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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头没出那么些事儿,保不齐贾母还能扛的住,毕竟贾老夫人可是真正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虽然大方向把握不住,但这种事情还是能解决的,怪也只怪王夫人贪图贾老夫人的私库,折腾出那么些事儿来,前面积压了那么些事儿,再碰上今日这事儿,还都跟银子有关,可不就一下子没缓过来,中了风,太医原先也说了,老夫人的病只能将养着,不能费心神动怒,心绪波动大,可自打贾母身子好后,贾府的事就没停过,事无大小,闹的贾府烦躁的很。
如今好了,一下子瘫在床上,连话都说不了了,就是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
且说王夫人与贾母说话,话没说完就弄的贾母瘫痪,王夫人一时如入了魔障似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时不察,这贾府就闹起烟来,大房那儿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不大一会儿,府里府外都传二太太为人不孝,竟是将老太太给气的中风。等王夫人清醒过来,只恨的牙痒痒,重重的捶着炕几桌面,恨道,“好一个落井下石的大房,睁着眼说瞎话,黑白不分,也不怕被人拔了舌头。”
然而,发泄完后,想着那几百万两的银子,顿时又觉一阵眼花,如今,就是将这贾府给掏空了也凑不起来。
王夫人一筹莫展之际,只见贾政打外头怒气冲冲走了进来,见着王夫人就怒吼道,“两百万两是怎么回事?”
却原来,王夫人这儿总没音讯,二皇子又急着用银做大事,下了朝,将贾政拉到一边,好一通威逼恐吓,见贾政真不知情,冷声道,“贾大人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夫人是好,我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这个月十五若还不教出来,贾大人就等着辞官归田吧。”说完冷面甩袖离去。
虽说这么些年,贾政的官位还是那般高不成低不就,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一颗奋发向上的心,这么些年,贾政自认为自己兢兢业业,奈何时运不济,然而不管如何,他从未想过辞官归家,他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加官进爵,到时候让那些瞧不起他的同僚后悔眼红。
然而,二皇子那盛怒的表情,留下的狠话,让他知道,王夫人这次怕捅大事儿了。
此时此刻,王夫人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其实这银子还是贾母应承下来的,王夫人眼馋,以宝玉的抚养做要挟,得了这银子的监管权,哪里会料到能出那样的事儿。
如今贾老夫人瘫痪在床,口不能言,王夫人自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她,末了道,那银子随着老夫人的私库一起被人盗了。
“怎会如此,妇人之见,妇人之见,如今可何是好。”这可不是一两二两,这可是二百万两啊,贾政一时也没了主意。
且不说贾府为了这二百万两银子焦头烂额,只说这孙府,虽说迎春有孕,只那庄氏还是不消停,头天就又塞了两个通房过去,还是那种最泼辣厉害的,想着孙绍祖喜欢迎春,莫不是就喜欢那泼辣厉害的调调。这不,庄氏按着迎春的模样性情挑了两个出来。
如今有了孩子,孙绍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迎春对此并没什么感觉,倒是孙绍祖气急,对着两人就是一脚,哎嗨,偏这两人是个特别的,也不气,起身就跟孙绍祖撒泼,想着老夫人说大爷就喜欢这么个调调,两人闹的越发厉害了。
当然,结果自然不美,就连庄氏也被孙忠祥说了一通,不管与贾府恩怨如何,这孩子可是头等大事,自打孙绍祖伤了命根子,孙忠祥整个人就没睡过几次好觉,屋子里倒是有一堆通房小妾的,可是连个屁都没有,认命的同时也求着孙绍祖那宝贝能好。
好在隔了好些年,儿子那宝贝总算是好了,可是他这心里还是不放心,这能人道了可不代表就能给他生孙子,若是不能生孙子不跟没好一样么。
自打迎春嫁进来,孙忠祥就一旁冷眼看着,等着儿子从她身上学了本事以后就将她给抛了。至于孩子的事儿,嫁进来都快一年了,半点消息都没有。不是她的问题就是绍祖的问题,两相抉择,自然是迎春的问题。
眼瞅着儿子对那女人越来越上心,不说庄氏,孙忠祥也顶不住了,又见庄氏连自己儿媳妇都管不住,心中起了不满,刚转好的夫妻关系又冷了。等着孙忠祥准备出手的时候,迎春怀孕了,自是喜不自禁,这可是孙子,嫡孙。
孙忠祥喜气还没消去,这边孙绍祖一状告到孙忠祥这边来,只让他出手好好管管自己娘子,莫要总是给自己娘子好麻烦,如今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这肚子里可有了娃娃了。
孙忠祥出手快很准,几句狠话就将庄氏制服了,至于那两个通房,还留在府里,只等迎春生完孩子再说。
之前王妈妈等人还看不上孙绍祖,可如今是越来越高看这姑爷了。想想自家奶奶也算修来的福分,头先人家都说这孙绍祖如何如何不好,如何如何混账,可瞧着,除了洞房那夜喝醉酒出了点事儿,如今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对奶奶温柔体贴,不跟丫头乱来,就是老夫人找茬也护着自家奶奶,这样的夫婿,她老婆子可从没见过。
“奶奶可真是好命,人家常说先苦后甜,可见还是有道理的。”王妈妈感慨道。一旁的司棋听了,点了点头,“王妈妈说的对,自打奶奶入了这孙府,老夫人都不晓得塞了多少女人给大爷了,瞧瞧咱大爷愣是一个不要,就这一点,普通男子就比不得。”
迎春吃着燕窝羹,笑道,“之前你们一个个还瞧不上眼,如今倒是看上了,也不想想,在我面前,他敢不乖么?”约莫是怀了孩子,迎春这性子软了不少,与丫鬟婆子也能一块儿坐着聊聊,逗逗趣。
“奶奶这可说错了,这世间阳奉阴违的男子可不少,当家夫人管的严的,就悄悄在外头置办外室,再不就偷着去那花柳之地,如咱们大爷这般,任打任骂的可真没有,这世间,估计也就这么一个。再者说了,若不是真心爱慕奶奶,就奶奶这时不时抽一鞭子的,谁能吃的消,扛的住,我看姑爷总是被你打了,那眼神也没错开过,一脸的爱慕痴迷。”绣橘一旁笑着补充道,如今奶奶日子过得舒心,她们奴才也高兴,只是总瞧着奶奶一边倒的欺负大爷,也不是个事儿。
迎春听了不置可否,不过想想,这孙绍祖还算可以,就是前世,也少见他这样的。
“秀菊如今是越发会说话了,你们放心,为了肚子的宝宝,我也不会把他怎么着。”迎春摸着肚子轻声笑道。孩子,与她血脉相乘的孩子,每每想此,迎春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打破她所有的防备,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奶奶,旁不说,你也得为肚子里的小少爷想想,这男娃都喜欢顶天立地的父亲,你若每每在孩子面前责备大爷,只怕小少爷心里也不舒服。”绣橘趁机劝道。
迎春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赞同道,“这话说的不错,我孩子的爹爹可不能没用。”这孙绍祖武艺还算可以,可这文却是一塌糊涂,这一世,重文轻武的很,不然这武学之道也不会落寞的这般快,既然是她孩子的父亲,自然要文物双全。
“娘子,真得今日背完么?”孙绍祖苦着脸看着迎春求道,好好的娘子怎么让他学文,打小他就不善此道,碰着书本子就困,挨着书桌就能睡着,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好好的又要识字呢?
“恩,明年的科考,记得参加,武艺也别落下了。”迎春吃着糕点道。自打有了孩子,这胃口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迎春身边就不能少了吃食。
“什么?”孙绍祖诧异道。科考,他没听错吧,科考做什么,花银子捐个官就好,若娘子不喜欢他呆在营里边,换个文职也可以啊。
“吼什么,莫吓着我儿子,你先考的看看,为了孩子,你也得努力,不然孩子出来,瞧不上你这个当爹的可别怪我。”迎春扫了眼孙绍祖道。
不就是个科考,瞧他吓得,又不指望他考状元。
第80章
自打孙绍祖开始头悬梁锥刺股;洗心革面;准备科考的时候;迎春一下子成了这孙府的大功臣。纵是庄氏见着她也有了好脸色;几次交手都没落得到好;庄氏也算是明白了,这迎春不是个简单的,且她前头还站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她能怎么办,要么把自个儿把自个儿气死,要么换个方向想想,这迎春再不好那也是自个儿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儿媳,真出了问题,那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再娶个又得掏一堆聘礼,府里哪里吃的消。
罢了罢了,她也不再去惹那讨债儿子的眼,就看她这儿媳有什么本事能一辈子把儿子给看住。若是真能管住绍祖,她也就此认命,若是日后绍祖起了别的心思,也别怪她落井下石。
自我安慰一番后,庄氏心口舒畅不少,突然间,觉得这外头景色也变得美了起来。
对于庄氏的示好,迎春不拒绝也没接受,倒是王妈妈并几个贴身丫鬟乐的相互欢呼大笑,“奶奶,总算是熬出头了。”
“王妈妈,什么叫奶奶熬出头了,应该说太太可算是看开了,心思转过来了,不再总把眼睛盯着咱们太太。”绣橘捂嘴笑道。
“哈哈,可不就是。”王妈妈一拍脑袋说道。奶奶哪里能说熬出头,奶奶这日子过的可不要太自由,这阖府上下哪有人能让奶奶不痛快的。她这嘴,一高兴就瞎说话,好在奶奶大量。
孙绍祖打外头进来,见满院子,上上下下都乐呵呵的,忙小跑进来,笑着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了?”
见孙绍祖满头大汗的,迎春撇了撇嘴,“王妈妈,打些水来,给大爷好好洗洗,这一路风尘的,也不晓得收拾收拾自己。”自打她怀孕,这孙绍祖越发黏糊了,恨不得分分钟跟在迎春后头。有时候迎春脾气上来,觉得烦了,对孙绍祖没个好脸色,他也不在意,整个人也不晓得在那儿傻乐呵什么。
“娘子真好。”孙绍祖傻呵呵的感激道,也不肯出去,就在屋角,就着木盆洗了洗,随意擦干净,坐在迎春身边,关心道,“娘子,今天可好,可累?”眼巴巴的看着迎春,里边的热情恨不得将人烤化。
也许是因为有了孩子,心变得柔软,也许是因为孙绍祖到底是这孩子的父亲,怎么着也得给点面子,不管如何,总之迎春对孙绍祖态度好了不少。孙绍祖自然也感觉到了,因此才想着趁热打铁,跟迎春黏糊黏糊。
“还成,就是腰侧酸的很,丫鬟的力气小的很,你过来帮我捶捶。”迎春也不含糊,使唤孙绍祖一点压力都没有。孙绍祖心中也高兴,忙乐呵呵的坐在迎春身侧,柔声道;“成,娘子,力气大了小了你说啊。”
“嗯。”虽说孩子也才三个多月,但迎春心里却说不出的感动,幸福,还有就是压力。一直以来,迎春做什么都随心随意,积极融入这个世界却也有好些格格不入,要孩子,她并不后悔,毕竟她也想有自己的血脉传承,然而真有了孩子以后,她才发觉,孩子并不是要与不要这么简单。
想想那么小的孩子,在自己肚子里慢慢长大,仿佛每天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想想,迎春就觉得紧张,日子久了,就是有些害怕,至于害怕什么,迎春说不上来,只是这种感觉折腾着她,又是甜蜜又是难受,有时候莫名其妙的想发火,偶尔也想哭,当然有时候又很开心,什么不干,能这般甜蜜笑一下午。
虽说迎春的脾气变化多端,可着劲折腾孙绍祖,但孙绍祖却一副甘之如饴,觉得迎春总算待他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