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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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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彭是外姓,原本靳远在时,不过是公司的部门经理,靳远住院后,才由靳名珩提拔上来的。本人从前职位虽不高,可是在公司颇具威望,不然也不可能在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他仍能压住众人。

    他算是看着靳家三个人长大的,往日也算熟识,只是今日面对靳名璞和靳名珠,那模样却没有往日的客套。

    李彭看着靳名珠,还没有开口,靳名珠已经迳自走到所有记者的面前。她对众人说:“他,勾结青龙帮卓越,设计绑架了我嫂子宋凝久,然后才害得我哥哥如今重伤。我有证据,已经向警方提交。所以,所谓的我哥勾结黑社会害靳董事长,谋夺家产,纯属无稽之谈。”

    她的话如同炸弹,就连靳名璞都不可置信地瞧着她。仿佛印证她的话一样,不知何时起,外围响起警笛的声音,几名穿着警服的人越过众人,递了一张逮捕令递到靳名璞面前。

    “靳名璞先生,你涉嫌与黑社会卓越勾结绑架靳家儿媳宋凝久,现在要将你带回警局接受调查。”说完,那张白底黑字的纸张收回,便有两个警察拿着手铐上前。

    直到咔嚓一声,冰冷的触感桎梏住他的腕子,靳名璞才如梦初醒,冤枉地大叫,说:“不可能,我没有。”

    他虽然与卓越是接触过,但并没有提供什么宋凝久的信息,怎么可能与绑架沾上边?靳名珠,他怎么可以这么陷害自己。

    相机与摄影机的灯光都在他脸上闪烁,彰显着他的不可置信。但是他突然意识到,单凭靳名珠是没有头脑做这些的,定然是有人指使她。

    会是谁?

    靳名珩已经昏迷,还会有谁替他出谋划策?还是说,这一步早就是靳名珩安排好的?

    想到他与靳名珠的同床共枕,虽然知道她与自己不同心,却也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所以不曾真正设防,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陷害自己。

    靳名璞被带走前,眸色猩红地盯着站在那里的靳名珠,问:“你处心积虑,你以为他会多看你一眼吗?”那一句是愤怒,也是不甘。

    最终,他还是被塞进了警车里,所有的记者都围住警车,不停地发问,不停地拍照,直到警车开走。

    待他们回过神来,想采访一下靳名珩,了解更多的内容时。现场,李彭已经带着安保离开,靳名珠也已经不见。

    她坐在远去的车厢内,淡定地拨了个电话,喊:“爸,事情已经办妥了。”

    ……

    靳家对外的形象就是公正的,起先唐媛因磕药坠楼身亡已经造成很大的影响,又因为靳名璞的说辞,与黑社会的牵扯更加令人失望。

    不过这下靳名璞被带走,事情一下子便明了起来。他因与其兄争家产,将矛盾升级到雇佣枪手报复,一时间成了恶性刑事案件。

    闹剧,就是这样上演的。

    按理说,这本是靳家的家事,如果靳远尚在公司,靳名珩不曾出事,这事根本沦不到政府来管。当然,如今他们这种情况,政府想出面也没有借口出面。所以当靳名珠拿着证据上门时,他们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发布逮捕令,以此将闹事的靳名璞扣留。

    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是不能让靳家以及他们的公司垮掉的。不止是因为他们与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糸,更重要的是环球影视的产业,那是昕丰市的重要标志,没有领导愿意在自己的政绩上留下这样的败笔。

    外面的事件闹得很凶,靳名珩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靳家的管家在两个病房间穿棱、忙碌,他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门外。

    监护室里,他的左腿打着石膏。如果不是医生说,谁又看得出他是因脑部受到撞击,颅内出血而迟迟没有醒来?

    对这个世界活动的人来说,他是昏迷的。对靳名珩而言,他却一直都活动在自己的世界里。人生的记忆是时光的长廊,而他很久没有从记事起慢慢走过。

    小时候生活在古镇里的那橦老旧房子,经常看到被砸倒在地破损的桌子,碗筷、饭菜凑乱的堆积,还有各种家具、物什,房间里母亲发狂一般地吼叫。他永远记得那种声音,她叫的那样撕心裂废,那样歇斯底里,仿佛每一声每一句都透着悲凉和绝望。

    是的,那样的声音几乎每一天都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开始时他茫然地坐在地上,等着元妈妈来抱他。后来他开始淡然地抱着自己的饭碗吃饭,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起身,背着书包去上学。

    母亲生病时是那样的,可是她清醒时又是另一种模样。她会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她会辅导他做功课,他举一反三时,她会亲亲他的脸蛋,骄傲地说:“我的儿子真聪明。”

    可是母亲去世后的日子,他是孤寂的,回到靳家的一切他都不愿想起,很长一段时间都醉生梦死。喜欢赛车,喜欢泡吧,喜欢玩女人,任何刺激可以气到靳远的事他都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唯一想的、计划的就是查找母亲当年的死因真相,直到遇到宋凝久。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别怀疑,当时他看到她在宋家的处境,他是这样想的,并且眼里、心里都充满嘲讽。甚至连后来联姻也不过是为了她家的开发案,当初的靳名珩看似无害,真的就是这样薄情。

    只里后来,他也说不清从哪里开始变了质?反正就将她放在了心上,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以给她很好的保护,看到她的家人欺负她,也会怒其不争。所以纵使爱她,也从未对她的家人手软。

    直到他们的孩子逝去,他才惊觉亏欠她的太多,所以每天都小心翼翼。哪怕她会感动,会说爱他,他都不敢十分踏实,就怕有一天真相被揭穿。他会为了那个孩子,而再次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他又是那样贪恋从她身上汲取的温暖,贪恋那种相爱的美好。尤其是有了夏初,父亲的出事之后,她都没有让他感到丝毫孤碟。

    她被绑票的那两天却是此生最煎熬的,尤其卓越刺激自己的话历历在目。他担心她经历什么会受不了,所以他的心每天都在油锅上时时刻刻都被人生生煎着般,又强迫自己镇定。

    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行踪,他在山上等着卓越。当两辆车子互不相让,他知道他救不出她时,或者说他经历了两天的煎熬已经不再愿意再周旋。

    因为周旋,可能代表着她再次离开自己,他又如何忍受她再次离开自己,而且是在卓越的身边。想到那天手机里传出来的动静,她留在卓越身边片刻,他都不能忍受,所以他宁愿选择同归于尽。

    那样,他们一家三口还可以团聚,也许,她知道了真相后,就不会那么怪自己。

    原本打算好的一切,她却成了变数,当两辆车子相擦而过,而不是相撞时,他随着偏离的车身看到她脸上的绝然。那一刻,他终于懂了,她居然是不想让自己陪她死的,她想让他活!

    “小久儿!”当初来不得喊出的挽留,突然冲口而出。他惊慌里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医院的天花板。

    “靳少,你醒了?”照顾在病房里的甘甜看到他睁开眼睛,高兴地看着他。

    靳名珩闻声转头,眼睛里映出甘甜的模样,却是片刻的茫然。他着急地坐起身,目光扫了遍病房内,意识和思绪都在快速回转。

    甘甜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里,着急地问:“你渴不渴?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特别不舒服?要不要喊医生?”

    她一股脑将自己的担忧全说出来,起身按了床头的呼叫铃,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手掌刚刚触到他,下一刻已经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开。

    纵使他已经昏迷了几天,纵使他病着刚刚醒来,可是那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透着绝然与厌恶,说:“别碰我。”

    甘甜看着自己肿起的手背,眼眸里带起一丝委屈。

    靳名珩却并没有多看她一眼,而是朝着门口吼:“人呢?”口吻急迫,纵使几天没有进水,嗓音干涩,那两个字像锯子割着声带一样。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马上有人推门进来,他看到是接替甘泉的人。看到他醒来,对方还很高兴,脸上扬起抹笑,说:“靳少你醒了。”纯粹的废话,可是里面却充盈着满满的喜悦。

    “小久儿呢?”靳名珩却没有时间与他分享什么劫后余生,只问,眸子如墨,却又透着冷意。

    久?

    那人立即明白过来,脸上的喜悦转为愧疚,以及闪过一丝不自然,低下头去。

    靳名珩的眸子却变得愈发犀利起来,如刀子一般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上分毫。

    男人回答:“载着少奶奶的车掉下山了,我们还在找……”说到最后,未免底气不足。

    当靳名珩听到掉下山三个字时,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心脏的部位,整个坐起的上半身都晃了一晃。纵使他从前再喜怒不形于色,可是此时就连甘甜都看出他的心痛。

    “靳少,你才刚醒过来,要好好休息。”看到她这样,甘甜立即摒除了刚刚被挥开的难堪,上前搀住他劝说。

    宋凝久发生意外她也很难过,不过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靳名珩,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

    靳名珩这次没有挥开她,只是抓着自己心脏部位的手又收紧了下,然后问:“我昏迷了几天?”那样轻浅的喘息,更像是怕是惊动什么。

    当然,这话不是问甘甜的,而是站在床尾的人。

    “三天。”那人回答。

    明明他不是那个很久没有喝过水的人,此时面对靳名珩,竟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

    他的话音刚落,甘甜看到他抓着心脏部位的手臂突然抬起。眼中一惊,他的手已经越过她握过床头的一只杯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人狠狠地砸过去。

    那人本来是低着头的,只听到一声惊呼,便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一抹黑影正好朝自己迎面砸过来,太快,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冲撞力却一点都没有减弱,那只水杯就这样直直砸在他面门上。

    他感觉到疼,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额头,他都分不清玻璃是砸在他脸上碎的,还是掉到地上才碎的,总之落下来的玻璃已经在脚边碎了一地。

    “三天都没找到人,你救我回来做什么?”靳名珩的声音沉沉压过来,像是阴雨天天边压过来的乌云,又仿佛要将整个病房里的空气冻结。可是谁也不知,里面透出的又是怎样一种绝望。

    她掉在山里三天都没有消息,那么高的山,单是车子落地的冲击力都不是人体能够承受的——他不敢想,再也没有勇气想下去。

    可是单单只是这些,他的身体,骨头里就止不住有寒气钻出来,冷到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

    “靳少……”甘甜看着他,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而接替甘泉位置的人还站在那里,额头与鼻涩之间被割了深深的一道殷红,满脸的血,他看到这样的靳名珩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靳名珩自己这样颤了会儿,仿佛却突然想起什么,抬手就拔了手背上的针管,做势要下床。

    甘甜一惊,马上压着他的手臂阻止,说:“靳少,你不要这样,你的腿不能动。”上面还打着石膏。

    靳名珩此时却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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