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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不收钱,陆离松了口气,撕了块凤爪咽下,涎著脸道:“赠送的,好啊好啊,你们老板真是好人,还有没有别的赠品,再来两个菜好不好?”
天生奇道:“你们老板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他是谁?你能替我引见吗?”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孙天生小子,你难道忘了老夫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鼓,天生不由一阵惊喜,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服、鹤发童颜的高瘦老者,正从花廊深处走来,远远笑道:“孙天生小子,还认得老夫吗?”
看清老人的面容後,天生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正是当日在华隆剑术俱乐部,将蓝电含锋掣赠送给自己的那位神秘老人麽?
记得当日诸葛尚云称他为“北都市第一剑商”,可上次自己随何昊等去华隆时,却没见到他,难道他不再卖剑了,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天生正想开口招呼,忽见老人笑著将右手一收一放,口中道:“禁!”
正在吃喝说笑的何昊等人,突然像是被定了格般,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天生大吃一惊,试著活动了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切如常,毫无异状。
老人足不沾地、轻飘飘来至天生面前,自顾自坐下道:“孙天生小子不用担心,这里方圆十平方米的范围内,已被我下了“时空之禁”。
“现在你和我身在我创造的时空中,你的朋友与其他店里的客人却还在原先的时空中,这样我们说话可以方便一些。”
天生道:“我的朋友还能不能看到我?如果不能,我怕他们会为我担心。”
老人笑道:“你不用多虑,在他们的时空中,一样会有个孙天生在,他们不会感到有任何异状。”
天生心道,两个我难不成都是真人,外面的那个我,也能正常与何昊他们说话吗?可是又不敢多问,只恭敬地道:“前辈,想不到您的功力这麽高强,天生佩服。”
“老了老了。”老人听到天生的话,开怀笑道:“你小子将来的成就必在老夫之上,老夫尚有一件大事要借重於你呢,你还跟我客气甚麽?”
天生忙道不敢,又问道:“前辈,一个月前晚辈曾去过华隆俱乐部,却发现您已不在那里卖剑了,不知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是来喝酒吗?”
他只道神秘老人这类的奇人异士一般都爱杯中物,老人生意不做,却跑来酒吧,多半是酒瘾大发,才会流连於此。
“最好的剑已送给你了,还卖甚麽?”老人语气诙谐的道:“老人家我只好专心做酒吧生意了。”
“这家酒吧是您开的?”天生吃惊地道:“您就是这里的老板?”
老人点点头道:“老夫经营这家酒吧快有三十年了,至於去华隆卖剑,那不过是我的兴趣而已,小子你不用大惊小怪。”
天生这才明白,心道:“你明明身怀绝技,真不知要钱有甚麽用,难道是爱好做生意麽?”
老人笑道:“你小子不用胡思乱想,我老人家对开酒吧毫无兴趣,开这间酒吧只是为了维持我庞大的开支罢了。”
“您……庞大的开支?”
天生是越听越糊涂,从老人表现出的功力来看,应该是林佩起那种级数的高手,不吃不喝都完全可以,又会有甚麽庞大的开支呢?
老人笑道:“你一定很奇怪,我要钱能有何用,对吗?”
天生点头道:“请前辈指教。”
老人叹了口气道:“为了赎罪。”
“赎罪?”天生奇道:“前辈您能有甚麽罪,竟然要用钱来清赎?”
老人不答反问道:“小子,你也曾在北都大学学习过一段时间,可曾听过关於当世八大剑术高手的一段歌谣麽?”
天生脸一红,他在北都大学待的时间并不长,每日只知道埋首学习,哪里听过甚麽歌谣,忙问道:“晚辈不知道,请前辈赐告。”
“小子太没见识了。”老人摇了摇头,显然对天生的见识浅薄大不以为然,“这段歌谣是“伏渊号潜龙,童子乐灵猫,阴剑生傲骨,神眼察阴阳,步步生莲剑,铁驼震关中,山人空空去,化子戏风尘”。
“这段歌谣中的每句歌词,都暗指一名当世高手,你能猜出都是哪些人麽?”
天生想了想道:“伏渊号潜龙,应该是指林佩起林老师;“童子乐灵猫,该是说蓝天野蓝老师;“神眼察阴阳、步步生莲剑、铁驼震关中和化子戏风尘这四句,应该是指号称四大名剑的“神眼”邓峰、“莲心剑”罗素梅、“驼剑客”司徒朋,以及“怪叫化”冯杰这四位前辈。
“可是,山人空空去和阴剑生傲骨这两句,究竟指的是哪两位前辈,晚辈就猜不出来了。”
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你的,你能猜出林佩起他们几个,也真是难为你了。剩下的两个你猜不出来,倒不能怪你。
“空空那怪物最不喜欢别人说出他的本名,为免你今後麻烦,我就不告诉你了。
“至於那阴剑生傲骨,本名叫周文宾,曾练就一十二把阴剑,如果只论剑术,他与林佩起和空空怪物难分高下,在这八个人中能排进前三之数,只是为人乖僻冷傲,亦正亦邪,行事莽撞,一身罪恶……”
说到这里,老人略为停顿,叹息道:“小子,到现在你如果还猜不出周文宾是谁,真该被打屁股了。”
天生忽然福至心灵,吃惊地道:“难道前辈您就是阴剑周文宾?”
老人点头道:“不错,我正是阴剑周文宾,当日与林佩起、空空那些家伙同拜在“佛手魔心”古阑门下,空空是大师兄,我却是最小的老三……
“在老师的三个弟子中,以林佩起天资最高、性情最爆,以空空用功最勤、为人也最淡泊,而我虽然孤傲,却最懂得体会老师的心思,性格又与老师相近,所以老师最喜欢的弟子就是我,两位师兄也一向疼我爱我……”
老人声调渐低,彷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
“老师本来是邪道高手,为人也是亦正亦邪,後来虽然归正,却仍然身怀邪派剑仙的不传之秘。我自知论天资不如林师兄,论勤奋又不如空空,於是就苦苦向老师恳求,请他传授我邪道速成的方法。
“他本来不肯将这些旁门左道的剑术传给弟子,但禁不住我一再恳求,又一向爱我,於是才让我立下重誓,保证会把邪派剑术用之於正,才传了我修炼阴神、阴丹、阴剑的方法和一些旁门禁制术。”
天生心道:“你学了这些邪门剑术,恐怕不是好事。”
周文宾道:“我学了这些旁门左道,果然进步神速,开始时还沾沾自喜,以为从此就可以胜过两位师兄。
“想不到随著时间推移,两位师兄因为修习的是正派剑术,根基稳固,不久便後来居上,功力远远超过了我,到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我还只是个二品剑客,两位师兄却已经通过了五品剑客的考核,成为了高级剑客。”
天生叹了口气,暗道:“你的性情高傲,不用说一定是不肯服输了。”
“我生性最傲,怎肯被两位师兄就此超过?”
周文宾叹道:“为了再次超过两位师兄,我不顾师父警告,开始苦练“血阴十二剑”,为了练成该剑,我只身远赴J国、K国以及南洋诸国,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修炼者。
“十二阴剑练成之日,我也性情大变,越来越冷傲无礼,人也日见心狠手辣了起来。”
天生听得心惊肉跳,道:“原来您杀了这麽多人。”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算甚麽大事。”
周文宾眼中寒光一现,若无其事地道:“我杀的人多数是一些邪道修炼者,当年在南洋一带久负盛名的大降头师孟猛,就曾经被我重伤,我当年将他驱逐出T国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称快呢。”
天生听得一愣,孟猛?
那不是兰泰、拉玛列提与普华莲的老师麽?
兰泰他们的降头术已经非常厉害了,他们的老师更不知强到何种程度,周文宾竟然能重伤孟猛,还把他驱出了T国,也真是了不起。
“我一时无敌,不由日见骄横了起来,就连两位师兄也渐渐不放在眼里。”
周文宾叹道:“终於被我犯下了一件滔天大错。”
天生听得入神,忙道:“是甚麽错?”
“那是在三十年前。”周文宾叹了口气,道:“我当时已是九品职业剑客,剑术界鼎鼎有名的阴剑,林佩起也做了国家剑学会的会长。
“那一年天降暴雨,十大名山陆续出蛟,千里长河危在旦夕,为了防御洪水,当时国家剑学会的上百名职业剑客首当其冲,每人要负责协助军队,看护长达上百里的堤岸,我当时也参与了盛会。”
天生道:“这是好事啊,前辈应该有功才对,怎麽会犯错呢?”
“可叹我的好胜心太强,一心要压过林佩起。”
周文宾仰天叹道:“当时林佩起制定下的策略是,各剑客先用禁制术和各类法器,护住千里长河堤岸,放那些恶蛟与洪水入海,以後再徐图灭蛟之法。
“而我偏要与他不同,认为这样见效太慢,不如直接截杀恶蛟,只要杀了那些恶蛟,水势最少也能减少五成,岂不是立竿见影?
“为此我与林佩起争论起来,只是到了最後,他还是不肯按我的计画行事。”
天生道:“那前辈後来是不是独身去杀恶蛟了?”
周文宾苦笑道:“好聪明的小子啊,不错,我当时就下了决定,要见机行事,凭自己的力量截杀一两条恶蛟,扫一扫林佩起的面子。”
第一部 第十一集 大劫隐现 第四章 剑客例会
天生道:“前辈杀了恶蛟吗?”
“当日洪水来到,我一眼便看出藏在洪水中的三条恶蛟,共是两雄一雌。”
周文宾道:“我当时便用随身所带的法器“纳芥环”护住洪水,自身却飞入洪水中,与那三条恶蛟大战了起来。”
天生忙问道:“战况如何?”
周文宾脸上升起一片傲色,冷笑道:“那三条恶蛟怎会是我的对手,在我血阴十二剑下,不过几十个照面,那两条雄蛟便被我斩於水中。”
天生松了一口气,道:“那条雌蛟怎样了?”
周文宾长叹一声,道:“也是我合该有此劫难,想不到那两条雄蛟在临死之前,竟然将各自所练的内丹送给了那条雌蛟,那条雌蛟功力大进,竟在临战之时练成了婴胎。”
“婴胎?”天生一愣道:“那是甚麽东西?”
周文宾解释道:“动物修炼与人类不同,任凭它的功力再高,最终要是成不了人身,就不算大成。而它们要修成人身,就要先修炼成婴胎。
“婴胎与元婴有些相似,却比元婴低级得多,但对动物来说,修成婴胎却是成人身的必须条件,它们常常为此花费千年、甚至是万年的时间。
“所以说动物修炼比人更艰难百倍,一个有上千年功行、修成人身的妖,往往不是一名修炼了几年剑术的人类的对手。”
天生点了点头,当日在夜叉界曾大战柳依依,她有上千年的功行,却仍然被自己所制,比起妖来,人类修炼者得天独厚,真算是幸运了。
只听周文宾又道:“那名雌蛟婴胎一成,立即化成了一名美貌娇柔的女子,哎……她的美丽竟是我生平仅见,我竟然对她下不了手,反而升起了爱慕之心。”
天生暗暗摇头,心道:“你爱上了她,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周文宾叹息道:“自古以来蛟性最淫,她见我对她动了心,立即用蛟精将我迷惑,我一时不慎,终於著了她的道儿,竟然……竟然……”说著说著,一张老脸已然通红。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