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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下次办事给我放亮点眼睛!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这个人是我妹妹!我警告你,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立马让你偿命。”说罢一推手,牢狱长便摔到一边去了。
“新月。”他焦急地喊着,刘付新月转过头,看了好一会,才认得他,:“哥哥,你来了?”岂料话音未落,她已支持不住,身子一歪。他眼疾手快地搂住她。
医生给新月开过药,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刘付慕年对于刘付新月救林静昭的事,动怒了。他也不顾自己的妹妹还在病中,便开始训斥她:“他是什么人?你要替他求情?”
“哥哥。”刘付新月从床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林老师是好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求你放过他好不好?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哥哥。”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为他求情?你要处罚是吧?好,我看你真是长本事了!你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吧?今天我就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刘付慕年铁青着脸,立即有卫兵心领神会地逞上扁担粗的木棍。
锦初见状,心中大骇,忙上前抓住棍子的一端,说道:“少帅,她是你妹妹!你不能这样!”
“放手。”刘付慕年喝道,“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管!”
锦初心中一疼,倔强地说:“我不放。”
“我让你放手!你耳朵聋了?”他一脚踹过去,锦初吃痛,松开了手,跌到一边。“林锦初,你早就知情了是吧?这笔帐我晚点再替你算!”他怒喝着,他看准了刘付新月,一棍落下去。
一声闷哼,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刘付慕年怔了怔,他的心脏似乎停顿了几秒,痛苦,自责,悔恨深深地折磨着他的心。那一棒结结实实地打在锦初的背上,她承受不住力道整个人都倒在地上,甚至都没能喊出一声。
“嫂子!”刘付新月扑上去搂住锦初,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你对我那么好,我之前不应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我才是该打……”
“林锦初,你疯了!”刘付慕年说。
“我没疯,新月她还生着病,这一棍下去会受不了!”
“请医生来。”刘付慕年丢下棍子,狠心地没有再看她一眼。
锦初见状舒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新月,没事了。”
“嫂子……”刘付新月哭得肝肠寸断。
那一棍虽然下手狠,所幸的是,并没有伤及内脏。医生吩咐新月帮她把药敷上,要求她好好休息,以免再伤到筋骨。因为伤在后背,她只能趴在床上。她模模糊糊地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像个受伤的乌龟。
“嫂子,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听你的话,害你替我受罪,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刘付新月自责地说。
“新月,你没有错,是我不好,帮不了你。”
“嫂子,你别这么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你骗我,哪能不疼呢。”
“我是疼,疼在肉体,可是你疼在心里。新月,少帅那样对你,也是一时糊涂,你不要怪他,好吗?”
“嫂子,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你还帮他说话。”
“再不济,他也是你哥哥呀。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什么都不要多想,知道吗?”锦初看了一眼窗外,虽说是安慰新月,却也是在告诫自己,“天虽然会黑,可是,它总是会亮的,什么事情,都有回转的一天,你要学会的,是耐心等候。”
“我知道了,谢谢你,嫂子。”刘付新月顿了顿,又说,“其实哥哥也不容易,你不要怪他,你别看他下手那么狠,可他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
刘付新月离开后,屋内恢复了平静。
疼痛难忍是一定的,再者又存着心事,锦初怎么也睡不着。朦朦胧胧之际,屋内有脚步声响起,虽然很小心,可她还是听到了。
她睁开眼睛,刘付慕年站在床前。她默默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问道:“你是不是怪我?”
她垂下眼睑,低低地说:“我不怪你。”
他咬牙:“你为什么不怪我?我要你恨我!你总是一副低声下气逆来顺受的样子,很讨厌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过。”她喊着,有点承受不住,“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到底还要伤我伤到什么样才甘心……”
他闷了半天没吭声,好一会才朝她靠近一点,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狠扈,多了几分愧欠:“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别。男女授授不亲……”她无力地拒绝着。
“就让我看一下,好不好?”他竟是用哀求的语气。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后悔和自责,还有怜惜。可她不需要他可怜自己。
“你不用自责,我心甘情愿的。”她倔强地说道。
“我知道。”他说着,固执地掀开被子,慢慢地褪下她的衣裳,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像被什么揪着,目光缓缓往上移,停在她的脸上,她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有炙热的眼泪滴在她的背上,她被吓到了,不敢回头。
窗外一弯明月,清冷地照着。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温柔地把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她没有反抗,而是转过脸,定定地望着他,心里莫名地乱跳,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初。”他迟疑地唤着,轻轻地低头覆上她樱红的嘴唇。她闭上眼睛,不敢望他。他的体温温暖着她,她像是寻找到一个依靠,可眼角却溢出一滴泪来。因为她知道,她和他之间不会因为这个吻而有所改变。
他偿到她眼角的咸味,心却苦的。
他缓缓地放开她,轻轻地替她抹去那一泽水意。
“阿初。”他轻声唤着,继续拥着她,小心翼翼地,怕触动她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刘付慕年与李泽南在书房谈话。
“妥了,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到时就可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到时千万要小心行事,那帮学生,先放出来,省得麻烦。至于那个林静昭,绝对不能放过。我要让他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刘付慕年紧锁眉头。
“少帅放心。只是,这样怕是会引起民愤,毕竟,他是教书的先生,那帮学生护着他……”李泽南多少有些忌惮。
“箭在弦上,管不了那么多。”
“少帅,把事情闹得这般大,恐怕是得不偿失哪。”
“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李泽南应了声,遂出了门,刚到门口,便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儿正跪在门外的石阶上,仔细一瞧,不是锦初是谁?
“少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他惊慌地上前,想要扶起她。
“李秘书,这事你不要管。”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样跪着哪能行呢。”
“阿南,让她进来,你先下去。”刘付慕年的声音传了出来。
锦初闻言,依旧跪着,抬起膝盖慢慢地移进了门。她就这样跪着行到刘付慕年跟前。她望着他,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少帅,这辈子除了爹娘,我谁也没有求过,现在我求你放了林静昭。”
“为什么连你也要替他求情?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你弟弟?”他的表情僵了僵,心凉了那么一瞬。如此说来,林静昭和她都是林致远的儿女了?
“是的,我求你。”她说。
“你这是在求我?”
“对,我是在求你。”
“可是,我怎么一点诚意都感觉不到?”
“……”她沉默半晌。
“那就先呆着吧。”
“要怎样,你才可以放过他?”
“你说呢?我是男人。”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
她抬起手,轻轻地脱掉上衣,只剩下贴身的小衣。仰起脸:“这样可好?”
他盯着她肤若凝脂的劲间,咽了咽喉咙,身上已经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他按住了她的手,嘴角浮起冷笑,只觉得可悲:“你心里倒是清楚明白,只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趁人之危不择手段的小人?他想要害我!你是要我放虎归山吗?今天我放了他,没准将来就会死在他的手里。你就一点点都不在乎我的生死吗?如果那天不是肖先生替我挡了一枪,现在我应该是躺棺材里!”他顿了顿,瞧着她既苍白又无力的脸,心里觉得痛快。
“对不起,但他是我弟弟,我不能见死不救。”锦初垂下眼帘,只觉得心中难过得想流泪。刘付慕年的决定,岂是她三言两语能改变得了?唯有想别的法子了。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你这个人,你为了别的男人向自己的丈夫献出身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以为你值多少?瞧瞧你这张苦瓜脸,就算是玉微楼的姑娘,都比你有风情得多。”
“他不是别的男人。”她的脸色更为苍白。
“有什么区别?是不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你都可以在他的面前脱掉衣服?”
“……”
“我非常讨厌你刚才的样子,你这样很下贱知不知道?”他想着今日若是其它男子她也会有此举动,心下便似倒翻的醋坛子,嫉恨得发疯。手下有些粗鲁地替她把扣子扣回去,许是离得太近,他的呼吸仿佛就贴着她的脖子,暧昧不已,锦初本已觉得不堪,岂时更是狼狈到了极点。
刘付慕年瞧着眼前的人儿脸颊飞红,眉目如画,固然有气,但仍是意乱情迷,难以自制,指尖都微微颤抖。他只觉得难受,咬牙站到一旁,不带情绪道:“给我滚回去,不要再做这些愚蠢的行为。”
锦初只得起身。
锦初离开后,刘付慕年找来了李泽南,吩咐了一番。
李泽南走了以后,他坐车去了玉春堂。
刘付慕年斜靠着沙发上,茶几前的红酒,已空了大半。
高大的窗台,飘忽的窗帘,闲闲的日光西斜,又是一个黄昏。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临了。如今这个林静昭实在让他头痛不已,摆明是因为当年的事冲他而来,偏偏他又不能对其下手,他要怎么样做,才能化解这段孽债?
那一个晚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六年前,在宁远,那一个浓重如泼墨的黑夜。他使尽浑身解数潜入日本人的大本营,以为可以救出林致远,可没想到,却是遗憾终身。
刘付慕年仍然清楚地记得,林致远当时的表情既无奈又愧疚:“只要我还活着,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从我口中拿到想要的资料,我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否则这又将是一场生灵涂炭。我一直放不下的是阿邺,还有我的家人,既然你来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我活了大半辈子,死不足惜,可怜我的亲人,连累他们跟我一起受难……”他说着,眼泪几乎就要滚了下来。
那是刘付慕年当时还不能体会到的绝望,这是林致远活了将近五十个年头,第一次感到绝望。他很清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毁灭性灾难。
一起被抓进来的还有林致远的儿子林锦邺,也就是现在的林静昭。林静昭可谓是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