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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被她脸上那抹轻视惹怒,也不假思索地大声问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无耻的男人出轨,背叛了自己的妻子,这个女人在我看来很好很善良,可是那又怎样,你再好他也已经背叛了!他不需要你的好,难道你就打算守着那段不幸的婚姻过一辈子?!”
宋瑾瑜干笑了两声,喃喃道:“一辈子?你经历过什么?你不会了解的。”她摇摇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18岁认识他,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我爸爸的遗体旁边,一个刚上大学的女孩,没钱,也没有亲人,连火化的钱都拿不出来,他帮我爸办妥了后事,火化完,他对着骨灰盒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哈,一辈子,从男人的嘴里面说出来总是那么容易。”
李泽皱着眉头,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
“一个新丧父的女孩子,无依无靠,有这么一个男人的照顾,没有谁会不感动。女人都是这么蠢对不对?只要脆弱的时候有个男人照顾,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那个时候……他连一日三餐都给我安排得妥妥的,每天早上一起床就见到他,每天下了课也在教室外面见到他,那段时间甚至还讨厌过这样一种男人,二十四小时,难道他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天天守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出息?后来才知道他是怕我想不开,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每晚回去都要加班做自己的事,每天睡不到两小时,第二天还要精神奕奕来见我,我上课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教室看书和睡觉。”
那个男人,曾经为她做了这么多?李泽想不到,也想不通,为什么如今他却要选择背叛。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家里那么有钱,如果一早知道,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别人以为我嫁得好,可是谁又知道表面风光的背后有些什么呢?我宁愿他没房没车没工作,甚至欠债,至少我们会在出租屋中天天微笑,而不是困在大房子里各自哭泣。”
“一辈子?我已经记不清他和我说过多少一辈子,我也记不清自己有过多少次这辈子就是他了的想法,仿佛尘埃落定一样,哈哈,可惜什么都会变的,只有我自己,我只有我自己……”
吸了口气,宋瑾瑜伸手在脸上抹了抹,然后若无其事的转头问李泽:“你就是要带我来看姻缘树?”
李泽愣了愣,看到她眼角犹未干涸的泪痕,心里忽然紧了紧,他偏开头,不忍看她眼角那抹莹亮。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朝不远处的角落一指:“当然不是,在那边。”
宋瑾瑜朝他指着的地方走过去。
小小一个水塘,月光倒影其上,更为神奇的是,围绕着塘边竟然有许多闪亮的萤火虫!
夜色暗沉,移动着的绿色光芒似乎为这抹夜色增添了一股生机,加上粼粼的水光,和一望无际的苍穹,一瞬间,宋瑾瑜以为自己来到了一个小型的仙境。
她站在围栏边,视线随着一只萤火虫的飞舞而流动,它忽高忽低,绿色的亮光忽明忽灭,似乎自得其乐,颇为自在。
而静静站着的宋瑾瑜,不知为何,心里那些繁杂的思绪慢慢褪去,脑海里的那个人也慢慢不见了。她的眼前只剩下这一方小世界。
李泽不知什么时候爬过了围栏,朝小塘边走去。
宋瑾瑜看见他时,他已经在离她几米之外,她看了眼旁边的峭壁,有些担心地叫道:“小心点!你去哪里?”
李泽扬扬手中的塑胶袋,朝她咧嘴笑笑,在她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抓了几只萤火虫放到透明胶带中。
将袋子放到她手上时,她眼底的光彩似乎比萤火还要亮。李泽一时看傻了眼,直到她推了推他的手,将他手里的袋子夺了过去。
“好像上次见到萤火虫还是小时候!”宋瑾瑜兴奋地看着袋子里飞舞的小东西,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李泽回了神,有些不屑地说:“真是没见过世面。”
宋瑾瑜愣住了,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泽在她旁边念念叨叨:“晋人有贫学子车胤,每到夏天,为了省下灯油钱,捕捉许多萤火虫放在孔囊内,用萤火虫光来看书。最后官拜吏部尚书。我看啊,车胤少年时代必定是一名大近视!”
宋瑾瑜哈哈大笑了两声,问他:“你从哪里看来的?”
他很老实地交代:“百度。”
宋瑾瑜瞥了他一眼,笑着没说话。
两人又坐回了刚刚坐着的地方,她手里抓着装有萤火虫的袋子,她看萤火虫,他看看她,又看看旁边的姻缘树。
夜空如洗,闪烁的星星们似乎预示着明天是一个大晴天,而此刻,宋瑾瑜的心里早已阴转晴。
没有一辈子那又怎样呢,她只剩下自己了那又怎样呢?至少这一刻的开心是真实存在的,至少这一刻她不需要再想那些恼人之事,至少这一刻……有个大男孩陪在她的身边……
☆、第十章
和陆思齐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临出发时,不知道李泽从哪知道了消息,一脸严肃的要跟着她前往。
念及陆思齐之前阴晴不定的做法,宋瑾瑜犹豫了几秒,便答应让李泽同去,不过她和陆思齐毕竟要讨论的是陆氏股份,所以虽然答应让李泽前往,宋瑾瑜还是和他说好了,她和陆思齐说话时他只能坐在附近,如果她有麻烦,自然会叫他。
到了约好的茶馆,宋瑾瑜见到陆思齐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外。
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却也是一座蕴育龌龊偷情的桥梁。
李泽已经按事先说好的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宋瑾瑜往里走,看到陆思齐已经等在了那里。
坐好后,宋瑾瑜没有多话,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他。
“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股份,你看看吧。”
陆思齐没有打开文件袋,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好半天他才低低地问道:“瑾瑜,你相信我吗?”
宋瑾瑜全身一振,抬起头看他。
他眼底的恸色十分明显,她忽然记起毕业那年,他们要结婚,他的父母反对,她想要放弃时,他也出现过这样的神色。
往事不堪回首。回忆中的那个男子在她心中几乎是完美无缺的,以至于只要一回想,她就会忍不住心痛。
宋瑾瑜克制住内心的悸动,轻声问他:“我说信你,你能告诉我,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
陆思齐握紧了拳,瑾瑜脸上的悲怆之色深深的刺痛了他,也在向他提示着他对她的伤害有多深。他张了张嘴,那些一人承受的苦,那些无人时内心里的痛,此刻看到她,他忍不住想要全部向她倾诉,只是因为受不了她的伤心,也受不了她的误解,更加受不了她就在眼前,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办法牵住她的手!
深夜里那些压抑的苦楚,看到她伤心时的眼泪……他希望她可以离开他独自翱翔,可惜直到自己亲眼看到她在痛,亲手将她推远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这条路原来这样辛苦。
可是,他却只能扯着嘴角露出苦涩一笑。
早就决定好的,一人承担就好,事情才刚刚开始,他哪里能就这么放弃?
宋瑾瑜翘首以盼,可是等到的只有他风轻云淡的一句:“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她忽然冷冷的笑了一声,喉头似乎被什么卡住,又苦又涩,每呼吸一下,便难受一分。
有期望,所以才会失望。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可是他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勾起她无数的期待,不知道这是她的悲哀,抑或是她的无奈。
陆思齐垂下眼眸,伸手打开她带来的文件袋,可是手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后,慢慢的将文件拿出来。
接下来便是公事公办的谈价钱,订好正式签约的时间和地点。
宋瑾瑜拿起手袋,朝他点点头,站起身准备朝外走。
他却叫住她:“那天不是说还有话要说清楚吗?”
宋瑾瑜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既然分手了,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闻言,陆思齐的眉眼全部暗淡下去。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似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宋瑾瑜默默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脑海里是他曾经温柔带笑的脸,还有他呢喃着情话时动情的眉眼……手指甲深深地掐入手掌,掌心的刺痛将她慢慢从记忆中拉出,抬起头,宋楚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我送你。”陆思齐站起身,嘴角的苦笑一瞬即逝。
没等宋瑾瑜拒绝,苏湄忽然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没说话,上来便抬手便朝宋瑾瑜脸上挥去。
宋瑾瑜惊吓之余,条件反射的抬起手去挡,只听到‘啪’的一声,宋瑾瑜手臂上一声脆响,随之她的人也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到了桌角。
“嘶”地吸了口冷气,宋瑾瑜咬着牙伸手抚上自己撞得不轻的后腰。
“苏湄!”陆思齐一把甩开苏湄扬起的手,面色阴郁:“你别太过分。”
“过分?”苏湄转身看了眼宋瑾瑜,激动的朝陆思齐嚷道:“是她过分,已经离了婚了,还想怎么样?”
李泽也跑了过来,焦急地问瑾瑜:“伤到哪里没有?”
宋瑾瑜咬了咬牙,后背隐隐作痛,却只是朝李泽摇了摇头。
陆思齐见她摇头,明显松了口气,对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拉着苏湄就往外走。
“等等。”李泽拦住他们,“打了人就想走?”
苏湄只是想给宋瑾瑜一个下马威,目的已达成,且陆思齐已经不太高兴,当然见好就收,可是偏偏李泽要跳出来。
陆思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抿紧嘴。未发一语。
苏湄见状,火上浇油道:“你是她的谁?怎么,离了婚得了那么多钱,有资本养小白脸了?”
李泽眯起眼,慢慢走到他们面前:“虽然说打女人很无耻,不过你这种女人……”说罢他动作迅速的抬起手朝苏湄挥去,后者惊叫一声,身影一闪,躲到了陆思齐身后。
“李泽!”宋瑾瑜出声制止,陆思齐也先一步拦住了他的手,“她不懂事,我代她向瑾瑜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宋瑾瑜拉住李泽,眼睛却是看着陆思齐,说道:“算了,不要在这免费表演了,有些人爱演,我们没有义务奉陪,人在做天在看,不用你来收拾她,她自然会有她应得的。我们走吧。”
李泽不屑的朝陆思齐看了眼,跟在宋瑾瑜身后朝外走去。
苏湄发出一声冷笑,就势从后面环抱住陆思齐,嗲嗲地撒娇:“思齐,我肚子痛……”
等了许久,抱着的男人才说:“哦,那我们回家吧。”
“嗯……”她抱着他,将头埋在他背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笑脸。思齐在乎她,她早知道的,宋瑾瑜?只是下堂妻罢了。
另一边的李泽和宋瑾瑜却没这么好的气氛。李泽走在前面,似乎还在气恼刚刚宋瑾瑜的出口相劝,走路的时候气势汹汹,不过一会儿就把宋瑾瑜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到家,李晶莹合上张成半圆形的嘴巴,视线在两个人身上穿梭良久,才出声问道:“不是去和你前夫谈判去了么?怎么弄得好像谈判的是你们两个?”
李泽深邃的眼神在宋瑾瑜脸上瞟过,后者不自在地笑了笑,说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小泽想帮忙,我……”
李晶莹没等她把话说完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她转过头问李泽:“哇,又是那个小三儿啊,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