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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探头张望,却骇然发现他就在我的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大惊之下,我缩回了车内,并将窗子关的紧闭。片刻后,邻座的人传来羡慕的惊喊:“哇!是莲花跑车诶!!怎么会跟在我们的车后面啊?呀~~~!开走了。”
开走了吗?我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他的存在竟让我紧张。
在我一路的胡思乱想下,公车已经到了山下,再往前就是私人住宅区,也就意味着我必须步行回家。可对我来说,一个半小时的走路正好当成健身,所以每天我都拒绝了萧百川让人接送的提议,坚持自己走回去。
而今天我在走了没十分钟的路程后,却发现萧百川的白色跑车在不远处等候着我。
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提早回家?难道是小宝通知他的?我疑惑又高兴的轻敲紧闭的车窗。随着车窗的下移,车内露出了一张我意想不到的脸。
“林伯?!”
车内的气氛沉默的可怕,我轻咳了几声,试图打破僵局的问着:“…咳咳…,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提早回来的?”
林伯严肃的脸上毫无表情,对我的提问他一言不发。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窗外飞快晃过的景物。
“我在那里等了一个通宵。”林伯淡然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
我回过头,挑起眉毛无声的询问着。???
“这五年来,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也许当年我不该和你说那些话的,我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林伯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歉意。
对他的道歉我无法洒脱的说声‘没关系’,当初如果没有他的那些话,我的梦或许还会长一点。
“其实,我只是不希望你和百川走上我的老路罢了。”
林伯的话让我惊讶的紧盯住他不放:“什么?!!”
一丝甜蜜缓缓的、不相符在林伯苍老的面容上出现,随后便为深刻的伤痛所取代,低沉而悠然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
“我和百川的父亲萧远曾经也是一对相爱的恋人,我们的爱绝不会比你们来的少。那时侯,我和他的确有过快乐的日子,可到最后我却把他的生活给毁了,他的家庭、事业,他所遭受到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而我们的感情也在慢慢的变质,最终只剩下了分手这条路。对百川,我很内疚,所以在他创立华泰,买了山顶大屋后,我就去应聘做了他的管家,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希望可以弥补我给他带来的伤害。”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些惊人的内幕,原来五年前医院里林伯突然的愤怒后面还隐藏着这样的事实。
“…百川……知道……咳……”
林伯淡淡的瞥了被口水呛到的我,继续开着车冷静的说:“当然不知道!我早就打算好了,当他知道的那天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微微苦涩的笑着:“难道还要等他来赶我走吗?!”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没有交谈,就这样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山顶的萧家。
受不了和林伯在一起时如窒息般的气氛,我丢下还在停车的林伯,先走出了车房。
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上两个月刚招聘回来的副管家——安姨从楼上下来,手中还拿着萧百川的文件。
“宇文先生,您回来了。”
“恩。”我漫不经心的应着,向楼上走去。
推开二楼主卧室的门,床上丝毫不乱的床单与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表明房间的另一个主人昨晚并不曾睡过这张床。我微微皱眉的关上了门,“咚咚咚”的跑下了楼梯,正碰上了从门口进来的安姨,还未等我开口,她就对我说:“宇文先生,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一边走进餐厅在餐桌边坐下,一边对跟在身后正要走进厨房的安姨询问:“萧先生呢?”
两手端着细致精巧的长托盘,安姨走到我的身边将盘子里东西一一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萧先生昨晚上在公司里没回来过,就在您回来的前十分钟才打电话来,叫我让小王给他送些文件去,还吩咐我们给您做早餐。”
瞪着面前的荷包蛋和咖啡,我的心情突然间变坏了。想要看见他,和他聊聊天的期待落空的心情加上不是他亲手做的早餐,我无名火起的站起身,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哗啦——哐当!!!
精巧的骨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我的心在同时也似乎被碎片划过,满心的欢跃化为冷寂。双手无力的撑在桌上,对有些畏缩的靠在墙角的安姨道:“收拾一下。……我出去走走。”
无视安姨如蒙大赦般的逃进厨房,我深吸一口气的走出了餐厅。
沿着山路,我看着渐渐高升的旭日将树木绿叶上的露珠映得犹如散亮的珍珠般耀眼,和风吹来,滑动的水珠纷纷滴落碎成一片,再美丽的东西也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我细细审视无名指上的戒指。日光下,它亦同样散发着美丽光芒,我凝视着它:“百川,我们之间的结局会象林伯和你父亲一般吗?”
戒指默默无语,在这寂寞山间,惟有朗朗晴空、凛冽山风陪伴着我。
17
一个又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来临,在那天之后风扬几乎天天都来‘忘忧’,那般魅人的容颜,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风姿,俱让酒吧里的客人为之疯狂不已。
有时我在调酒他则安然的静坐吧台前,点上一杯我所调的酒,不管是什么。有时他会在场中的舞池里即兴的表演一段点到为止的轻舞,招惹众人。然而,他的目光却时时投射于我的身上,不曾离开。
小宝的神情亦越见古怪,在我连串的追问下,才吞吞吐吐的告知我一些事情:他与沈洛在一起前,曾经与风扬有过几夜风流,后来分开的原因也是非常简单,风扬此人性情高傲,为人莫测,在圈中的传闻极端的很,有人说他温柔体贴,是不可多得的情人。亦有人怨恨恶言,此人没心没肺,翻脸无情,对交往过的人从不真心。
天生胆小的小宝在情感上曾遭受过伤害,无论风扬究竟是那种个性,总不愿意再次受伤,故此,趁自己还没深陷时就早早抽身了。而如今见风扬对我三翻五次的纠缠,怕我为他所迷惑,才在我面前总是犹豫不决。
听了小宝的话,我不由抬头向不远处小桌边正谈笑风生的人望去,微仰的颈项间圆润的喉结随着大笑而上下滑动,他似对我的视线有所察觉,借势推开一旁围绕的人群,迈着如猎豹般矫健的步伐,顷刻间就已来到吧台前。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你指你的身材还是你招惹男人的本事?”慢条斯理的将手中调好的酒放在他的面前。
“呵呵!”轻倚着身子,他靠了过来。“吃醋了?”
一阵淡淡的古龙水味道由他贴近的身躯上飘进我的鼻子里,混合着他身上的体味竟转成了诱惑的感觉。
将调好的酒交给小宝后,我才抬头注视那张脸。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没先认识萧百川,很可能会为他所动心。
“吃醋?用错词了吧?我有男朋友的。”
“是萧百川吧!”
我毫不惊讶他所的话,当年我和萧百川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在圈子里更是广为人知,到了现在还是会有人时不时的提起,想必他也是从那些人口中得知的。
见我闷声不响,他突然恼怒般的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放,转身就走。
惊讶的看着他犹如孩子般的举动,不禁失笑。风扬此人并不象传闻中的不可捉摸啊。
接下来就再没见他往吧台边看来,只是与身边的男子轻声笑谈着。我知道那是他最近的新欢,长的颇为俊秀。只是任何人站在他的身边,怕是都成了相貌平平吧。
客人在渐渐减少,抽了个空我去了趟洗手间,当我疲累的从里面出来,一道人影进入我的眼帘。
烟气被吞吐着飘荡到我的面前,我微呛的咳了声,眼前的人马上就掐灭了手中的烟。
“不会抽烟还在酒吧做?”斜靠在墙边的风扬瞥了瞥略显狼狈的我。
“我喜欢这里的气氛。”越过他的身边我寻思着是否该辞去酒吧的工作,我和百川之间的僵局总要有人打破。
“你过的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继续和他在一起?!”
脚步曳然而止,他的话让我胸口一阵发闷,我的情绪有这么明显?连个不相干的人都能轻易看出?
背对着他,缓缓的道:“你管的太多了!”
身后一阵默然,我抬脚时心中竟隐约闪过失落,刚才的话是在期待他有什么反应吗?
毫无预兆的,一股大力由背后扑来,将站立不稳的我连同他自己一起压向一边的墙上。彼此的呼吸一样急促,他热切的唇紧紧压迫在我的嘴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间所有的感觉一起背弃了自己,只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与我胸腔中跳动的物体和鸣,瘦削的臂膀以无法想象的力气圈着我的身体,模糊中眼前的人似乎变成了一团火焰,要将我燃烧殆尽。闭上眼放弃了所有挣扎,连小指头都酥软无力的垂挂着。
“…不反抗了?”嘴上的温度消失了,取代的是他粗喘的气息。灵活的手指悄然的溜进了我的跨下,轻抚揉捏着挑动我的欲望。
高超的技巧,沙哑的声音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欲望,同样充满需求的轻喘由我口中泄出:“这是男人的本能吧?!”
睁开迷茫的眼,映入眼帘的面容在一刹那与熟悉的脸相重叠,
“……百川……?”
伸入衣服里玩弄着乳尖的手有片刻僵硬,而后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唔……痛……”
跨下的手放开肿胀的欲望转捏住我的下巴,阴测的声音在冷清的走道显的特别清晰:“你在叫谁的名字?!现在站在你面前、给予你快乐的人是我!是我风扬!不是那个萧百川!你最好看清楚。”
火焰跳动的眼眸里映照出我绯红的脸,伸手微微怃上他的脸,喃喃:“你们就象火焰的光与影般存在于我的生命中,我所追求的到底是光?还是影?已经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到了很久很久以后的日子里,我还会想起他当时的表情。那是混杂了欢喜、痛楚、希望、失落的复杂情感的表露。
那样的神情并未停留多久,他马上就恢复了一贯的调笑模样,口中戏谑的轻嚷:“那我肯定就是火焰的光喽,要不~~你怎么会为我所迷惑呢?”
放开了对我的钳制,他姿态优美的走出走道,惟有在离开我视线前才停顿了下,若有若无的低语由空荡的走道进入我的耳中:
“我想,我真的爱上你了。”
这句话一直到我回到家里,还回荡在脑海里久久不散。靠在阳台的边缘,我盯着手中喜爱小说的作者名字…扬风,失笑。就连笔名都只是将真实姓名掉了个头的人啊,那句喃喃的低语是存心让我更加迷惑吗?
轻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