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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在楼上喊了一声:“春晚开始了。”于是大人孩子都作鸟兽散,匆匆往家里跑去。
“姐姐,我们一会儿还下来玩哦。”被家长牵着走的孩子,纷纷向宋凝久告别,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
“靳太太,看来你比我受欢迎。”靳名珩笑着说。
宋凝久转头看着他,夏初趴在他肩上还在吃力地啃着那串红果子,糖都粘到了他的围巾上。
两人回到家里,也同别人一样打开电视看春晚。夏初一晚上都在跟那串糖葫芦作战,撑到十点左右才睡,弄得小手、中脸都粘乎乎。
宋凝久帮她洗了澡,然后抱回卧室里。
他们主卧的大床边,安置了张小小的婴儿床。因为有孩子在,靳名珩不会把她怎么样,所以这是为了让她安心。
宋凝久自己洗了澡过来时,靳名珩卧在床边看电视。她掀了被子进去,主动靠进他的怀里。
“要不要来点酒?”靳名珩问。
宋凝久怀疑地看着他摇头。
“红酒。”靳名珩说着,手里执着高脚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宋凝久这才注意到他刚刚一直在喝酒,便接过了杯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目光同时落在屏幕上,外面鞭炮声一直没有停歇,屋里却安静的很,只有电视上发出来的声音。
唱歌时两人会浅啜酒水,静静聆听。小品时也被会逗得大笑,甚至她太过激动,手挽上他拿酒的手臂时,导致那些酒水悉数酒在她的睡衣上。
他赶紧拿了纸巾帮她擦,可是这杯是刚刚满的,太多,就干脆帮她脱下来。当时做这个动作时未多想,哪知她里面是什么都没穿,带子解开后,胸前的春光带着酒珠就呈现在他面前。
世界仿佛一下子就静下来,就连她都感觉到了,所以屏住了呼吸。前方,小品演员还在妙语连珠,卖力抖着包袱,两人四目交缠,却仿佛已经什么都听不到。
他的手就在她的身侧撑着,唇一点点凑过来。她神色详和,慢慢闭起眼睛,然后唇便被他攫住。
熟悉的气息交融,唇舌纠缠。
她永远不知道,她这一刻的安静承受,紧紧攥着他衣料的模样。没有抗拒,令他的心激动到都要颤抖。他想要将她吞食入腹,怕她回神,怕她用那样歉意又痛苦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又怕自己太过用力惊醒了她,弄痛了她,所以他浑身都在颤抖,紧张得掌心都是汗。
吻由额头到鼻尖,然后又一轮唇齿纠缠。放开后到了耳垂吮舔,阵阵麻意在她的体内散开,无意识的呻吟也从嘴里溢出来。
当他的唇食掉她肌肤上细小的,粉红色,还滚动的酒珠时,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大脑早就混沌成一片,不能思考,只感到他身体上的热度要将她烧化一般。
衣服是什么时候被剥的更没有印象,他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的时候,她就像一只在海上飘泊的帆,想要抓住一个依靠,却只有两人光裸的身子。
指甲嵌进他肩头的肌肉,微痛的同时更激发他的兽性。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将袭卷,冲向不知名的地方,在汪洋的大海中飘泊……
很久很久,两人不知停歇,直到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声音,全国人民都在倒数时,他们静静地相叠抱在一起。
婴儿床里,夏初还在憨憨入睡。
他说:“小久儿,你看,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这是个谎言,他知道,但是他想告诉她,有爱的男女结合不是苟且。他们相爱,所以喜欢彼此,这种行为是纯洁甚至是圣洁的。
他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他们可以蒂造出属于他们的结晶,与她排斥的那些人的性行为,意义完全不同。
可是人往往接受一件事容易,想要纠正过来很难。更何况她不是不想纠正,可是不知为何就是那样无能为力。
他不提多好,一提宋凝久仿佛又从欢愉、温情中回过神来,推开他,急急忙忙往浴室里奔去。不久,里面便再次传来熟悉的呕吐声,声声如刀,扎在他的胸口。
是啊,他不该提的,可是她那么敏感。
以往靳名珩都会跟过去,紧张地给她送水。如今他都不敢,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比自己更加无力,正蹲在马桶上哭泣,这么无助,他又怎么忍心窥视?
起身,安静地将床上的被褥,连同床单一起撤掉,换了新的。他去次卧的浴室冲洗,换了衣服回来时,宋凝久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
电视关了,所以房间里很安静。橘黄色的灯光下,她闭着眼睛,所以睫毛显得特别长、特别长。他知道她睡不着,不过他就当她睡着了,只要她这样觉得能舒服一点。
清晨,她醒来时,是被夏初的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睛马上过去查看,才知是这小丫头又尿湿湿了。无奈地又给她和自己都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门。
餐厅里,已经摆好西式早餐,而靳名珩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
“起了?”他端了热好的牛奶过来,问。
宋凝久点头,然后将夏初放进她的专属婴儿座。
一家人安静地吃着早餐,谁也没有提过昨天的事,就好像他们是正常的夫妻,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
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门被邻居敲响。冰城的人特别热情,送了些自家过年做的吃食,说是给他们尝尝。
靳名珩不是会热络的人,其实宋凝久也不太会,不过这时候女主人应该学着拉近邻里关糸,尽管他们在这儿住不了几天。
女人很热情,也很实在,送了东西便走了,让她进来坐坐都拒绝了。搞得门内的夫妻两人对视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靳名珩转身去拿桌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走向阳台。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神色微变,但只恩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吗?”宋凝久问。
靳名珩摇头,指着那些邻居送来的食物,说:“快给我热热,想尝尝。”
宋凝久笑着,拿了东西去厨房。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宋凝久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口袋里抓着机身的手,在上面摩擦着。
看来,这个春节有人过得比自己精彩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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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除了各岗位安排值班的人,所有人还在年假的假期中。不止是冰城热闹,春节是全国的传统民俗节日,自然燕京市也不例外。
节日嘛,不管是西方的情人节,还是国内的中秋节,亦或是春节。也不管是属于情侣还是属于家人团圆的日子,总之可以令开心的人感动,也可以令孤单的人显得愈加孤单。
身着张扬的红色毛呢大衣,大波浪的卷发披散,腿上是网状透明丝袜。手里拎着黑色的镶钻手包,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踩在僵硬的地上,发出答答有节奏的声响。
街道,小区,甚至于各家各户的窗户都贴着红色,进入楼道,每走一层,门口都贴着俗气的对联,不是合家欢,便是财源滚滚的美好愿望。只是这抹红落在宋一瞬眼里,真是觉得的刺目的紧。
因为这个春节,她独自在燕京过。往年宋家没有倒的时候,一家人都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爸妈和姑姑都会给她厚厚的压岁钱红包。即使后来去了国外,她也会和那些留学生一起过,从来没有像今年这样孤单。
不,还有去年。
去年她是在监狱里过的,这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走到自己暂时租住的楼层,掏钥匙开门时,走进房间。
脱了大衣随手扔在地上,踢了脚下的鞋子,直接走向浴室,洗澡。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她围了浴巾走到镜子前。蒸汽散去,镜面上出现一个与刚刚极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女人。
相似,是因为脸形改变不了,眼睛和唇角却都变了。若非她特意学了化妆术,想尽办法恢复原样,谁又看出她到底是谁?
她目光直直盯着镜面中女人的脸,手慢慢地摩擦着,突然眸色一沉,将盥洗台的东西哐地一声,全部大力扫到地上,犹不解恨地踩着地上的瓶瓶罐罐,嘴里传出发泄的吼叫。
明明是自己的原模样,却偏偏要用这些东西才能来恢复。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杀了靳名珩和宋凝久。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眼里闪过凶狠,这时外面传来手机的铃声。
她披了件浴袍出去,光着脚丫,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渍。拿过桌上的包,她接了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她神色并没有异常。
挂了电话,低眸间余光瞄到一双黑色的皮鞋鞋尖。她心里一惊,快速转身,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上她的脑门。而执枪的人,正是卓越。
宋一瞬的眼睛睁大,瞳孔快速收缩了下。仿佛是害怕,不过很快强作镇定。
“怎么是你?”她问。
“怎么?很意外?”卓越问。
宋一瞬没有回答,却已经害怕的不自觉屏住呼吸。
“怎么?以为我真的死了?所以看到我很失望吗?”卓越问,口吻清淡,可是眼神冰冷。
“你怎么逃脱的?”就算那药对他没有作用,可是警方的严守下,他的病情一直很严重,怎么可能逃出来?
卓越闻言笑了,只是神情带着一贯对她的轻蔑,他说:“那还要感谢你的那杯水,不然我哪有机会。”
那杯水有问题他知道,所以他才会将计就计。水是喝进去了没错,可是她关门时他就全吐了出来。怎么说都进了胃里,药不可能吐的干净,所以还是发挥了作用。
没人知道剂量多少,所以抢救的时候,他协持了一名医生,几经周折才得以脱身。不过那些都不重要,虽然身体是虚弱没错,可是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不是吗?
在燕京市潜伏几天,终于找到这个可疑的宋凝久。如他所料,虽然有些似,便果然不是真正的宋凝久。
“说说吧,你是谁?”他问。
闻言,宋一瞬却笑了,那笑声尖利又透出一丝苍凉。她问:“卓越,你心心念念折磨我那么久,难道如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卓越先是眸色一闪,显然是认出了她,然后是意外。
“怎么?是不是很好奇我变成现在这样?”她问。
卓越的眼神冰冷,却似乎不感兴趣,只问:“谁让你扮成她杀我的?”
“知道你对宋凝久有情,还有谁?”她模棱两可地将问题又丢了回来。
不过那样的眼神,仿佛探到他的什么秘密一样,唇角扬起笑,不过有点冷。想不到他卓越,有一天也有爱人的时候。只不过那个人,居然会是宋凝久。
“靳名珩?”卓越问。
宋一瞬看着他,眼眸中带着笑,那神色仿佛很喜欢他为情所困,也喜欢他陷在迷雾中的模样。本来就该这样的,凭什么只有自己无助?
“你应该很恨靳名珩吧?不可能跟他合作。”卓越冷静下来。不过他或者一直都这样冷静,刚刚只是试探。
靳名珩如果想致他于死地,只要给警方使压便好了,反正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加多少罪名都可以。而报复,监狱里的手段有的事,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那么除了靳名珩,谁还会害自己?
“恨,我当然恨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