着她雪白泛银的背影,一眼便看穿、目睹她心中的挣扎,他若有似无地轻轻叹息着。
是命运的捉弄。
他看得清这世上的一切,却看不见他和她的未来。在他心理,不也是挣扎得特别辛苦。
始罗国偏北地带的都城,突然之间暴雨成灾,大雨狂下了七日,雨止后,瘟疫便开始蔓延,可怕的旱灾又紧接着而来,农民百姓死伤无数。
这场古怪而可怕的灾难吓坏了百姓们,于是便传出了一首歌谣,这首歌谣辗转传进皇宫里。
暗提帝焦急地找上焰摩,让他看官吏呈给他看的那首歌谣。
焰摩低低念道:“黑潭水深色如墨,传有神龙人不识。潭上架屋育立调,龙不能神人神之。丰凶水早与疾疫,乡里旨言龙所为……”念到此,他顿住,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焰摩,依你看‘黑龙潭’若真有恶龙出没扰乱,该如何是好?”暗提帝焦的问计。
“若果真有恶龙出没,那也不是凡人能够收降的,更何况……”他淡淡一笑。
“七日暴雨和一个月的干旱是无数,暴雨过后会蔓延瘟疫是正常的,我想也许只是受灾百姓迷信的臆测罢了。”
“但是这歌谣后面还说恶龙酷喜美女,已把城中不少年轻女子掳走了,也许并非是空穴来风。”暗提帝仍深信不疑。
焰摩无奈耸肩,道:“皇上若不放心,可以先派兵到‘黑龙潭’查探究竟,另外,我调几缸治瘟疫的药水,请皇上让士兵运到疫区给百姓服用,先把疫情控制住再说。”
暗提帝沉吟地点了点头。
“也好,就这么办吧!”
隔日,五百士兵运送着几十缸药水缓缓离开皇城,朝北方行进。
不到十日的工夫,便有十几名士兵狼狈、惊恐地逃回来,面如死灰地跪在德奉殿内,争先恐后地向暗提帝禀报。
“皇上,‘黑龙潭’真有蛟龙为恶!
“那恶龙黑得晶亮,背上长着巨大双翼,喷云吐雾……”
“皇上,那恶龙口中喷出毒烟,把其他人都变成了石头!
暗提帝闻言,惊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吓得团团乱转。
“这可怎么好!那恶龙生有双翼,万一飞到皇城来,把寡人变成了石头,这可怎么好?焰摩,你有何妙法?”
焰摩在一旁不为所动,通常有灾难发生,他一定会先有预感。但是这一回,他全然感觉不到任何不祥的恶兆,而且经他推算,暴雨和干旱是天意降下之灾,并非恶龙蓄意扰民的手段。
“你们亲眼看见那条恶龙吗?”他半信半疑地问。
“是,属下们亲眼所见。”
“依你们看,水、旱灾和疾疫真是恶龙所为?”
“这……属下们看不出来,不过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们喝过药水以后,病情都渐渐好转了。”士兵们如实相告。
焰摩垂眸沉思着,他心知肚明,这些天灾与恶龙无关,但是恶龙的来历却令他起疑。
“焰摩,你可有什么好法子降伏那条恶龙?可千万要保住寡人的性命啊!”暗提帝满脸惊疑惶惑。
“皇上放心,恶龙不会飞来皇宫危害皇上的。”他隐忍不耐之色。“更何况恶龙若真的飞来皇宫,死的也不是皇上一个人,所有的人都会死。”
暗提帝一听,勃然变色。“谁都可以死,可是寡人是一国之君,是始罗国最重要的人,怎么能死!”
焰摩微疫眉心,对暗提帝那副怕死的模样觉得异常厌憎。
“我不是神,除了有个神射的本颌以外,没有任何法力,无力降伏恶龙。”他沉下脸,不再多话。
“连神射的你都降伏不了,这可怎么好、怎么好?’暗提帝惊慌地跳起身。
黑龙为恶的消息早已迅速传遍了皇宫内苑,梵天在琉璃宫里也听到了消息,匆匆忙忙地奔进德奉殿来。
一看见暗提帝灰败的脸色,她诧异不已,疑惑地望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焰摩。
“父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梵天,始罗国就要大锅临头了呀!
暗提帝慌张失措的神色吓住了梵天,她回眸瞪了焰摩一眼。
“父王,什么大祸临头?该不是焰摩说些什么蛊惑人心的话来吓父王……”
“不,是真的,‘黑龙潭’出现了恶龙,把几百名士兵都变成了石头,国中出现妖孽,这会不会是亡国的恶兆啊?”暗提帝嘶哑而尖厉地喊,眼眶噙满了恐惧混浊的泪水。
梵天才不信什么亡国之兆,她回身忿忿地指着焰摩开骂。
“焰摩,看你把我父王吓成什么样子了?都是因为你,我父王这阵子才会愈变愈古怪!
焰摩骤然拧起不悦的眉头,很受不了梵天总像只刺猥似的,一靠近她,就非得被她刺得鲜血淋漓,他气焰沉沉地转过身想走。
忽然有名侍卫飞奔过来,气急败坏地跪下高喊:“皇上,宫外有一名男子要见皇上,说有降伏恶龙的本事!
“啊!
众人皆呆愣住。梵天脸上的神情尽是惊疑之色;焰摩则沉静地不发一语,静观其变。
“快、快快请进来!”暗提帝震骇的情绪立刻被兴奋取代。
焰摩狐疑地看着侍卫引领进来的男人,当他渐渐看清男人的形貌时,不禁微微愕住,一股异样的感觉窜升上来——
这男人,他似乎曾经见过?
男人的身形、容貌阴柔俊美,身着银丝穿绣而成的绢衫,白中泛银,一派优雅从容地走进德奉殿。;
“你说你有降伏恶龙的本事,可是真的?”暗提帝迫不及待地迎上去,难掩热切之情。
“当然是真的。”男人妖异地一笑,俊眸淡淡朝梵天瞥去一眼,然后落在焰摩脸上,饶有深意地看着他。
梵天只觉得这男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有意冲着焰摩而来。她情不自禁地望向焰摩,见他默然不语,便忍不住冷瞅那个阴美的男人一眼。
“口说无凭,我们怎么知道你真有降龙的本事!”她轻蔑地看着他。
男人微微一笑。“如果我没猜错,艳冠群芳的你应该就是梵天公主了。”
“是又如何!”她没好气地别开脸。
男人嘴角斜扬,不以为意地浅笑着,冷不防地扬袖朝天一挥,盛暑的天轻轻缓缓地落下了鹅毛细雪。众人惊愕地抬头呆望,尽皆哗然。
细雪飘飞了半晌,男人微笑着收了袖,雪花霎时间止住,整座德奉殿前已轻轻染上一层薄白了。
暗提帝大受震撼,瞠目结舌地看着妖异俊美的男人,终于仰天狂笑。
“想不定你竟然有这等神力,真是无助我也,无助我也啊,哈哈哈———”
梵天僵硬地转过头,惊呆地看着焰摩,他的表情依然冷静漠然,看不出半点情绪,不过盯着男人的眼神泰然,似乎对他降雪的本事无动于衷。
暗提帝毫不掩饰狰狞的狂喜之色,对那男人哈哈笑说:“只要你降了恶龙,寡人立即封你为仙官,这一生享不尽荣华富贵。”
男人的嘴角闪过一丝嘲弄,慵懒地笑了笑。
“我不要当仙官,也不要任何财富。”
暗提帝呆了呆。“那么你要什么?”
“我要……”男人倒转过脸,看着梵天。“梵天公主。”
暗提帝错愕,梵天大惊,焰摩则骤然变了脸色,眼神犀利地与男人对峙。
“笑话!没有人能得到我!”梵天怒斥。
男人呵呵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