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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将就一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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竿。

“沙大哥!”杜冰雁哀叫的看着她好不容易洗好、才晾上的衣服。天呀!又得去洗一遍了!蹲下身要捡起衣物,但沙平威还没得到答案不罢休,抓住她手臂问:

“是谁?先告诉我那个放话的王八蛋是谁?”

“我不记得了。”十万大军,有本事自己去找好了,累也累死他,就不会来烦她了!

“杜冰,咱们兄弟一场



“是呀!薄弱到轻信谣言!”她尖酸的回一句。起身要捡衣服到盆子中清洗,却撞到沙平威的怀中,也撞出了一团灰尘!她推开他身子,发现自己的脸又脏了。很认命的掏出手绢擦脸。

“别再缠着我了,校尉大人,小小军医我还有活儿得做呢。”

“看来你是不会说了!”他不甘心又很无奈的问。

“正是。打听这种流言根本没意思,我都不恼了,你恼什么!”收好手绢,打算要走。

沙平威抓住她

“等等,这儿还有点脏。”他指她的鼻子,很笨拙的以袖子轻抹她的鼻尖。可是,还没碰到她的脸,他背后的领口立即被提了起来,抓退了好几步!

“你们在做什么!”

又来了!又是这声音!真是太巧了,每次他与杜冰在一起,袁大哥总是以这句话当开场白。

“袁大哥,我在替他擦脸呀!”

“而你允许他!”袁不屈脸上闪着危险的讯号,盯视着杜冰雁。

“我

”杜冰雁吞了下口水;他看来很气愤的模样,让她骇怕又迷惘。眼光躲开他的逼视,才看到袁不屈身边站着沙绍,他正含笑看着这一幕。

“一同到帐营里头谈吧。子韧,这样下去不是法子。”沙绍意味深长的说着。

袁不屈神色闪了下,最后点头,一把拉过杜冰雁,占有性的搂住她纤腰,阔步往自己的帐蓬行去。可怜的杜冰雁根本跟不上他的步子,简直像吊在他手上的一袋麻袋,走得很狼狈。

只有沙平威还在大惊小怪,结结巴巴的低呼:

“爹,他

他们



“走吧!”他推了儿子一把。唉!没长进的东西!

一入帐营坐定,侍从奉茶后立即退出。

杜冰雁眼观鼻、鼻观心,双手交握端坐在一旁,企图想不着痕迹的与袁不屈分开一些距离。可是到目前为止尚未成功,他的左手似铁钳似的勾住她腰侧。

首先发言的是沙绍。

“明日大军即要拔营往前进驻五十里,进入全面部署状态,你不会是打算连她一同带着吧?”

“他是军医呀,自然是跟着走。”沙平威直言。

“子韧。”沙绍瞪了儿子一眼。

袁不屈点头道:

“今夜我便将她安置在城内别馆中。”与其说是安全上的考量,还不如说是为了防沙平威;他与冰雁实在太亲近了些!这让他失了理智。

沙绍拂着胡子,又问:

“让她住进别馆?以何种身分呢?别忘了你已娶妻。”

“她就是我妻子!”袁不屈语惊四座。

而沙平威第一个跳起来

“妻

妻子?搞什么呀?袁大哥你神智不清了!”

“我不是你真正的妻子,我早说过了!”杜冰雁反驳,此时清雅的声音再无遮掩。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两个月前逃出将军府的新娘?”沙绍疑惑的问着。

“就是她,她叫杜冰雁,入我袁家门的新妇。”

“可是我记得你指腹为婚的姑娘是扬州的李家小姐吧?何时多出来个杜姑娘?”

正听得晕头转向的沙平威又插嘴了:

“杜姑娘?老天!她是女的?”

不过,没有人理他。

袁不屈没打算将这件事钜细靡遗的说出来。这是他自己的事,反正她是他的人,就这样了!其他没什么好说的。事实上这种事说了只会更混乱。

“不是李姑娘,是杜姑娘。已正式入门还会有差错吗?平威,她不再是杜冰,是你的嫂子,以后行事要有分寸,明白吗?”

“我知道了!可是

这小子上上下下没一点女孩子态呀!除了一张好看得不得了的脸。那身子可就……”

以唐代审美眼光来看,杜冰雁纤弱有余,丰腴不足。一点儿也不丰满,该凸的地方也不长肉,雌雄难辨呀!

他的直率惹恼了杜冰雁,她冷冷的对他道:

“这事轮不到大人操心!要验身也不是你的工作!”

袁不屈微微一笑,搂她入怀。

“是,那是我的事。”不正经的瞄她身子一眼,补充道:“只要我不嫌弃使成。”

沙绍含笑看着这一对情愫暗涌的男女,心中大石始落地。他已有许多年不曾见过子韧如此开怀了。这女孩温柔婉约,善良又不失灵黠,举止优雅有分寸,一看便知属外柔内刚型。

这种女孩正是子韧所需要的伴侣。

“子韧,至于外边不利的传闻,你打算如何解决?”

“拆穿她是女子的身分。”袁不屈决定道:“平威,去城里买一套女装回来。”

“我?”沙平威怪叫不已:“为什么?我又不懂女装的东西,人家还当我有病!”

“天黑之前,弄一套回来。”

就这样,帐营中才传出杜冰雁实为女儿身的消息后,没多久,一个美若天仙的绝色少女被威武的大将军搂上马背,在众人看呆失魂的情形下扬蹄而去。

断袖谣言,不攻自破!

许多曾经对杜冰雁无礼的人此刻正在暗中祈祷:但愿她不计前仇!得罪将军夫人是何等重大的事!一旦将军得知,光是军法处分就够他们受了,更甭谈其他。

袁不屈的别馆,比起京城的豪门大宅简直差太多了!但与这附近的建筑一比,又好了许多。在这贫脊的地方,只要房子够坚固就算是很好了!不能奢求其他。

而且,多日以来住帐蓬,睡粗硬的行军床,能见到真正的房子与柔软的床榻,杜冰雁已经感激不已了,不会奢求更多。这个四合院的别馆,种了一些花草,整理得乾净,更有数位佣仆在打理,整体看来是没什么好挑剔了。

这不禁今她想起将军府内那些金粉摆饰。她坐在床榻上问他:“你想像中的李玉湖是个虚荣的女人吗?”

袁不屈等佣人摆上酒菜后,挥手让他们迅下才道:

“那些摆布四年来未曾改变。”他从来不对女人的喜好费心。

“你喜欢?”

“布置房间是女人的事,我不干涉。”他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托首凝望她着女装的娇美之态。她比他想像中更美!相信所有的珠宝光华也比不上她。她根本无需任何事物的烘托,便能散发光芒,让人心生渴慕。

被他奇怪的眼光看得心神忐忑,杜冰雁突然抓了一个问题“你

以前的妻子应该

很美吧?”

他不答,眯着眼看她。

杜冰雁抿了抿唇,又道:

“我只是好奇,你可以不必回答。”天知道她好奇死了!在将军府那几天,仆人间的传言就有好几种;还有李玉湖说过的:死因不明。当然她从不会认为谣言可信,尤其在她愈来愈了解袁不屈之后;她知道,他不是个习惯为自己辩解的人。

“你怕我杀了你吗?”他长臂一伸,将她拉人自己怀中;目光中有着怒火与自嘲。

“你不会的。”她低声说着,眼光不再逃避他的。放松自己坐在他腿上,有些羞却,但没有挣扎。

“你听说过些什么?”他问。

冰雁在脑中将思绪整理了下,找出一些比较不伤人的传闻“你的第一个妻子在冬天病死,第二个妻子死于小产,而当时你都不在。”

“我在沙场。”他叹了口气。“我第一个妻子的身体与你一般纤弱,是佃农的养女,过度操持家务而弄得全身是病,最后被养父母赶了出来!当时我正抱病由扬州要去洛阳,同病相怜的境地,我娶了她,做了一阵子苦工来治她的病。后来遇见沙大叔父子,引我入军营;当时正在打仗,我将她托给一个老妇照顾,便出征了。三年后我立了功回来,正等着受封赏时,她已在冬天一场大雪夜中香消玉殒。外头却传说我升官发财后逼死糟糠之妻,而想高攀恩师的千金。当时,房老师的确有意将女儿许配与我,以慰我丧妻之痛;但我拒绝了。然后,再一年,我娶了一个青楼的歌妓,因为她宣称怀了我的骨肉;那房间便是她的杰作了。除了拜金些,她还算可以忍受。但才入门三个月,有一天却被她的珍珠项练绊了一政,这一跤不但摔掉了孩子,也摔掉了自己的命。当时我正在朝中觐见皇上。可是外头却传说我怀疑她腹中骨肉的身分而下手毁了她。”

“你根本不在意你的妻子是谁是不是?”杜冰雁做出这个结论。随便娶一个病重的女人,连青楼女子也好,却拒绝官小姐。是否

他认为他的身分配不上任何清白女子呢?到最后他甚至只求有个后代,所以才打算娶玉湖过门。至少她身强体健,生孩子没问题,反而不介意李家以前的种种。

他笑了。

“为何要在意了我对女人从不费心的!”

“那我可真是荣幸!”她轻哼!

“是

呀!唯一的妻子再不注意,可不行了!我可没打算再找另一个女人。”他双手将她环得更紧。

“可是我

那个李玉湖



“别说!”他点住她的唇。“我不换!不换!不换!你清楚了吗?我要定你了!”

“子韧,你不可以不讲理!”她低语。

“你是我

的人,休想我会放你走!你的身子我见过,你的唇我吻过,还要更多的证明吗?”他狂猛的逼视她。

杜冰雁惊吓的推挤他,想溜开,却无法如愿。

“你不可以这样!那李玉湖

比我美上数倍,比我壮,又比我好,她可以轻易的给你生下后代!”

“我只要你生我的

小孩!放心,我会养壮你,将来还要与我生活三五十年。我不会让你死去的!李玉湖即使是个天仙也不关我的事。”他心中像决定了什么,突然抱起她放平在床榻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想做什么?杜冰雁心中若有所悟,吓得花容失色,而太快到来的潮红又显示出她的羞怯!

“你



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掩盖住。

“明日

”他埋首在她秀发

中,以从未有的低哑嗓音对她蛊惑着:“就要正式两军对决了。再如何的速战速决仍得拖个三、四个月。一旦上沙场,就要有战亡的准备;也因为开战时期,我无法兼顾你的安全,所以才送你来此。我要告诉你,无论你心中怎么想,我都要定你了!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冠上“袁”以外的夫姓。”

“你是认真的?”她轻问。

“要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明白

我不是开玩笑?”他叹气。如果他自私一点,应当趁此占有她的身子,那么她纵有别的想法也会死心依了他。可是,她不是别的女人,他无法对她抱持漠不关心的态度,更不能将她当生产工具来利用。万一他战死了呢?让她保持清白之身是未来幸福的保障,他不能掠夺她的清白!就因为在乎才会为她着想。只要他能回来,到时她就是他的奖赏了!

坐起身,袁

不屈凝神看她,似要将她的容颜深深烙刻在心版上头,一瞬也不瞬的瞧着她。

如果上天

愿意将这么高贵的女孩赠予他,那么他就会活着回来。如果上天认为他配不上这女孩,自会有其他的定夺。他这一生从不去奢求不属于他的东西,连今天的地位也是他比任何人都不要命的身先士卒而得来。他的生命中没有“侥幸”这回事,更甚着,比别人吃更多的苦。心中纵有不平,仍咬牙撑过,当成一种磨练。

他的出身本来就是个武人、粗人。以前亡父经营的武馆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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