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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没逃脱冰消瓦解的命运,成了昨日黄花。
原本保持着均衡态势的世界军事格局随着R国的解体被打破,西半球军事联盟立呈一枝独秀之势,放眼世界,已无抗手。
当力量的平衡被打破时,危机随之降临。
西联的龙头老大A国终于不甘寂寞,先后出兵科司沃,演武鹅富汗,轻取布各达,向世界展示着它强大的军事力量。在强大的武力面前,整个世界沉默了。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世界各国人人自危,只懂得通过外交途径谋求可怜的和平,一任A国做大,终于,在21世纪末期,A国人按部就班的在美洲,在欧洲,乃至在大半个亚洲取得了霸主地位,眼看统一全球,已是指日可待。
而横在A国制霸全球道路上的最大障碍,A国人每欲拔除而后快的眼中钉——C国,此时也就避无可避的挺立在A国面前。
C国。拥有五千年灿烂文化的文明古国,东方文化的发源地。
百年的稳定发展,使C国的综合国力,乃至整体军事力量跃居东亚之首,更令A国人感到不安的是,C国所代表的东方文化,正逐渐同化侵蚀着以A国为代表的所谓西方文明。
拥有当时世界最高科技水准的A国再不能允许有这样一个国家与自己并存于世,多年在东亚苦心经营,自恃在东亚乃至整个亚洲地区拥有大量盟友,无数军事基地及强大军事力量的A国终于一把扯下遮羞布,赤裸裸地发动了战争。
东亚的许多国家义无反顾地站在了C国一面,2085年7月1日,第三次世界大战终于爆发。
A国人还是低估了C国的力量,当他们还在为战争初期所取得的胜利沾沾自喜时,却惊诧万分的发觉自己已被彻底拖入了泥沼。
从不缺乏军事智慧的C国人民聪明的把美国与其盟国的军队拖入了无休止的游击战中。
一拖十年。
善良的A国人民警醒了,在A国,成千上万怀着和平信念的人们走上街头,批评政府的愚蠢行为。
在世界各地,不同肤色,不同种族的人民走到了一起,共同声讨政客们的卑劣行径。
面对全世界的反战呼声,A国的政客们手足无措,他们不能接受失败的事实,竟欲以更残暴的方式结束战争。
自认导弹防御体系已尽善尽美,即便发动核战也万无一失的政客们悍然发动了核战。
同一时间,上万枚飞弹齐向C国飞来。
数十年来,为了自保或扩张,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公开或隐秘的研制出核武器,并在电脑中输入了“核捆绑”战略程序,也就是说,一旦他们的电脑程序发觉“假想敌”发出了核弹,该国的所有核弹就会自行攻击一个距自己最近的核国家,以求引起连锁反应,使全世界同归于尽或共同回到原始社会。
伟大的C国人民绝不愿拖累他人,同C国的许多盟友一样,早已取消了“核捆绑”战略程序,因此,只要C国及C国的盟友不用核弹反击,便不会引发C国乃至其盟友的“核捆绑”战略程序,世界也将免遭核战涂炭。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C国人民竟毅然放弃了用核弹反击,宁以一族灭亡,来换取世界人民的生存。
A国及其盟国的政客们笑了,在阴险自私的他们看来,C国人简直就是愚蠢。
上万枚飞弹抵临C国上空。
就在千均一发之时,奇迹却发生了。
数十道耀眼金光忽从C国大陆升起,迅速飞升空中,在空中暴涨开来,道道金光横匝万里,竟将C国大地牢牢护住,万枚核弹如冻蝇钻窗,不得其门而入。
就在A国的政客们用各种方法验证自己是否还在梦中时,数十道金光已四面合围,将万枚飞弹紧紧圈住,直送入宇宙空间。
随后奉命赶去察看的上千架A军战机则遇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所有飞行员都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一秒种前还在飞机座舱内紧盯着雷达屏幕的他们便被送回到家中的沙发上。当这些飞行员看清四周的环境时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往精神病医院。
后来世界各国的媒体是这样报道这一惊世之战:《扭腰时报》:那是上帝之光,政客们的赎罪日到来了…
《太多事报》:空中的三八线!!!A国人又一次不可思议的被来自东方的巨拳打翻在地!
《扒篱时报》:老汤姆(当时的A国总统)的尾巴被牢牢揪住了,最糟糕的是,他找不到对方的手。
《博林晚报》:会飞的李小龙!C国人再一次向世界展示了神秘的力量!
《冬晶日报》:八格,八格,C国的古仙人真的存在!!
《花之街日报》则登出了这样的大标题:金光的发射者们,他们会用上帝之光消灭所有的核弹吗?
此言一出举世为之沸腾,热爱和平的世界人民利用各种渠道,在报纸上,电视上,网络上呼吁金光的操控者消灭世界上的所有核弹,还世界以和平。
金光的操纵者果然没有令世界人民失望,短短的三天时间里,全世界的核力量无一例外被神秘的金光解除,威胁世界人民一个半世纪的核阴影终于在2096年5月27日这一天消散了。
全世界人民饮酒狂欢了三日三夜,狂喜中的人们几乎都提出同一个问题:“神秘的救世主是谁?”
在全世界人民的狂热呼唤下,神秘的救世主终于在C国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现身了。
他们就是传说中的C国古剑仙,将剑术发挥到极致境界的修炼者。
当民族遭遇灭顶之灾时,一向不问世事的他们终于破除惯例挺身而出,将数千年藏而不露的隐学——“剑术”展现于世。
从那一刻起,机械文明与古武学并存于世,全世界陷入了对武道的疯狂追求中,C国的修炼者为防世界再次出现类似‘核弹危机’的恐怖局面,开始将“剑术”传入民间,以制衡过度发展的机械文明,从而保证真正的和平。
世界各国也开始大力挖掘本土的“古传武学”,在J国,在K国,在I国,各类修炼者受到C国修炼者的感召,纷纷入世,一时间,世界真正进入了大演武时代,慷慨悲歌的英雄人物层出不穷。
东方文化的发源地C国,一时成为了世界的中心,仿佛又回到盛唐年代。
直到2118年,A国爱了舒坦博士发明出激光武器,世界战力才再次得以平衡,进入了高科技武器与‘古武学’并雄于世的格局。
七月的天气真是热的可以,赤灼的阳光毫无遮挡地直射人间,射在地面上,房屋上,树木上,映得到处一片金晃晃的,在这样的阳光下多呆一会儿,人不被晒成肉干才怪。平日里最能高歌的蝉儿也闭了嘴,学着养精蓄锐度夏炎了,狗儿们则一只只在阴凉里趴着,伸长了舌头苦捱。
C国北都市郊外的公路上,此刻却有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吃力的推着一辆平板车,沿着公路自东往西行进。
平板车上的东西可真是丰富,有鱼有肉,有水果也有蔬菜,甚麽白菜土豆西红柿,洋葱芹菜大西瓜,他这车上是应有尽有。
少年身材高挑,一张脸早被汗水和着黄土遮住了本来肤色,看不出是黑是白,倒是五官轮廓鲜明,生着高高的鼻梁,一双大眼更是黑白分明,看来应该是个漂亮少年。
他应该不是甚麽富家子弟,只穿了一身破旧的校服,已经是补丁摞着补丁了,脚上一双洗得发白的旧布鞋也有些张了嘴,怪就怪在少年穿着这身实在可以算做破烂的东西却丝毫不显寒酸,反倒有一股说不出的清新出尘之气,令人不敢稍存轻视。
正在挥洒汗水咒骂老天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位少年,是啊,瞧他应该是个高中生吧,为何会推着这麽一车东西?要说是穷人的孩子勤工俭学在暑假里贩些菜卖倒是很像,可也没见过这麽个卖菜法的,一辆车上又是鱼又是肉,还有十几种蔬菜水果,这可真是透着奇怪了。
少年毫不在意路人惊诧的目光,多少年来,他就是在异样的目光下一天天长大,年仅十八岁的他这些年来所承载的压力,早已远超过成年人了。
转过一个弯道,他的目的地到了,举起袖子擦擦汗水,少年开心的笑起来。
到家了。
北都孤儿院,C国国家民政局成立的一家孤儿收容处。在这里,多少本已濒临绝境的小生命被给予生的希望,在人情冷漠的现代社会中,人们得以从这里看到一丝温暖。
孙天生的眼眶湿润了:我的好妈妈,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看门的老刘头像往常一样正眯着眼睛就着花生米慢慢喝着廉价的老酒,看到孙天生走近,老刘头走出传达室笑道:“天生又来了啊,这几年来,你每个星期都忘不了来一趟,真是难得啊,是个好孩子。”
不善言词的孙天生立刻红了脸:“刘爷爷,这是应该的。”
连连点着头,老刘头伸出大拇指:“好孩子,有良心,不枉孙院长大雪地里把你拣回来。霍!好多菜啊,还有鱼有肉呢。”看到平板车上堆成小山般的食品,老刘头皱了皱眉:“好孩子,你也不宽裕,这又是何苦呢?”
“都是送给院里的弟弟妹妹的,他们还小,正在长身体…”孙天生憨憨的笑。
老刘头叹了口气:“现在像你这样的好孩子可是越来越少了,从这里出去的有多少出息了,都不知道回来看看,那个叫何昊的可是出息了,听说正要参加剑客职业考试,都快要成大剑客了,可没见他来过一回,白眼狼啊!”老刘头越说越有气。
“应该的。”孙天生红着脸低声说。
老刘头一瞪眼:“甚麽应该?你还是姓何的?”
“我…我……。”孙天生被他唬了一跳,低着头说不出话了。
“你这孩子,憨厚的过份了,将来怕要吃亏啊。”老刘头爱怜的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好了,菜就交给老头子,快去看看你的孙妈妈吧,她可是过一日少一日了,唉,这老天是瞎了眼喽,好人怎就没好报呢?”
孙天生轻轻推开房门,浓烈的中西药混合气味立即扑面而来。
一名形容枯槁的老妇人正斜倚在床上,微合着双眼闭目养神,被子半披半盖在身上,露出被外的双手,已是瘦骨嶙峋。
轻悄无声的靠着床边坐下,孙天生低呼一声:“妈妈…”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老妇人正是老刘头口中的孙院长,十八年前,是她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拣回了尚不满月的小天生,孙院长为他取名“天生”是因为上天不绝这孩子生机,令他可以在命垂一线时得遇自己,又让他随自己姓孙,一生没有子女的孙院长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般看待。
听到孙天生的呼唤,孙院长缓缓睁开双眼,微笑着说:“我的生儿回来了吗?好孩子干吗哭鼻子呀?这样妈妈就不喜欢了。”说着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孙天生的面颊。
满面尘汗泥土被擦去,立刻露出一张英挺不凡的面容,美中不足的,是这张白晰俊美的面容下,隐隐透出的一丝黑气。
叹了口气,孙院长关心的问:“天生,你的病还会时常发作吗?上次发作是甚麽时侯?”从还只是满月时起,孙天生就得了一种怪病,每过几日,就会周身酸痛,痛到极处的小天生常常成夜哀号,整日整夜的滴水不进。为了天生的怪病,孙院长几乎遍访名医,得到的却只是同样的回答:“这孩子的怪病不见医典,恐怕活不过20岁。”无奈下的孙院长最后也不得不放弃了努力,只能暗求上天再次垂怜,给这孩子一线生机。
孙天生懂事的摇摇头:“妈妈我好多了,这些天都没有再发作过,妈妈的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