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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主动伸出光裸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奉上自己的唇。落在他额头上,狭长的眸子,挺直的鼻尖上,然后唇慢慢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她摒弃自己心底泛起来的羞怯,告诉自己,这是她爱的男人,她爱他的所有,他的身体每一处。
靳名珩早就受不住,狠狠攫住她的唇,勾住她的舌,死死地纠缠过,才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这整个人憋得都快炸了,她却还在生涩地磨蹭,简直要他的命。
两人的节奏显然并不一样,可是他喜欢她的主动,所以忍着。这才不会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再妥协,让他在这场爱里显得愈加卑微。终于,终于等到他们共同抵达极致,那种滋味,有那么瞬间让他真恨不得死得她身上。
这场爱做得畅快淋漓,身体累可是心里彻底晴朗起来。
怀里抱着她,整间屋子里都是那种欢爱过后留下的味道。明明看起来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别的女人更让他生气,可是他就像被人下了一种叫宋凝久的盅毒,如此欲罢不能。
外面的助理,张嫂,还有什么李小姐的,早就被他们抛在脑后。宋凝久已经累瘫,可是睡之前,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怕他跑掉一般。
看着她偎在自己怀里的那个委屈小模样,他整个心就软下去。胸口也暖烘烘,这几天里积郁的酸胀、以及疼痛都在慢慢消散,仿佛只要这样抱着她便好。
指尖轻触她睡着的脸颊,一点点地摩擦,感觉着她细若瓷器般的肌肤,唇角扯出自嘲的笑,心想,靳名珩,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
这话似乎犹带着不甘,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拥有,想要永远就这样抱着她。不想看到她再流泪哭泣,只想看到她快乐的模样,如像现在这般依赖自己,他就满足。
这几天两人闹得太凶,他病了,她自然也没休息好,两人就这样睡着,卧室里的空气终于又变得轻盈起来。若他们的心情,安宁而满足。
宋凝久再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她睁开眼睛,感觉脸颊与他的胸膛相贴的地方传来他的温度,这鼻翼间也全是他的味道,唇角不自觉地轻扬。
不止是高兴,更多的是心安。其实恋爱的人多么容易满足,只要他在身边,心底便有一丝甜丝丝的感觉泛上来。脸如猫儿般在他胸上蹭了又蹭,便感觉一只手穿插进她披散的长发里,顺着柔滑的头发滑下来,落在她光裸的肩头摩擦了下,然后抓着她的肩胛将她提起来。
提到他们四目相望的位置,脸与脸相对。寂静的环境下,只听到到彼此的呼吸交错。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夜很深,窗帘紧闭,整个卧室都是黑的。可是即便视线这么昏暗,他还是可以分辨出她那亮晶晶的眸子,以前唇边未及收起的满足笑纹。
“笑什么?”他的指尖摸着她唇角上扬的纹路,问。
宋凝久不回答,只是抓着他的手,脸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摩撑,说:“名珩,有你在真好。”
“哦?怎么好?”明明心里开始得意和满足起来,他犹故意挑着尾音装得不懂,装得饶有兴味。
宋凝久不理会他想逗弄自己的心情,只是将他的手放下来,然后俯身去吻他。她主动的时候不多,可是都是情至所致。她知道他有多骄傲,每次为她妥协都不容易。所以她感念,也感动,唇再次落在他的唇上,包裹,吸吮,砥舔,描绘他的唇线。
她的吻似乎终于有了进步,可是她却忽略了随着自己的身子俯下来,两人的肌肤也相贴在一起。尤其是她某个柔软的部分压着他的坚实的胸膛,很容易擦枪走火,尤其这个男人的需求一向旺盛。
“小久儿,我知道你很想要,可是我们已经做了很久了。即便我不介意,你也要为咱们的宝宝想想。”他声音变得暗哑,铁臂锢住她的腰身,圈得极紧,紧到让她感觉到他沸腾了的体温。
宋凝久眼眸惊异,她只是想吻他而已,绝对无心。可是这会儿被他这样调侃,脸胀红起来,推着他想拉开距离,说:“起来。”
“早就起来了。”他吻着她的耳朵,低语。
宋凝久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
靳名珩看着她那无辜的模样,是真想将她再压回去狠狠要一回。可是下午时那一战太过激烈,他是担心她的身体,主要是宝宝受不住。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当然,这想法只是在禁欲时偶尔会在脑子里苦恼地掠过,大多时候他还是期望他能平安地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他是自己与宋凝久的孩子……
虽然克制很艰难,可是靳名珩还是做到了。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靳名珩说自己饿了赶她下床,自己则跑到浴室里去冲冷水澡,要不然自己真要化身为狼将她啃个肉渣不剩。
宋凝久裹着被单下床后,捡起地上的衣服,才发觉都被他撕坏了。只得悄悄打开门,像做贼似的往走廊外探了探,确定没人才回到主卧去。找了干净的睡衣换上,看着镜子里映出自己脖子上那些吻痕,手摸上去还有些微的刺痛,可是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怎么?小久儿是在回味吗?”靳名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气息喷在耳边,吓了她一跳。
定眼看向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刚刚洗了澡,所以身上有沐浴乳的味道,俯身在她耳边。唇故意呵着气,见她没有脸红,又逗着她问:“是不是意犹未尽?”
宋凝久脸颊终于渐渐燥热起来,看到他镜子里那腹黑的模样,便知道他故意自己逗自己。
这个坏蛋!
心里不甘,凭什么他每次都欺负自己?
这么想着,脸上的害羞退怯,转身,手简勾住他的脖颈,唇落在他的唇角,眼眸一抬,微勾,竟生出几分媚态,问:“是啊,靳少,你的服务很令人满意。”
那声音细细柔柔的,眼睛明明带勾,如媚似娇,却偏偏又带出一股高傲。尤其是那口吻,活像泡吧的女雇主在赞叹牛郎的活计好。最主要的是她此时的模样,绝对区别于她平时那柔弱害羞,却别具一股风情。
靳名珩低眸看着她闪着媚色的眼睛,她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将她压在镜子上,笑着说:“那本少就再满足你一次。”
吻落下来的同时,手又开始撕扯她刚穿好的衣服。宋凝久还真有些惊了,手拍着他的手,急急地说:“名珩,你说怕伤着孩子的。”
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他指尖勾着她的下巴,问:“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他笑起来的时候漫不经心,有又点坏坏的,而且离得那样近,暧昧的气息全喷散过来,她实在招架不住。
“我才没有。”果然,一瞬间就恢复本质。说:“你不是说饿了,我喊张嫂给你做吃的。”她赶紧推开他便往外走,整张脸烧得不行。
“我不吃张嫂做的,我想吃你做的。”靳名珩唇间带着笑,跟过去。
两人下了楼,靳名珩见宋凝久戴上围裙后进了厨房,头发也绑起来了,打开冰箱认真选着食材,倒真像那么回事。
“名珩,你要吃什么?”选了半天,她模样有些苦恼地问。里面的食材很多,可是她大部分都不会煮。
他走过来,伸手扶着冰箱门,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模样认真地往里面看,然后问:“你会做什么?”
宋凝久脸上一晒。
靳名珩看她的模样,仿佛早就料到了,便故意叹了口气,说:“就煮个粥,煎个那天早上的蛋就好了。”
她捶了他的肩一下,问:“原来你知道是我做的?”想到他那天绷紧的脸色,不领情的模样,她的心仿佛又疼了一下。
“傻丫头。”他揉揉宋凝久的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到底还在纠结什么?
“我需要面包。”她回神,冲他扬起笑撒娇。是啊,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他在身边就好了。
“好。”靳名珩撩起袖子洗手,准备一起动手。
大晚上,张嫂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有动静,本想出来瞧瞧。就见两人正在厨房里通力合作,不时互相喂食一点自己手下的食物,那模样很温馨,终于也松了口气。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糸终于缓和。
每天早上宋凝久都会早早起床,亲自给他准备早饭,等他上班后,自己才睡个回笼觉。靳名珩怕她辛苦,可是每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都还是觉得很幸福。
年关越来越近,他们暂时都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毕竟这婚事给乐视环球造成的影响还没有压下去,而宋凝久这边,虽然闹了这一场,将楚辞的死淡化了许多,也不想那么快再提婚事。
两人关糸好了,又恢复当初的如胶似漆。她心情愉悦,脸色已渐渐好起来,而且肚子已经微显,虽然穿宽松的衣服也看不出来,她已经非常注意。
靳名珩那边自然也是这样,心情自然好了,也有精力处得公司的事,整个部门的气氛都不一样。因为最近要过年了,所以假前工作变得更加繁重。
尽管这样忙碌,他还是去了一趟Z城,那个死去的警察局副局已经下葬,线索好像就此断了。他不甘心,又让甘泉又一次做了他的生前的调查。
令他意外的是明凯儿在没有被封杀以前,居然与这个人有过接触。而且这个人在死前几天,联络的人员名单中找到了一个可疑的昕丰市号码。他们顺着这条线索找了很久,才确定是明凯儿。
明凯儿?
除了他安排她要陪的人,她的私生活他一直是不过问的。因为查母亲的事,他也不是没有让她去打探过,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她与这件事难道有什么必然的联糸?
“甘泉,明凯儿最近在做什么?”他问。
她当初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不过是一再纠缠让他觉得烦了。他如今有宋凝久,所以不想引来那些没必要的误会。倒不是真的怕,只是嫌麻烦。
而封杀了她后,只是断了她在娱乐圈的生路,其它的他没有过问过。如果不是在这个人的资料中看到这个名字,他早就将她抛诸脑后。
“靳少是怀疑?”明凯儿会知道什么内幕吗?
她那样的性子,如果真的早早有线索能不跟和靳名珩说?怕是早就迫不及待邀功了吧?
靳名珩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他觉得不管有没有什么收获,他都应该见见明凯儿。
“我马上着人安排。”甘泉应着。
原本他以为这事很快就会安排好,毕竟明凯儿如今没了他捧,别的公司也不敢挖角,还能逃到哪里去?可是甘泉马上就回来了,报告:“靳少,明凯儿出国了。”
“出国?”靳名珩有些意外。
明凯儿虽然是国内一线的明星,其实都是他捧出来的,高中都没有读完,所以并不懂外语。平时的活动都安排在国内,若是非出国不可,身边都配有翻译。
她也胸无大志,只想这么在国内混下去,所以一提到去国外就头疼。怎么在娱乐圈没生路了,反而出国去了?有那么巧?
“去了哪?”靳名珩问。
“法国。”甘泉回答,看到他眸色闪了下,又补充了一句:“王昭出事的前一天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