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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内的中间管理层抵~制重重,无奈,大宴在前,苏默也不得不暂且搁置。
而尹家刚做了打压决定,便第一时间利用了这个漏洞。直接将断了收购合同,而属于六房私产的玉景商行,则依旧无恙。
随后两人谈笑风生,叶似锦看着苏家内部各房神色不同。神色淡淡地品着酒,心中并无感叹,这便是世家。
即便是家族内,也未必是和风细雨。没有过硬手段,哪怕是至亲,谁放心得你掌握那些庞大资源?
当苏默再次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疲倦:“今日事出匆忙,宴饮不得不推迟数日;之后再聚。”
说罢拿出一封烫金硬纸单册:“这是本来并不公布的菜单。算作小子的赔礼!”
场内众人神色各异,并未出现那种漫谈哗然的难堪场面。苏家毕竟是曾经跨州并郡的顶级世家,即便是落寞了。也不是随意可欺的,众人没有将不满写在脸上,反而一个个应允了到时后定会赴宴品酒会。
只是少有人再将心思放在这份菜单之上,对于列坐之人而言,多是富人阶层。什么飞禽走兽,山珍海鲜没吃过?难道还能吃出个什么新鲜来?
于是胡乱点了几样眼熟的,至于最后几页,便不大照看了。
倒是叶似锦心思缜密,翻开几页之后,只见上面养眼的行楷:佛跳墙…灯影牛肉……龙井虾仁…蓝袍人眼睛一亮,随后,越越看越是馋虫骚动,犹如百爪挠心。
翌日一早,晨光拂晓。一道惊爆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将整个善化商界震动起来。
“即日起,所有苏家所属货物,各商铺不再接手。即,苏家之物,不对其购买,不对其出售!尹氏旗下各手工场,不再采买苏家之生丝,以及所有货物!”
来自尹家的霸道消息震撼了全城各路商家,
刘汇听着手下长随得来的消息,顿时心中纠结了起来。夏氏祖孙案过去后,刘汇极是幸运地没有受到多大打击。
尽管也被人指指点点难受了那么几回,但县太爷因为夏氏祖孙案已经劳心劳力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于是罚了点银子,便没刘汇什么事了。
得逃此大劫,刘汇还道是苏默的功劳。于是一直以来对苏默既是歉疚,又是感激。
迅速命长随将消息告诉苏家,刘汇心中焦急,迅速跑回家,刚刚联络了几个相熟的商户到了家里。却一并叫尹家的一员管事给堵在了家里:“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们?原来是全都跑到这里来了!刘汇是谁?”
“正是在下!”刘汇挺直腰杆,尽管心底有些打颤,但一想到苏默给的恩德,心道绝不能这般忘恩负义。
尹家管事眯着眼睛,嗤笑一声,道:“罢了,你若螳臂当车,也没得费那劲去拦你。我家宗主说了,因是从衡州府得了质量更好,价格更宜的生丝。故而,成本得以下降。供应尔等的丝帛,也一应降低。只是,希望各位能与尹氏商行协同合作,不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不智之事!”
听得尹家竟是主动降价,让利于诸人。这让一干商户们纷纷眼睛一亮,小商户抗拒风险的能力本就不大。若是能够降低成本,增加抵抗风险的能力。那自然是极是欢喜的,故而,一听,纷纷道谢。
那员管事许是见多了,也不大在意。只是阴测测,带着不屑地看了刘汇一眼。刘汇被这眼神逼得恼火,硬顶了一句:“若是不然,又当如何?”
那管事眯着眼睛,幽幽道:“对于尹家的仇人,想必城外那乱葬岗的坟头更是清楚。”
气氛有些冷,几个商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僵硬气氛弄得有些喘不过气。但都是些伶俐人,自然纷纷劝解起来:“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我们都是本分商人,养家糊口才是正理。”
又是一员商户拉了拉刘汇的衣角,对尹家管事陪笑道:“正是正是。尹家乃是善化首善之家,无冤无仇,何来仇人之说?”
那尹家管事见此,低低笑了几句,对几人的服软很是惬意:“不错。商户就要有商户的自觉,话止于此,诸位自个儿掂量吧!”
刘汇铁青着脸,挤出一丝笑容和几位相厚的商家送别。良久,无奈道:“此次苏家的恩情,怕真是没法还了!”
旋即又想,尹家和苏家这两个庞然大物相碰撞。到时候,只怕苏默连他刘汇是何人都记不起来了,他自个儿,又值得在意那么许多吗??
刘汇想的怔了,忽而一员干干净净,清秀带着自信的小童跑来。看着院中呆坐的刘汇,云天温言有礼:“可是刘掌柜?少爷邀请刘掌柜七日后赴宴天下江湖品酒会,还望莫要推迟了!”
第三十四章: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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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被迫延期,对于苏家的打击无疑是沉重的。
尽管之前的表现一直以来都十分华丽,也显示了一个即将新兴家族的气象。但无疑,这些都遭到了老派大族尹家的阻击。而内部暴露出来的分裂更是让苏默神色沉重,以至于近日来,苏默早已没有再去温习课业,不得不加紧将头脑里那些后世可以运用的东西写出来。
而近日,宋大壮和苏克容的动作也更加隐秘起来。大额金钱给了两人,为苏默搜集各种信息。其中,宋大壮偏重苏家以外的消息。而苏克容,则帮助苏默整理家族内部的事情。
各种事务千头万绪,顿时让苏默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以至于六房的关注都有些疏忽,最终反倒是让尹泓智轻易便看出了苏家内部的裂痕。
为了重振家族,苏默不得不放下学业。开始思虑如何破局,如何化解而今善化权力格局之中,苏家的弱势。
因为县令赖无寒受到苏留之死案的影响,使得县衙的影响力降入冰点。赖无寒已经上书湖广三司自请处罚,想来不日,按察使了解情况后赖无寒就将面临贬职的处罚。
而同样,善化县的权力便由此回归到了尹、陶、苏三家手中。
没有政府掌控的时代无疑是一个好的时代,抓住时机的苏默可以乘势而上,而不会纠缠于诸多制肘之中。但同样,也是一个糟糕的时代。因为政府的缺席给了其余两家阻击的机会,行事之中,再无忌惮。
此次宴席之上,尹泓智的悍然离席,乃至其后借势声称苏默无礼发动围剿。都是县衙权力真空之中,强悍狙击的表现。
一幕幕场景在苏默脑海之中涌动,各家的反应,情势的发展,让苏默的思维逐渐的清晰起来。似乎看破了一张张面孔下的真实意味,于是,苏默派出了云天,去邀请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成衣铺掌柜。
“经济封锁?”苏默眯起眼睛,脑海之中后世的各种商业竞争案例不断闪过:“就真以为,离了你苏家纺织;就卖不动我苏家生丝?”
收回思绪,面对这个“三觉侍郎”的凌厉反击,苏默没有丝毫大意。及至云天回来复命,苏默在房中认真地整理起了衣服,随后,接过云天递来的那张宝红名帖。
院门口,看着苏默郑重其事,甚至略带紧张的模样。休养多日的老管家松伯很是诧异,自那日大病得愈后。他可没见有什么事情能让苏默如此严正以待过:“公子这是要去往何处?”
苏默也发觉自己着实有点紧张了,于是赧然一笑:“去见一位值得尊敬的老者!”
善化距离府城不远,快马疾驰也不过几个时辰的事情。
尤其是长沙府内官道纵横,道路条件很是不错。于是当苏默赶到府城的时候,城门还未有落锁。和着几个劲装马弁一起在城南找了一个客栈,随后,便从马上背囊之中拿出了一个热腾腾的食盒。
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苏默便步行往北,到了一处宏大庄严的建筑群门前。
提刑按察使司。
法司所在,自然是气派不凡。与承宣布政使司门前摆着的石狮子不同,这处在长沙的提刑按察使司门前摆着的,则是两个獬豸。獬豸,也称解廌或解豸,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它能辨曲直,又有神羊之称,它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皇帝、“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的象征。
据说,这还是臬台赢忠亲自吩咐,他省所没有的东西。
要说这位与众不同的臬台,还真是大华官场上的另类。
但偏生,还是朝中大佬们不敢随意动弹的。无他,这位正三品的封疆大吏乃是石鼓书院出身,是前任院正的嫡亲弟子。
于是尽管官场之上磕磕绊绊,但还是在知天命的年纪上任了正三品的封疆大吏。若不是老先生对朝中陈暮之气大加抨击惹了众怒,只怕此刻,九卿之职少不了他一份。
便是出了帝京,任职湖广按察使。也常有众人侧目之举,比如一上任,便嫌弃武昌省城三司集聚,巡抚驻地太过制肘。不利于法司监察!于是上书中央迁移按察使驻地。朝中大佬不知怎的,竟是直接批了。
于是湖广南北渐分,长沙府知府孙嘉艺头疼地活动了数月时光,还是不得不热烈欢迎提刑按察使司迁驻此处。
而赢忠迁任之后,便加了这獬豸之兽立于府前。再加上老先生的确不愧是石鼓出身,治政之术,远非那些庸官俗吏可比。两把火过后,便将司内事务整顿得“吏治为之一肃”“盖奸邪莫不战栗,忠直终得扬眉”。
而苏默,便是在这样的一个氛围之中,到了提刑按察使司。
只见苏默锦衣罗袖,粉面俊美。举动之间,自信昂扬。绝非日日庸碌于衣食的寻常之辈,也不是终日玩乐的纨绔可比。这番打扮,在锻炼了几十年火候的法司门子眼前,自然档次一调再调。
虽如此,但越是这般浑身不带烟火气的文华清贵。门子就越不敢放行,无他,这几日为防请托行贿。赢忠这个大老爷可是使了狠手段的。
而且,苏默还是这般光明正大地拿着一盒物什的时候,就更加不行了。
一看门子带着几个腰粗膀圆的军汉出来,门外闲汉们纷纷好似猜到了结果。见此,纷纷大笑起哄。这几日,可着实让他们见着了臬台的雷厉风行和铁面无私。以往靠着官家疏通打点的掮客们纷纷叫苦不迭,而今又见苏默这似乎是新入行的掮客也不知死活地上去,众人纷纷坐看好戏。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要见赢阎王的小子!”
第三十五章:掮客、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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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百行,各有其道。这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就比如按察使司移驻长沙,让府衙上下平白多了一个顶头上司老大不高兴。但有一伙人,是极是欢欣鼓舞的。
这伙人,便是那些掮客。而且这些人还不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他们的机构,称之为牙行。从事着这交接往来,中介托请之类的事情。故而,按察使司来了长沙之后。长沙的牙行牙人们顿时就欢欣鼓舞起来。
按察使司管得什么?自然是刑名诉讼,可犯了法,要关大牢,要杖刑,鞭刑,流徙,杀头甚至大牢里头各种腌臜。那些犯人亲友就不急?
急了,那又能咋办。
难不成,依着而今这吏治败坏。能中大奖地碰上一个大