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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雅浩还爱我,他也想必已经在那边等着我去接他回来了。
记得有一次,在吃早餐的时候,我开玩笑地说,要是哪天我做错事气跑了他,他太想念我了,不用我哄也会自动回来。
当时他是怎么答的?
他说,“你别想,你不找我就一辈子也不回来!”
我笑。我爱的雅浩,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雅浩,我快来找你了。
工作是无论如何都还是要做的。因为我不想雅浩回来的时候让他挑出些什么毛病,我要在他面前骄傲一次!所以晚饭之后我就乖乖地回房间继续努力。
不久,之乐来敲门。
我看他背着包包,便问,“要出去?”
他点头,“高中同学聚会。可能要12点左右才能回来。你要早点睡啊,不要太累了。”
我笑笑,“恩。叫司机送你?”
“我会的了。你继续吧。”
说完,他就走了。我回到座位上继续奋斗。快10点的时候,觉得有点累,于是到厨房里打算冲杯参茶提神,刚好李婶在。
她看到我,问,“少爷,要什么吗?”
“我想冲杯参茶而已。”
“那我帮你吧。”说着,李婶马上动手。
“谢谢。”我站到一边等去。
等着等着,我发现李婶一边在冲参茶,一边往我这边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问,“李婶,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
李婶惊讶地看着我,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之信少爷,雅浩少爷虽然不是老爷亲生的,可是他做足的儿子的本分,现在他…他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而且还下落不明,最近天气反常,他以前就有过肺炎,现在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现在这样,你说我怎么能不心痛。”
我听了,心里十分不好受。我看着李婶难过的样子,安慰她,“李婶你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找雅浩回来的了。”
李婶却还是伤心地摇摇头,“你不用骗我了。雅浩少爷的性格我最清楚了。除非他是有意想让你找到,不然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听了心里立即舒服起来。那看来雅浩还是有意要让我把他找回来。
“我不是骗你。”我走到李婶跟前,认真的说,“我知道他在那里,我下个星期就去找他了。”
我说的很认真,李婶却依然觉得我在敷衍她。她抬头看了看我,把泡好的参茶递到我给我,“少爷,参茶。”
我握住李婶的手,“李婶,我说真的。”
李婶却还是摇摇头,她把手从我这边抽离,边往门口走边说,“这个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就那天之乐少爷跟雅浩少爷说你有事在房间等他,结果一切就变成这样。”
我听了马上觉得不对劲,我拦住李婶,“什么结果一切就变成这样?什么意思?”
李婶看着我,“你们当天晚上不是发生争执所以你和之乐少爷半夜就回去了吗?”
我思维转了好几个圈才听明白,“你…你是说我和之乐离开的那个晚上,亲眼看到之乐跟雅浩说我有事在房间里等他?”
李婶看我的样子,也慎重了起来。她点点头,“对啊。那天晚上我在这里收拾,雅浩少爷在那边泡咖啡,然后之乐少爷跟他说你有事找他,要他马上上去。你忘了?”
我忘了?我怎么可能忘了!!我清清楚楚的记的当天晚上是之乐跟我说雅浩有事找我要我去他房间等他的!然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一切就这样开始了!
怎么会这样?之乐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为什么要我和雅浩聚在同一个地方?难道……
不断涌现出来的想法吓坏了我自己。我冲上了雅浩的房间,翻了很久也翻不出当时的那份包裹,焦急之际,目光扫过桌面,停留在书桌一角的电话上面。
这个电话…是不是跟当时的那个有点不同了?
我疑惑地拿起电话左看右看,最后决定冲下去问李婶。
“李婶,雅浩房间那个电话是不是换过?”
李婶点头,“对啊。之乐少爷不小心摔破了,想要扔了它。我刚好看见,我跟他说我帮他去扔。”
“已经扔了?你扔了在哪里?”我焦急的吼了起来,把面前的李婶吓了一大跳。
她害怕起来,坐思右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些眉目,“那天下雨,所以垃圾车没有来。我放到一边,后来张叔看到了,说修修就能修好。你去问问他。”
我听了,马上冲到杂务房找张叔询问此事。张叔听了马上就想起来了,“对啊。那个电话修好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不过那个电话好奇怪,明显是被人动了手脚。”
他边说边把电话拿出来。我接过看看,问,“动了什么手脚?”
张叔一时间也很难说明白,于是他举了个例,“很难清楚的说出来,它的作用就好象说,你要是录好了一段录音,然后有电话打进来,没有人接的话,那么这段录音就会自动放出来,掩盖了对方的那段录音留言。”
我顿时觉得青天霹雳,我抱着手中的电话冲回房间,颤抖着双手拿出里面的录音带放到录音机里播放。
磁带播出一个又一个的留言,最后,终于放到让我最紧张的那个。我绷紧了全身神经细心聆听。惟恐听漏一个字。
“你好鲁先生。我是神通侦探社社长。你之前委托我查令兄鲁之信同性恋的证据,我已经完全掌握了。相信你看过之后,也会十分满意。你放心,这些证据足够你在法庭上指正鲁之信行为不检点,道德不过关。到时他身败名裂,再也没有任何本钱和你挣。而且他的人格和性取向完全不会符合令尊在遗嘱上的要求。他根本一分钱也不可能拿到。再说,由于不是他自愿放弃遗产,所以遗产绝对不会转到你姑姑名下。恭喜你鲁先生,这笔遗产你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另外,至于这案子的费用问题我迟点会给你汇张单过去,希望你可以过目,至于过数的时间……”
里面突然电话被拿起的声音,之后雅浩的声音就传出来。
他…他当时接了电话?
“你疯了!竟然打电话到我家?!”
“对不起鲁先生,我只是想让你早一步知道这个消息而已,并没有恶意。”
“什么消失?”
“啊?就是查到令兄是同性恋而且行为不检点的消息啊,鲁先生你忘了?”
对话中断了一阵。里面的雅浩好象完全忘了自己拜托了人家做了这么一回事。
“对对!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厄……那个……就是那些证据,我现在不需要了,你……你帮我毁了它吧。记住,一定要做的干干净净的。当然,钱我还是会给你的。我给你两倍,你立即帮我毁了那些证据吧。”
“啊?那你不是还要跟他挣遗产吗?没有了这些证据……”
“不用了。”此刻雅浩的声音仿佛透出了一种甜蜜,“那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很满意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希望这一切都会继续下去。明天3月16号,下午我就把钱给你汇过去吧。”
“那好,谢谢你鲁先生。希望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合作。”
录音结束。
我万箭穿心!
明天3月16号?这录音是3月15号的?那么当时我们做着些什么?14号我们从酒会回来,15号雅浩拒绝了我。雅浩拒绝了我!他拒绝了我可是还是放弃了陷害我?他在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之前就放弃了陷害我?他放弃了?他早在那个时候就放弃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那这个录音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3月15号的录音会在那个时候播出来?
难道是……之乐?
脑海里涌现的两个字,仿佛把我全身的血液都抽空。我当场全身冰冷,面如土色。
之乐?难道是你?
我整个晚上都在床上抖,我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想了一次,却发现一次比一次让我觉得害怕。
我次日一大早,马上跑到了电讯局,把鲁家半年来的来电记录全部打印出来,然后找出3月15日的陌生来电号码一个一个地打过去。不消片刻,电话里面就传来了我想要的声音,“你好,神通侦探社。”
我假装成客户,要对方的文员说出侦探社的地址,盖上电话后我立即就冲了过去。
当我站在那个社长面前的时候,他明显地吃了一惊。
对!我是他个案中的主角,他应该认得我。我也省的和他转弯抹角,掏出预备好的支票马上就扔到他面前。我语气里面的强硬和危险丝毫不让,“你知道我来是为什么的。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不然这张支票也足够我买凶干掉你!”
我不是在恐吓他,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他也明显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沉默了一阵,把两张支票递到我面前,“鲁先生,这里一张是鲁雅浩先生给我的支票,另一张是鲁之乐先生给我的支票,我想我这两张支票都不应该收下,麻烦你帮我还给他们。”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正往深渊里一步一步地走。
“什么意思?”
“既然客人要我做的事我都无法做到,那看来还钱是最好的方法。”
“之乐…之乐要你做了些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阵,叹过气后终于直言,“简单点来说吧,相信你也知道鲁雅浩先生放弃在法庭对付你这件事,其实他还没放弃之前,鲁之乐就找过我,那合磁带也是他特意要我打过去让他录下来的。他还知道当时有一个姓方的人聘请了侦探调查你和鲁雅浩之间的事,他要我顺水推舟,把收集回来的证据送给那个侦探。”
我的力气在刹那间冲离我的身体,我整个人无助地栽倒在沙发上,恍惚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断地在摇头呢喃,“你撒谎…之乐不可能这样做的!他不可能这样对我的!你骗我你骗我!”
我的声音由呢喃变成了怒喝,我冲过去抓住男人的衣领,狠狠地把他按在墙上,“你骗我!究竟是谁要你污蔑他的,你说!之乐还是个孩子,他根本没有动机这样做,他也根本不懂的这些手段,而且…而且……”我看看台面上的支票,“而且他根本没有这么多钱聘请你!你为什么要污蔑他!”
男人拼命挣扎开我的纠缠,他退后一步跟我说,“鲁先生,你既然懂得找到这里来,也就是说明了幕后黑手是谁你已经心中有数。至于钱那方面,你父亲不是也留了一笔钱给他吗?作为学费所以可以提早拨出来,我没说错吧?”
男人的话仿佛是一盘冷水,对我当头灌下。
对。我怎么忘了?我的那份要一年的考察期,但之乐的当初就能拿出来了。虽然只占总额的2%,但最起码也是七位数字的客观数目。
惶恐,疑惑,震惊,愤怒,在我体内一起猛烈地冲撞,逼得我身体几乎要爆炸。我的怒火无处宣泄,一伸手就把台面上的东西全扫在地上,我指着那个没有职业道德的侦探,粗声迁怒,“你这个王八蛋!你收了雅浩的钱,竟然还买之乐帐?”
男人无奈,“鲁先生,你已经不是善男信女,令弟比你更加厉害,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
“你一句身不由己害我痛不欲生!”我疯狂起来,使劲把他作为掩护的书桌狠狠地推倒在地,发出一阵地动山摇的吓人响声。男人吓了一跳,看我来势冲冲,正要抬手与我搏击,但我一手挡开马上就给了他结实的一拳。
我把他逼到墙角,质问,“雅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