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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光映在宋凝久脸上,然后消匿。他看着她受惊吓的样子低笑,手摸着她的头,说:“胆子可真小。”口吻间不自觉地带着宠溺的味道。
做这种事,宋凝久觉得自己胆子大才怪,又不是都如他靳名珩般变态。
她不安地动了动,靳名珩看出她的不自在,不是因为抗拒自己,而是这样的环境让他不安。而且她神经绷很紧,之前的努力又白做了。唇慢慢吻住她的唇,说:“乖,放松点。”
可是这也不是说能放松就能放松的,宋凝久过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线。
“再耗下去,宿舍的门你可是进不去了。”他俯在她的上方,抬腕看看表说。
明天的比赛,本来是她很紧张的事,被他这样一搅,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靳名珩进去的时候仍有些干涩,宋凝久感觉到微痛,咬着唇,手死抓着身侧的座椅,不吭声,车子因为他们的动作而震动起来。
沉闷而压抑的空间,暧昧喘息回荡,更像两个人无声的拉锯战,直到他最终完全释放,抽离她的身体。
宋凝久虚脱的躺在那里,等待靳名珩起身,将衣服整理好。靳名珩坐回到驾驶座,整理了下他的衣服,又是那样风流倜傥的模样。
宋凝久忍不住暗骂,看着他衣冠禽兽。
反观宋凝久青丝披散,脸上粘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她咬着唇清理下身,半边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神色。
待到一切处理好,一瓶白色的药瓶就那样被掷在双腿间,然后靳名珩的声音传来:“以后吃这个。”
他找了医生开的,听说对身体的副作用不大。想到她吃个避孕药都能过敏的事,就一阵头痛。
灯光暗淡,宋凝久不必看上面的字,也知道这是什么药。手慢慢伸过去,将白色的药瓶握在手里。她没有矫情,拧开瓶盖当着他的面倒了一粒放进嘴里,任那种苦涩的味道溢满口腔。
靳名珩看着她那毫不犹豫的神色,心里突然变得极不舒服,甚至有种想将那瓶药从她手里夺回来的冲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然后口气恶劣地说:“不是说明天有比赛,还不走?”
宋凝久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阴晴不定。拎了自己的包,推门便朝着校门的方向走过去。
靳名珩瞧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气得咬牙,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短促而突兀的车喇叭声响在暗夜中响起。
宋凝久才无心理会他发什么神经,只是手里握着那瓶药,无意识地朝着宿舍走去。直到碰出从宿舍楼里出来的同学,她才回神,将药收进包里进门。
宿舍里只有两个同学在,也都在低语着明天比赛的事。宋凝久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回来时看到沈小薏的床是空的,才想起来她似乎还与靳名珩那个朋友在一起。
“沈小薏呢?她今天没回来?”她转头问。
“哟,今天可是稀罕了啊。你一向跟她形影不离的,今天你们都不在,我们还以为她和你出去了呢?”其中一个舍友笑着回答。
宋凝久皱眉,这时宿舍的门被打开,沈小薏正背着背包出现。
“这可巧,宋凝久正找你呢。”那个舍友说。
“找我干嘛,这不是回来了。”沈小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迎面撞上宋凝久投过来的目光仍有些不自在。
“我说,咱们今洗洗都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还有要比赛呢。”其它舍友说,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沈小薏也就应着,越过宋凝久,将背包扔在床板上,然后拿了水盆去洗漱。
宋凝久跟她进了卫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宋凝久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擦净了脸,笑着看宋凝久,说:“你别这么瞧着我行不行?怪渗人的。”
宋凝久说:“他不是好人。”
她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可是跟靳名珩混在一起的人,尤其她见过那群人如何玩乐,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陷进去,将来可能受伤害。
沈小薏看着她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笑了,说:“我知道,我有我的理由,以后不会了。”她保证,为了关心自己的朋友。
别的宋凝久也不宜多说,她相信沈小薏。
两人相视笑着,沈小薏正打算越过她出去,宋凝久却看到她颈子上有枚红色。她现在也不是初尝情事的少女,自然知道是什么,神色不由变了变,拉住沈小薏。
沈小薏见她神色不对,自己到镜子前看了一眼,也是神色大变。想到今天被傅景之强吻她时,唇落在颈间的确是感觉到一痛,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下直恨得牙痒痒。
明天的比赛,这种东西绝对不可以在身上的,被其它同学看到也会议论纷纷。宋凝久想了想,便转身回到床上拿了化妆包过来,描描画画,在她颈间弄了朵红色的玫瑰花。
艳丽的颜色,绿色的茎部,又加上唇彩的莹光,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招虽然冒险,总比带着那枚吻痕给校方冒险。虽然那些歌剧团的外国不一定在意,可是毕竟也在校方的评审。
“好了,睡吧,明天我就这么给你画。”宋凝久拍拍她的肩。
沈小薏对她笑了笑,那是感激。
人需要的朋友不需要太聪明,但是一定要为自己着想,这些心意才是难得的。何况宋凝久的这个主意也不错,她总算可以安心。
熄灯的时间到,整橦宿舍楼陷入一片黑暗。
——分隔线——
靳名珩那边心头莫名的烦燥,却不知自己到底是跟谁较劲,抽了两根烟,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按了接听键,那头便传来傅景之的声音:“靳少,得空?”
“嗯。”靳名珩应。
“那老地方过来玩玩?”傅景之又问。
“好啊。”靳名珩答应的爽快,知道他是在担心米厘的事。
其实一顿饭而已,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儿为难米厘。今天该警告也警告了,但是如果他真的就那么惦记他的女人的话,那他也不会客气。
挂了电话,想着回到家里也只有自己,所以驱车便赶场子去了。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出现,这一进包厢,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他才在傅景之身边落坐,有个男人便当着他的面,向对面的男人伸出手来,说:“拿钱拿钱。”
“你这人就是俗,拿钱干什么,让他的女人脱衣服。不然在咱们面前实战几个回合,这才刺激。”别的人又参与进来起哄。
“好,这主意好。”那人赞称。
那女人听了也不难为情,扭着水蛇便挤过来,坐在靳名珩身边。那丰满的胸部蹭着靳名珩的手臂,媚眼如丝地勾着笑,说:“要脱也是靳少给人家脱啊。”
靳名珩看了她一眼,低笑,转头看向傅景之。
傅景之递了杯酒给他,解释:“刚我说你要过来,他们非不信,刚打的赌。赌输的人随便对方怎么开口。”
靳名珩了然地笑,目光落在那女人身上。要说现在这女人也精,要找也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找个有钱又帅气的。她见靳名珩看着自己,以为他对自己有兴趣,手隔着他砖红色的衬衫,在靳名珩胸上画着圈圈。
殊不知,这种级别靳名珩根本不看在眼里。
他转头看向那个赌赢的人,问:“看上了?”
那人见他这样,也拿不准他对这女人感不感兴趣,不过还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看上了就赶紧领走,本少这有点反胃。”话音落,女人的脸色僵住。
原本她跟的那人也觉得丢面子,直接将她拽出来,那边赌赢的人正好接收。
“我说,靳少,最近可是一点儿都不跟我混了。这才订婚而已,嫂子的手段是不是太厉害了?”一群人调笑。
“滚一边去,本少的老婆也是你们随便议论的。”他笑骂,看似不在意。
可是傅景之听得分明,他说的这老婆两个字大部分是说给自己听的,老婆与出来玩的女人不同。谁不知道他靳名珩,他的女人没腻歪之前,谁都是碰不得的,更何况连老婆这个词都蹦出来了。
“奥,老婆——”一群人齐着声音将尾音拉得老长,虽然都在闹,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了计较。
靳家会与宋家联姻,这事本来就让人看不懂。不过自他订婚之后,这段日子出来混的时间倒是真的减少了。今天他连老婆这两字都出来了,可见还是不同。
谁不知道他们这群人在床上,那是宝贝,哈尼,亲爱的,什么腻歪往外蹦什么。唯独老婆不同,老婆对他们而言不止是将来结婚的人,而且大部分因为家族的介入,他们都不能自主。
一群人各怀心思,不过照旧玩闹,一直到凌晨才散。靳名珩先走的,其它人才陆续离开。
他出了包厢却没急着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接了个电话,时间有点长,到了停车场时已经没有人了。他握着钥匙往自己的车边走过去,手拉住门把手时突然顿住脚步。
一群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手持着铁棍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聚过来,将他围在了起来。
靳名珩脸上的表情有点冷,目光从这些人面站掠过,背倚在车身边,问:“青龙帮的人?”
“靳少果然聪明。我们大哥想请靳少去青堞路谈一下。”其中一个回话,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特别狰狞。
青堞路,那是昕丰市最灰暗的地带。黑社会的聚集点,即便是警察都不愿意调去的片区,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流血事件。
靳名珩点头,表情并无意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坐进去,说:“带路吧。”
他们这么多人围着他,自然也不怕他耍花样儿。
前面有车子开路,靳名珩跟在后面,前后几辆车跟随,他连逃脱的机会也没有。靳名珩这一路也挺淡定的,仿佛根本就没有打算逃,车子一路停在青堞路的某个夜总会。
靳名珩有过叛逆期,也曾经在来这里混过。只是多年过去,看着这片街景倒是陌生不少。
“靳少,请。”刀疤男上前来做出请手势。
靳名珩单手插兜,挺拔的身影走进大门。意外的是今天的夜总会并没有开业,冷冷清清的。所有的台子也都是空的,唯有一首80年代的情歌在空间内流传,卓越的背对着他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样昏暗的灯光,偶尔有五色彩球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让人并看不清样貌。
他驻足,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执起酒杯的他。
刀疤男上前俯耳在他耳朵禀告了一句,然后他才回过头来。
靳名珩坐到他对面,望了一眼外面的夜景,说:“卓少好兴致。”
卓越给他倒了杯酒,说:“我的女人都劳烦靳少保护起来了,自然有闲情意致。”
靳名珩闻言笑,执起那杯酒拿在指间轻晃了两下,红褐色的液体似在眼眸中波动了下,说:“我也是受人之托而已。”
卓越看着他,目光直直逼视,锋利阴冷的真如刀子一般。
靳名珩看着他,仍然无惧,笑得颠倒众生。他问:“卓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想得到的东西得了吗?”
卓越的眸色闪了闪,试探地问:“你知道什么?”
靳名珩笑了,看着他说:“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