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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那么不上道,没看几位爷都单着?”傅景之问。
经理被这样一说,表现的明显一楞,马上陪笑,说:“这一直预备着呢,就等几位爷吩咐。”说完打了个响指,门口便有几个女人鱼贯而入。
伴着女人进来的还有酒,他们常喝的皇家礼炮。
女人一字排开,大概有七、八,燕肥环瘦各种口味,一下子就让冷清的包厢里有了人气。女人,果然是调节气氛的秘宝。
傅景之与慕少隽都挑了女人,齐齐看向靳名珩。
他则好像并不感兴趣,也没理会这个茬。刚刚喝了酒之后,反应终于正常一点。不过此刻,仿佛神思抽离,就像跟他们隔着天堑难逾似的。
“我知道靳少的口味,就那个吧。”傅景之见状,又像上次一样,自作主张地指了指站在末尾的女孩。
棕栗色的卷发,穿着件白色的裙子,看起来青涩又清纯。当然了,靳名珩从前不是这个口味。可是从他爱上宋凝久来看,他目前应该比较中意这个类型。挥挥手,让其它人都散了,经理便带人退出去。
那女孩站在那里,楞楞的,仿佛还不知道要过来。
“傻站那儿干嘛,还不赶紧过来伺候靳少。”傅景之拥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说。
跟沈小薏在一起之后,他也想过洁身自好。可是自从那女人走后,他就像报复谁似的故态萌发。
女孩应言走过来,抬眼偷偷瞧了下靳名珩,脸色不自觉地通红。
靳名珩皱眉,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坐那儿。”他现在没有心情玩女人。
女孩怯怯地走过来,并不像其它女人一样娇媚地缠着客人。傅景之见这情景,在她走过自己身边时,不动声色伸出腿。那女孩不防,嘴里发出一声轻呼,身子就这样失衡地跌出去。
目标,自然是靳名珩。角度和位置自然是傅景之早就算好的。女孩可能还是有些害羞,手穿过靳名珩腋下,下意识地撑在沙发椅背上。
胸前的柔软与他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贴,离得那样近,他呼吸的气息全喷到她额上,让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虽然是意外,她还是暗喜。
只是靳名珩看着她的眼神却淡淡的,说:“起来。”声音极为冷淡。
女孩原本急跳的胸口,一下子就停下来,马上手忙脚乱地站起。低下头,咬着唇,说:“对不起,靳少。”
自从上次她陪他在这儿坐了一会儿,虽然什么也没让她做,还给了小费之后。她就一直有关注他,今天看到他来,并且点了她,她也很高兴。
刚刚接触时,她几乎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可是靳名珩对于她这样的反应自然知道,当年明凯儿也是这副模样。不过对于一个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来说,这些都多余。
更何况,他闻着她身上透过来的那股脂粉味,莫名的心烦。
“哎,靳少,你干嘛,就是玩玩嘛。”傅景之皱眉,开个玩笑,至于生气?
“傅景之,本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同是兄弟,他们搅了自己的清静,他忍了,因为他们关心自己。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玩女人,他还想强迫他怎么着?
这话不自觉地就变得有些尖刻。
傅景之闻言惊讶地看着靳名珩,傅家虽不若靳家在昕丰市有名望,可那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更何况他们兄弟,平时说话哪有那么生分?
傅景之想到自己从小追随的靳名珩,也被女人涮了,还是被自己女人的好姐妹的涮的,自然也憋屈。如今见靳名珩这样对他,也来了气,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
他站起来,说:“靳名珩,我知道你今儿被人甩了不顺。兄弟我今天舍命陪你,这么做也是给为了你让你痛快点。你若真有本事就把这个女人拉到里间去,你是要剥皮要抽筋都随你使劲折腾,然后再把那个折腾你的贱女人忘了。你要是没本事,你就跟我打一架,从此咱们就不是兄弟。”
他极少连命带姓地喊他,虽然他们是兄弟,靳少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也与别人不一样,只是多少还是含了他对靳名珩崇拜,所以更看不到他栽倒的这个样子。
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看也没用,干脆就激他。
靳名珩看着他,那刻意掩过的眼神中第一次遇到露出凶猛,像野兽似的,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与他嘶咬。
其实傅景之知道他难受,可是靳名珩这人平时不管多大的事都压着,他都知道。可是压着就难受?倒是巴不得他此时扑过来,两人痛快地打一架。
他舒服了,他也舒服。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靳名珩却没有扑上来,而是一把拽过那个女人,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就进了包间里附属的休息室。门砰地一声关上,然后女人被他甩到床上。
那女孩还没明白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不曾从床上爬起,靳名珩的身子就覆过来。他高大的身躯覆盖住她,唇落在她的脖子上啃咬,急切地脱去她的衣服,大掌罩住她身体的某处狂肆地揉捏。
力道一点也不温柔,很痛,但是女孩咬唇忍住,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事实上她那副样子就是再楚楚可怜也没有用,靳名珩当时只是被傅景之激着了,根本没有看清身下的女人长得圆是扁。脑子里只回旋着傅景之的话,他说:“你有种就把这个女人办了,剥皮抽筋都随你。然后把那个女人抛到脑后去,过咱们该过的日子。”
是啊,从前的日子多逍遥,他为什么一定要娶妻结婚?自从有了宋凝久,他有多久没有出来玩?自从有了宋凝久,他平白添了多少事?
可是只有烦心事吗?眼前飘过她的笑脸,她甜腻腻地偎着自己的模样,那时候他觉得她只要快乐,自己就满足。可是现在呢?
一想她离去的模样,他的心就抽痛得厉害。尤其是想到今天本该是他们结婚的日子,她却抛弃了自己,因为楚辞!想到她今天离去的背影,胸中怒火狂烧,恨不得把这里都烧了。
眸色跳动着火焰,又矛盾地变得幽暗,唯有将心里那股怨意,化为身下的更狠的动作,恨不得把身下这个女人当成她弄死,碾碎。手在女人身上肆意流连,她就躺在白色的床被之间,长发铺在身后,衣衫半褪,这种风情对男人来说绝对是极大的诱惑。
女孩被他咬得很疼,是的,是咬,那根本就不是吻,脖子上还带着两个牙印子。身上的男人虽然让未经人事的她害怕,但是喜欢的心情仿佛是占了大半。
痛,伴着感官刺激,令呻吟从唇间溢出。
靳名珩撕扯着她衣服的手突然停止,因为想起自己说过这辈子只会抱着宋凝久睡觉,只会吻她,只会脱她一个人的衣服。
他曾经,在母亲的坟前有过这样的承诺……
见男人的动作停下,女人睁开迷懵的眸子。她鼓起勇气,大胆地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他的掌心一点一点在自己细腻的肌肤上流连。感觉到他掌心摩擦在身上的感觉,表情似羞似怯。感觉他似乎并没有反对,便大着胆子凑过去,唇一点点覆上他唇。
陌生的气息袭过来,靳名珩恍然回神,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女人脸,骤然抽回手。
“靳少!”女人惊诧地看着他。
靳名珩脸色紧绷,已经起身。
外面,慕少隽与傅景之喝着酒,他们这样也只不过是怕靳名珩憋得慌,让他找个人发泄罢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让他找自己的女人,靳名珩肯定是下不去的手。
听着里面的动静,觉得他还是这样发泄出来好,发泄出来自己心里舒坦。平熄过后虽然仍有余火,也比全撒在宋凝久身上强,毕竟那女人再不对,她还怀着身孕。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怕到时靳名珩也会后悔。
只是两人这口气还没完全松下来,就听到附属的休息室传来彭地一声!
两人巡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靳名珩已经走出来,身上虽然有些乱,但是这么会儿能办完事?
显然不能!
“名珩!”慕少隽喊。
他却充耳不闻,迳自离开了包间,疾步,虽然只是背影,也能让人感觉散发出来,那种强压着他体内爆动—乱窜的火焰。
甘泉从他进了这个包间,就一直都守在门外,见他一直没有出来,自己又不敢进去探情况,一直等到慕少隽与傅景之进去,他才松了口气。
这会儿见他出来,马上无声地跟了出去。
靳名珩出了九宫,坐上车,问:“她在哪?”脸色绷得极紧,声音沉沉。
甘泉见他那模样,恨不得要撕了宋凝久一样,犹豫了下。不过还是很老实地回答:“在宋家旧楼。”
因为他不说,靳名珩一样可以找得到。
“开车。”靳名珩闻言吩咐,满目阴鸷。
甘泉知道他心里一直绷着,从进了那包厢就一直绷着。还以为慕、傅两人进去后能帮他舒解。可是这会儿看到他的脸色,他担心是真怕绷不住了……
——分隔线——
彼时,宋凝久从医院离开后,看着灵车从街道的远处消失。她并没有去追,而是漫无目的地从路上走着。她身上穿着病服,外面套着红色的羽绒服,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许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临近春节的天气,天色阴鸷,特别的干冷,刮过脸颊的风像刀子似的。她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对着街道一脸茫然。无意识地走了很久,久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下来。
她抬眸,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旧楼。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旧楼,因为楚辞吗?还是因为自己的家在这里?
可是奶奶已经不在了啊,想到如今住在家里的那两个女人,呵,不可能给她温暖。
冷啊,真是冷。她抱紧了双肩缩在楼道的角落里,想着真冷。可是除了这里,整个昕丰市哪里还有她去的地方?靳名珩那里,她怕再也是没有脸。
低首,将头深埋进臂弯里,想到靳名珩,心就疼的缩成一团。
偶尔,有人上楼,看到她缩在那里身影都不由多看一眼。注意到她身上的蓝格子病服,头发也乱糟糟地遮着脸。还真担心她会哪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不敢搭讪,都快步躲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宋恬是吃了晚饭出来,手里拎着垃圾。走在破旧满是灰尘的走廊上,想着今天是宋凝久那个贱丫头的结婚,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小恬,快来,三缺一。”刚刚走到二楼,就有人招呼她。
她是这个社区里长大的,虽然离开了几年,不过还是有老邻居认识她。生活无聊,她最近新添了嗜好,就是打麻将。打一圈才几块钱,抽包烟,输了就爽快爽快地骂骂人。
“好了,马上来。”她应着,楼上传来一阵拖鞋踏地的塔塔声,赶紧将垃圾袋扔进楼道口脏兮兮的大垃圾筒,就急急忙忙的往上赶。
刚走了两步,目光掠过楼道里那缩着人影时眼里闪过疑惑,停下来,仔细瞧着。
“宋凝久?”宋恬狐疑地喊。
宋凝久闻声抬头,露出一张憔悴苍白的脸。
宋恬目光从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而过,唇角露出一抹兴奋又嘲弄的笑来:“哟,这不是靳家的新少奶奶吗?今天不是你大婚?怎么?又被甩了?”
她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