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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傻了,怎么当面就冲撞起他来。。。〃三儿坐在河岸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拽着地上的野草。
〃哦,我不驳他的话,就要娶王妞,到时候可是你要一脚把我踹进河里的。〃我已经冷静下来了,不想让他多担心,故意开着玩笑道。〃
〃我不会踹你的,我哪舍得。我只会把自己踹进河里〃他低下头,低声道,〃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太难受了,象从前在这河里溺水时一样,又惊又慌又喘不了气儿,快死了一样,心疼地难受〃
我偏过头去,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对不起。。。〃
他摇摇头,更望我身边贴。晚风摇曳着东水河畔的树影,分分合合,掩映着空中黯淡星光。
我突然有点心酸,为我与他的未来。
〃你当众落村长的面子,将来要怎么办?〃
我强打精神道:〃能怎么办?他还能拆了我家不成?不过是我回来的时候日子难过些罢了,横竖我是不回来的,什么劳什子村长我更不屑搞世袭制!牛不喝水他还能强摁头?!〃我自然不会告诉他,因为这事我被爹拿着扫帚满院里追着打,全身都是红肿的鞭痕,母亲以泪洗面,口口声声说我凉薄无情,从不为家里着想。我低头吻着三儿柔软的顶发,无所谓了,我只要对你有情就好 ,三儿。。。
〃哥。。。〃他哽了一下,〃你说的对,我们只有离了这山,才有一丝活路。〃
傻瓜,你道外面的世界比这闭塞的农村,会好上多少?更何况,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这样地大逆不道,逆天而行!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来,我想他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恩,所以三儿,你等我三年,不,两年,我稍有个人样,就把你接出去,咱们离这远远的,就咱俩,好不?〃
他没应声,只是靠着我的肩,看着逝者如斯的东水河。
可为了这事,我在村里的日子实在难过,五一没完我就决定回学校,来送我的只有狗蛋和三儿,没想到人情凉薄如此,之前还炙手可热,如今倒避之惟恐不及了。
〃嘉禾,建弟本也要来,可是〃狗蛋期期艾艾地开口,我笑道:〃哪里有叫人新郎官儿抛下老婆来送我的理儿,他的心意我知道就是。〃
三儿没搭话,只一个劲的望我的行李包里塞东西,什么鱼干,桂圆,红枣,我忙一扯包裹:〃我又不是进城赶集摆地摊的。〃三儿看来我一眼,居然什么也没说,甩手由我去了,一直到我上了车,他也没给我再多说几就梯己话,我就有些纳闷了,今天的三儿,真的有些不对劲。
回宿舍的时候,几个人正窝我床上在玩牌,秦商眼泪汪汪地数着牌,脸上画着三只乌龟。我一看就乐了,这些天受的气一下子忘了大半:〃谁这么缺德呀?在你脸上画这个!〃
〃嘉禾!〃他一下子跳起来,刚要开口,宋瑜就凉凉地开口:〃亏得平常看着和人精儿似的,没想到牌技又逊,牌品又差,还得哥几个强按了才画上的。〃〃哪有!〃秦商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我看着好笑,就把他拉起来,坐在他的位子上:〃换手吧,我替你报仇。〃
我没满月就天天被我娘抱到祠堂去找我那在牌桌上玩地昏天暗地的爹,牌声叫声麻将声是声声入耳,没学会拿筷子就先学会拿骰子,摆平那些个菜鸟级别的简直是手到擒来大杀四方,宋瑜几个输到脸都黄了,秦商这下可乐了,蹲在椅子上,啪嗒啪嗒地啃着桂圆干,一面说:〃对!就这样!绝了他的路,哈哈!〃我看他一脸乌龟还得意的样子,就笑道:〃偏你眼尖,知道我包里有东西吃,属猫的吧你?谗嘴儿猫似的~〃
〃那是我厉害~心电感应!〃
宋瑜输地正不爽,张嘴就道:〃还心电感应呢,你们又不是俩口儿,用的着打情骂俏成这样么?〃
我一愣,秦商已经把吐手里的核儿兜头丢了过去:〃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宋瑜望我身后一躲:〃王嘉禾,管管你媳妇儿。〃我龇牙咧嘴地转过头来:〃我确定决定以及认定你皮在痒儿了。〃于是一场混战,坐我对面的春卷皮见我们闹成一团,手下的键盘敲砸地越发大声了。
回来没歇几天,我就忙着复工了,请了快十天的假,还是在黄金周里,差点没把我心疼死。秦商原说要和我一起打工,被我一口拒绝了,我说你又不缺钱,淌什么混水啊?再说人家也不短人手。其实是觉得这地儿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秦商这鬼灵精还是离的远些,省的生事儿。
可秦商表面上撇撇嘴答应了,却三天两头望夜总会那跑,以他的口才手段,很快就把上下人等哄的高兴,任他出入了,看着比我还能和众人打成一片。我看他已经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顺带着还能招蜂引蝶。小娜就双眼迷蒙地对我说:〃大学真好呀,你同学都这么帅么?随便给我介绍一个吧~〃我琢磨着哪天把宋瑜带来给她看看,估计她就能清醒了。
我到这做事的几个月里,都还算风平浪静没出什么乱子,那些个小流氓小混混不是没来,却都没怎么的闹,想来是这里的老板罩子亮。可今天我一上工,就有人和我嘀咕道:〃嘉禾,今天上完班就快点走吧,今天来的那帮人不对劲,怕是要砸场的。〃跟屁虫秦商正和人热烈寒暄,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什么什么?谁要砸场?带多少人马?〃我瞪他一眼:〃你以为在拍古惑仔啊?一边儿去。〃我从员工室的小拉窗里看出去,307的大包厢果然埃埃挤挤坐了〃形态各异〃的十来个人,染发的,穿孔的,刺青的,个个看来都非善类敢这么做的人,估计就是明冲着老板去的。
遇这事,我第一原则就是跑。能跑多远就多远,合则没我什么事,可好歹还记起来我拿人家的工钱,总得上完班再说,于是扭头嘱咐秦商:〃今天不比往常,你先回去。〃
秦商翻个白眼:〃不要,要走一起走,别把我当没见过市面的软脚虾。〃他就只会和我横,我白他一眼:〃那你呆这别乱动,我出去做事了。〃
307那帮人很快闹起来了,先是一直叫东西吃,送进去的却都不合胃口,不是嫌火候欠就是嫌东西老,不满意就连砸带骂,黄哥一个劲的出汗,用手机和谁谁唧咕了好久,到后面要开酒了,愣是没服务生肯去了,黄哥直骂道,你们不送难道叫我送呀?一个个的胆子小成这样!吃什么长的!小娜一听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道:〃我去!看能拿姑奶奶怎么样!〃切,一个女孩子揽这事干吗?逞什么能?!不知轻重,就要让她吃吃亏!我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什么,在她踏出门的那一瞬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叫住她,〃。。。我陪你去。〃
进房间前我一直给她提醒:甭管他们怎么撒泼咱就当没听见没看见,我忍忍忍。
她说知道了,你怎么这么罗嗦。
那些人早等不急了,为首的叫我们开瓶,按规矩,是要女服务生开瓶的,小娜弯下腰刚把酒瓶开了,那人就涎笑着说:〃小姐,刚来这上班呀?长的很漂亮嘛。〃说着就要伸手,我忙插了上去:〃先生,我替您满上。〃那人一掌挥开我,抽出几张钞票来就要望小娜衣领里塞,嘴里说:〃不要怕,给你小费哦。〃我一看就知道丫的这伙人是故意找茬,否则就算喝醉了也不敢这么明着来,何况他们滴酒未沾。小娜整个脸拉下来了,我一直冲他摇头摆手叫她忍,那男人居然伸手摸了她的胸口,这下小娜的暴脾气一下子炸了,刚要吼就被我拦着:〃冷静点你。〃旁边有人把我肩一按:〃小子,没你什么事。〃小娜整个被男人搂了过去,气到什么都忘了,破口大骂:〃他吗的你放开老娘!〃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真完了,忙挣开身后的人,抢前一步把小娜护在身后,一手按了服务铃。为首的男人腾地站起身:〃你吗的活腻了啊?!〃噌~地把酒瓶一敲,冲我砸过来,我顿时眼前一花,几乎站不稳了,接着就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小娜尖叫起来,我摇摇晃晃地还想息事宁人,却听得门外一声巨响秦商拿着椅子用力望桌上一摔:〃他吗的你们敢打他?!〃
我这下真想晕了,该死的秦商出来干什么?!我抹了下脸上的血水,对他吼道:〃出来干什么你!回去!〃话音刚落,最近门的一个混混就拿起桌上的半截玻璃瓶朝秦商桶去!
事情到此已经无可挽回了,秦商侧身避开,和那人扭打在一起,我咬咬牙,一个箭步上前,提着他的领子就往后拽,猛地一勾拳:〃老子忍够了!〃我毕竟受伤在先,愣是没看见旁边闪出来拽着根木棒的人,秦商叫也来不及,直望我身前一站,生受了一下,连身子都在晃荡我只呆了零点一秒,大吼一声,就操起家伙重重地望那人身上劈去!
这似乎是我和秦商,第一次并肩而战。
混战直到我们的老板出面才算中止。一个看着儒雅温文的中年男人率先踏进一片狼籍的战场,韦豪和黄哥跟在身后,韦豪皱着眉看了我和秦商一眼,眼里迸出几丝凶光来,竟与平常的他大不相同。他挥挥手,立即有人把血人似的我们架了出去,房门在我眼前缓缓关上。
伤口处理完,我才感到钻心的疼,我瞧对面秦商也龇牙咧嘴偏又强忍着不出一声的倔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叫你好好呆这你当我放屁是不?!〃秦商不说话,一下一下地擦袖子上的血迹,我又接着吼:〃本来这事可以善了的,忍忍就过去了你拿椅子把桌子一砸,全完了!〃秦商腾地站起来:〃看你被人砸酒瓶子我他吗的忍的下去吗我!!!这些人渣根本是故意的!你叫我别乱跑,你自己就乱揽事,充英雄!你也不想想!你受难我会一个人呆着么?!〃他这么一吼,牵着嘴角的伤口又裂开了,汨汨地淌着血,我抽了一下,想起他为我挡的那一棒,心里也不知什么样的感觉。罢了,我只能长叹一声:〃秦商,你过来你说的对,要是我见你被砸地一头血,我只怕更忍不住动手谁叫咱们是兄弟!〃我拿纸巾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抽痛地哆嗦了一下,我忙放轻力道:〃我没逞英雄,只是遇到那事,我管不住自己,就象你那时候管不住自己一样。〃他指指我头上扎着的绷带:〃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们俩相视苦笑。
〃看不出你挺能打的。〃
〃切,你以为我绣花枕头啊?〃他还给我得意,这小屁孩!
〃还疼不疼?〃我指指他的伤,〃那一下。〃
〃疼!都为你挨的,赶紧着做牛做马报答我!〃他砸了下我的肩,突然想起来:〃今晚还是不回宿舍吧?这会吓死人的。〃我想想也是,爬起来向人借了手机挂回宿舍,还没开口呢,宋瑜就先哇哇大叫道:〃祖宗!你总算挂电话回来了!三儿来了,在宿舍等你一晚上呢,急的什么似的,你到底和秦商跑哪去了?!〃
我彻底怔住,三儿来了?!
12
我们回到宿舍,那惨烈状几乎把所有人吓傻了眼,罗远翔第一个跳起来说要报告老师去,早通过气了的宋瑜忙拉住他好说歹说地解释,叫他不要声张。罗远翔白脸一板,从鼻孔里哼道:〃王嘉禾,你下次要闹什么事别连累到宿舍!我可是正经本分人!〃
我没理他是如何正经本分的,我也几乎吓傻了,因为在宿舍里等我的除了三儿,还有王妞。
我瞟了一眼地上堆着的行李,皱着眉头走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