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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好吓人,它们那么大,只要一口就能把我的脖子咬断了,报纸上常登那种报导。”她抽气的说。“我的狗不会,等你认识它们以后,一定也会喜欢它们的。”他试着安抚她。
“我不要,我也不要认识你,我讨厌你,我要回家了。”她任性的喊着,才踏出一步,膝盖一阵疼痛,“哎哟!”
“怎么回事?你的脚受伤了吗?”他蹲下身子要去检查她的脚,看见她裤子膝盖的地方破了一块,有些血迹沾在布料上。“你刚才跌倒了吗?”
“不要你管,我要回家了,再见!”她推开他。
“不准走!”他专横的喊着。
她不甩他,向他扮了个鬼脸,怒气冲冲的往大门口走去,才走没三步,自己居然被腾空抱了起来,躺在一个大男人怀里,她又羞又气的喊。
“放开我,姓任的,听到没有?放手,放手!”她握着拳头捶打着他,但他好像不痛不痒似的,令她更加气愤。
任家齐铁青着脸抱着她,大步地走进主屋,里面明亮的灯光让她一时睁不开眼。
“少爷,出了什么事?”一个约五、六十岁的老人上前问。
“程伯,帮我拿药箱来?”
那老人马上转身进屋里拿,纪亚涵扭动着身子,拚命地想摆脱他的控制。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任家齐缓缓地将她放在沙发上,两人的脸距离如
此近,纪亚涵可以闻到他身上古龙水的香味,和他全身散发出来的热气。这男人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比起江维志来,他的五官虽不完美,可是却是那种集性格与性感于一身的男人。
察觉到她的注视,任家齐迅速的接触到她的目光,他的双眸像炽热的火焰,纪亚涵失神的看着他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双唇,她突然开始幻想被他吻的感觉,即使是江维志也从未吻过她。
像是听到她心里的渴望,任家齐轻轻地将她揽近,另一手握住她轻颤的小手,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起初他只是轻触她的嘴唇,见她并不抗拒,便慢慢加重力量。
“亚涵,张开嘴。”他在她唇畔蛊惑着说。
她顺从地照做,等到她发现他在对她做什么时,她倒吸一口气,想阻止他却又不想结束这个吻。任家齐探索她口中的芬芳,以他的经验来看,她是如此的纯洁,她完美不懂得如何回吻他,甚至诱惑他,这使得他更加珍惜她,他并非圣人,换作别人,他可以亳不犹豫恣意享受,唯独对她,他不忍!
“不要!”她不安的推他。
他用了全身的力量才恢复理智,这可真是破了世界纪录,他粗重的喘着气息。
“亚涵,看着我,把头抬起来看我!”
她猛摇头,通红的小脸蛋就是不肯抬起来。
“咳……”程伯故意咳了几声,两人的身子应声跳了开来。
“少爷,医药箱拿来了。”程伯脸上带着笑意将东西递上前,并同时将纪亚涵仔细看了一次,不禁庆幸
少爷终于开窍了,眼前这女孩可比他那些莺莺燕燕可爱多了。
“程伯。你先去睡吧!”
程伯没有再说话的退下,留下两人在客厅内。
任家齐从医药箱中拿出剪刀,二话不说就将她的长裤从膝上一刀剪下。
“喂!你做什么?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裤子也!你问也不问一声就把它剪了,不会太过分啊!”纪亚涵大叫。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请你把裤子脱掉吗?”
纪亚涵一气之下跳起来,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
“我想这是你最会对女人说的话,对不对?”
任家齐眼光冰冷,简直可以把人冻成冰,但他并不是在对她生气,他气的是那些该下地狱的杂志,把他说得像个风流成性的大色狼。
“我当作没听到你说这一句话。”
她自知不该这样污辱他,可是她偏偏气不过,固执的说:“你不承认吗?人家说无风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这野丫头真该打一顿屁股。”跟她说话真会减少寿命。
她昂起下巴,嘟起小嘴挑衅的说:“你敢!我爸爸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见她生气的小脸蛋,他着实不知道该吻她还是骂她,他叹口气将她按回椅子上,取出酒精、红药水替她上药。
“哎哟!好痛哦!”她瑟缩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
任家齐尽量小心地不使她难受,看到她那一双眸子蒙上一层水雾,他既疼惜又不快的问:“你从来不舍好好照顾自己吗?整天像个小孩子到处闯祸,非把自己弄成这模样才甘心。”
纪亚涵一想开口顶回去,却在瞧见他眉宇间的关切而打住,他在为她担心吗?他们甚至才刚正式见过面,他居然就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吻了她,而自己竟也喜欢那个吻,它使她有种轻飘飘的异样感受,她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吗?她望一眼那张扑克脸,鬼才喜欢他。哼!
“为什么不说话?”他奇怪她怎么突然安静了。
她不高兴的回他一句,“我嘴巴累了要休息一下。”
那张扑克脸这才卸下来,他用一种温柔的眼光盯着她,“这两天不要再到处乱跑,否则伤口可不容易好,答应我!”
“好吧!但有一个条件。”她可没忘了她来的目的。
“她就是你不肯吃亏,好吧!是什么”他笑道。
“你说过只要见到你,你就要给我你母亲的乐谱。”
他才想到他们之间的赌约,为难的说:“嗯……前两天我跟我母亲谈过,她似乎不顾意发表她的作品。”
“你不能食言而肥,你答应过的,我的第一张专辑希望收录一些你母亲的作品,拜托嘛!”她双手合十,哀求道。
“我已经说服过我母亲,然而她要我拿回‘离别曲’的稿子,所以请你把它还给我。”
想到自己努力得来的竟然是一场空,她委屈的喊着:“你是个骗子,你骗我,还害我白高兴一场,我恨死你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纪亚涵呜咽地一拐一拐的往门口走,任家齐握住她的双手,诚恳的低喊:“对不起,亚涵,我从不想骗你,我也从不失信于人,这件事你一定要谅解我。”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总是跟我作对,害我每天早都在等你的电话,害我睡眠不足——”惨了,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这下可换他得意了。
任家齐将她的身了往自己怀里一带,双臂像铜墙铁壁一样把她围住,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动也动不了。
“不要气我,亚涵,我这辈子从没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只有对你,所以原谅我,好吗?”
她的脸颊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近得可以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声,她赌气的说:“不要!”
“那今晚你休想离开我家,我要把你永远关在我家里,直到你原谅我为止。”他故意带着几分挑逗的笑容盯着她说。
纪亚涵满脸红晕的推他,口中不停的嚷着:“你这个好色的大骗子,放开我嘛!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吻我一下就放你走。”
“不公平。”她抗议的说。
“为什么不公平?刚才我吻过你,这次换你吻我。”
“可是你比我有经验,我……我从来没主动吻过男人。”她总算把话全说完,他一定觉得自己很笨,是个连接吻都不懂的笨丫头。
他嗅着她发上的幽香,嘴边的笑容实在隐藏不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曾经大胆的主动吻过他,一定会羞得逃之夭夭。“幸好你没有,否则我会修理你一顿,除了我以外,不准让其他男人碰你一下,听到了没?”
那霸道的语气或许使她的自尊受损,但不可否认心中有份甜到心底的滋味。
“亚涵?”他见她不语,轻声唤着。
“如果维志要吻我,我可是他的未婚妻,我——”
他猛然的吻住她的唇,那团燃烧着嫉妒和欲望的火焰一刹那之间爆发开来,纪亚涵轻启朱唇尝试着回吻他,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接近他,那是江维志一直无法给她的感觉,在那一刻纪亚涵迷失了,迷失在他强悍、坚决的手臂中……
第四章
纪亚涵气喘吁吁的在路旁叫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说了任氏的地址后,又看了手上的手表,真糟糕!已经快五点,跟任家齐约好吃晚饭,这下准会迟到了。
在任氏大楼门口停好车,纪亚涵连跑带跳的冲向电梯口,完全忘了她上次的经验,那名女服务人员手脚也很俐落的拦下了她。
“小姐,很抱歉,未经登记不准进公司。”
纪亚涵随着她的眼光而下看着自己的穿着,一身洗得泛白的牛仔裤使自己看起来像来闹事的小太妹。
“我跟你们董事长有约,麻麻你问一下,我姓纪!”
那女服务人员一脸的不相信,“非常抱歉,电脑上没有登记。”
“你又还没查,怎能确定没有?你是怀疑我在骗你吗?”纪亚涵手叉在腰上质问着,如果没人把她当作来捣蛋的才奇怪。
“十分抱歉,这是本公司的规定,况且现在已是下班时间,公司不再会客,麻烦你明天再来。”
这是什么规定?纪亚涵心中正在盘算着,就见电梯门打开,陆陆续续员工都下班了,这真是好机会,她趁人多之际一闪进了电梯里,匆匆按了十三楼,电梯徐缓的往上升。
十三楼跟上次来时一样安静,她正庆幸要给任家齐一个惊喜,却正面撞见了上一次那位美艳动人的女人,唉!为什么眼看快成功了,偏偏杀出一名程咬金。
“你可别赶我走,我可是真的和你们董事长有约。”纪亚涵赶紧加以说明,免得又被人扔出门外。
白丽琪嫣然一笑,这个小女孩真的就是把任家齐迷得大白天发呆的人吗?看她的样子和在演奏会上判若两人,本人倒像个十八、九岁的顽皮女学生。
“我只是很佩服你,居然能够闯到这里两次而没被人发现,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当然得要有点小聪明和灵活的手脚罗!不过你们公司未免太严了吧!”纪亚涵厚着脸皮说。
“最近一些记者不择手段想混入公司,所以董事长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措施,他一向很注重隐私权,不喜欢那些净挖人家私生活的记者。”
“是啊!我了解那种感觉。”纪亚涵颇有同感的回答。
自丽琪指指办公室的门说:“你快进去吧!他现在正大发雷霆,火气大得吓人。”
“谢谢。”
纪亚涵才走到门口,就可以听见任家齐可怕的咆哮声,他说话怎么那么凶,那天可别真把他惹火了。
叩!叩没有半点回音,她索性推门进去,便看见他正对着话筒疾言厉色,像头暴躁的狮子。
“如果我再发现贵报社派人来,我不管什么采访自由,我会请公司的律师过去跟你们谈一谈。”
“喀!”一声他用力的挂断电话,一抬头瞧见纪亚
涵目瞪口呆的站在门边,严厉的表情刹间时柔和下来,语气也和缓许多。
“你来啦!我还怕你赶不及,正想去接你。”
“你好凶哦!下次我可别惹你生气,要不然我就惨了。”她吐吐舌头。
任家齐好笑的问:“我真的那么可怕吗?”
“是哪!可是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迷你迷得要死。”
“别信报章杂志登的消息,全都是他们编出来的,亚涵,不管他们写什么都别相信。”
纪亚涵才不相信,以他的条件,哪个女人不想嫁他,即使他不想,一定也有很多女人倒追他,想来心里就不舒服,这醋的味道可真不好吃。
“我不信,根据可靠消息来源,你最欣赏的女人是那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