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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心情却像是被厚重的乌云给压得死紧,如果不大声吼几句,就觉得自己好像快不能呼吸了。
若硬要替自己的行为挤出原因,大概只能说,因为赖若寒挑上他当替身!
替身哪!她竟把他当成那个男人的灵魂,只因为错当他是那个男人,所以她就放大胆地抱他、吻他,一旦发现自己搞错之后再急忙将他推开……妈的,这算什么?
是他自己答应要当替身,以利用她取得内幕消息,如今委托物已经到手,他自然没有理由再理她,和她往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这么火大?
她想要作梦,就让她继续作梦,她想要自闭,就让她自闭到死,关他什么事,他在火大什么?
他根本就不需要多管闲事,可是……为什么他的胸口被这把烧得又烈又旺的怒火给烫得发痛?
为什么?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
“混蛋!”时少飒仰天暴喝一声,不忘再加踹一脚,让办公桌离他更远。
时少飒阴沉又狰狞的俊脸满是无奈和不解,深邃的魅眸更是因为这古怪的心情给搞得血丝满布,让他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对劲,却又无端端的教他想起她,让他更是没心思准备自己的新娘候补名单。
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不管时文毓是不是会早他一步结婚,他只想知道那个笨女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跳出死胡同,让自己重生!
“喂,你在搞什么?”
大门微启,时乃谦往里头偷觑了一眼,见着地上一片狼籍,不由得浓眉深锁,思忖着到底要不要踏进这个刮起龙卷风的办公室。
“我搞什么轮得到你过问吗?”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让他骂,时少飒要是不借机发泄,可就太蠢了。“你这坏习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改?为什么你每次进我的办公室都不知道要敲门?”
吼吧!再多吼几声,相信这样一定会舒服许多。
“我敲了,是你耳背没听见。”时乃谦在门外戏谑着。
时少飒眯起怒眸,大步走向他,一把拉开大门。
“我耳背?我的耳朵好得可以听到隔音板外的声音!”
时乃谦是天生来刺激他的啊!
“那肯定是隔音板有瑕疵,是隔音板不好。”时乃谦讥讽着。
“你!”时少飒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留这什么痞子发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明明是三胞胎,但是三个人之间却不如旁人猜测的那么和谐,尤其是时乃谦,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分开,等到长大之后才又聚在一块的关系,老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是他兄弟,是天生来激怒他的。
时乃谦就唯独气他,但对时文毓就不是这种态度。
“你照照镜子,如果你是男人,我就是男人。”时乃谦自顾的说着,见他皆目欲裂,握起的拳头正微微发颤,才又不疾不徐地说:“外头有个女人找你,她一见到我,瞪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差点连泪水都滴下来。真是倒楣,上次才让人误认,这一回又来了。”
时少飒握紧的拳头袭到时乃谦的面前才紧急停住,震慑之余,忙问:“她人呢?”难道是她?
“你的秘书好可怜,被你骂得狗血淋头,而楼下的总机更是可怜,被你的秘书骂得涕泪纵横,人家不过是好心想要通知你,有个女人要见你罢了,你犯得着这么火大吗?”时乃谦偏不回答他的疑问。
“今天是美好的星期六,到公司加班已经够可怜了,还无故遭你的炮火攻击。”
“我问你她人在哪?你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要不是想知道赖若寒是不是还在楼下,时少飒保证这一拳肯定会不偏不倚地往时乃谦的鼻梁招呼过去。
“不就在外头。”时乃谦指了指外头。
时少飒立即推开他,才踏出门口,便见到一旁的长廊站了抹羞涩的倩影,他顿时感到不知所措,随手爬了爬有点凌乱的发丝。
“你要找我,直接打我的手机不就好了?”他不是有拿名片给她?
“我……名片不见了,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赖若寒呐呐地道,往前走上一步,指着已走进办公室里的时乃谦。“他……好像……”
“他是我弟弟,三胞胎的弟弟……”时少飒随即把她往外推了一步,顺便把门带上,不让她的双眼再停驻在那家伙身上。“他不重要,你不用管他,倒是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先前便已猜想过,要是她再见着他其他兄弟,肯定会愣在当场,如今……果真是如此。
倘若今天头一个遇见她的人,不是他而是时乃谦,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提出一样的请求?
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时乃谦绝对不可能答应赖若寒这种可笑的要求,但……若是她从没遇过他,而是遇上时乃谦,她这一辈子岂不是要跟定时乃谦?
“我……”赖若寒才猛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是想来问你,先前你跟我说过的度假,是不是还……”
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而她也请好假了,可他……
虽然那天晚上发生了点小插曲,或许他会觉得她很厚颜无耻,然而这是她的心愿,这是她未完的梦,倘若可以实现,哪怕只像梦境一样虚假,她都觉得值得。
尽管有点尴尬,尽管迟了一天,但她还是来了。
“啊……”时少飒都忘了这件事。“走吧,咱们现在就出发!”随即拖着她往电梯走。
赖若寒难得想通,他便好人做到底,帮她复健吧,要不然若是再待在这里,天晓得她会不会冲进办公室里找时乃谦?
时乃谦的舌头可毒得很,不管是男的是女的,他一样都不留情,她肯定会受不住的。
唯今之计,就是——彻底隔离他们,以防患未然。
第六章
“天啊!真没想到只剩下一间房间。”
打发服务生走,时少飒舒舒服服地坐进总统套房的柔软沙发上,疲惫地合上酸涩的双眼。
要他怎能不累!
从中午开车至今,过站不停地往东部疾驰,而到了东部之后,却又找不到可以住宿的饭店,只好跟老友经营的饭店询问,好不容易硬是要求他挪出一间预订房给他,让他总算可以离开爱车,好好地休息一会儿。
连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时少飒是真的累了,累到连逦想的力气都没有。
“哇,海岸线!”
刚合上眼,随即听到赖若寒雀跃的喊叫声,他随即又艰难地睁开眼,望向已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的她。
“那么暗,看得见吗?”这房间他住过数回,早已见怪不怪了。
“嗯!可以看到海浪打白的海岸线。”赖若寒用力地点了点头,任海风吹乱了一头乌黑的长发。
“好漂亮的地方……”
她有多久没有出游了?
应该是刘再基去世之后,她再也无心去看这个世界的美好,睁开眼一想到这个没有他的世界,迷蒙模糊的视线,只会让她觉得悲伤。
但是,事隔一年,重新再看这个世界,似乎明亮了些。
她自己该是有所成长了吧……
“白天看会更漂亮。”
她抬头看向悄悄走到她身旁的男人,看到他唇上淡抹的笑意,赖若寒不自觉地跟着笑了。
倘若他真的是刘再基,该有多好。
可是时少飒永远不会是他……她现在可以慢慢地摸索梦境和现实的边缘了。
“真的吗?”她轻问着,柔媚的眼瞟向远处。
“嗯!”时少飒轻点着头,又继续道:“要不是时间不够,我会带你到欧洲去,我们可以逛古堡、一起游莱茵河……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找到过夜的房间而把自己逼疯……”
真是的,不是说了经济不景气吗?
为什么东部海岸线的饭店会全部爆满?
“那是因为暑假到了。”
“暑假?我距离学生时代太遥远了。”谁会注意到这种事?他顶多只会注意到财报资讯。
“暑假到了,东部也进入观光时节,还可以坐着赏鲸船出海赏鲸哩。”赖若寒直视着远方,目光飘得很远。
“你想去吗?”
“不想,我以前去过一次,吐得很难受……”想到上次遇到天候不佳时出船,晕倒在舱房里,她还有点怕呢。
“和那个男人一起去的?”时少飒蓦地眯紧黑眸。
她先是一愣,而后缓缓勾笑道:“对啊……我晕船晕得难受,还好有他一直在身边照顾我。”
“如果是我,我也会照顾你!”照顾女人,是男人天经地义的责任。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赖若寒拾眼瞅着他笑着,“真的非常感谢你,在百忙之中还拨空陪我同游。”
“啧,说得这么生疏,好像我们是陌生人般。”
一股好不容易消散的怒火毫无预警地再次凝聚,发狠地紧塞住他的胸间,海风迎面吹来,非但吹不熄他的怒火,反倒是愈烧愈烈。
时少飒索性踏进房里,回到沙发上坐下。
啐!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对话,愈听愈不对盘,真是无力,这还是他头一次带着女伴进饭店会觉得无力。
“你生气了?”赖若寒跟着走进房间。
“是啊,你发现了?”他笑着说,一脸狰狞。
真了不起,原来她还是分得清楚他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差别嘛!
“我做错了什么吗?”赖若寒挑了个离他不近也不远的位置坐下。
“不,做错的人是我。”可不是?他鸡婆、他多管闲事,乖乖地待在公司不是很好吗?偏偏拉着她开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到东部,然后再听她提起往事把自己气得难以控制……
“以前,再基很少在我面前发脾气……”
“我不是他!”时少飒突地斥喝一声,打断她的话。
再基、再基,他耳朵快要长茧了,能不能别再提起他?
就算她真的只是要利用他圆梦,也不能抹杀他的灵魂和存在,硬是要把另一个男人的灵魂注入他的体内假装是他!
她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场替他想想吗?
赖若寒微诧地看着他,一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震慑住的模样。
他爬了爬凌乱的头发,显得有点歉然。“我……算了,床给你睡,我睡沙发,还有,我已经吩咐服务生明天替你添购几套换洗的衣服,你现在可以先洗澡,要不然我先洗也可以。”
唉!他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得连自己都搞不清楚。
“呃……我不介意我们一起睡。”赖若寒突地说道。
他瞬间睁大眼瞪着她,“但是,我、介、意!”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是个饶富欲念的男人吗?
敢邀他同睡一张床?
她在打什么主意?
为免破坏她的纯情梦,更不想误会她的好意,他还是认分点,省得到一半还要他紧急煞车,累死自己。
“你介意?”
赖若寒不解地看着他,一抹红晕从颈间往耳根子窜上。
通常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不是吗?他非但拒绝了她,还一脸恼火……是她的提议太大胆了吗?
“我……算了,我先洗澡好了,我累了。”再说下去,时少飒保证,他一定会心脏病发,为免落此下场,他决定提早撤离。
不管赖若寒的反应,他随即走进浴室,才脱下西装外套,一个小东西随即滚落到地板上,他抬起一瞧,是那枚自讲尚志金库里取出的钻戒。原来他一直都放在身上忘了拿下来,难怪他老是找不到。
摇了摇头,时少飒原本要把小包装盒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