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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宝呆拉着脑袋,看着一地的碎纸,欲哭无泪中,却是连个声都不敢吱一下。
没办法,谁让他们不但把妈咪给卖了,还被她给发现了?
心里却将慕少言埋怨了个遍,他肿么可以告诉妈咪呢?怎么能呢?啊啊——
两宝忧伤不已,为什么妈咪要将这东西撕了呢?有了这两张纸,至少不必去害怕爹地对不起她,或者哪天看爹地不顺眼,完全可以一脚将他踹开,然后鸥占雀巢,光明正大地享用着他的一切。
大爸帮忙弄的,肯定是肯有法律作用的,可是妈咪为什么要将它撕了?
看着一脸郁卒的两个儿子,许若妍不禁叹息一声,“年年、小泽,你们还小,不懂人心。人若真要变心,不是单凭一张纸可以约束得了的。”不然这个世界,每天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夫妻离婚。
若那心不能自我约束,再多的条条约约也捆绑不住那叛变的心。
“妈咪,你是说爹地如果要变心,就算有这份合约也没有用吗?”年年昂着脑袋,似懂非懂地问着。
他不懂,如果连具有法律作用的合约都不能困住一个人,那要法律有什么作用?
“也不能说没有用,至少在物质上可以给予我们一定的保障。可是,妈咪不缺这些。”这么高深的问题,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得懂。
“我明白了!”年年还在苦苦思索之中,小泽却已经晃着小脑袋,脆生生地说道,“可是,妈咪你不是说常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吗?既然爹地愿意将他的资产都过继给你,你为什么不要呢?”
纠结!妈咪为什么就不要爹地的资产呢?不要白不要嘛!
闻言,许若妍那个囧呀。虽说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可也得看看吃的是什么?吃不吃得下!
她真要接受了,慕妈妈和慕爸爸纵然不会有意见,可他和兄弟们到底还没有分家,可是慕爸爸却已经毅然将慕氏全权交给了他打理。
他有他的手段镇-压得了下边的两个弟弟,可是若让他们知道其实以后慕氏会归自己管,还不跳出来抗议才怪。
而且听慕妈妈的口气,那个慕少武很显然要跟他一争高下,认为同是慕家儿子,就该公平对待,还妄想着将他的另一个弟弟,也是唯一的一个亲生弟弟拖下水。如果不是因为慕少伦一心只读圣言书,只想和自己的老婆窝在那间大学里做他的教授,难保慕氏现在没被两人闹得鸡飞狗跳。
慕少言这一次趁着到米兰的机会,忽然将手中的大权交还给慕爸爸,估计也是为了堵住慕少武与慕家大伯的蠢蠢欲动。
其实对于慕少武这个人,许若妍实在有些想不透。
你说一个人欠了人恩情不报也罢了,偏偏对方不但不记挂着你对他的好,对他的恩,还反过来恩将仇报。
当初要不是慕爸爸心软,不忍慕家大伯夫妻不和而让他去当孤儿,将他抱了回家养着。为此还没少被慕妈妈埋怨,吃喝穿住没一样比慕少言和慕少伦两个亲儿子差劲,到头来却养了一头白眼狼,叫人怎么不感到心寒?
最终,许若妍想了又想,以极其含蓄地语气告诉他,“小泽,你得明白还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没这么大的头别戴这么大的帽子。明白吗?”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摇头,“不明白,衣服大了都能改小,帽子为什么不能?”
“妈咪只是打个比喻……”某女深深地感觉到了何为无力感,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呀!
“哦,那妈咪的意思是说爹地不是你的菜吗?”小泽想了想,又换了个比方询问。
“……”这叫她怎么回答?
“妈咪是觉得爹地太贵了养不起吗?”终于插上的话年年,直觉地认为她在为资金的事发愁。
爹地一个晚上就要九十万,确实太贵了。唔……不知道自己一个晚上值多少钱?有没有爹地的一半?
某年的心中开始打着小九九,纠结着要不要去“卖”一下。
许若妍囧囧地看着儿子,“年年,你们爹地不用我养。他丫金贵着呢!不是尔等一界凡人能养得起的。最重要的,你们爹地不是出来的卖的,更不是一盘菜,有钱也养不起,更吃不起!”
包养慕少言?说出去他不被人笑死才怪。堂堂慕家大少落魄到被前妻包养,这绝对会让他成为贵族社交圈中的一大笑话。
年年挠着脑袋想了会,终于认同了她的话。爹地确实太贵了,非凡人能养得起的。
小泽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是爹地说你把她吃了,还不对他负责!”
唉,为什么妈咪要说谎呢?明明就把爹地吃干抹净了,为什么不但不承认还说吃不起呢?
许若妍勃然大怒,“瞎说,明明就是他无耻地……”蓦然发现站在房门口的男人,声音嘎然而止,纤细的葱指愤怒地指着那男人,愤怒不已。
“怎么不说了?”慕少言莞尔,优雅地倚着门框,细长的丹凤眼慵懒地睨着她,“老婆,我怎么无耻了?”
摆明了欺负她不会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且当晚的事她根本就记不起,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
“你混蛋,居然在儿子面前抵毁我!”她泪目,慕少言你个混蛋!你再无耻一点吗?
“哪有!”某男大呼冤枉,明明就是她想在儿子面前抵毁自己,不过倒霉地被自己当场抓住罢了。“那一晚在山上……”
“住口!”许若妍暗恨,他居然在儿子的面前……
尼玛!他就不能顾忌一下吗?能别这么的肆无忌弹吗?
“你想到哪去了?”慕少言一脸的无辜,“我只是想说那晚,你说这周想带他们上山玩的事而已!”
真的,他刚刚想说的就这些,可惜有些人的思想就是不纯洁呀!
许若妍顿时一噎,气恼地瞪着他。
听到玩字,两宝双眼顿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真的吗?”妈咪好久没有带他们出去玩了,而且这次还有爹地陪同,感觉实在是不错呀!
看着那两双看向自己晶亮晶亮的眼睛,慕少言觉得有些心疼,自从受伤回到米兰后,自己似乎就很少带两个儿子出去玩了。
是他的疏忽,一心想着如何靠近妍妍,攻进她的心房,却遗忘了儿子心里边的渴望。
“当然是真的。”或许,一会他可以打电话过去让佣人在别墅里加些儿童玩乐的设施,好让他们周未过去的时候不觉得太过无聊。
“噢耶!太棒了!”两人相互欢呼,兴奋得直抱成一团。
忽然,唐司漠从门口伸出一个脑袋,提醒着房间里似乎遗忘了某件重要的事,“我说,现在都快八点了,你们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难道今天不用上学?”
真是的,枉他今天七点的时候还特意换衣下楼给他们买了早餐呢!结果都要凉了他们都还没吃。
两个小家伙一看时间,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啊——”
要迟到了!!
许若妍猛地往脑门一拍,暗恼自己赫然忘了今天周一,两个儿子还要上学呢!
两人跳下床,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某年猛然转身发现自家爹地妈咪居然还呆在房间里,不禁小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边推赶着两人边大声地嚷嚷,“出去出去!我们要换衣服!”
嗷嗷!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得了,就你那小身板我每天都看上一次!现在才来害羞?会不会太晚了?”许若妍望天,一脸的无奈,晚上还是她帮忙洗的澡,现在却忽然一脸害羞地赶着他们出去,说要换衣服!!!
“妈咪!!!”某年尖叫,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像极了那煮熟的虾子,鲜嫩得让人只想抱住啃上几口。
“不逗你了!”许若妍失笑,顺便将赖着不走,状似要亲自给两个儿子换衣的某男踹了出去。
那朵名叫安娜的桃花
米兰最出名的威斯汀宫酒店今晚格外中气。
众多富商名流被邀请到这店位于米兰市中心的威斯汀宫酒店,参加威廉总裁西尼·威廉为女儿安娜·威廉举办的生日派对。
威斯汀宫酒店不但位于米兰市中心,周围距离著名的商场和历史古迹都很近,酒店享有旧时尚的奢华与最新科技与设计,在这里能让人感受得到中世纪宫廷生活。
西尼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疼爱程度自然不在话下。含着金匙出生的安娜人如其名,是个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女。
一双宛如海水般的蓝色大眼几乎占据白皙的脸蛋,配上那犹如玫瑰般诱人的红润的嘴唇,金色的卷发被挽起,唯有额前留下两缕发丝,徒添一分妩媚。
像这样的美女,即使个性娇一点,霸道一点,执拗一点,只要展露那迷人的笑容,所有过错都可以被原谅吧?
安娜的美丽早已将在场的男士震慑住,且她还是威廉总裁的独生女,娶了她和娶了座金库无异。那已经不是少奋斗三十年,只要好好守着那份产业,未来的祖孙三代完全可以吃喝不愁。
西尼政商关系良好,今天被邀请的都是世交好友和他们的儿女,从小就和安娜玩在一块;但虽然每个来人家里的资产都上百亿,但没有一个女人比安娜更有优越感。
因为宴会还没开始,入场的男人要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裤袋中,和众人侃侃而谈。要么就是忙着结交新朋友,拉扯各种关系。而那些未婚的千金小姐们就聚在一角,众星拱月般围着她。
“安娜,这手镯衬得你双手真细!”
“安娜,你今晚这礼服真好看!”
“……”
一群千金小姐先是将她从头到脚赞叹一番,大大地满足了安娜的虚荣心后,话题便扯到了今晚被邀请过来的众男士身上。
像这种宴会,多少带了些相亲的意味。况且今晚被请来的男士大多是知名人士,身家都极为的可观。
艾比身为安娜的表哥,自然少不得过来代父母露个脸,送上生日礼物祝她生日快乐。
这种场所对于宅男来说绝对是一个恐怖的地方,只是再恐怖他还是得出席,不得已只好将叫上好友一起过来作陪。
反正安娜对少言有好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要有他在安娜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在他的身上,也免去了他被这个表妹追在屁股后面问他少言的下落。
本以为叫好友出席得花费一定的力气,不曾想他才提出来,少言便答应了。害他事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连一个字儿都嘣不出来,反而傻眼地看着他,直怀疑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知道好友对于安娜虽说不上有恶感,可也绝对没有一分好感。
可少言确实咧嘴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微笑着答应了。
面对满场的乌烟瘴气,生日派对都快要开始了,可好友却还没有到,他不禁怀疑好友那天是不是在骗他。
又不想傻站在里边让一群千金小姐评头论足,正想出去透透气,却见慕少言出现在了门口,剪裁合宜的西装将他衬得气宇轩昂,墨色的碎发略有少许凌乱。
这不是最让人惊诧的,惊诧的是他的臂弯正被一双纤细的柔荑搭着。
谁不知道他慕少言自从六年前忽而洗心革面之后,便不再近女色,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