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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到来带给贝兰和卓逸帆更多的欢乐和希望,卓逸帆甚至以为贝兰会一年年的过下去。
没多久,俊硕和玉秋也走进了礼堂。
一连串的喜事过后,贝兰的身体开始一天天恶化、一天天的步向死亡。严冬令贝兰的身体吃不消,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活到温暖的春天降临,但是她已多活了近一年的日子,对她来说已足够。
病魔终究还是战胜了她。
在卓逸帆温暖的怀抱中,她知道自己只剩交代几句话的时间和能力,她要离开他和孩子了。
“逸帆……”她的双眼无神,气若游丝。“时间到了……我终究还是要走……”
“不!”卓逸帆泪流满面。即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又不愿意承受。“不!你不会……”
贝兰看了一眼甜睡中的庭之,他纯真无邪的脸庞,即使睡着,他的嘴角还带着笑。“你要好好的照顾庭之……我知道你不可能再娶,所以以后陪伴你的责任就要交给他了……”
“贝兰……”他已经悲痛到了极点。“求求你别走,我无法承受……我………”
“你必须承受。”她缓缓的露出一个坚定的笑。“你也可以承受,如果有下辈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她急促的喘着。“做个健康的女孩,与你厮守一世……”
第六章
二十年后。
坐在卓氏财团董事长办公室内的卓逸帆,比二十年前老成了许多,虽然仍是清逸俊秀,但二十年来对爱妻的思念却在他的面容烙下了深刻的痕迹。他不停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手中则紧握贝兰的相片,内心暗下决定,今生不会再对其他女孩动心了。
他始终念念不忘贝兰临终前的话:“做个健康的女孩,与你厮守一世……”
为了不触景伤情,卓逸帆等贝兰的丧期届满后便移转阵地,重新打拚自己的事业。自此,也和莫家渐渐的断了往来,鲜少再联系。
经过二十年的努力,他已开创出一番自己的事业,而且生意愈做愈大。加上庭之的协助,父子俩合作无间,愈加顺手。
庭之……幸好有庭之,否则谁来分享他的成功、他的财富、他的喜怒哀乐呢?
一阵敲门声响起,接着薛远铃为他引进了令卓逸帆意想不到的客人。
“俊硕、玉秋?!”他低呼。
玉秋笑着说:“还好你没忘了我们!”
“谢谢你,薛姊。”卓逸帆客气的说。
自卓逸帆自己创业后,薛远铃便被逸帆收编在旗下。论年纪,她与贝兰相当,故也比逸帆虚长几岁。冲着薛远铃对贝兰的忠诚,她帮着卓逸帆一块打天下,成为卓氏财团的顾问,卓逸帆也尊敬约叫她一声“薛姊”。
“不客气,一会儿我差人送三杯咖啡进来。”薛远铃俐落的说。
“好,没事了。”卓逸帆微笑的说。
薛远铃走后,他们三人相对注视,感触良多。
“二十年了。”玉秋长叹了一声。
“是啊……”逸帆附合。
“你还说呢!”莫俊硕开始似真似假的炮轰逸帆。“二十年来你和我们联络过几次、吃过几吹饭?我看说不定你早就忘了我们了。”
“怎么可能!”逸帆替自己说话。“我不可能会忘了你们,你们是我结婚典礼上的伴郎和伴娘,和贝兰又是好友,我也许忘记任何人,但是绝不可能会忘了你们的,别这么酸我。”
“好二算你解释得宜!”莫俊硕笑道。
“你们近来可好?”卓逸帆问。
“烦啊!”玉秋搭腔。
“烦什么?”
“吾家有姐初长成的烦恼。”玉秋脸上半喜半忧的说:“你可能已经忘了品妤,她今年都二十岁了。一个二十岁的女儿是父母亲烦恼的泉源,我为这小妮子都不知白了多少头发。”
“会吗?”卓逸帆可没有这样的感受。“我觉得庭之很好带,这些年来也没有碰到什么问题,可能是他叛逆心不强。”
“庭之现在在做什么?”玉秋像个母亲般的关怀。
“念大四了,课修得较少,不上课的时候就来公司上班,我要他从基层学起。”逸帆骄傲的说。
“那庭之懂事多了。”玉秋羡慕着。
“很让我放心。”逸帆心有所感。
莫氏夫妇互看了一眼打算说出来意。俊硕想女人比较好说话,所以他把问题推给自己的老婆。
“你说吧!”
玉秋对逸帆笑笑,老朋友了,她自然得很。“逸帆,其实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们是为了品妤来的,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在你的公司里给她安排一个职位,什么职位都行。”
“你们自己不是有公司──”卓逸帆很感意外。
“我们自己的公司无法约束那个小妮子。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听她的,没有一个人拿她有办法。这样下去,我怕她不仅学不到东西,还会把公司搞垮,所以……”莫俊硕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懂了。”逸帆了解的点点头。
“我本身学文,玉秋又不善经商,偏巧品妤是商专毕业的高材生,头脑聪慧、思想新颖,我们做父母的这套八股方法,早就无法使她心服口服。”
看着莫俊硕柘这么为自己的女儿烦恼,二十年前的往事忽然又重现眼前,尤其是他和俊硕曾为情敌,如今大家都已过中年,烦的不是别的,却都是子女,想到这里,卓逸帆感慨不已。
“成吗?”玉秋追问。
“是没什么问题,只怕品妤不愿意……”逸帆若有所思。
“这点我来操心。”玉秋早已胸有成竹。“她这个女孩子禁不得激,我曾向她说过你的公司怎样怎样,她早就心动不已,她会来的。”
逸帆有些不以为然,他最恨别人走旁门左道、拉关系。玉秋美其名是要我也帮忙,实则早就盘算好了,现在她弄了个刁蛮的公主要他伺候,实在教他为难,不过看在过去贝兰欠俊硕和玉秋的情分上,他也不能拒绝。
“她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他还是不得不问,至少他要有应对的办法。
“这个你自己说。”莫俊硕十分感激。
“下星期一如何?”
“可以!”莫俊硕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你帮了我们多大的忙。”
“小事一桩,你们不必跟我客套!”卓逸帆真心的说,至少看在二十年前的交情上。
“逸帆,我们可不能再像这二十年来这么疏于联络哦!”玉秋想弥补这二十年来的空白。“星期天我们先一起吃个饭。”
“我后天要到欧洲开会,再约好了。”
“好吧!”莫俊硕不勉强。“反正你是跑不掉了,有我们品妤在你的公司,我看你怎么‘疏远’我们!”
卓逸帆苦笑。看来这二十年的平静要宣告结束了。
在卓家的饭桌上,逸帆听完儿子聊了一天的经过后,也把自己的请求告诉庭之。
“你要我带一个二十岁的女生?还是你好朋友的女儿?”卓庭之一副并不是很乐意的表情,在他斯文、俊逸的脸上有着无奈。他一向不应付女生,至少还没有追过任何女孩,只一心想成为企业家。
“有何不可?公司的情形你都了解,一定可以让她很快就进入状况。”卓逸帆故意轻描淡写。“你就当是带自己的妹妹。”
“妹妹?!”庭之吃了一半的茶差点喷出来。
“你以前不是一直说希望有一个妹妹吗?”卓逸帆提醒自己的儿子。
“爸,那是我五岁时说的话。”卓庭之反驳。“那时我也说我想要一个妈妈,结果你有给我一个妈妈吗?所以拜托你,你找别人带她,我要准备考研究所,我很忙。”
硬的不行,看来只有对儿子动之以情了。“庭之,做儿子的是不是要帮自己的父亲分忧解劳?”
“爸……”庭之求饶地看着父亲。
“你一向不是很孝顺我的吗?”
“爸……”庭之发现自己又再一次败在父亲的温柔下。
“二十年来,我们都是相依为命──”“爸!”卓庭之已经听得头皮发麻,满地想找鸡皮疮瘠。向来,他心目中认为最强悍、最不需要别人、最能扛起一切的人,就是父亲了,但是他父亲这会儿却在他面前玩苦肉计。
“这点不请求你都做不到?”卓逸帆忍着不笑出来,他必须假装一脸落寞的表情。
“我答应你!”卓庭之还是投降了。“爸!但这并不证明我是一个多孝顺的儿子,只证明了姜是老的辣,你比我会玩弄人性的心理!”
“庭之,这么说你老爸?”卓逸帆故意一脸不悦。
庭之皱着鼻子说:“你才乐得我这么夸你!”
“你还真了解我!”
“谁教我们‘相依为命’了二十年。”卓庭之有些好笑的表情。“爸,我不小了,就算你给自己找个老婆,给我找个后母,我也不会投反对票,我还真希望你这么做呢!”
卓逸帆不语,心情立刻跌到了谷底。
卓庭之很清楚自己父亲,每次一提到这个问题,他父亲就好象老了十岁似的,整个人也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爸,我──”庭之深为自己的话抱歉。
“我原以为我们父子之间很有默契,你明知道这个话题在这个屋子里是禁忌。”卓逸帆现在脸上的落寞是发自心底,不是装出来的。
“妈已经死二十年了。”庭之还是要为自己的话辩驳。
“她即使死了两百年,我也不会改变初衷。”他再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的儿子。
“你已经大到不需要母亲,我也已经习惯没有妻子的日子,所以我们的家庭里不会再增加任何女性成员。”
“爸,你这么爱妈?”卓庭之已经不只一次这么问过他父亲。
从卓庭之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曾见到自己的父亲和任何女性有来往,没有任何“阿姨”来过他们家。下了班,只要不是很重要的应酬,他父亲都会准时回家。然后,他们父子俩一块吃晚饭、聊天,聊一天所发生的趣事。但他会长大,他父亲会老,有一天他会离家,到时他父亲……
“我对你妈的爱,你是永远也不会了解的。”卓逸帆没有了食欲,他放下碗筷。
“男人也可能从一而终吗?”庭之怀疑。
逸帆反问:“只有女人才会从一而终吗?”
卓庭之想想也是,专情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可以一生只爱一个女人。
“庭之,别谈这个感伤的话题,你只要帮我把莫品妤搞定就好。”逸帆迅速回到正题。
“莫品妤……”卓庭之重复了一吹。“名字是很雅,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听她父母说她很刁蛮。”逸帆照实说了。
“她刁蛮,我还傲慢呢!”卓庭之把酸话说在前头,他不会哄女孩子也不会伺候女孩子,如果硬碰硬,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庭之,不管怎样,她是我老朋友的独生女,你要让她一点。后天我要到欧洲开会,我可是把她交给你了,不管怎样,都不要让我难做人。”他拜托儿子,谁教他欠莫家夫妇一份清。
“我可不敢保证。”卓庭之还是没打包票。
“庭之,你今年暑假能不能到业务部工作就看这次的表现了。”卓逸帆淡淡的说。
“老爸,这是威胁!”庭之抗议。
“你也可以当是奖励。”逸帆威胁利诱起来。
“这不公平!”
“谁教公司的董事长是我呢?”他重新端起碗筷。“而且她都还没到公司,说不定是一个内向、温柔、羞怯的小女孩。先不要预设立场,我相信你可以胜任的,毕竟虎父无犬子!”
这句恭维话倒是说到了卓庭之的心坎上。庭之终于面露喜色。
“好吧!老爸,交给我了!”
“那我就可以放心去开会了。”
卓逸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