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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可以,但是我不缺丫环,更不缺牛马,我只缺一个妻子!”
“你条件那么好,肯定特别多人愿意嫁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呢?”
“没办法,谁让你欠了我的。”
“我不能答应。”锦初急了。
“不答应是吧?那好吧,一句话,到底嫁不嫁?”他没了耐性,直接掏出配枪,对着她的脑袋。
“不,嫁!”锦初端着一副宁死不屈的气势,这男人变脸比变天还要快,简直就是第二个张大帅,若真答应他,她岂不就永无天日了?反正都死过一次了,也不怕再来一次。
“嗯,果然是个烈性子。”他把她拖到床前,又把枪口对准了顾均成:“那我问你最后一次,嫁不嫁?”
锦初仰着头,默不作声。
他动了动手指,扣动扳机。
锦初白了脸:“我嫁,我嫁还不行吗?”
“早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得撕破脸才行,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他收起枪。
“你们男人,除了拿枪杆子说话,拿性命威胁别人,就没有别的本事了么?结婚这事对于你来说也许不值得重视,甚至可以说是玩玩也行。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是很严肃的!”锦初只觉得失望,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人,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刘付慕年瞧着她心灰意冷的样子,怕日后郁结难解,立即解释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很重要,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所以,结婚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不是真的让你嫁我。我也不会对你有越礼之举,我发誓我跟张大帅不是一路人,真的,虽然我有时候使用的手段卑劣了一点。但只要你配合好,等我娘的病好些了,到时你如果要走,我绝不拦你。你也不希望我娘有什么事吧?”
锦初见他态度真诚,倒也不像说假话,大抵他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情急,才会没了分寸。她的态度慢慢缓和下来,反应也不像方才那么激烈,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好时坏,阴晴不定,让她捉摸不透。
在锦初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顾均成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夏日闲闲,日光上浮。锦初见顾均成精神不错,便陪着他到院子里散步,喝茶。关于嫁给刘付慕年这件事,她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比较适合,她太了解顾均成的个性了,他一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
她沏了一壶上好的明前,一时间凉亭里清香四溢。阳光已经十分的明媚,斜斜地照着,一枝海棠插在白瓷瓶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她端起紫砂壶的姿势十分优美,冒着氤氲的茶水依次注入瓷杯中。
她刚罢手便瞧见刘付新月步履匆匆地往亭子这边赶来。说实话,虽然才碰过几次面,可她却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既活泼又有朝气,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向日葵,给人无限的希望和阳光。待刘付新月走近,她漾出一个极为轻婉的笑容。可刘付新月却不领情,而是沉着脸问:“林姑娘,听说你要嫁给我哥哥了?我说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莫不是见我哥他有权有势你就想赖上人家不走了?”
刘付新月一从北平回来,就听说了哥哥要娶妻的消息,她惊讶得不得了,疑心自己听错了。她从来没有听到哥哥提起过跟结婚有关的字眼,也从来没有想过哥哥是要结婚的。蓦地家里就要多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地盘就要被别人侵略了似的。
就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还想嫁给自己的哥哥?刘付新月愤愤地想,自然而然地想要扞卫自己的地盘,她一听佣人说锦初在后院,二话不说立时往后院冲。
锦初听完刘付新月的一番抢白,脸色白了一瞬。她不安地看了一眼顾均成,后者果然脸色十分难看,正阴沉沉地盯着她,似乎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证实。
“二小姐,这件事我晚点再跟你说好吗?”锦初看着刘付新月,表情很不自然。
“为什么要晚点说?”刘付新月看了一眼顾均成,满眼的不屑,“怎么?是不是怕你的旧相好知道了?坏了你的好事?不过就是脚踏两只船嘛,做得出来,干嘛要怕认?”
“二小姐,你误会了,事情不是这样的。”锦初想要解释,刘付新月却不耐地打断她,
“我误会?你当我聋了还是当我瞎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以为随便耍点手段进了帅府就可以了?我告诉你,我哥他才看不上你,他肯定是贪图一时间新鲜,才会娶你,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省得将来后悔。”
顾均成闻言按捺不住了,他腾地站起来,挡在锦初面前,喝道:“这位小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如此没教养,我们时逢落难,承蒙你们相助,自是十分的感激,可若是因为这样,你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辱骂我们,那你就错了!我警告你,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口出狂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什么人!竟你敢骂我?”刘付新月平时哪里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简直就要气疯了,她抬起手就一个耳光打过去,可半道却被顾均成挡了回去,她的手腕被他捏得生疼,骨头都要碎了一般。他冷冷地说,“我什么人不关你的事,我也不吃你那一套,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是你的奴隶!少在我面前撒野!”
“你!”刘付新月被他犀利的眼神给唬住了,但是她不肯认输,仍然仰着脸道:“我有说错了吗?她要嫁给我哥,这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全府上下都知道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你干嘛不问问她居心何在啊?”
顾均成看了一眼锦初,锦初没有作声。还有什么能比沉默更能说明问题?他怒了,冷哼一声用力把刘付新月推出好几步远。刘付新月哪里吃过这样的亏,想要还手又不敢,又羞又怒,站稳了身子直指着顾均成的鼻子,狠狠地骂着,“我讨厌你!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我吃的亏一定要让你还回来!”,随后她又瞪了锦初一眼,气急败坏地离开。
“哥哥,你干嘛对人家一个小姑娘那么凶?人家是护兄心切,才会说话难听了些,并没有恶意。”锦初忍不住责备顾均成,一方觉着刘付新月毕竟年纪小,又没经过风什么浪,脾气难免骄纵了些;一方觉着刘付新月这一闹,倒是替她解决了难题。这下不用她亲自开口,顾均成都清楚明了,剩下的,就是如何梳理他的情绪了。
“怎么?怕我得罪你未来的小姑子,将来在帅府的日子不好过?”顾均成的脸上有一丝的嘲讽。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也这么刻薄了?这可真不像你。还是先坐下来喝杯茶吧,这件事我慢慢跟你说。”锦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给他,见他面无血色,不免又有些担心,“把伤口弄疼了没有?你也真是的,这么冲动干什么?”
顾均成没有接过茶,也没有回话,而是沉着一张脸,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不曾认识她一样。茶杯停留在半空,无处安放,她就着那样的姿势,镇定自如,满脸微笑地望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回应。蓦地,他上前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那么用力,那么狠,生疼生疼的,杯里的茶水几乎都要洒了出来。
他眼中盛着愤怒,一手把茶杯摔了出去。茶杯清脆声响,碎了一地的渣子,几片茶叶凄凉地贴在地上。
“你很得意是不是?你很得意是不是?”他高声质问着。
“干什么呀你。”她皱眉,挣开了他。
“你为什么要嫁给刘付慕年?为什么?”
看他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也怒了:“嫁就嫁,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看上人家的权势了?”
“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既然答应嫁给他,自是有我的道理。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卖身求荣吗?”
“难道不是吗?”
“那就是好了,反正你都这样想了。”锦初更怒了,见他蛮不讲理,争辩都懒得争了。
顾均成瞧着她生气的样子,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原由,他早就对刘付慕年心存疑虑,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帮她和自己?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于是他的声音便温柔下来,“对不起,锦初,我是一时气糊涂了,才会口不择言。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他逼你的?你跟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找他理论去!”
“哥哥,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这是决定你一辈子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就决定呢?你才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总而言之,你不能嫁给他,这事我不会答应!”
“那我应该嫁给谁?哥哥,我终归是要嫁人的,早晚都得嫁。”锦初定定地看着他。
顾均成愣了愣,忽然间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长大了,长成不再需要他了。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女娃,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了。他莫名地感到悲凉,沉默了半响,仍不肯接受事实,固执地说:“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能。”
“哥哥,你就让我做一次主吧。”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这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太多了。”
他沉默了许久,眼神闪过黯然,长叹一声,慢慢地转过身。她见他步伐不稳,想要上前去扶他,他甩开她,“不用你管我!”
“哥哥。”她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心里一阵难过。微风荡起屋檐下的青藤,兀自孤单,兀自摇摆,长长短短的影子,在石面上若隐若现。
这一切是怎样开始的?又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她支起下巴,久久地注视着花瓶里的那枝海棠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刘付新月去找锦初闹事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刘付慕年的耳朵里,他才意识到还有她这么一个大麻烦。这个妹妹做事向来没有分寸,想起一出是一出,常常令他头痛不已。他立即把她找来,晓以大义了一番。“这事要传到娘那里,绝对是要把娘给气坏了的。你不喜欢林姑娘,也得给我忍着,谁让你娘喜欢她。”
“噗,我才不相信娘真的喜欢她,现在这个时候,你就算带个歪瓜裂枣回来,只要是个女的,活的,娘也不会有意见!”
“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惹是生非,我马上找个男人把你给嫁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哥,”刘付新月被他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更加反感锦初,“明明是那个顾均成帮着姓林的欺负我,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说我呢?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凶我的!”
“对,就是因为我以前太娇惯你了,什么事都依着你,才把你宠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一泼妇,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书都白念了。”
“后悔了吧?可那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宠着我了,瞧瞧,害了我一辈子吧。”
“哟,你个小丫头,反倒埋怨起我来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小白眼狼呢!”
“反正我不管,那个顾均成他欺负我,这口恶气怎么着也得出!”
“你就不能有点度量吗?他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