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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天子忧心的,除了边境,就是百姓。百姓的生活还可以,托了老天的福,这几年风调雨顺,收成挺好。
可是百姓里新冒出一地下组织,什么铁血盟。皇上的意思是让我深入民间,查探详情,能寻出盟主来收归朝廷所用那是最好,如若不能就剪除了也罢。
靠,我可不是愚忠愚义的岳飞,还帮他镇压农民起义咋的。
不过受人三分,不尽尽心也说不过去。于是领旨回家。
路上我就想好了,我要微服私访。顺便熟悉一下没有任何污染的祖国江山,以前要去哪都要等假期,这次不用了,我要尽情游玩。
回家和宇靖秋霜一合计,收拾行装,带了两个伶俐的小奴,立刻出发。古人都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所以我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扬州。
扬州自古就是江南形盛之地。一路乘船到了扬州,果然繁华程度与别处不同,要搁现代那也是一国际大都市。虽然是古代,可是扬州城里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商人也不少,车马川流不息,当真是热闹非凡。
微服出访的缘故,我们没和当地官员打招呼,也没住进驿馆。五人来到一家中等规模的客栈〃迎宾楼〃。店小二迎上来问,〃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两个下人答应着自去安排,我们三人占了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著名的蟹粉狮子头、爆竹鸡等几样小菜,向店小二打听当地的风景名胜。小二向我们推荐大明寺,说是香火最盛,佛祖也极灵验,定要去拜的。我是无神论者。秋霜和宇靖也不像信的样子。但是小二哥既然强烈推荐,走上一趟也无妨。
大明寺果然香火很旺,朝拜的人络绎不绝。
在佛前上了一柱香,和宇靖正说笑着出来。突然斜刺闪过一人,拔剑刺向秋霜。我急忙奔向秋霜。宇靖的反应更胜我一步,已经拔剑飞身而至。
我正要跟过去,突然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遇劫
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躺在一张大床上,费力的支起身子,观察四周,我应该是在一家客栈里,对面坐了个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这个人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八个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不过所谓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我直觉地觉得这个人不好惹。意识渐渐清明。我开口问道:〃我两个夫人呢?〃
〃呵呵,将军真是重情啊。将军的夫人么身手不错,要不是尽护着那个不会武功的。只怕想带走将军也非易事。〃
听见宇靖和秋霜没事,我一颗心放了下来。开始琢磨目前的状况。
要怎么开口,对他讲你快放了我,否则他日必定将你挫骨扬灰,以报此仇。
万万不可,目前形势比人强,我还是见风使舵吧。
〃公子好相貌。〃我开口调戏他。
哈哈哈哈,某人万没想到此时我冒出这么一句,不顾形象地狂笑起来。
〃久闻龙将军是好男色的,可惜在下不好此道,不能和将军切磋,还望将军不要介意。〃〃好说,好说,公子贵姓?〃
那人如鹰隼般的眼光扫了我一眼,缓缓开口:〃小姓程,程英扬。〃
这个,基本上可以确定我没听说过。
〃将军微服私访,不是来找人的吗?我怕将军找不到,自己来了。〃程英扬来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的眼睛对上他的。〃将军以为如何?〃
我还能以为如何,事实又一次证明了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秘密。〃铁血盟的盟主大人亲自来拜会我,真是天大的面子。恩,我说我保证不逃跑,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先松开。勒死我了。〃
出乎我的意料,程英扬异常痛快地给我送了绑。
〃是在下失礼了。将军。〃
〃将军,巳时已过,将军是否腹中饥馁,可要用饭吗?〃看来古代人对待战俘的态度是不错的,值得某国人学习。
〃好啊,那就随便吃点。〃实际上我快饿死了。
程英扬出了房门站在门口说了几句。不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三丝鱼卷、大煮干丝、三套鸭。程英扬一一向我介绍着。我反正饿了,也不挑,说了句程兄请,就大口大口吃起来。程英扬在一旁看着,墨色的眸子渐渐现出一抹笑意。
〃将军就不怕我在菜肴里下毒吗?〃
我反射性地想起周星驰,受星爷的影响太深了啊。比划了一下说,〃你要杀我,用不着那么麻烦,一刀我就死了。〃程英扬听着我的怪腔调,再次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妈的,当爷是给你取乐的呢。笑吧,有你哭的那天。
吃饱喝得,程英扬收起笑容对我说。〃将军,委屈将军了,跟我走一趟。希望将军等会儿听我的话。如果将军不配合的话么〃他的眼睛扫了扫绳子。我立即点头,〃配合配合,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英扬回身拿出一套衣裳,说道,〃将军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再说。〃然后他就瞪着眼睛看我换衣服。我在他监视下换了衣服,心里烦恼,本以为可以留些线索给宇靖和秋霜。这下完了,衣裳配饰全被他收走了,我又不像杨康会九阴百骨爪,可以一路留下爪印。什么线索都没有,即使机智如秋霜,想找我也难啊,也不知道宇靖和秋霜急成什么样子了。
换完衣裳,程英扬又开始给我化妆,就是所谓的易容。我很纳闷,他不杀我挨这折腾什么呢这是。最后整个易容的效果是把我变成了老太太。唯一不像的地方是我高大的身材,程英扬胸有成竹地说,等下麻烦将军弓着身子。然后递了根手杖给我,掺起我说,娘,咱们上路吧。我费力地弓着腰往外走,连这么个占便宜的好机会都错过,竟没答应他一声我的儿。
出了客栈我一瞧,竟然是迎宾楼,程英扬竟然把我劫到了宇靖和秋霜的眼皮子底下,人才啊。
客栈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程英扬扶我上了车。马车片刻到了城门口,城门口有士兵在盘查来往行人,我们进扬州城的时候并没有检查的人,看来宇靖和秋霜已经行动了。
〃停下停下,车里什么人啊?〃负责盘查的士兵问。
〃回官爷的话,是我娘,病重了,回老家去。〃
那士兵挑起帘子探头进来看,我一颗心几乎跳了出来。
出城
叫还是不叫,这是个问题。
可能我会引起混乱,程英扬会被捉到。
也可能我被程英扬杀死。我闭闭眼睛,最后选择了沉默。
那士兵看了看,没瞧出什么异样,挥手放行。
出了城门,程英扬赞我,〃将军真乃守信之人,英扬佩服。〃
〃好说,不知道盟主大人抓我何意?〃
〃有点小事,要请将军参祥参祥。〃
小事?为了一件〃小事〃他费劲巴力冒着砍头的危险捉我,这件〃小事〃可能是让我上皇宫取皇上的人头也未必。我见他此刻没有说的意思,也不打听了。
马车行得片刻,一声呼哨,似乎有人登上马车,程英扬探身出去,跟车外的人说了几句。马车又恢复了原来的重量。
中午马车停在一个小镇。这次我们进了一家民居。程英扬押着我刚进去,里面一屋子的人都站起来,向他问安。盟主好,盟主好之声不绝与耳。程英扬冲一个穿着淡绿女装的少女使了个眼色。那少女带我进了另外一间小屋。
我照例开口:〃姑娘好相貌。〃
遭到了大大的一个白眼。
〃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第二个白眼抛过来。
〃姑娘今年芳龄几许?〃
第三个。。。。。。
。。。。。。
程英扬进来时,我正口沫横飞地继续独立演讲。程英扬刚好听到最后几句,〃姑娘,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不美才不说话,不要担心,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
程英扬登时又笑得不可自抑。那绿衫少女问他:〃屠伯伯他们怎么说?〃他也不答,管自笑够了,才对绿衫少女说:〃小柔,去弄点吃的进来。〃小柔嘟了嘟嘴,还是出去了。
我无聊之极,又追问他:〃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啊?〃
程英扬沉吟片刻说,〃皇上叫你来做什么?〃
〃这个,当然是将你收归几用啊。〃
〃我若不愿意呢?〃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当今皇上如此圣明,你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其实圣明与否我也不太清楚,先劝他再说。
〃圣明?呵呵,圣明?〃 程英扬低喃着。
〃怎么,程兄是否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还不待程英扬开口,小柔端着饭菜进来了。
这顿饭可赶不上在扬州吃的,两盘包子,一人一碗汤。我和程英扬吃着,小柔姑娘却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瞧着程英扬。敢情人家心有所属,怪不得对我不理不睬的。
好吧,不管程英扬的计划是什么,我的计划是逃跑,就靠这个小姑娘帮忙了。我帮她追到她程英扬,以她为突破口落跑。
一夜
上天果然是垂怜我的。
第二天我们上路果然带着小柔。我仔细观察小柔和程英扬。估计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的可能性占80%。
机会来了!
当晚瞅着程英扬不在旁边的机会,我问小柔:〃姑娘喜欢程英扬吧。〃
。。。。。。
〃那他喜欢你吗?〃
。。。。。。。
〃也对啊,这么个风神磊磊的好男子。难怪姑娘会钟情。〃
看,天下的女人没有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心上人的。
小柔的表情果然有了变化,微微笑起来。我抓紧时机,不管她理不理我,开始夸她,雪肤花貌,冰肌玉骨和程英扬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这古代女人真是超级难搞定。我抓住一切机会对小柔展开思想攻势。只换来她表情的变化,要不是她跟程英扬是说话的,我真会怀疑她是哑巴。
晚上程英扬照例与我同塌而眠,若不是我的角色转换已经基本完成,习惯了自己的男人身份,真要抗议这种看守俘虏的方式。
躺在程英扬的身边,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在我不知道翻第几次时,程英扬坐起了身子问我:〃睡不着吗?〃
〃嗯。〃我还是躺着不动,只低声答他。
〃在想什么?想你的两位夫人。〃程英扬的语调不知道为什么很别扭。
〃是。〃我没空追究他的心情,只是无力地承认。
〃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男人。〃某人的问话很欠扁。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就怒了。d
〃这有什么难搞懂,和你喜欢女人是一个道理。〃异性相吸呗。后半句话是心里说的。
〃嗯,你两位夫人的确是人中之龙。〃程英扬连忙调转话头。
〃那当然,你不知道。。。。。。〃我絮絮地说起来。我讲了好久。
〃秋霜因为我大病了一场,小靖还被我气吐血过。我都还没和他们好好在一起呆多久,就被你抓来了。〃我转过头,不看程英扬,也不让他看我,尽量表现得比较坚强。但还是听见程英扬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时两人无话,屋子陷入可怕的死寂中。
过得片刻,就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屋外想起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我转头看程英扬,他眼睛晶晶亮,肯定也听到了。我有点担心,会是谁呢?小靖?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只听咔嚓一响,一个人影从屋顶破瓦而入,一道闪亮的剑光,向我疾刺而来。要在这时候,我才晓得程英扬的身手多么了得。只见他身子从床上轻飘飘地飞起来,闪电般的攻出几招,一下子就化解了来人的攻势。让对方从进攻转成防守。但这时,又有两人破门而入。同时外面走廊里也响起了交手的声音。估计对方是有备而来,人手不少,程英扬的手下一时也分身乏术。
我不知道来的人是什么身份,肯定不是小靖。所以作壁上观。
程英扬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打得相当漂亮。进退之间,风度洒然,的确有令天下少女倾心的本钱。
酣战片刻,小柔提着剑跑进我们的房间娇呼师兄。看见程英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